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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真·鸿门宴(2)【求收藏~】

    当初重耳在听完这一系列流程后,转头就赐了鸿姬个新名字。

    然后重耳在一天内,又当媒人又当父母的,把上诉所有的流程都走了一遍。

    重耳还顺便找来史官,让他从新记载了一下鸿姬的出身,把她变成了一个身世简单的姑娘。

    如果还顶着宫中之姬这个身份的话,重耳担心会被虞国公知晓身份。

    赵衰和简喜对重耳的‘包办’不仅没有怨言,还很是满意。

    毕竟他两人都是在《起点》上当过主角的人,简喜一直就是孤儿,赵衰也是年幼丧父,这些事情也只能重耳代替做这些事情了。

    而且,赵衰在重耳的熏陶下,对这些礼节看的也没那么重了——看的重的话就不会有身孕了。

    ……

    周惠王二十二年末,寒风算不上冷冽的一天。

    上阳城中,正进行着一场盛大无比的婚礼。

    赵衰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鲜衣下是战时的软甲。

    好在冬日里衣服够厚,也无人察觉异常。

    在他身后,跟着近百人的队伍。

    宫中一半的侍卫被抽调出来,用来护送迎亲娶嫁。

    队伍虽算不上浩大,但也显的颇为隆重。

    在队伍的正中,五辆马车上装着几个看起来还算华丽的箱子——这是迎娶的礼物。

    他们从重耳的公子殿出发,一路过市过坊,准备前往宅邸迎亲。

    没错,就是重耳第一次见鸿姬的那个宅子。

    自古以来,所有的文人墨客都偏爱孤儿不是没有原因的。

    亲迎与完婚本该是两个环节,现在也被并成了一个。

    赵衰白净的面庞绷的笔直,—桩婚事就够让人紧张的了。

    再添上重耳在婚礼上的安排,赵衰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在一直冒汗。

    他那两只米粒大小的眼珠子不停的打着转——可能是眼睛太小的缘故,需要多转两圈才能观察清楚。

    要说赵衰的相貌,如果捂住眼睛来看的话,绝对可以称的上是四官端正,相貌堂堂。

    高耸的鼻梁配上白净的面庞,雄风十足中带着几分柔美。

    但如果把遮眼睛的手拿开,你就会觉得这小子当初一定和郑庄公一样,是倒着生出来的——营养到了眼睛底下就跟不上了。

    赵衰的小眼睛警惕的观察着沿途的情况。

    今天上阳城里的人络绎不绝,摩肩接踵。

    要不是有市官全部出动,这路估计都会被堵死。

    除了上阳的国人,周围几个小邑的国人和田间的野人也来了不少。

    他们大多是来蹭饭的。

    春秋时期的国野并没有享过袁老带来的福气。

    他们的耕种水平极其低下,再加上战事不断,能吃饱饭,已经是很多人梦中才能所见的了。

    而贵族们为了彰显自己的仁慈,在的大型活动后,会把吃剩下的食物分发给下层。

    一层一层的到了国野手中,多少还能舔上两口。

    这次重耳为了稳固民心,在之前就放出过话,这次婚事后会举行大宴。

    宴会上食材既多又丰盛,足够来的国野民众吃饱还能兜一点回去。

    而赵衰要找的人,则是蹭饭民众中有没有李家堡的人。

    一路走下来,赵衰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直到就要行出市区,入坊区时,他才察觉到一丝古怪。

    竟然有几个人蹲在市坊交接处的墙角,这个行为可太怪异了。

    上阳的城市结构也如同其他城池一般,买东西的市区与日常生活的坊区是用矮墙分隔开的。

    而上阳独有的,是这堵隔开市坊的矮墙下的女市。

    女市简单来说,就是从事肉体买卖的地方。

    很显然,正常人是不会蹲在女市门前的墙角下的。

    不是急冲冲的来,就是急匆匆的回,哪有蹲在那里不走的?

    除非,是外地来的人,不知道这里是女市。

    或者说他们从未来过女市这种地方。

    不管是哪一种,都很有嫌疑。

    赵衰把头偏到一旁,对一名手下悄声说道:

    “看到那几个人了吗?”

    那军士顺着赵衰所指看去,眼神暧昧的说道:

    “将军莫非认识那几人?”

    “说什么鬼话?一会你找个机会出去,盯住他们!”

    “是!”

    这军士心想莫非将军是女市逛多了。怕熟人在婚事上告状?

    下层士兵们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只有一些中层将领们知道此事。

    接下来的路程,除了坊区民众的欢呼声比市区大上一些之外,赵衰并未发觉有其他的问题。

    迎亲大队行至宅前,本该父辈相迎的环节也因新娘的孤儿身份被取消了。

    一番拜礼之后,新郎新娘转了个身,就在宅邸里完婚了。

    在做足所有本该做的礼节后,终于进入了所有人喜闻乐见的环节——宴会。

    之前,李家堡还没有搞出什么动静的时候,在重耳的授意下,这场婚事是做满了场面。

    在原本的六礼之外,多出了一场大宴。

    虽然不合规矩,但有饭吃,就没多少人介意。

    宴会不仅上阳大大小小的贵族全部受邀,军中只要带个一官半职的,都受邀前来。

    但事出突然,本该到场的不少军中士官,被藏在了暗处,随时待命出击。

    宴会上,鼓乐齐鸣,歌台舞榭。

    受邀之人开始入席。

    重耳与他身边的卿士不必多说,除了先珍以维持坊市治安这个由头没到之外,其余人都已入席。

    而后进席的是上阳原本的几家小宗,他们理论上来说也是‘自己人’。

    这些小宗虽然极力保持着镇定,但还是几人露出马脚,面色难堪,表情扭曲。

    再往后,才是李家堡来的那些家使,他们的位置也在内厅,毕竟来者是客嘛!

    重耳也想看看他们能搞出些什么名堂,能让自己从午时待到半夜。

    而其他宾客,只能在外厅或者院子里摆案而食。

    宴会案几摆的是浩浩荡荡,从内厅摆到了大门外。

    所幸赵衰的宅子够大,才能容的下这三四百号来客。

    众人所食,除了各种豆饭,还有从安邑带来的稻米。

    肉食更是不必多说。

    原本的“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到了重耳这里变成了“呦呦鹿鸣,真是美味。”

    除了嗷嗷叫的小鹿,重耳还把虢公丑当初在宫中留下的奇珍异兽全部放进了锅中——别问怎么交代周惠王,在吃饭面前,天王老子都得靠后站。

    但这样的美味,却没有人专心享用。

    看似平静的内厅,有一股风雨欲来的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