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天下精兵谁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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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回 吕布终入计中计

    书接上回

    曹操的算盘打的很精,田辰会如他所愿吗?

    当然不会。

    曹营之中,郭嘉一言不发,就已经证明所有的一切,都在田辰的掌控之中。

    回到大营,田辰立刻下令,率先退兵,回返泰山郡。同时,也把这个情况礼节性的告诉了吕布,言调停已毕,多留无意,还请吕布好自为之。

    这倒是让吕布一头雾水,有些疑惑了。

    吕布派出斥候,确认了田辰的退兵,而且同时传回的消息,证明曹操那边,也在收拾行囊,准备离开。

    因为陈宫不在身边,所以吕布只好同张辽和高顺商量。

    张辽也是不明就里,想了半天,才斟酌的道,“温侯,难不成田辰如今的实力,已经大到了可以左右战局?否则,曹操怎会如此轻易的便答应了田辰的诉求?”

    高顺为人少言寡语,除了练兵,其他方面的能力与张辽相比就差了太远。不过这次,他却罕见的发言道,“吾以为,田辰乃狐假虎威也!”

    吕布听罢,急问道,“平川(高顺的字)此话何解?”

    高顺沉声道,“以曹操本身的兵力,既要北面提防袁绍,又要西面监视李(傕)郭(汜),还想要与吾军决战,根本不足以各处用兵。以其一方之力,想单独对抗温侯大军,并无十足把握。故其令刘备、田辰二人相助,同攻徐州。如今,田辰明显不愿意与温侯翻脸,说明其内部亦有不安之因素。吾料想,田辰还是以温侯为主,抵御曹操,使其不会东向青州。故而,吾以为,田辰虽将兵四万之众,却依然不及温侯势大,更不如曹操势强。更何况,他还要防备袁绍觊觎,故而早早调停温侯与曹操之争,可使其尽快回兵,以安后方。所以,末将认为,只要温侯不主动与田辰交恶,那么他自然也不会妄动。”

    吕布想了想,忽然哈哈大笑道,“田辰鼠辈,欲行纵横之策,回旋于吾同曹操之间。其也未免太过小看本将了。不过,既然他如此知趣,吾便给他几分薄面吧。”

    言罢,吕布大声道,“传令各部,继续监视两军,直到其退出徐州之地。不管谁还滞留于此,吾定挥师与之决战,不使其再有觊觎徐州之心也!”

    “诺!”

    众将领命,各去安排。此皆略过不提。

    翌日,曹操大军亦缓缓退兵,往任城而去。吕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心,传令各部回返徐州。

    然而,令吕布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大军刚刚返回徐州治所郯城,紧接着便传来了新的情况。

    天子下旨,再次命吕布南下广陵,剿灭袁术残余。若其不遵旨照办,则由青州牧田辰,率兵南下平乱,并使其暂摄徐州牧之位。

    消息传来,吕布大怒不已。召集众人紧急商讨对策。

    陈宫皱着眉头,叹了一声道,“主公,此乃曹操之奸计也。”

    吕布黑着脸问道,“公台详细说明。”

    陈宫沉声道,“曹操不敢单独与主公为敌,故而以朝廷名义,令田辰行此假途灭虢之事。若吾军南下广陵,剿灭袁术,则北面空虚,必让曹操有机可乘。而主公定不会为袁术这厮,轻易放弃徐州,必然抗命不遵。如此一来,田辰便可名正言顺借道徐州,南下广陵。然则如此危险的事情,主公又岂会同意?则定然会与田辰刀兵相向。吾军与青州若是交战,曹操便可收渔翁之利。此事难矣。”

    吕布面色难看至极,忽然道,“若吾派人与袁术联络,皆为盟友,共同对敌呢?”

    陈宫闻言,大惊失色道,“万万不可啊。主公若与逆贼沆瀣一气,则定会引天下共怒。到时,到时~”

    陈宫吓得都不敢盘算后面会发生的事情了,神色惊惧不已。

    吕布见状,摆了摆手道,“公台不必如此忧心,吾只说说而已。关键是此间之事,当如何解之?”

    陈宫思索了半天,头疼不已,无奈的道,“吾有上中下三策,且请主公自决。”

    吕布忙问计将安出。

    陈宫沉重的道,“上策,主公当向朝廷上表,言兵士疲乏,暂不能动兵以扫叛逆,请宽限一些时日。同时,联络袁绍,愿意归其麾下,希望其能够挥兵渡河,攻击田辰或者曹操一处,以减轻吾方压力。不管袁绍攻曹操或是攻田辰,主公当率军攻击另外一方,如此方能安稳无事。”

    吕布摇了摇头道,“缓兵之计,曹操焉能看不出?更何况,昔投袁绍之时,此人便早有杀吾之心。如今见吾势穷力孤,更兼曾经讨伐袁术,以袁绍之为人,安可派兵与田辰或曹操交战,以解吾之困?此计不妥。”

    陈宫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对于吕布的选择无奈至极。说白了就是,吕布死要面子,不肯服软。

    既然如此,陈宫只好接着道,“中策,主公当放弃徐州,率兵攻打淮南之地,驱逐刘备。以此落脚,远离田曹。如此,尚能支撑数年,待中原有变,再挥兵北上,以观胜败。”

    吕布听完,沉默不语。他不愿意放弃徐州这块到嘴的肥肉。流落这么久,吕布太渴望一个安定的地方落脚了。淮南被袁术祸祸的够呛,从刘备领二郡之后的穷困潦倒,就能看出问题的严重。让吕布放弃徐州,跑去那里,这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吕布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道,“公台,以淮南之民力,焉能支撑吾数万大军?况且,曹操也绝不会坐视的。此计亦不妥。”

    陈宫闻言,脸色晦暗,无奈的道,“既然这样,那主公便只能坐困徐州,坚守以自保了。”

    说话间,忽有兵卒前来通报,言青州信使,携带田辰书信而来,求见吕布。

    吕布本就心中烦闷,此时听见青州来人,勃然大怒道,“来人啊,将信使斩之!”

    “且慢!”“且慢!”

    几乎是同时,陈宫和张辽都出声阻止。

    陈宫急声道,“主公,可召见来人,看看田辰如何言语,怎可斩使以激之?”

    张辽亦道,“温侯,齐侯曾一再向吾军示好,向来不愿同将军交恶。此时派人前来,也许是要同将军商量。还望温侯查之。”

    吕布费了好大的劲才压下了火,很不情愿的道,“且让他进来吧。”

    “诺!”

    自有兵卒出去,不一会就领来了一个年青人。

    只见此人身高八尺,容貌甚伟,一身文士袍,更衬托出他的英俊洒脱。

    不得不说,长得帅,有时候还是非常能够得到别人的欣赏的。

    那信使进来后,躬身对吕布施礼,朗声道,“齐侯侍从诸葛亮,见过温侯。”

    吕布看了看诸葛亮,亦觉得这小子挺顺眼,本来的怒气,也减少了许多,但却并未说话,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陈宫见状,只好道,“尊驾复姓诸葛?请问与琅琊诸葛氏可有关系,如今的琅琊太守诸葛瑾,与君可熟识?”

    诸葛亮非常知礼的躬身道,“回禀先生,晚辈正是琅琊人氏,吾大哥正是诸葛讳瑾。”

    陈宫点了点头,接着道,“听闻诸葛太守主政琅琊,颇有建树,民皆赞许之。今又见汝之风采,吾方得知,琅琊诸葛氏,果然家学深厚,人才辈出啊。”

    诸葛亮谦虚的道,“吾兄才能卓著,然则晚辈尚年轻,不敢同兄长相比也。公台先生谬赞了。”

    陈宫一愣,问道,“汝怎知吾乃陈宫?”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温侯账下人才济济,然则执牛耳者,唯公台先生也。今又见温侯不言,而先生回语,既为首席之人。故而晚辈认为,君乃公台先生也。”

    陈宫赞许的点了点头,接着道,“却不知齐侯派汝前来,所为何事?”

    诸葛亮从袖子中,掏出一卷绢帛,双手奉上道,“此乃齐侯亲笔书信,令吾交予温侯,请温侯过目。”

    侍从前来,接过信函,恭敬的捧到吕布面前。吕布伸手拿过,展开观看,脸色一会一变,到最后随手交给了侍从,让其拿给陈宫。

    陈宫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随即也陷入了深思。

    信的内容可谓至情至理。田辰向吕布保证,此番接到圣旨,自己也是非常难办。不遵旨便是乱臣贼子,遵旨却要同吕布翻脸,实在让他很难决断。于是便和吕布商量,能否让自己借道徐州,南下广陵。期间,定会约束本军,不与吕布军发生冲突,一旦灭掉袁术,马上原路返回,绝不会在徐州境内耽搁。这样一来,田辰可以完成任务,同时也不会激怒吕布。

    陈宫想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讥笑道,“齐侯真欺吾徐州无人乎?此假途灭虢之计,即便三岁孩童亦能看出,何敢如此相戏?”

    诸葛亮闻言,毫不紧张,正色道,“齐侯上遵天子圣旨,下顺温侯之意,如今亲笔书信于此,焉能反悔而行不义之事?试问,自齐侯主政青州后,何曾主动与温侯交恶,又何曾主动挑衅徐州?半月前,若非齐侯调停,恐怕温侯同曹操,早已不死不休。倘若齐侯真要觊觎徐州,何不等温侯与曹操两败俱伤之日,一举突袭,岂不简单?何必像现在这般,如此麻烦?齐侯行事,素以信义当先。何曾做过失信之事?温侯若是不信齐侯之言,吾自当回去禀明齐侯此间缘由。然则先生若诋毁齐侯信义,吾虽年幼,亦不得不与先生相争矣。”

    诸葛亮的话,说的大义凛然,据理力争。让众人听罢,都肃然起敬。

    陈宫本意是想诈一下这个年青人,没想到却被其数落了一番。而且,条理清晰,事实充分,不容反驳。于是,陈宫有些脸红,掩饰尴尬的呵呵笑了一下,道,“君有苏秦张仪之辨,三寸不烂之舌,吾甚为佩服。不过,此间事大,吾等尚需与温侯好好商议一番,且请君暂去偏殿奉茶。”

    诸葛亮没有多说什么,依然礼节十足,然后退出了大厅,自有人引其往偏殿而去。

    吕布此时道,“田博远麾下果然英才辈出啊,此君小小年纪便能不辱君命,实在不可小觑。”

    陈宫也是点头道,“主公所言极是。”顿了一下,陈宫又道,“主公,今观田辰之信后,吾以为,可应其所求。”

    吕布一愣,奇怪的道,“公台不是说,田辰乃假途灭虢吗?为何现在又要吾答应此人之请?”

    陈宫呵呵一笑道,“田辰若率大军进入徐州,借道伐袁。吾军兵力犹在其之上,正可监视行动。若其果有异心,则主公正可率兵一举歼灭之,继而率部北上青州,以夺其地。若其无事,则两下安好,各自珍重。主公仍可与之联合,共抗曹操。”

    吕布摇了摇头道,“朝廷的意思很明白,若其能借道伐袁,则由其代理徐州之事,那将吾置于何地?”

    陈宫轻松的道,“主公若不离开,田辰又岂能主政徐州?况且,他也未必敢于主动挑战主公威势,给曹操可乘之机。所以,吾料想,田辰借道伐袁氏真。至于说主政徐州,那就另当别论了。”

    吕布听罢,点了点头道,“那么,吾当如何安排?”

    陈宫筹谋一番道,“主公可令高顺统兵两万,进驻彭城,以监视曹操动向,防其趁火打劫。其余各部则谨守郯城,严密监视田辰军。若其敢胡来,主公便可直接断其粮道,围其兵马,一击制胜。”说完之后,陈宫又拱手对吕布正色道,“主公切记,万不可主动与田辰军摩擦。否则,不光主公名声有损,亦会受人以口实。若其与曹操联袂动手,则徐州再不为主公所有矣。”

    吕布心情很不爽,作为高傲的天下第一,现在居然要小心谨慎的对待一个二十出头的‘猎户’,这让吕布心有不甘。但想了想曹操无时无刻都想干掉自己的决心,以及自己已经在天下间臭不可闻的名声,如今还有人愿意和自己相安无事,即便是名义上的共同对敌,也是给他非常大的帮助了。

    于是,吕布终于下定了决心,招呼从人把诸葛亮请了回来,然后斩钉截铁的对他道,“汝且回去告知齐侯,就说吾已决定,同意齐侯率兵借道徐州,攻伐袁逆。待齐侯来至城下,吾自当亲自与之把酒言欢,为之壮行。”

    诸葛亮听罢,躬身施礼,言说多谢。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诸葛亮低垂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之光。

    此正是:天子已为傀儡身,圣旨焉能定乾坤。奈何大义之名在,各方唯表此心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