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公的应援系统
字体: 16 + -

第九十七章 天下第一相

    “既然你是公子重耳,那就更不能对他下手了!”

    “为何?”

    重耳手中长剑一婉,指向易牙问道。

    “易牙是代表齐公,来给王上医病的。公子斩他,不妥!”

    王孙成父简直是语文课代表,一句话就高度概括了易牙的重要性。

    “公子放过他吧!不然不好向王上交代。”

    东娄也在身后劝说道。

    重耳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是给王上医病,那自然是杀不得!”

    “呼~”

    吓出一身冷汗的易牙刚喘了口气,重耳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

    “但你在言语上轻浮我的夫人,总该长点记性才是!”

    “刷!”

    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重耳利剑出手,割下了易牙未收回的舌头。

    “不!”

    王孙成父大呼之下,想要阻止。

    但重耳这一剑,是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情况下,王孙成父反应过来时,易牙的半截舌头已经在地上了。

    “啊……呜呜!”

    易牙在地上痛苦的喊叫着,失去半截舌头的他,说的话人们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

    重耳收回剑,冷声道:“你的命,是王上给的!”

    “你!”

    王孙成父怒了。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重耳!

    仿佛要用眼神把重耳压碎!

    堂堂城父想要保护的人,竟然在自己面前被割下了舌头。

    这对于王孙成父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若是不服,可向齐公禀报。

    自可来伐!我在疆场静候!”

    重耳完全无视王孙成父眼神中的怒火。

    只丢下一句话,便拉起懵逼状态的季隗走了出去。

    实际上,不用王孙成父说,重耳也不打算杀他。

    毕竟这是在洛邑,随便杀人,总是不妥。

    ……

    半晌,王孙成父转过头,对着易牙说道:

    “既然是你无礼于人,那也怪不得别人!起来跟我回去吧!”

    他的话,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王孙成父竟然丝毫没有拦着重耳的意思,这让舍管中的人们很是遗憾。

    其实,王孙成父还真不敢拦着重耳。

    重耳刚才的话,就如同战书一般。

    若是现在为难重耳,不就是在为难使者吗?

    而且,王孙成父心里也明白,齐公是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就不远万里,横跨半个中国去讨伐重耳的。

    所以,这气只能往肚子里咽。

    易牙凄惨的从地上爬起,颤颤巍巍的跟在了王孙成父身后。

    但从他含恨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太憋屈了。

    来的时候意气风发,现在成了这副惨样。

    毫无疑问,他将会成为洛邑国人近些时讨论的热点话题,成为人们口中的反面教材。

    ……

    “嘟嘟……嘟嘟!”

    在齐国包下的舍管中,易牙在接受简单的治疗后,愤怒的述说着什么。

    “这个重耳太狠了,明日进宫时,一定得好好跟王上说说这事!”

    一位老者气愤的说道。

    另一位齐国大夫说道:

    “他能不能活到明日还是两说!”

    老者撇了王孙成父一眼,说道:

    “重耳在舍管中动手没人管就算了,怎么连你都看不住他?”

    王孙成父摇了摇头开口道:

    “重耳那剑太出人意料了,我本以为自己的身份震慑住了他。没想到……”

    “呜呜……呜!”

    众人虽然不知道易牙说的是什么,但是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很委屈。

    几人的目光看向了那名老者,想看他如何决断此事。

    “明日宫中,我会亲自和王禀报,一定要让重耳受到责罚!

    我齐国,不能在脸上丢人!”

    “呜呜!”

    易牙高举着手,深表同意。

    ……

    第二日,病恹恹的周惠王半躺在大殿中央,深吸了一口鼻涕,接见了齐国来的使者——管仲!

    要说这周惠王也是非常郁闷。

    平日里这些诸侯,要不不来,来也是尽派些小辈前来。

    自己这一病,来的反倒全是些权高位重的使者。

    在管仲之前,周惠王刚送走晋国的荀息。

    管仲行礼说道:

    “寡君得知王上患病后,甚是担忧,特派医者前来,为王上医治!”

    什么叫贵族?

    什么叫士?

    齐桓公与周惠王已经是势同水火,但管仲的话音,还是如此的关切。

    “啊……阿嚏!医者人在哪呢?”

    “王上,那医者昨日在洛邑被人割去了舌头,我怕冲撞着王上,所以不敢让他贸然进来。”

    管仲很是聪明,他这么一说,周惠王脸色瞬间就变了,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怎么一回事?谁想找孤医者的麻烦?”

    “启禀王上,昨日在城中,那医者无缘无故被一虎贲军拦下。

    更过分的是,那虎贲军竟然在知道医者的身份下,还要动手。

    要不是王孙成父保护及时,恐怕那医者已经血溅当场了!”

    周惠王一听,气的鼻涕泡都吹爆了,“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告诉孤他的名字?”

    管仲就知道周惠王会这么说,他心中一笑,脸上却是一副恐慌的样子,说道:

    “王上,此人名字不可说!我只能说,他是虎贲中的中士!”

    “为何?”

    “我代表齐侯前来觐见大王,却参虎贲之过,传出去恐怕会让他人误以为是我挑拨王上与虎贲的关系。”

    什么叫牌坊?

    这就叫牌坊!

    说坏话的,是我。

    但大家可千万别以为是我说的。

    周惠王老脸一黑,他也知道管仲的把戏,就是不想得罪人。

    “来人把今日当值的虎贲氏给孤传进来!”

    “王上,今日虎贲士……”

    寺人想说些什么,周惠王却大手一挥。

    “少说废话,给孤叫进来!”

    一会的功夫,一脸黑泥的管设被几个虎贲士架着走了进来。

    管设被他的家人捂着嘴跳了一整天大神,可把他给憋坏了。

    现在他终于能说活了,只见他站在大殿之中,高呼:

    “都给我让开,我来勤王了!”

    接着他挣脱开周围的随从,一把从怀里掏出几面推演用的军旗。

    “看,你们快看,这里有十七个师!

    还有,我还有……”

    周惠王在殿上看的是一惊。

    心想难道自己病成这个样子?

    连虎贲氏说什么都听不懂了?

    周惠王再看向殿中的其他人,也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周惠王才确认疯的人不是自己。

    殿下,管设还在手舞足蹈的表演着。

    他一把躲过侍从伸来的手,钻进了身边的一个案几底下,小声说着:

    “兵者,诡道!诡道!”

    “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周惠王忍无可忍,黑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