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汇报
“启禀大人，昔日城内造势杀人的人犯，已在今日午时三刻被处斩，而其余从犯届已被发配。”
开封府议事厅内，欧阳修翻阅着案几上那一封封需要他审阅的供词文书。此时他面前正站在数名府衙官吏，其中一名监斩官正在向他汇报今天工作。因为欧阳修回到开封府‘打卡上班’时，早已过了午时。所以很多上午的府衙事物需要由这些官吏来汇报。
这并非是欧阳修睡懒觉上班迟到。而是因为在古代像他这样的顶层官员，每天必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按时上早朝的。据记载一般时间为卯时，也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就要上班。在早朝的过程中，他们需要向皇帝汇报工作，并且听从皇帝的指挥、调任、派遣等。
由于古代交通不便，为了不迟到，有些较远的官员每天寅时不到，其实就是凌晨三点便要起床，整装出门。可谓是起的比鸡还早。
至于每天上完早朝之后，那些他们就必须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完成皇帝布置的工作。当然如果早朝时，皇帝来句“有事上奏无事退朝”，什么都没安排也行。但这并不能代表那些官员，也能跟着闲着，跑去逛街听曲，遛鸟什么的。哪怕他们真的无事可做，也必须在自己的岗位上，等到申时后才能下班。
历史上的欧阳修曾在宋仁宗时期，做过八个月的开封府府尹。照理来说，单单知府这个职位，是允许不必参加早朝的。毕竟每个州都有着知府衙门，总不见得让他们每天千里迢迢的往返跑汴梁吧。
但欧阳修却不同，他的本职是枢密副使，正式办公地点在枢密院。也就是古代的最高军事机构，掌管军国机务、兵防、边备、戎马、出纳密命，以佐邦治等。所以每天早朝那是必须得去的，要不是临近年关，朝中没多少政务需要处理，估计单单兼着两份差就能累死他这把老骨头。
至于为何此次再接管开封府，那全是因为宋英宗继位临时需要而已。说句通俗易懂的话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皇帝执政，朝中官员多多少少需要变动。当然新皇帝那是要安插些自己信得过的人，顺便把几个看部署顺眼的踹走。所以此时朝中很多值得信赖的官员，都临时性的挂着几个旁职帮忙照看。
听着监斩官的汇报，欧阳修看了看桌上的正翻阅到的案文。叹息一声，也没再多问。转而朝向三班之一的快班班头，问道“对了，城外的那桩案子查的如何了？”
“回大人，据卑职的属下查访传回的消息，现在已经有些线索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行凶者。。。”说着便开始汇报起寻访回的一些线索。
听着快班谈起有些眉目了，欧阳修点点头道“嗯，记得那案子要抓紧了，没几天就年关了”。
“是，卑职明白”。
瞧着知府大人又催促城外的奸杀案，又看着连连点头称“是”的快班班头，一旁的壮班班头此刻却听着有些疑惑，心想不是昨个已经安排拿人了吗，怎么这会还说没查到。这人都抓了他还想着邀功呢？有些不解的开口说道“大人，您方才提及的那起奸杀案，那犯人昨个已经抓到了啊，现在正在关押在地牢呢”。
“抓到了？”一听已经逮到了凶犯，欧阳修顿时一愣，刚才还在催促快班加紧时间，却也没想到才一个晚上的功夫，这人犯居然已经被抓到了，居然还是被这帮没有巡查经验的壮班抓获的。
而那快班班头更是吃惊，瞧着那壮班班头张大了嘴巴，朝他问道“兄弟可以啊，我们快班忙死忙活的，跑了一夜，才巡查些许线索，你们居然抓到了？”
“对啊”。
“兄弟你是怎么查出的？”
“唉，这可不是我查出的。这都是大人的安排的”说着带着敬佩的眼神瞧向欧阳修。
“我安排的？”欧阳修根本没听明白，有些木讷的看着壮班班头，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心中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回跑去查案了，还是自己揪出凶手？
那壮班班头趁此机会，开始对着欧阳修马屁乱拍“大人您怎么忘了？这都是大人您有先见之明，料事如神，早就知道凶犯是谁，实在是让卑职钦佩。昨日我等收到侍役传话，便火速出城将大人您指名的人犯拿下了，为了防止那人犯出逃，卑职还派了马腾王廷二人前去。果然不出大人所料，听他二人说那毛头小子被捕时居然还在窥探其他女子，可见贼心不死，要不是大人您有先见之明，想必那女子也定会遭了他的黑手”。
“。。。”
“大人，现在那人犯就在地牢之中，您何时准备审问啊？”
“呃？审问？”欧阳修越听越奇，这人犯何时要他来问审，人家欧阳修每天又是早朝，又是政务，下午还要抽空来开封府处理民事，哪有怎么多时间自己去审问？
“是的大人，您昨个不是下令说还要亲自审问吗？”
“哈？”欧阳修这下真听糊涂了，首先他什么时候指名抓过人，现在还爆出亲自审问？他怎么就不记得有这回事。当下开口问道“那人犯叫什么？”
“回禀大人，叫步云轩啊，您怎么不记得了？”
看着满脸困惑的欧阳修，那个壮班班头干脆从头开始解释，并将从侍役听来的调遣讲述了出来，还满脸敬佩的表情，好似欧阳修料事如神早就看出凶犯是阿步似得。
直到壮班头将事情经过全部讲完，欧阳修这时才明白过来，这群衙役错误理解了他的话，还把人丢进了地牢。这地牢是什么地方欧阳修自然直到，当即直言正色说道“我何时说过让你把人拿了？本官说的是将他带来，你怎么把人关进了地牢？”
“带来？”
“本官说只是说过想见见他，让人把他带来，何时说过他便是人犯？”
“。。。呃？”
看着马屁拍了半天最后还闹个乌龙的壮班头，气不打一处来的欧阳修，开口质问“你所谓的已经逮住人犯，就是这么回事？”，虽然欧阳修没有包拯在破案方面的才能，但是他在为官处事的原则上与包拯是一样的，对于这种冤假错案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这一句反问打断了还在谄媚中的壮班班头，瞧着表情从疑惑瞬间变得严厉的欧阳修，这时的他才明白过来自己闹了乌龙，方才马屁拍的太猛，还把事情给说清了。现在被嘴里一下没词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神开始四处乱转最后瞧向快班班头。
看着低头不语的壮班头，欧阳修继续厉声斥责“你们平时就是怎么办事的？随便拿个人就能忽掩了事？难道就没考虑过那些受害家属？与那些被冤入狱的百姓？”
那快班班头此时瞧着吃瘪的壮班班头，看着他那求助的眼神，心里偷笑‘老兄，马屁拍过头了吧，让你嘚瑟’。
不过常言道官官相护，跟何况他们三班在某种程度上，有着互相依托的‘利益’链，也就是所谓的‘酒肉兄弟’。出于这种考虑，那快班班头此时开口相助道“大人，卑职觉得，壮班头或许并未有错，据属下调查所知，那个叫步云轩在汴梁并未登记”。
“未登记造册？不是汴梁周边百姓？”
“是的大人，寻访传回的消息，此人乃是一个多月前，出现在东林村的一个奇怪小子，行为举止据言颇多奇怪。对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卑职觉得不能排除其嫌疑。何况方才听壮班头所言，那小子确实对女子有着不轨之心，将他暂时收监也并无不可。不过既然大人您正好有些事想问他。将他放了顺便带来见您便可”。
这快班头的话说的很妙，瞬间把这事从壮班身上撇开。还能提到他快班做事麻利，巡查时没遗落点点滴滴。不但帮了人，还顺带捧了他自己。最重要的是在最后提出，欧阳修既然想见，那正好，人就在在哪，领出便是了。但万一那小子要是真有问题，担事的就是欧阳修自己了。
听快班头报出关于阿步的种种，让欧阳修火气稍减，开始细想沉思了起来‘不是汴梁周边百姓，举止怪异，听着的确有些嫌疑，难道他与这案子有关？不过想想也不对啊，这案子不是他借王大牛之口提出的吗？’
看着在沉思中的欧阳修，那快班班头继续说道“大人，依卑职之见，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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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坐在牢中闲来无事的阿步，正端详着手中张叔交咐的木簪。嘴中不由得发出叹息只声“唉，又是桩破事，我到底该不该帮忙呢？难道法场上就见不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了？不至于啊，电视剧里不都是家人在旁边哭便送行的吗？”
作为一个后世的现代人面对古代的了解，很多都是来源于影视作品，而影视剧里那些法场周围围满百姓不假，但是如果想靠近斩刑台那就是在瞎扯，在古代可没有记载能靠近斩刑台记录。
更别说电视剧里动不动就劫法场那种事了，法场周围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官兵包围，一旦企图进入法场就会被官兵当成劫犯，直接砍死，而史书卷宗上也根本没有过关于劫法场的案例记载。
其次有这想法也不能怪阿步无情，首先他与张叔只是萍水相逢，换成后世，多数常人都不会放在心上，甚至不会去插手，别看网上形形色色这种乐于助人，那都是在能力范围内，而且不影响到自身情况下的。
而那些经常发文对某件事开始谴责谁谁谁，为什么放着眼前的事情熟视无睹啊，干嘛有好事不去做啊等等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键盘侠，如果将当事人换成他们，没准结果还是一样。
“唉，人非圣人，人无完人。在一个我都无法接受的地方，让我去帮助别人，张叔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更何况这是古代啊，天知道我插手古代事物会发些什么。唉，算了，还是先收着吧。”
“啪”牢门传来再次开启的响声。
开封府议事厅内，欧阳修翻阅着案几上那一封封需要他审阅的供词文书。此时他面前正站在数名府衙官吏，其中一名监斩官正在向他汇报今天工作。因为欧阳修回到开封府‘打卡上班’时，早已过了午时。所以很多上午的府衙事物需要由这些官吏来汇报。
这并非是欧阳修睡懒觉上班迟到。而是因为在古代像他这样的顶层官员，每天必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按时上早朝的。据记载一般时间为卯时，也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就要上班。在早朝的过程中，他们需要向皇帝汇报工作，并且听从皇帝的指挥、调任、派遣等。
由于古代交通不便，为了不迟到，有些较远的官员每天寅时不到，其实就是凌晨三点便要起床，整装出门。可谓是起的比鸡还早。
至于每天上完早朝之后，那些他们就必须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完成皇帝布置的工作。当然如果早朝时，皇帝来句“有事上奏无事退朝”，什么都没安排也行。但这并不能代表那些官员，也能跟着闲着，跑去逛街听曲，遛鸟什么的。哪怕他们真的无事可做，也必须在自己的岗位上，等到申时后才能下班。
历史上的欧阳修曾在宋仁宗时期，做过八个月的开封府府尹。照理来说，单单知府这个职位，是允许不必参加早朝的。毕竟每个州都有着知府衙门，总不见得让他们每天千里迢迢的往返跑汴梁吧。
但欧阳修却不同，他的本职是枢密副使，正式办公地点在枢密院。也就是古代的最高军事机构，掌管军国机务、兵防、边备、戎马、出纳密命，以佐邦治等。所以每天早朝那是必须得去的，要不是临近年关，朝中没多少政务需要处理，估计单单兼着两份差就能累死他这把老骨头。
至于为何此次再接管开封府，那全是因为宋英宗继位临时需要而已。说句通俗易懂的话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皇帝执政，朝中官员多多少少需要变动。当然新皇帝那是要安插些自己信得过的人，顺便把几个看部署顺眼的踹走。所以此时朝中很多值得信赖的官员，都临时性的挂着几个旁职帮忙照看。
听着监斩官的汇报，欧阳修看了看桌上的正翻阅到的案文。叹息一声，也没再多问。转而朝向三班之一的快班班头，问道“对了，城外的那桩案子查的如何了？”
“回大人，据卑职的属下查访传回的消息，现在已经有些线索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行凶者。。。”说着便开始汇报起寻访回的一些线索。
听着快班谈起有些眉目了，欧阳修点点头道“嗯，记得那案子要抓紧了，没几天就年关了”。
“是，卑职明白”。
瞧着知府大人又催促城外的奸杀案，又看着连连点头称“是”的快班班头，一旁的壮班班头此刻却听着有些疑惑，心想不是昨个已经安排拿人了吗，怎么这会还说没查到。这人都抓了他还想着邀功呢？有些不解的开口说道“大人，您方才提及的那起奸杀案，那犯人昨个已经抓到了啊，现在正在关押在地牢呢”。
“抓到了？”一听已经逮到了凶犯，欧阳修顿时一愣，刚才还在催促快班加紧时间，却也没想到才一个晚上的功夫，这人犯居然已经被抓到了，居然还是被这帮没有巡查经验的壮班抓获的。
而那快班班头更是吃惊，瞧着那壮班班头张大了嘴巴，朝他问道“兄弟可以啊，我们快班忙死忙活的，跑了一夜，才巡查些许线索，你们居然抓到了？”
“对啊”。
“兄弟你是怎么查出的？”
“唉，这可不是我查出的。这都是大人的安排的”说着带着敬佩的眼神瞧向欧阳修。
“我安排的？”欧阳修根本没听明白，有些木讷的看着壮班班头，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心中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回跑去查案了，还是自己揪出凶手？
那壮班班头趁此机会，开始对着欧阳修马屁乱拍“大人您怎么忘了？这都是大人您有先见之明，料事如神，早就知道凶犯是谁，实在是让卑职钦佩。昨日我等收到侍役传话，便火速出城将大人您指名的人犯拿下了，为了防止那人犯出逃，卑职还派了马腾王廷二人前去。果然不出大人所料，听他二人说那毛头小子被捕时居然还在窥探其他女子，可见贼心不死，要不是大人您有先见之明，想必那女子也定会遭了他的黑手”。
“。。。”
“大人，现在那人犯就在地牢之中，您何时准备审问啊？”
“呃？审问？”欧阳修越听越奇，这人犯何时要他来问审，人家欧阳修每天又是早朝，又是政务，下午还要抽空来开封府处理民事，哪有怎么多时间自己去审问？
“是的大人，您昨个不是下令说还要亲自审问吗？”
“哈？”欧阳修这下真听糊涂了，首先他什么时候指名抓过人，现在还爆出亲自审问？他怎么就不记得有这回事。当下开口问道“那人犯叫什么？”
“回禀大人，叫步云轩啊，您怎么不记得了？”
看着满脸困惑的欧阳修，那个壮班班头干脆从头开始解释，并将从侍役听来的调遣讲述了出来，还满脸敬佩的表情，好似欧阳修料事如神早就看出凶犯是阿步似得。
直到壮班头将事情经过全部讲完，欧阳修这时才明白过来，这群衙役错误理解了他的话，还把人丢进了地牢。这地牢是什么地方欧阳修自然直到，当即直言正色说道“我何时说过让你把人拿了？本官说的是将他带来，你怎么把人关进了地牢？”
“带来？”
“本官说只是说过想见见他，让人把他带来，何时说过他便是人犯？”
“。。。呃？”
看着马屁拍了半天最后还闹个乌龙的壮班头，气不打一处来的欧阳修，开口质问“你所谓的已经逮住人犯，就是这么回事？”，虽然欧阳修没有包拯在破案方面的才能，但是他在为官处事的原则上与包拯是一样的，对于这种冤假错案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这一句反问打断了还在谄媚中的壮班班头，瞧着表情从疑惑瞬间变得严厉的欧阳修，这时的他才明白过来自己闹了乌龙，方才马屁拍的太猛，还把事情给说清了。现在被嘴里一下没词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神开始四处乱转最后瞧向快班班头。
看着低头不语的壮班头，欧阳修继续厉声斥责“你们平时就是怎么办事的？随便拿个人就能忽掩了事？难道就没考虑过那些受害家属？与那些被冤入狱的百姓？”
那快班班头此时瞧着吃瘪的壮班班头，看着他那求助的眼神，心里偷笑‘老兄，马屁拍过头了吧，让你嘚瑟’。
不过常言道官官相护，跟何况他们三班在某种程度上，有着互相依托的‘利益’链，也就是所谓的‘酒肉兄弟’。出于这种考虑，那快班班头此时开口相助道“大人，卑职觉得，壮班头或许并未有错，据属下调查所知，那个叫步云轩在汴梁并未登记”。
“未登记造册？不是汴梁周边百姓？”
“是的大人，寻访传回的消息，此人乃是一个多月前，出现在东林村的一个奇怪小子，行为举止据言颇多奇怪。对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卑职觉得不能排除其嫌疑。何况方才听壮班头所言，那小子确实对女子有着不轨之心，将他暂时收监也并无不可。不过既然大人您正好有些事想问他。将他放了顺便带来见您便可”。
这快班头的话说的很妙，瞬间把这事从壮班身上撇开。还能提到他快班做事麻利，巡查时没遗落点点滴滴。不但帮了人，还顺带捧了他自己。最重要的是在最后提出，欧阳修既然想见，那正好，人就在在哪，领出便是了。但万一那小子要是真有问题，担事的就是欧阳修自己了。
听快班头报出关于阿步的种种，让欧阳修火气稍减，开始细想沉思了起来‘不是汴梁周边百姓，举止怪异，听着的确有些嫌疑，难道他与这案子有关？不过想想也不对啊，这案子不是他借王大牛之口提出的吗？’
看着在沉思中的欧阳修，那快班班头继续说道“大人，依卑职之见，不如。。。”
~~~~~~~~~~分割线~~~~~~~~~~
而与此同时坐在牢中闲来无事的阿步，正端详着手中张叔交咐的木簪。嘴中不由得发出叹息只声“唉，又是桩破事，我到底该不该帮忙呢？难道法场上就见不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了？不至于啊，电视剧里不都是家人在旁边哭便送行的吗？”
作为一个后世的现代人面对古代的了解，很多都是来源于影视作品，而影视剧里那些法场周围围满百姓不假，但是如果想靠近斩刑台那就是在瞎扯，在古代可没有记载能靠近斩刑台记录。
更别说电视剧里动不动就劫法场那种事了，法场周围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官兵包围，一旦企图进入法场就会被官兵当成劫犯，直接砍死，而史书卷宗上也根本没有过关于劫法场的案例记载。
其次有这想法也不能怪阿步无情，首先他与张叔只是萍水相逢，换成后世，多数常人都不会放在心上，甚至不会去插手，别看网上形形色色这种乐于助人，那都是在能力范围内，而且不影响到自身情况下的。
而那些经常发文对某件事开始谴责谁谁谁，为什么放着眼前的事情熟视无睹啊，干嘛有好事不去做啊等等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键盘侠，如果将当事人换成他们，没准结果还是一样。
“唉，人非圣人，人无完人。在一个我都无法接受的地方，让我去帮助别人，张叔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更何况这是古代啊，天知道我插手古代事物会发些什么。唉，算了，还是先收着吧。”
“啪”牢门传来再次开启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