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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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探军营



高涵带着陈书呆去见大将军,李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被一个穿铠甲的小兵带到了一个帐篷里。

那人把我安置在一个小帐篷里,说还有事,没说几句话便走了。

看来,没有身份的人就是不受重视,连一个小兵都能给我脸色看!什么都不说清楚就这么走了!

虽然心里满是抱怨,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凡事还是要忍。

大将军把陈书呆叫去不知道有什么事,陈书呆说,自己是去帮他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一个文弱书生能帮一个将军什么?!

打仗人家有士兵,出谋划策人家有谋士,难道那么多谋士都顶不上陈书呆一个?切,怎么可能!

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自己是来帮忙的,为什么大将军之前理都不理他!他又为什么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呢!

为什么他当年考上秀才就没再往上考过,而是甘心在那个小城办私塾……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放弃那平静的生活,远离故土。只是为了帮助一个,可能并不需要帮助的将军?

当然了,他们这种人的事情,不是我这个现代人能弄懂的。也许,在事情的表相之下,还隐藏着什么,是我看不到的。

陈书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有时冷漠,有时热情,有时聪明绝顶,有时笨的要命。不懂得照顾自己,更不懂得珍惜身边的东西。

虽然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可他对我来说仍旧是一个谜……

我在帐篷外看了一下,这的帐篷还挺多的,而且所有的帐篷长的都差不多,只有中间的那个比周围的大些。我大概看了一下,我所在的帐篷,是在帐篷群的靠外围。

为了不迷路,我还是老实的在帐篷里呆着吧。免得自己走丢了痛苦,还让陈书呆着急。

帐篷内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一张小床,一个小书案,军营里本来就简陋,能有书案已经不错了,我在帐篷里翻了好一会才找到纸和笔,既然来这里是行军打仗的,那么就离不开兵法吧。我在纸上先是画了个阵法,又写了点前世在书上看到的,现在仅记住的一点孙子兵法。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故见胜不过众人之所知,非善之善者也。战胜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故举秋毫不为多力,见日月不为明目,闻雷霆不为聪耳。

古之所谓善战者,胜于易胜者也。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故其战胜不忒。不忒者,其所措必胜,胜已败者也。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

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政。

兵法:一曰度,二曰量,

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

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

故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胜者之战民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

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

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为神纪,人君之宝也。

因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之助也。

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交和而舍,莫难于军争。

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

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故敌佚能劳之,饱能饥之,安能动之。

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行干里而不劳者,行于无人之地也。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

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昔,敌不知其所攻。微乎微乎,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故能为敌之司命。

我看着满满的一篇字感觉还不错,至少我的字是进步多了。

过了这么久了也没人来,陈书呆不会把我扔这不管了吧!

切,我一个大活人,离了他还活不下去是怎么的!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我又不是为了别人活着!谁离开谁都死不了!

伸了个懒腰,有点困,转身跳上床,盖上被子就睡了过去。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我被饿醒了。我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书案旁边坐了个人。

我以为是陈书呆回来了,就跟他说:“回来了怎么不叫我,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我伸了个懒腰,见那人没反应,转过头去看他,才知道这人并不是陈书呆,是一个身穿白色铠甲的将军。这人正拿着我之前写满字的那张纸,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看清那人以后,我的脸上马上换上一付无害的笑容,我现在还在**,只好向他颔首“将军好!”

看到我笑了,白色铠甲也给了我一个微笑,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这张纸上的字是你写的?”说着,白色铠甲摇了摇手中的纸。

我下意识地点了下头,不过想到纸上的内容,都是中国兵法家对兵法的总结,我一个小孩子怎么能有那样的见解呢!马上又说道:“是我写的没错,不过那些都是陈先生教的。”我一个小孩子没什么作为,说是先生教的,你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白色铠甲问道:“陈先生?你说的陈先生可是陈志杰陈先生?”

我点头,道:“正是!将军知道他?”

白色铠甲立刻换了表情,严肃的说:“他…他正在大将军的大帐中受罚呢!”

什么!我一惊之下从**掉了下来。顾不得站起来,我冲白色铠甲急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之前看我摔到地上,他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可我这一问,他反倒不急不缓地坐了回去。我心道,这家伙,真是个怪人!

“快说啊!”我气的直用手锤地,那样像是故意的,不说话只看着纸上的字。

过了一会,那人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骗你做什么,不信自己去看!”

听他这么一说,我连问大将军的营帐在哪都忘了,爬起来就往外冲,连裤子上的土都没拍一下。

我从帐篷里冲出来,见了帐篷就往里钻。

连着钻了几个营帐,不是里面没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是有人在里面休息、喝酒,太过吵闹。这些都是没有官职的小兵,根本不是什么大将军。

天太黑,我心里又着急,跌跌撞撞地连着摔了好几个跟头。

走了一会,看到一个外面有士兵站岗的营帐,我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

这回该没错了吧,能有小兵站岗的营帐,是大将军的肯定没错。

谁知道,我还没接近帐篷就让旁边的小兵给拉住了。

“你个小毛孩!知道这是谁的营帐吗,就敢往里闯!你爹娘有没有教过你,少将军的营帐是不能随便闯的!”这人口气相当的霸道,就像我抢了他媳妇似的。

不让进就不让进呗,骂什么,吼什么!你觉得我素质低,我还看着你别扭呢!

我当时急的眼睛都红了,前面他说什么我跟本没在意,只听见他最后说的少将军,原来这并不是大将军的营帐。

我扯过他抓着我的胳膊转身就跑,身后传来他疾言厉色的骂声“不长眼的野孩子!你以为这是你们家炕头啊,哪里都是你能随便乱闯的!”

跑着跑着我想起白天的时候看营地的情景,大将军的营帐应该在营地的正中,而且用的帐篷也是最大的,我现在身边的帐篷虽然比先前见的那些大,但是周边却有好多跟他差不多大的,大将军的营帐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才对。

理清了思路,我才抬头好好地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由于天黑刚才又着急,我根本就是跑错了方向。如果刚才我不那么着急的话,看到大将军的营帐是很容易的,因为大将军的营帐所在的位置是整个营地的正中,而且是最亮的。

如果我就这样什么准备都没有,去见大将军,肯定是见不到他的。最起码,连他手下的小兵这关都过不了。

而且以我现在的身份,即使有准备,他也未必会见我。再说,我能准备什么呢,现在除了身上的衣服和一双拳头,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再看看我这拳头,还没有平时吃的馒头大呢!就算是有用,又能派多大的用场!这里是军营,可不是只有弱女子的青楼。

我握紧了拳头,在心里哀叹——唉,陈书呆你可真让我操心!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看看情况再说了,见机行事!别弄到最后,人救不了,再把两个人都害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