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台夜谈
选择株洲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刘华阳的家族在株洲可谓是一方豪强，根基深厚，其大伯是株洲商会会长不说，舅舅还是长沙警备司令部的少将军官。自己再请家族长辈出面帮忙跟湖南军政界打打招呼的话，相信药厂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各种势力的滋扰。
黄泽中也想过一步到位直接到重庆办药厂，但是重庆的交通并没有株洲便利，长江上游的通航能力还是差了些。而且国党中央政府现在对重庆的掌控力度并不强，刘华阳如果去那里建厂，一不小心会被人吞得骨头都不剩。
而在黄泽中心中还有一个更隐秘的想法，就是株洲离我红党湘赣革命根据地很近，那里至今还有大量游击队在活动，药厂建在株洲，也方便自己以后对我红党在青霉素成品，甚至技术，设备上的支援。
这时黄泽中只能拿出他大股东的特权直接拍板了：“回国建药厂，去别的地方我不放心，咱们的项目多重要，你心里应该清楚，国内地方势力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摘了桃子，株洲交通便利，还能得到你家族的照应，就这么定了，药厂就建在株洲。”
刘华阳想了想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说道：“去我老家建厂，这个没问题，不过说好了，实验室和药厂的用地必须由我无偿提供，回到家里，我筹钱拿些地，还是没有问题的，否则我不回去。”
黄泽中有点无奈的笑道：“好吧，听你的。”
他知道刘华阳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有着自己的傲气和骨气，开始时刘华阳坚持不肯要公司5%的股权，觉得自己是在占好朋友的便宜，受之有愧。
最后还是黄泽中使出杀手锏，威胁他如果不要股份，就不让他参与项目，他才勉强接受。像刘华阳这样对生化专业学术如此用心投入的人来说，不让他参加青霉素这样可以载入史册的项目，那简直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众人又对计划的细节做了沟通后，就分开按各自分工忙碌起来了。
转眼时间已到深夜，在实验室三楼，黄泽中正在对刘华阳加强技术指导，这10天时间要对他进行强化培训，尽量争取让刘华阳能尽快成长起来，毕竟他回国后要挑起一个实验室的大梁。
三楼是重点实验区域，为了保密加装了一扇门，这时敲门声响起，开门一看却是司马赫，黄泽中和他一起走上四楼天台。
天台上空空荡荡，只有房子前主人留下的几个绿色盆栽。司马赫把手中一份资料递给黄泽中低声道：“这个是在日本领事馆附件的霍普金医院花钱通过关系了解到的，是中村太郎在医院看病的的一些资料，他确实是有中度的哮喘病。”
“他多久去就诊一次？”黄泽中接过来仔细的翻看着。
“有时一个多月，有时两个月以上，他上周刚刚去看过病，我们运气不太好，否则倒是一个机会。”司马赫回答道。
黄泽中很快就把资料看完，说道“确实可惜，不过确认他有哮喘，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我们下来的行动就以这个方向为主要突破口，接下来你让兄弟们到纽约档次高一些的日本餐厅调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重点先调查离日本领事馆近一点的餐厅。司马，除了这份资料，今天还有其他的发现和进展吗？”
司马赫点着一根烟，给黄泽中递了一根道：“我们在日本领事馆门口的斜对面租了套房子，随时监控中村太郎的出入动向，时间有点仓促，位置不算理想，离门口有点距离，不过用望远镜配合观察清楚应该没问题。”
黄泽中平时不抽烟，不过思考问题时偶尔也会来一根。他把烟接过点着后，深吸了一口道：“监控地点距离不能太远，发现他出来，要能及时跟上。”
“太远倒不会，今天除了这两个收获之外，暂时还没有其他发现，日本领事馆方面我们洪堂之前没做过什么工作，所以没有现成的渠道能获得消息，想快速获取情报有点难度。”
黄泽中知道这种为了控制风险只能隐秘收集情报的工作急不得，否则反而容易露出破绽，司马赫一天时间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不得不说洪堂在美国的能量还是很大的，据说司马老爷子手下还有不少白人和菲律宾人。
他说道：“兄弟们已经做得很不错了，这个急不来，你叮嘱一下堂里的兄弟们，尽量了解日本领事馆的所有工作人员的构成，看有没有什么人能利用的。”
司马赫道：“这个信息倒是已经了解到的，因为觉得没有价值所以我刚才没有说，日本领事馆里面的工作人员全部都是日本人，很难在这个方向打开缺口。”
“领事馆工作人员方面的情报还是很重要的，要尽量了解得详细些，虽然都是日本人，但是里面或者有日侨，本身在美国就有家庭的，而厨师，杂工等普通工作人员不一定全部都从日本国内带过来。
长时间单独在国外工作，有些领事馆人员也有可能会在外面找情人，或者会找固定的娼妓，这些都尽量去了解清楚，看看能不能在这方面打开缺口。”
黄泽中把烟头扔掉后踩灭，拍拍司马赫的肩膀开玩笑道：“以后了解到的情报，不管觉得有价值没价值，还是尽量要告诉我，让我分析一下可以吗？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嘛。”
司马赫行动能力确实很强，但经验还是稍为不足，细节挖掘还是不够，不过他才22岁，多磨练一下，绝对也是个干情报的好手。黄泽中对司马赫的行动能力还是很佩服的，自己前世22岁时的能力比他还差远了。
司马赫豪爽的笑道：“老黄你小子不知道我脸皮厚吗？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你直接说就是，干嘛说得这么婉转，像个娘们似的。好了，我尽量安排人手去把那些日本人十八代祖宗的情况都查出来。”
黄泽中也想过一步到位直接到重庆办药厂，但是重庆的交通并没有株洲便利，长江上游的通航能力还是差了些。而且国党中央政府现在对重庆的掌控力度并不强，刘华阳如果去那里建厂，一不小心会被人吞得骨头都不剩。
而在黄泽中心中还有一个更隐秘的想法，就是株洲离我红党湘赣革命根据地很近，那里至今还有大量游击队在活动，药厂建在株洲，也方便自己以后对我红党在青霉素成品，甚至技术，设备上的支援。
这时黄泽中只能拿出他大股东的特权直接拍板了：“回国建药厂，去别的地方我不放心，咱们的项目多重要，你心里应该清楚，国内地方势力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摘了桃子，株洲交通便利，还能得到你家族的照应，就这么定了，药厂就建在株洲。”
刘华阳想了想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说道：“去我老家建厂，这个没问题，不过说好了，实验室和药厂的用地必须由我无偿提供，回到家里，我筹钱拿些地，还是没有问题的，否则我不回去。”
黄泽中有点无奈的笑道：“好吧，听你的。”
他知道刘华阳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有着自己的傲气和骨气，开始时刘华阳坚持不肯要公司5%的股权，觉得自己是在占好朋友的便宜，受之有愧。
最后还是黄泽中使出杀手锏，威胁他如果不要股份，就不让他参与项目，他才勉强接受。像刘华阳这样对生化专业学术如此用心投入的人来说，不让他参加青霉素这样可以载入史册的项目，那简直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众人又对计划的细节做了沟通后，就分开按各自分工忙碌起来了。
转眼时间已到深夜，在实验室三楼，黄泽中正在对刘华阳加强技术指导，这10天时间要对他进行强化培训，尽量争取让刘华阳能尽快成长起来，毕竟他回国后要挑起一个实验室的大梁。
三楼是重点实验区域，为了保密加装了一扇门，这时敲门声响起，开门一看却是司马赫，黄泽中和他一起走上四楼天台。
天台上空空荡荡，只有房子前主人留下的几个绿色盆栽。司马赫把手中一份资料递给黄泽中低声道：“这个是在日本领事馆附件的霍普金医院花钱通过关系了解到的，是中村太郎在医院看病的的一些资料，他确实是有中度的哮喘病。”
“他多久去就诊一次？”黄泽中接过来仔细的翻看着。
“有时一个多月，有时两个月以上，他上周刚刚去看过病，我们运气不太好，否则倒是一个机会。”司马赫回答道。
黄泽中很快就把资料看完，说道“确实可惜，不过确认他有哮喘，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我们下来的行动就以这个方向为主要突破口，接下来你让兄弟们到纽约档次高一些的日本餐厅调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重点先调查离日本领事馆近一点的餐厅。司马，除了这份资料，今天还有其他的发现和进展吗？”
司马赫点着一根烟，给黄泽中递了一根道：“我们在日本领事馆门口的斜对面租了套房子，随时监控中村太郎的出入动向，时间有点仓促，位置不算理想，离门口有点距离，不过用望远镜配合观察清楚应该没问题。”
黄泽中平时不抽烟，不过思考问题时偶尔也会来一根。他把烟接过点着后，深吸了一口道：“监控地点距离不能太远，发现他出来，要能及时跟上。”
“太远倒不会，今天除了这两个收获之外，暂时还没有其他发现，日本领事馆方面我们洪堂之前没做过什么工作，所以没有现成的渠道能获得消息，想快速获取情报有点难度。”
黄泽中知道这种为了控制风险只能隐秘收集情报的工作急不得，否则反而容易露出破绽，司马赫一天时间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不得不说洪堂在美国的能量还是很大的，据说司马老爷子手下还有不少白人和菲律宾人。
他说道：“兄弟们已经做得很不错了，这个急不来，你叮嘱一下堂里的兄弟们，尽量了解日本领事馆的所有工作人员的构成，看有没有什么人能利用的。”
司马赫道：“这个信息倒是已经了解到的，因为觉得没有价值所以我刚才没有说，日本领事馆里面的工作人员全部都是日本人，很难在这个方向打开缺口。”
“领事馆工作人员方面的情报还是很重要的，要尽量了解得详细些，虽然都是日本人，但是里面或者有日侨，本身在美国就有家庭的，而厨师，杂工等普通工作人员不一定全部都从日本国内带过来。
长时间单独在国外工作，有些领事馆人员也有可能会在外面找情人，或者会找固定的娼妓，这些都尽量去了解清楚，看看能不能在这方面打开缺口。”
黄泽中把烟头扔掉后踩灭，拍拍司马赫的肩膀开玩笑道：“以后了解到的情报，不管觉得有价值没价值，还是尽量要告诉我，让我分析一下可以吗？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嘛。”
司马赫行动能力确实很强，但经验还是稍为不足，细节挖掘还是不够，不过他才22岁，多磨练一下，绝对也是个干情报的好手。黄泽中对司马赫的行动能力还是很佩服的，自己前世22岁时的能力比他还差远了。
司马赫豪爽的笑道：“老黄你小子不知道我脸皮厚吗？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你直接说就是，干嘛说得这么婉转，像个娘们似的。好了，我尽量安排人手去把那些日本人十八代祖宗的情况都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