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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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爱你

临行前,原本她认为最狗血的,最是下贱的事情,她都是以经做过了,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最后的一天,她被警察带进了警局,原因是聚众闹事。

并且是知道了一件众人在极力的要隐瞒她着的事情。

闹事的起因其实很简单,那天同系的几个人约好去俏江南好好的吃一顿,都想着明天要走了,也就是因为这样,七个人竟是都喝了不少。因为有苏月在柯洛月的身边督着,她喝的是最少的,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苏月喝的是最多的一个。

后来,她想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也许那场架也打不起来,而她也是会如愿的被送出了国,而且是一无所知的离开。

和苏月打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家大少爷。

那天晚些时候,他们从饭店出来,见时间还早,就约了一起去歌神ktv,据苏月说,他出去去洗手间的时候,在昏暗的走廊里,他看见和他们一起的要李夕被金络熙狠狠地扣着脖子,按在墙上,几乎是闹出了人命。

李夕是得到了闻人教授的推荐信,所以她也是在这次的出国名额当中,她所分配的院校是美国的加利福尼亚。

服务生见出了事就赶紧到包间里叫他们,几个人见李夕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衣裙零乱,又在哭着,当即就冲了上去,把金络熙给按在了地上。

然后,他们把人弄进了包间,柯洛月扶着李夕也跟着众人走了了进去。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李夕是怎么回事,李夕怎么也不肯说,一个劲死命的哭。

可是,她越是这样,同来的男生就越是认定了是金络熙欺负了她。

而且,她的脸明显被人打过,青白的指印,在包间的灯光下触目惊心的清晰可见。

金络熙这时被几个男生按着,扭到李夕的近前,乱嚷着的让他道歉。金络熙又怎么肯,撕扯间,就又打了起来。

苏月这时候守着柯洛月,也不走上前,他冷眼的看着,这些人里,也就他的心思最是复杂。

他这时隔着柯洛月看着李夕。

李夕见几个男生把金络熙围在中间,使劲的打,金络熙也不示弱,和几个男生就这么的扭打在一起。

她想劝,她心疼,可是她这时候又敢说什么,明知道事情是因为她,可是她的话只能咽在嘴里,苦苦的流泪。

靠着柯洛月,她小心的避开苏月打量他的目光,低垂就有点头,咬着牙的只能是不住的在掉眼泪。

警察是ktv里的领班叫来的,金家少爷是这里的长客,他们怕闹出了事,可是又不能真的得罪客人,只能是报警。

警察对三个女孩很客气,几个男生,包括金络熙,苏月在内都被关了进去,她们三个则是被带到了二楼办公室。

派出所的两个女警还给她们三个人一人倒了一杯热水。

“怎么回事?”

柯洛月知道金络熙不会那么没品,大老远的过来,只为了欺负李夕。

而且只有她知道,李夕有多喜欢金络熙,这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李夕和金络熙才知道。

李夕捂着嘴,仍然在抽哭着。

“你别问了。”

她有太多说不得的的理由。

此时,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出国,她自己葬送了她的爱情,还有她自己的良心。

她真的不是坏人,真的不是。

以前,她看着电视里那些表面岸然内心狡诈的坏人,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可是,为了她自己的未来,为了和柯洛月拥有一样的光鲜的生活,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她自认并不比柯洛月差在哪里,从相貌再到学习,还有脾气习性她都自觉要远胜于柯洛月,可是为什么金络熙那么死心眼的就是喜欢柯洛月,为什么柯洛月竟然能拥有别墅,豪车,甚至是同学们在私下传的那些半荤的浑话,身边几个男人围着,傅一,苏世伦,苏月,金络熙。

为什么,她哪里比不上她?

而且,她和柯洛月的生活相差的又何止千万里!

李夕只是希望她自己能活得好,她到现在还是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警察又把她们三个人的手机还了回来,说允许她们打电话。

柯洛月拿过手机就看到了傅一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没事。

她再翻下去,就没有任何的短信。

手机里没有未接的电话,没有再可读的信息。

她在等的那个人,这次,真的不管她了。

这时,两个警察拉着椅子坐在了一起,闲聊着。

“知道吗,听说是一会儿副部长的女儿过来,所长和于副局一会儿也会过来。”

“我知道,他们说了是把什么一个太子爷给抓了,那边来人亲自领人了。”

“是吗!”

“像是很有些来头,你说,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好好的学不上,成天的打架闹事,咱们那时候,哪儿有这事啊?”

柯洛月也不必再问了,心里也明白自己不用再等了。,

她找出手机里的游戏,也不在意女警在聊什么,也不管李夕还在啼哭。

她知道,柯氏的人已经知道消息了,看样子是正往这里赶了,也就是说大家也就是都没有事了。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女警像是因为停车的声音,还有下面很是热闹的动静,走到了窗前。

“那个就是吧。”

“应该吧。看那架势像是。”

“旁边的那个男人是她男朋友吧?一看就是有钱人。”

“长的不错。”

“是啊。”

两个女警呵呵有笑了那么几声。

柯洛月没有理会,还在摆弄她的手机。

柯洛月以为她等来的人是傅一。

傅一穿着一件纯黑色长款风衣,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到她的近前,他问,你没事吧。

柯洛月摇头,阖上了手机,不想说话,沉默着的跟在他的后面。走了几步,她才下意识的反应了过来,转过脸,她对同学还有李夕说。

“我们走吧。”

柯洛月跟着傅一坐到接她的车里,她让傅一等苏月,过了一小会儿,她看到苏月也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她的身后还停着一辆豪车,里面走出了一个面容严肃的男人,金络熙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手扶着车门的时候,李夕不知怎么就自己走了过去。

似乎是想和他说话,从后视镜里,柯洛月看到金络熙凶神恶煞的倒竖着眉,嘴角狠狠的咬着,眼露凶意。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发作,扫过了一眼以后,大声的骂了一句。

“滚。”

然后,他就坐进了车里,车门被他摔得几乎要碎了一样的巨响。

那辆纯黑色的高级轿车,先她们扬尘而去。

苏月这时也坐进车里,他的脸色极是阴沉。

柯洛月和他并排坐着,今天她也闹累了,也不说话,头靠在半敞着的玻璃上,呆呆的看着反光镜。

傅一坐在副驾驶座,他转过脸看了看柯洛月,没说什么,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

车缓缓的启动,傅一才刚对司机说完开车,柯洛月就听见耳后有个女人正笑着说,孙叔,等办婚宴的时候,一定要来喝杯水酒。

柯洛月虽然只听过一次这个女人的声音,可是,她记得。

这是那天苏世伦带到宴会去的女人的声音。

她转过头,就看见那个她只见过一面的女人,亲热的挽着她的轮子。

两人俱都背对着她,苏世伦右手微抬,半侧着身体,面带笑容,一脸温和的看着那个高贵成熟的女人。

他从未这么温和的看过她,从来没有。

她是怎么冲出已经启动了的汽车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磕磕绊绊的站到他的奥迪车前的时候,苏世伦的手搭在那个女人的腰,即使看到她,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只仅仅是没有了笑容。

她什么也不问,走上前,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苏世伦的脸被她打得微侧。

此刻,他的脸疼,可是她的手疼,她的心也疼。

然后,她看到他额角的伤口挣开后,流出的血滴。

“我不后悔。”

她满脸倔强的看着他。

他身边的女人面容平静的伸手递上前一片纸巾,就像是她看到的也不过是平常的一幕罢了,根本就没有被眼前这幕闹剧给吓到。

苏世伦接过去,才要擦。

柯洛月一手抢过,狠命的丢在了地上。

她这时候是咬牙切齿的恨,她不能相信,才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也不过就是十七天的日子,他竟和其它的女人订了婚!

傅一过来拉她。

“你骗我!”

柯洛月疾速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傅一一句也不回,脸色铁青的上前抱住她,想要控制住她。

“放开,放开,傅一你敢骗我!”

柯洛月死命的挣扎着,她这时不敢看苏世伦,她咬牙切齿的想要挣开傅一那铁钳一样的手臂。

“你放开!”

柯洛月的头磕到了傅一的身上,一阵的剧疼,她不能忍耐的喊叫。

“啊~~~~~~~~~”

“放开他。”

她睁眼,看到的是苏月用他并不坚实的手,把她已经抢回到了他的怀抱里。

“月亮哥哥,他们骗我,他们骗我。”

“好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苏月现在能说什么,他只能按着柯洛月额角纱布,努力的把她的伤口再次用快要掉落下来的纱布包裹好。

柯洛月伏在他的怀里,痛苦的感觉到身体没有一丝的罡气,就像是灵魂和肉体,还有那些流在身体里的血,都瞬间被冻住了,被人抽干净了!

这是为什么?

天啊,她还要怎么活下去?

她疯狂的咬着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

这时候,一辆车已经徐徐的即将驶出派出所的大门。

那里坐着她的轮子啊,她都看见他的大衣了,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伸手就推倒了苏月,她疾步的跑上前,就和汽车隔着不到半米的位置,她冲到了车前。

车险险的停住了。

女人走下来,她的轮子却坐在车里,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转过了眼睛。

“你不要命了?活腻了?”

“你!”

柯洛月从来没有想到,苏世伦会让人当着他的面欺负她,这样盛气凌人的指着她的鼻子。

柯洛月张嘴,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哑在那里,像是被人点了穴,愣愣的看着车里的属于她的那个男人!

她傻了,此刻,她的大脑一片的空白,眼前茫然的一片,倒带般的在看到母亲在父亲的葬礼上自杀的一幕,又一次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轮子,她的轮子啊!

苏月从后面抱住了她,托起她的腿,向右退了两步,对还站在那里的女人说。

“你们走吧。”

“不,不~~”

柯洛月哭着,她抓着苏月的肩膀,死命的摇着脑袋。

“不,不!”

她一声声狼嚎一样的叫着,在苏月的怀里她的身体痛苦的抽~搐。

“洛月,让他走吧,这种男人不值得要。”

“不,不,~~轮子,轮~~”

她疼的意识迷蒙,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她的手**着。

她死命的攥住了什么,不放手的扯着。

她说不出话,感觉不到外面的世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然后,她最后的感觉,就是自己全身酥软。

她再睁开眼的时候,竟是坐在飞机里。身边坐着的人是苏月。

“这是哪儿里?”

她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头疼得让她动一下都觉得自己是顶了一块几十斤的石头,她抬手,刚要摸,听见一声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手里掉了出去。

低头,头更是疼得她直皱眉。

“头等舱。”

回答她的

是后面坐着的金络熙。

他拾起了她掉在地上的东西,摊开了在他的手心里,递到她的面前。

“什么?”

她拿过来,看着应该是一枚男人的袖扣,样式她并不熟识。

“谢谢。”

她握在手里。

苏月这时候拿了两粒药递到了她的面前。

“你没事,就是这几天太累了,大夫说你醒了以后,把药吃了。”

“好。”

苏月的眼睛是青紫色的,像是画了烟薰。

她以为是金络熙那晚打的,转眼看金络熙的脸上的那些黑紫,她并没多说,接过苏月递给她的水杯,把药给吃掉了。

飞机已经起飞,左手侧的舷窗外,她已经能看到在她的脚下的云海。

就这样走了。

她的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她手里依旧捏着那枚袖扣,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后,她把袖扣转到了背面,眼睛扫过后,看到在镀着黄铜的背面,刻着一个字母s。

她不知道,她苦苦的此时在心中念着的男人,此刻就在她身后不足五十米外的地方,只隔了一个舱。

“先生,头等舱的女孩醒了。”

苏世伦的助理这时正给他收拾刚才看过的文件。他悄悄的抬眼看了一眼苏世伦。

苏总这次本来是预订三天后参加英国的展会还有高峰论坛会议,可是为了陪董事长,连接就买了机票,在医院里出来以后,直接就抱着她到了机场,连自己的行李都没有带,只让他把需要处理的公文带到了飞机上。

刚才,上了飞机以后,还和头等舱的人起了冲突,如果没有傅特助在,他真担心苏总会把陪着董事长的那个漂亮的男孩子给丢下飞机。

傅总并没有跟着他们,匆匆的上来后,又匆匆的下去了。

他从来没有见苏总这么发怒过,甚至是发疯似的,他和傅特助两个人连手都扯不住他。

现在,也不过才半个小时的时间,苏世伦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初。

他处理完了公文以后,才想休息,头刚靠在商务舱的座椅上,忽的就又睁开了眼。

他看着只隔了一道门的那个头等舱的方向。

眼里一阵阵的泛着冷意。

只隔了这一道墙,他现在徒然的就只能看着她伤心!

见他脸色不好,身边的助理关切的问。

“苏总?”

“我没事。”

苏世伦知道这些都已经即成事实了,再怎么想要阻止苏月和她一起,或是对她解释这几天发生的速与,都已经改变不了结果。

而且,傅一对他说,该让她见见世故人情,总这么护着,的确不是办法。

他相信他的宝贝会成长,长大,成熟!

他会耐心的等!

头等舱的空姐每隔二三个小时就会过来,告诉他那边的情况。

有时时间稍隔的长了,苏世伦就会睁开眼,瞪着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看那道门,很久,很久。

“副总,就快到了。”

苏世伦的助理看着表,然后提醒几乎三十个小时已经没有睡上一觉的苏世伦说。

“要不到了以后,我让他们先安排一下,让您先到酒店睡会儿。”

“下了飞机以后,我们找普通通道,出去以后,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不着急通知他们来接。”

“那我们住哪儿?”

临行太过匆忙,如果不让这边的人安排地方,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要订哪家酒店才好。

“你先去找地方,然后打给我,我要去办点私事。”

苏世伦要去见伦敦的一个人,这个人无论对他来说,还是对柯洛月来说,其实并不是朋友。

只是,他的手里拿着柯秋海的亲笔信,柯林峰纵使再怎么样不待见他,也不能不听父亲的话,更何况只是让他看顾一下罢了。

“好,我知道了。”

苏世伦知道柯氏海外公司与母公司分家的时候的所有的细节。柯秋海在这件事情上偏帮柯洛月的母亲,把大陆和香港还有台湾的分公司都给了女儿。

而他的儿子得到的不过是诸多的海外子公司或是办事处,从那以后,柯林峰就没有再回过那个家,直至柯洛月的母亲过世的葬礼上,他才一个人露了面。

他并没有带自己的妻子,就他一个人,一束白色的百合,放在姐姐的棺前。

他一句话也没有在灵堂上对长眠地下的姐姐说,一句话也没有对自己的父亲说,穿着黑西服,打着一条黑领带的他,如来时的匆匆一样,走的时候也是步履急切。

在那些喧嚣尘上的传闻,还有他大笔的砸下了重金收购了柯氏百分之三的资产以后,苏世伦几乎是和柯氏的所有人拼了命的才稳住了柯氏在香港的股价,还有柯氏垂垂欲危的局势。

那其间,柯秋海以身体不佳为由,带着他的小妻子在加勒比的海滩疗养,不理会任何的事情。

而柯洛月那时候把他找回来以后,就病了,她病病好好的半年的时间里,苏世伦分身乏术的一边照顾她,陪她看心理医生,陪她散心。一边还要学习一下子掌控一家资产百亿,拥有上万名员工的上市公司。

那时候,如果再有一根稻草压下来,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挺得过来。

那段日子极难,难得让苏世伦几乎刻骨难忘,难得让他没有喘息的时间。

然后,当他能真的掌握住了柯氏的时候,柯秋海回到了北京,回到了老宅,如一根定海神针,柯氏渐渐有了起色,他也在极短的时间里,迅速的成长,真正的成熟。

就是从那段时间以后,柯林峰就再也没有在苏世伦的视线里出现过。

甚至从今年早些时候,柯氏再次开始扩展海外业务,柯林峰和他的公司也没有再出现。

柯林峰的住址很好找,苏世伦只穿了那件还沾着他的血渍的长款风衣,站在这座别墅的门前。

他用纯正的英文,对开门迎出来的佣人说。

“请告诉你们主人,我是来自北京的苏世伦,我带来了他父亲的亲笔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