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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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张公子的小资生活

    自从散关在上一周易主之后,阎圃就得到了上面的命令,让他听命于一个叫张生的人,并且不得插手散关的事物,只需要听从张生的安排,把守好散关。

    虽然说自从他调任到这个散关之后郡里就再没有联系过他,但是他终归还是得听从郡里的安排,所以他对于张生的接手意见也不大,反而落个轻松。

    不过他没想到那张生一来就把他手中的几百人的兵权给夺了去,直接将自己给架空了,而他的那些个道袍兵和土匪一般将散关囤积的粮草一扫而光,尽数搬到了自己的营中。

    阎圃渐渐感觉到不对劲,这些人的做法完全就不像是正规军队,完完全全的带着一股子的匪劲。

    “阎圃,我说了你不能进去,我家公子还在处理事物,怎的有时间来见你?”小吏堵在张生府外,瞧着面前的阎圃,神情很是不耐的说道。

    “你且再去通报一番,言阎圃有要事与贵公子商量,还请张公子与我相见。”阎圃这几天坐不住了,思前想后还是准备去问问张生情况,却没想到这张生一直躲着他,来了数次都不与他相见,这就更加让阎圃感到奇怪。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天天的来扰我。”那小吏嘴上骂骂咧咧的,却是转身进了府,留阎圃一人在府外等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阎圃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那小吏才慢吞吞的走出来,嘴里还冒着淡淡的酒气,瞧见门口的阎圃笑着说道:“哟,还在呢,我家公子不想见你,你就死心吧,以后别来了。”

    阎圃瞧见他这样说,一股火气就从心中升起,自己在门外等了许久就等来这么一个带着酒气的嘲讽,属实是让他感到被欺辱。

    “那么得罪了,今日某便是要见定了贵公子!”

    阎圃言罢便欺身上前,将那小吏的手臂扯住,顺势往右边一推,喝醉了酒的小吏哪里承受得住这突然的出手,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向门槛,后脑重重的砸在门槛上,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阎圃颇为不屑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小吏,抬腿从他的身上跨过去,直奔府内而去,他今日是铁了心的要见一面这位张生张公子,看看他到底是何来路。

    府中并无其余的侍卫,偶尔有几名侍女看见阎圃那一脸的凶煞模样,皆是纷纷躲避,直到阎圃过去之后才探出头来小声议论。

    进入大堂中,映入阎圃眼帘的就是一名年纪不大的男子卧坐在塌上,怀中还抱着一名衣衫凌乱的侍女,正在上下其手,而他的面前则是一张矮桌,上面摆着些吃食与酒,更是有几个酒壶散乱的倒在一旁的地上,大堂中则是几名身着华服的舞女在摇曳生姿,直将阎圃气的面庞充血,感情那小吏所说的要事就是在这里享受和看舞,简直是岂有此理。

    “张公子!”

    带着自己慢慢的怒气,阎圃的语气显然不会好到哪里去,重重的说道。

    突然有生人的声音响起,才将那张生惊醒,于是努力睁开已经满含醉意的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个打扰了自己雅兴的人是谁,却是被面前的这些个舞女给挡住了。

    “都给我让开!”

    张生用力挥了挥手,将面前的舞女挥散,才看清楚这来人的面容,只不过他似乎是想不起来这到底是谁了,只觉得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张二!张二!”

    张生一把推开怀中的侍女,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呼喊着门口那已经昏过去的小吏。

    喊了片刻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回应他,才感觉到有一丝的不对,难不成这张二也喝醉了不成?

    “张公子,某今日来访就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番,还望张公子如实告诉阎某。”阎圃很是厌恶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醉酒之后在他面前可谓是丑态尽显,全无人样。

    “你是何人?”张生喊不到小吏,索性也就不再喊了,重新坐了下来,拉过一旁不知所措的侍女,眯着眼睛看向远处的阎圃。

    “某乃散关守将阎圃,前几日刚刚见过公子。”阎圃压抑着怒火出声说道。

    “原来是你啊,没有本公子的命令,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张二怕是不想活了,居然敢擅离职守。”

    张生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这人是擅闯自己的府邸,忍不住的出声骂道。

    “还请张公子回答某几个问题,某得了答案自然会离开,不会打扰到公子。”阎圃将腰间的佩剑解下扔到一旁,沉声说道。

    “你说吧,本公子听着呢。”张生很是不耐烦,要不是考虑到自己势单力薄,怎么可能会理他,早就让人将他乱棍打出府去了,岂能让他在自己面前放肆。

    “其一,不知公子为何要纵容士卒将散关的辎重粮草尽数私吞,此乃某散关守军的命脉,不能有丝毫的闪失,还请公子与某答案!”

    对于私吞粮草一事阎圃是最为在意的,毕竟是被那些个道袍兵给私吞了,没有分到原本守军的头上,那么原本的那些个兄弟的粮饷就没了着落,而张生对于此事居然也是默认的态度,这就让阎圃很是想不通了,他手里的兵权尽数被张生拿去,这些兵也就自然是归他所管,看他这个态度却是丝毫不把原本守军放在眼里。

    “怎么,我五斗米教拿你些粮食都不行了么?不交些粮食怎么让我等来保护尔等,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张生跟着张修来来回回的跑过不少地方,他也是看着张修每到一处就征收粮食当做那些人的入教费,所以当他带兵来到散关的时候也就纵容手下的道袍兵抢掠粮饷,丝毫不去考虑其他问题。

    “可这些粮草都是守关将士的口粮,这般拿走让将士们如何安心守关?”阎圃不理解这些所谓的五斗米教的处事方式,在他看来这就是乱来,会失了军心的。

    “本来也没打算让你们来守关,你们着个什么急。”张生丝毫不在乎的说道,对于他拿来的这几百个兵的兵权,他是真的没考虑过怎么去处理,反正在他看来只要这关内没有人能威胁到他的地位就行了,什么兵的死活根本不关他的事。

    “好!那么某再问公子,为何要纵容士卒抢掠周围百姓的村庄?”阎圃早就注意到了这些士卒在到达散关的第二天就开始四处扫荡,每天抢掠许多的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