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战争旁观者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天边的闪光，又听了一阵爆炸声音，最后断言道，“是150口径以下的步兵火炮，应该是在做进攻前的炮火准备。”
威特斯哈根转头过来对我点点头，“即便如此，前线的士兵们也有得受了。”
顶头上司的话让我心生感触，同时也明白了这位党卫军中的容克贵族竟然是我的同类，他同样很在意基层官兵的生死。
我对威特斯哈根的印象大为改观，这已经是自他替我在维特少将面前抗争过后，我又一次改变对他的看法。
“那我们就这样干看着？”
威特斯哈根对我的话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笑了笑，“怎么，这么快就想念你的娃娃兵了？”
我被顶头上司的话语说得来无言以对。
“放心，迪特里希上将吩咐过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我的老虎连队。所以，你的娃娃兵应该跟我的虎式连队一样，此刻都藏在战线后方，不会轻易接敌的。”
再次被上司调侃我并没有在意，心里却在思考刚刚闪过的梦境。我怎么会梦到安娜，不知道她现在回德国没有，华沙总医院应该还没事吧。还有那个黄种女人是谁来着，好熟悉啊，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是谁了。
“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养好精神，一旦命令下来你们就没有休息的机会了！”
身边的威特斯哈根少校忽然大一调的嗓门吓我一跳，仔细一看，才注意到包括我的娃娃兵以及ss101营部连五个iv号坦克排的官兵们都自发聚集在了农场空地上，似乎都在担忧卡昂城的战事。
得到长官的命令，党卫军们开始分头回到自己的帐篷。
“卡尔上尉，看来我们两个得守夜了。”
顶头上司的话说得我心中一乐，在对方眼里，打仗仿佛就跟加夜班一样轻松。
“少校阁下先去休息吧，我刚才睡过了。”
威特斯哈根少校笑着看了我一眼，“那就有劳了，另外阵地战不会这么快见分晓，我估计起码要几个小时后通讯兵才会赶来找我们，你也可以靠着桌子打个盹。”
“是，少校阁下。”
威特斯哈根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这么认真，卡尔上尉。放松点，放松点。”
我倍感尴尬将已经高举的右手缓缓地放下。
等少校进去休息，我一个人回到木屋内坐到桌子旁边，一面俯身查看着卡昂城附近的地形图，一面等着可能赶来的通讯兵。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我将面前这张军事地图完全看个通透，也没见骑着摩托车的通讯兵赶来。我心中不得不佩服威特斯哈根对战局预判的准确性。
没有通讯兵赶来，意味着卡昂郊外的战事还不算紧张，使得我紧绷的神经逐渐舒缓，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先前的梦境。
东欧平原那个梦境应该是这副身体
曾经经历的战场，也许是身体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还能带入我的梦境内。但安娜出现在这个梦境中又是什么意思呢，还有那位我叫不出名字却又异常熟悉的黄种人女性又是谁呢。难道是我转身之后，记忆出现了混乱？还是因为这副身体排斥的原因，让我想不起来呢？
我双手撑在桌子上，不住地用手指揉搓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想理清这个梦境的来历，可惜始终不能如愿。每当我想继续推想那位女性的身份，我就感到自己头痛不已，吓得我不得不将这种尝试停止。
卡昂城方向的轰鸣声仍不时地传来，但已经没有刚开始的那么猛烈。
我扭头看着躺下的威特斯哈根少校，此刻他已经在我先前躺过的木板上入睡，呼吸也相当平稳的。
我心中感慨，职业军人第一要求，大概就是在战火下也能快速进入睡眠状态吧。
焦虑的情绪让我条件反射似得摸索着自己衣袋，自然无功而返，这才记起我配发的香烟早就被鲁道夫两个老烟鬼给收缴了。
我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农场夜晚的空气，这才注意到尽管距离战线还有几公里远，但这里的空气已经含有刺鼻的硝烟味。
我将膀子亮开，使劲的扩了扩胸同时深呼吸，想要给自己大脑更多的供氧。
“怎么，传令兵还没有来？”威特斯哈根少校的话音从我背后传来，转头看时，才注意到这位刚刚还熟睡的少校阁下，此刻已经在木板上坐直身体。
“是的，少校阁下，您的预判完全正确，看样子卡昂城外的英国人和加拿大人进攻战打得并不顺利。”
威特斯哈根微笑着摇了摇头，站直身体，慢慢走到铺有军事地图的木桌边。
“少校您不睡了吗？您最多睡了1个小时而已。”我大感惊讶地看着这位瘦弱的容克贵族。
“够了，打个盹精神就很好了，不能沉睡，免得一会儿你来叫我起床时，我嘴里也蹦出来一个女人的名字，那岂不是太尴尬了。”
威特斯哈根不但调侃着我，还故意偏着脑袋仔细查看我的反应，对此我简直恨不得立刻上战场。
“哈哈哈，好了好了，卡尔上尉也是个性情中人，你放心，你在我们党卫军中的名声可是好得很呢。过来吧，我们再研究研究应对方案。”
面对顶头上司的召唤，我不得不带着一张火辣辣的脸，快步靠近指挥桌。
“根据迪特里希上将的介绍，目前在巴约城以西还有约6个美军师在进攻，两个空降师、四个步兵师。美军步兵师中，据说还有两个是重装步兵师，目前他们已经将各自的海滩连城一整片登陆场。”威特斯哈根指着巴约城以西的广阔海滩，抬头对我描述着。
可我脑子里却在嘀咕，怎么还有重装步兵师这种叫法，难道美
军的步兵师中还有重型火力？
威特斯哈根少校并没有给我解释重装步兵师的打算，而是直接指着地图的另一头，已经要到法国西部海岸那个半岛上。
“目前，隆美尔元帅已经命令瑟堡港的守军，以及沿海的几个海防师前去阻截美军登陆部队，但是战局并不乐观。为此，隆美尔元帅甚至还不得不把驻守布列塔尼半岛的17ss装甲师也调来阻击美军。”
我静静地听着，这些高层动向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听到的。
“你可能还不知道，拜尔莱因少将指挥的130教导师又得晚点了。他们从勒芒赶来这一路可没少挨炸，部队损失掺重，原本预计昨晚就能抵达卡昂城，结果最新的情报显示，直到此刻130教导师的前锋离我们都还有几十公里路，我预计今天晚上之前他们是赶不来了。何况这一路挨炸，即便赶来估计也是零散的部队，无法成建制发挥作用。”
说到这里，威特斯哈根少校叹了口气，我能明显感觉到在他心里似乎有很多压抑已久的怨气没办法发泄。
直觉告诉我对方还有话要讲，使得我不敢插话，继续静静地听着。
果然，没过多久这位ss101重装甲营的指挥官再次开口。
“至于元首最看重的2ss帝国师，眼下的处境比130教导师还要惨，不但要机动行军近两百公里路，这一路还不停地受到英美空军的重点照顾。此外，据说刚出发不久就遭到法国游击队的袭击，死了40多个人，结果行军又被耽搁了。我看他们一个星期内恐怕都难以抵达卡昂，真不知道当初最高统帅部那帮蠢驴们到底吃错什么药了，竟然把帝国师布置到离卡昂那么远的法国南部！”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诺曼底战役我们会打得很艰难，只是当我亲身经历后，我才知道我的预计还远远不够。
此刻听到威特斯哈根少校以近乎吐槽的口吻向我叙述着战局时，我才深切地感受到局势的危机程度。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隆美尔要拿我这个装甲侦察连去打阵地战。
这种完全不符合他名将身份的，近乎疯狂地举动，其实都是迫不得已，聪明如斯的他也要被残酷局势逼得抓瞎。
卡昂城严峻的局势，甚至都逼得我这不爱言语的瘦弱上司打开了话匣子。我得说点什么了，否则真把我这顶头上司气疯了，那ss101重装甲营又少了一名优秀的指挥官。
“少校阁下息怒，我想只要我们挺过这一阵情况就会好转很多，何况1ss党旗师他们也在路上了。”
哪知我这句劝慰话语直接点燃了威特斯哈根内心中压抑已久的怨气。
“他们？早着呢，这个月能感到卡昂城就算谢天谢地了。何止他们，登陆战刚一开始，迪特里希上将就回国从其他地方向诺曼底方向又
调来另外两只党卫军装甲师，可是有用吗？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敌军的轰炸下及时赶到战场。我认为，他们还不如留在原地，起码可以少遭受一点损失。”
少校的话虽然让我明白了迪特里希上将无故缺席开战之初的原因，却也呛得我无言以对。
威特斯哈根很快认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干咳两声。
“希望我的话，没有影响卡尔上尉的心态才好。”
“没有没有，少校阁下多虑了。而且您的这些话在我看来也完全正确，既然不能像隆美尔元帅预计的那样将敌人歼灭在海滩，那还不如退一步执行龙德斯泰特元帅远离海滩的作战计划。”
我的话直接让威特斯哈根少校听得眼睛放光，但随即又再次黯淡下去。
“要是最高统帅部也如卡尔上尉这样通情达理就好了。”
我瞬间明白了他这位党卫军贵族在埋怨谁，同时也再次暗骂自己的不智。
我特么就一个上尉，有什么资格去评述高层决策？
ps，感谢在铁血论坛发的精品帖子，遗憾的是我无法绑定自己的手机，不能去论坛感谢，只能在这里隔空喊话了，残念。。。
（本章完）
威特斯哈根转头过来对我点点头，“即便如此，前线的士兵们也有得受了。”
顶头上司的话让我心生感触，同时也明白了这位党卫军中的容克贵族竟然是我的同类，他同样很在意基层官兵的生死。
我对威特斯哈根的印象大为改观，这已经是自他替我在维特少将面前抗争过后，我又一次改变对他的看法。
“那我们就这样干看着？”
威特斯哈根对我的话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笑了笑，“怎么，这么快就想念你的娃娃兵了？”
我被顶头上司的话语说得来无言以对。
“放心，迪特里希上将吩咐过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我的老虎连队。所以，你的娃娃兵应该跟我的虎式连队一样，此刻都藏在战线后方，不会轻易接敌的。”
再次被上司调侃我并没有在意，心里却在思考刚刚闪过的梦境。我怎么会梦到安娜，不知道她现在回德国没有，华沙总医院应该还没事吧。还有那个黄种女人是谁来着，好熟悉啊，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是谁了。
“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养好精神，一旦命令下来你们就没有休息的机会了！”
身边的威特斯哈根少校忽然大一调的嗓门吓我一跳，仔细一看，才注意到包括我的娃娃兵以及ss101营部连五个iv号坦克排的官兵们都自发聚集在了农场空地上，似乎都在担忧卡昂城的战事。
得到长官的命令，党卫军们开始分头回到自己的帐篷。
“卡尔上尉，看来我们两个得守夜了。”
顶头上司的话说得我心中一乐，在对方眼里，打仗仿佛就跟加夜班一样轻松。
“少校阁下先去休息吧，我刚才睡过了。”
威特斯哈根少校笑着看了我一眼，“那就有劳了，另外阵地战不会这么快见分晓，我估计起码要几个小时后通讯兵才会赶来找我们，你也可以靠着桌子打个盹。”
“是，少校阁下。”
威特斯哈根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这么认真，卡尔上尉。放松点，放松点。”
我倍感尴尬将已经高举的右手缓缓地放下。
等少校进去休息，我一个人回到木屋内坐到桌子旁边，一面俯身查看着卡昂城附近的地形图，一面等着可能赶来的通讯兵。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我将面前这张军事地图完全看个通透，也没见骑着摩托车的通讯兵赶来。我心中不得不佩服威特斯哈根对战局预判的准确性。
没有通讯兵赶来，意味着卡昂郊外的战事还不算紧张，使得我紧绷的神经逐渐舒缓，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先前的梦境。
东欧平原那个梦境应该是这副身体
曾经经历的战场，也许是身体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还能带入我的梦境内。但安娜出现在这个梦境中又是什么意思呢，还有那位我叫不出名字却又异常熟悉的黄种人女性又是谁呢。难道是我转身之后，记忆出现了混乱？还是因为这副身体排斥的原因，让我想不起来呢？
我双手撑在桌子上，不住地用手指揉搓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想理清这个梦境的来历，可惜始终不能如愿。每当我想继续推想那位女性的身份，我就感到自己头痛不已，吓得我不得不将这种尝试停止。
卡昂城方向的轰鸣声仍不时地传来，但已经没有刚开始的那么猛烈。
我扭头看着躺下的威特斯哈根少校，此刻他已经在我先前躺过的木板上入睡，呼吸也相当平稳的。
我心中感慨，职业军人第一要求，大概就是在战火下也能快速进入睡眠状态吧。
焦虑的情绪让我条件反射似得摸索着自己衣袋，自然无功而返，这才记起我配发的香烟早就被鲁道夫两个老烟鬼给收缴了。
我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农场夜晚的空气，这才注意到尽管距离战线还有几公里远，但这里的空气已经含有刺鼻的硝烟味。
我将膀子亮开，使劲的扩了扩胸同时深呼吸，想要给自己大脑更多的供氧。
“怎么，传令兵还没有来？”威特斯哈根少校的话音从我背后传来，转头看时，才注意到这位刚刚还熟睡的少校阁下，此刻已经在木板上坐直身体。
“是的，少校阁下，您的预判完全正确，看样子卡昂城外的英国人和加拿大人进攻战打得并不顺利。”
威特斯哈根微笑着摇了摇头，站直身体，慢慢走到铺有军事地图的木桌边。
“少校您不睡了吗？您最多睡了1个小时而已。”我大感惊讶地看着这位瘦弱的容克贵族。
“够了，打个盹精神就很好了，不能沉睡，免得一会儿你来叫我起床时，我嘴里也蹦出来一个女人的名字，那岂不是太尴尬了。”
威特斯哈根不但调侃着我，还故意偏着脑袋仔细查看我的反应，对此我简直恨不得立刻上战场。
“哈哈哈，好了好了，卡尔上尉也是个性情中人，你放心，你在我们党卫军中的名声可是好得很呢。过来吧，我们再研究研究应对方案。”
面对顶头上司的召唤，我不得不带着一张火辣辣的脸，快步靠近指挥桌。
“根据迪特里希上将的介绍，目前在巴约城以西还有约6个美军师在进攻，两个空降师、四个步兵师。美军步兵师中，据说还有两个是重装步兵师，目前他们已经将各自的海滩连城一整片登陆场。”威特斯哈根指着巴约城以西的广阔海滩，抬头对我描述着。
可我脑子里却在嘀咕，怎么还有重装步兵师这种叫法，难道美
军的步兵师中还有重型火力？
威特斯哈根少校并没有给我解释重装步兵师的打算，而是直接指着地图的另一头，已经要到法国西部海岸那个半岛上。
“目前，隆美尔元帅已经命令瑟堡港的守军，以及沿海的几个海防师前去阻截美军登陆部队，但是战局并不乐观。为此，隆美尔元帅甚至还不得不把驻守布列塔尼半岛的17ss装甲师也调来阻击美军。”
我静静地听着，这些高层动向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听到的。
“你可能还不知道，拜尔莱因少将指挥的130教导师又得晚点了。他们从勒芒赶来这一路可没少挨炸，部队损失掺重，原本预计昨晚就能抵达卡昂城，结果最新的情报显示，直到此刻130教导师的前锋离我们都还有几十公里路，我预计今天晚上之前他们是赶不来了。何况这一路挨炸，即便赶来估计也是零散的部队，无法成建制发挥作用。”
说到这里，威特斯哈根少校叹了口气，我能明显感觉到在他心里似乎有很多压抑已久的怨气没办法发泄。
直觉告诉我对方还有话要讲，使得我不敢插话，继续静静地听着。
果然，没过多久这位ss101重装甲营的指挥官再次开口。
“至于元首最看重的2ss帝国师，眼下的处境比130教导师还要惨，不但要机动行军近两百公里路，这一路还不停地受到英美空军的重点照顾。此外，据说刚出发不久就遭到法国游击队的袭击，死了40多个人，结果行军又被耽搁了。我看他们一个星期内恐怕都难以抵达卡昂，真不知道当初最高统帅部那帮蠢驴们到底吃错什么药了，竟然把帝国师布置到离卡昂那么远的法国南部！”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诺曼底战役我们会打得很艰难，只是当我亲身经历后，我才知道我的预计还远远不够。
此刻听到威特斯哈根少校以近乎吐槽的口吻向我叙述着战局时，我才深切地感受到局势的危机程度。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隆美尔要拿我这个装甲侦察连去打阵地战。
这种完全不符合他名将身份的，近乎疯狂地举动，其实都是迫不得已，聪明如斯的他也要被残酷局势逼得抓瞎。
卡昂城严峻的局势，甚至都逼得我这不爱言语的瘦弱上司打开了话匣子。我得说点什么了，否则真把我这顶头上司气疯了，那ss101重装甲营又少了一名优秀的指挥官。
“少校阁下息怒，我想只要我们挺过这一阵情况就会好转很多，何况1ss党旗师他们也在路上了。”
哪知我这句劝慰话语直接点燃了威特斯哈根内心中压抑已久的怨气。
“他们？早着呢，这个月能感到卡昂城就算谢天谢地了。何止他们，登陆战刚一开始，迪特里希上将就回国从其他地方向诺曼底方向又
调来另外两只党卫军装甲师，可是有用吗？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敌军的轰炸下及时赶到战场。我认为，他们还不如留在原地，起码可以少遭受一点损失。”
少校的话虽然让我明白了迪特里希上将无故缺席开战之初的原因，却也呛得我无言以对。
威特斯哈根很快认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干咳两声。
“希望我的话，没有影响卡尔上尉的心态才好。”
“没有没有，少校阁下多虑了。而且您的这些话在我看来也完全正确，既然不能像隆美尔元帅预计的那样将敌人歼灭在海滩，那还不如退一步执行龙德斯泰特元帅远离海滩的作战计划。”
我的话直接让威特斯哈根少校听得眼睛放光，但随即又再次黯淡下去。
“要是最高统帅部也如卡尔上尉这样通情达理就好了。”
我瞬间明白了他这位党卫军贵族在埋怨谁，同时也再次暗骂自己的不智。
我特么就一个上尉，有什么资格去评述高层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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