我在大明玩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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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强行撩妹

    城门前的骚乱很快平息了下去,苏晓长出了一口气,赵同顺两眼冒火,看苏晓的眼神可以叫杀人诛心,牙都快咬碎了。

    众百姓齐声叫好,将唐龙海捧喝成了包公在世。

    苏晓趁着一阵乱,挤进了人群,混进城门后,赶紧找了个没人的僻静地方,摇上几壶井水灌下肚子,又洗了把脸,才算是缓过神儿来。

    幸好今儿个有老三出手,也幸亏遇上唐龙海这么个好官,才能化险为夷。

    姓唐的官拜辽东都司的指挥佥事,想必也领了铁岭卫的军政主官,应该是宁阳城里最大的官了,佥事在都司中已经是正三品的高级军官了,竟然还叫那李如竹为大小姐,那她又是何等的来路呀。

    “那个姓唐的,那你当枪使了”,老三喃喃道。

    苏晓悠悠一笑,“我自然知道,那唐龙海看来与铁岭卫的本地屯军不是一个山头的,初来乍到,军令不通,正好拿此事当个借口,杀鸡给猴看,他怕是早就想杀杀那些老兵痞的威风了,这事呀,我们算是互相帮助”。

    “孺子可教”。

    “你先别夸了,我的官盐在那呢?方婆的病,还要给铁同叔吹过的牛b,可都还指着它呢”。

    “莫急,莫急,你的盐,自会有人送到”。

    苏晓一愣,这老三又搞得什么名堂。

    正在纳闷之时,远处尘土飞扬,顺着城墙跑来一人一马,到了近前才看得清楚,来人正是李如竹,看架势就是奔着苏晓来的,而且还是气势汹汹的。

    这小姐姐居然主动跑来找自己,苏晓一愣,顿时心跳加快,两腮一红。

    到了近前,李如竹侧身下马,动作轻如鸿雁,落地无声,虽然一身戎马的装束,但是身上依然飘着淡淡的脂粉香气,乃是天下闻名的百草烟花胭脂店的名品,与那些臭气熏天的屯军军士截然不同。

    李如竹满脸的怒容,瞪着一双玲珑剔透的眸子怒视着苏晓,看的苏晓浑身一颤,小心脏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你这刁民,我问你,我的披风你是何时偷去的?”。

    披风?偷去?苏晓瞄了一眼挂在腰间的粗布包裹,心里这叫一个骂娘,“我说老三,你干的什么好事呀”。

    “这,这...”,苏晓无言以对呀。

    李如竹一把夺过粗布包裹,抢回披风,“看你文文弱弱一个书生模样,竟敢偷拿本小姐的披风,小心我把你绑了,交给官府”。

    “别,别,小姐姐,不,不,将军误会了,这披风,这披风是我捡的,那日你射杀鞑子,丢在野草丛中了”。

    李如竹斜着眼,打量苏晓,怏怏说道:“巧言雌黄”,说罢转身就要走。

    “叫住她,别让她走”,老三说道。

    “啊?”,苏晓一愣。

    “你的官盐藏在她的马鞍后面”。

    “我去,老三你是想害死我呀”,苏晓犹犹豫豫,一时紧张不知如何是好。

    “快去”,老三叫道,周遭瞬时风沙大作,沙土被扬得漫天飞舞,遮住了视线,李如竹也被迷了双眼,低着脑袋躲避着沙尘,“快,现在去拿”。

    苏晓的眼前却是一丝风都没有,看得清清楚楚,当他从马鞍后的缝隙中找到两个竹筒的时候,瞬间风平浪静,尘埃落定。

    李如竹睁开眼睛,发现苏晓就贴在她的眼前,简直近在咫尺,呼吸急促,两颊印着绯红,一双眼睛滴流乱撞,不知道放在那好。

    “你,你...”,她也一时慌乱,白皙的鹅蛋小脸上映出了两道红晕。

    “将军失礼了,风沙太大,在下一时走歪了路”,苏晓赶紧退避三舍,深鞠行礼。

    李如竹两眼一瞪,气哼一声,脚尖一点地便漂上了马背,拨转马头便要走,临行却扭过身子,说道:“你这刁民,在那城门下撂到了不少的屯军,我看你的功夫好生怪异,叫个什么?”。

    苏晓一愣,赶紧应道:“那叫擒拿手”。

    “擒拿手,从未听说过,倒是有点意思,你若不嫌,可来军屯大营,我倒要和你较量较量”,说罢便扬起马鞭,一骑绝尘。

    苏晓倒是愣在了原地,好生的激动。

    “我说老三,你这要害死我呀,把官盐藏在小姐姐的马鞍下,亏你想得出来”。

    “我这是在教你撩妹,麻瓜”。

    “我晕...”。

    百宴楼在宁阳城的中心地带,还好这座小边城并不大,其实从规矩上来说,这里应该是铁岭卫的一座千户卫所,只是居于交通要冲,聚集的民户和商客多了,才成了铁岭卫中最大的屯营。由于铁岭卫和宁阳城紧邻鞑靼人的地盘,又外接奴儿干都司和女真三部的领地,军事位置非常重要,所以主政这里的大多是辽东都司佥事或是同知一级的官员,就如那唐龙海一般。

    一路上苏晓看到了不少的军屯设施,粮仓,军械仓,屯军营,但这些军事设施大多十分陈旧,值守官兵的纪律也异常散漫,竟然有军士在聚众耍钱,怪不得到了嘉靖后期,本来被永乐皇帝打得抬不起头的蒙古人又卷土重来,屡犯边关,丢了奴儿干都司,辽东都司也是鸡犬不宁,最后直接养大了女真人,葬送了祖宗江山。

    苏晓一路走,一路看,心里寻思着,这辽东屯军的军纪涣散,基层官兵腐败成风,战斗力简直就是渣,确实需要唐龙海这样的人好好整饬一番了。

    眼前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四下的商铺也是五花八门,聚集而来的商贩和人群熙熙攘攘,喧闹处正立着一座二层小楼,门面和牌坊都明显要大上周围一圈,装饰得也要华贵不少,这便是宁阳城中数一数二的饭庄,百宴楼。

    此时不是饭点,饭庄中没有什么食客,伙计们正在打扫卫生,修整店面,为晚上的营业做准备。

    “客官,本店打烊了,您晚些再来”,伙计看苏晓迈步进了厅堂,弯着身子,笑脸相迎。

    “我是来找熟人的,不是上门的食客”。

    “原来是这般”,迎来的伙计立马挺直了腰板,既然不是上门的客,就没必要点头哈腰得伺候着了,再看苏晓这一身的行头,不太像是进的起百宴楼的主顾,便冷冷得说道:“这位小兄弟要找那个,可先说下,你若是想来这百宴楼当差,可是没用,但你若是认得东家,那是定当别论,不过我看你倒不像是认得东家的”。

    这伙计真是让人讨厌,“我只找人,不找差事,这人叫何长久,听说他在百宴楼里当差”。

    “原来是找长久兄弟的呀,好说,好说”。

    何长久见到苏晓的时候,自然是一脸的懵逼,但当他看到何里长捎来的野生榛蘑后,便喜笑颜开,顿时与苏晓熟络起来,称兄道弟得打听起上牛屯子的事,听闻苏晓就是那位修造了水车的鲁班在世,又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两人相认,一切顺利,看来这土特产果真比书信还靠谱。

    百宴楼的伙计,小工和力夫都住在后院的集体宿舍里,夹在柴房和马棚中间,一排大通铺,挑高的屋檐倒是痛快,屋中的几盆柴火烧得挺旺,不然这木板加土砖盖成的房子,过了立秋便能冻死个人。

    长久兄弟在这百宴楼里似乎混得有模有样,竟然是柜上的班头,手下还有几个听招呼的伙计,所以他有一间隔断小屋,长久为人憨直,硬要把这单人铺让给苏晓,自己去挤大通铺,苏晓再三推脱,却被他硬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