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杀戮
一行人闷不出声出了地道，很明显刘备的心情不好，那么其他人也就不会再去触霉头。
出了宅子刚好遇上了匆忙赶来的皇甫嵩，观其浑身浴血的模样，怕是杀了不少的黄巾军。
“左中郎！”刘备上前拜道。
“原来是玄德，玄德可知张角去向？”皇甫嵩瞧见这天公将军府便带人赶了过来，未曾想这府内已有刘备等人。
“幸不辱命，张角兄弟三人已被备所杀，无一人逃脱。”
刘备亲手将张角的尸体拖到皇甫嵩面前，一身的太平道教的道服上布满了血迹，有张角的，还有他两个兄弟的。
皇甫嵩大喜，仔细查验了一番，确认无误后才说道：“果然是张角，玄德可谓英勇如斯，黄巾一战，当居首功！”
“不敢，幸得将军夸赞，备亦只求还天下一太平罢了。”
刘备很快从张角的那番话中挣脱出来，也许大汉如今千疮百孔，腐朽不堪，刘备却依然充满信心去面对这一切，他的野心从今晚开始才刚刚萌芽，张角其实也只能算一个先行的失败者。
“某定向陛下言明玄德之功劳，况且玄德亦是汉室宗亲，如此人才岂能埋没世间？”皇甫嵩爽快的说道。
宅子外面，战火肆虐，刀光剑影之间，血腥味浓郁到令人作恶，刘备甚至可以在火光的照亮下，看清楚空气中弥漫的颗粒状的血珠。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黄巾军的尸体与断肢残臂，而汉军在每个街道展开着无差别的杀戮，所过之处皆无活口留下，整个邺城已然变成了一座地狱之城。
“左中郎，贼首张角已死，这些寻常黄巾就莫要多加杀戮了吧！”
刘备看不下去这种情况，二十八年来，年轻他第一次见到这种程度的屠戮，未免心生不忍。
哪怕他心里明白皇甫嵩与卢植这样做的原因，无非就是给刘宏一个交代，即便是昏庸到如此程度，刘宏依旧存有一个帝国统治者该有的最后底线。
造反，永远都是这些帝王心头的一根刺，触之即痛，触之则死！
再者就是杀之立威，法不责众绝不会是他们造反的理由，聚众斗殴和造反那是两个性质，不杀到人心寒颤，那么就永远会有不安分的人蛊惑人心来反对汉王朝的统治，这是一种极其血腥又颇为有效的方法，至少在他们这些汉王朝的官僚眼中就是这样。
“斩草不除根，则后患无穷！”这位令百姓很是爱戴的名将说着冷漠异常的话语，反贼与百姓也是两个概念。
即便是前一刻拿着锄头在耕地，后一秒将锄头竖起来说了一声昏君，无论是否遭到教唆，这都算是彻底划分成了两个概念，没有解释可言，这种偏执的概念在这个时代的人的脑海中很是常见，分的极为清晰。
愚民是这些人给百姓安插的头衔，他们的身上依旧存在着奴隶社会的残存影子，知识永远只属于上层社会，底层也仅仅只有一小部分能挣脱这种束缚，却大多时候也只能挣扎在那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就像是所有解释权皆归某某一样，说你是乱民，你就是乱民，不服气也不会给你一丝一毫的解释机会。
刘备争取不去看这些人间不该存在的场面，这些会让他对自己的信念产生怀疑，所以，眼不见为净！
““玄德啊，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不做，总会有人去做，甚至会比你做的还狠，只有拿的起屠刀才能让别人放得下屠刀，这就是吾大汉长存四百年之根本啊。”
皇甫嵩不想这么个好苗子被这场屠杀给伤了心神，即便是他见惯了杀戮都会心中戚戚，何况这个首次上战场的人。
“备明白！”刘备勉强笑了笑，却是手脚冰凉，有些发虚。
“玄德可先回营休息，此次已无大事，只待清洗完毕后班师回朝便可。”皇甫嵩拍了拍刘备的肩膀，继续带着人马杀入城中。
“大哥，某观那张角蛊惑直言甚是可怕，只不过那厮所言袁本初可是那袁家的袁绍？”久不言语的关羽一直陪在刘备身旁，见皇甫嵩离开才缓缓开口。
“想来应是了，不过与某兄弟三人倒也无甚关系，不去参合也罢。”刘备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无论袁绍是否与张角有着什么样的交易，如今张角都已死去，一切都化作风尘散去。
“走走走！今夜甚是痛快，大哥二哥陪俺老张回营痛饮几杯！”张飞炸呼呼的说道，这些个烦人的心事让大哥二哥想去就是了，他只管跟着，也算是潇洒的很。
“汝倒是一刻忘不了这杯中之物，也不怕误了事！”关羽无奈的说道。
“嘿嘿，俺老张也没甚喜好，这酒啊，就是俺老张的命嘞！”
三人骑着皇甫嵩留下的马匹，一路飞奔出了城，直奔大营而去。
大火一直烧到了第二日的清晨，才被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减了势头，却依旧不时有房屋倒塌的响声传出，一座古城几乎毁于一旦。
汉军在小雨之前就已经撤出了邺城，在各自校尉的带领下回营休整，麻木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整只军队。
“孟德今日便要回京？”
小雨初停，汉军大营外，曹操领着自己所部的那只骑兵部队，整装待发准备先行回京复命。
刘备则是伫立门外送行，数日时间两人关系也是迅速升温，竟是成了抵足而眠的好友。
“玄德勿要相送，操奉命随军剿贼，如今贼寇已灭，自当回京复命，待玄德赴京，操当为玄德接风洗尘！”曹操于马上抱拳示意，身后那深红色的披风显得很是骚气。
“备若赴京定要叨扰孟德！”刘备微微笑道，有此朋友也不枉邺城一行，不过要是让刘彦知道刘备与曹操关系如此要好，定然是大吃一惊，不敢相信。
“玄德，某在京中等汝到来！”
骑兵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看不见踪迹，只有潇潇洒洒的尘土在空中飞舞，久久无法落下。
“左中郎，恩师，如今张角已灭，大军可往何处？”回到营中，刘备独自前往帅帐参与会议。
“某得消息，幽州刺史郭勋已被广阳黄巾所杀，幽州匪患甚是严重，故欲大军北上破敌。”
其实郭勋被杀已有许久时日，只不过之前被张角所拖，一直无法顾及，如今刚好借破敌之势北上剿敌，欲竟全功。
“刘备听令，封汝为先锋校尉，统五千军士先行北上，只需止住那黄巾南下道路即可！”皇甫嵩将先锋的重担交给刘备也是看中了刘备的稳重，不会在危机时刻乱了阵脚。
“末将领命！”刘备心中大喜，虽是个杂牌名号，不过也好歹是个校尉了，算是第一次有了正式的编制。
出了宅子刚好遇上了匆忙赶来的皇甫嵩，观其浑身浴血的模样，怕是杀了不少的黄巾军。
“左中郎！”刘备上前拜道。
“原来是玄德，玄德可知张角去向？”皇甫嵩瞧见这天公将军府便带人赶了过来，未曾想这府内已有刘备等人。
“幸不辱命，张角兄弟三人已被备所杀，无一人逃脱。”
刘备亲手将张角的尸体拖到皇甫嵩面前，一身的太平道教的道服上布满了血迹，有张角的，还有他两个兄弟的。
皇甫嵩大喜，仔细查验了一番，确认无误后才说道：“果然是张角，玄德可谓英勇如斯，黄巾一战，当居首功！”
“不敢，幸得将军夸赞，备亦只求还天下一太平罢了。”
刘备很快从张角的那番话中挣脱出来，也许大汉如今千疮百孔，腐朽不堪，刘备却依然充满信心去面对这一切，他的野心从今晚开始才刚刚萌芽，张角其实也只能算一个先行的失败者。
“某定向陛下言明玄德之功劳，况且玄德亦是汉室宗亲，如此人才岂能埋没世间？”皇甫嵩爽快的说道。
宅子外面，战火肆虐，刀光剑影之间，血腥味浓郁到令人作恶，刘备甚至可以在火光的照亮下，看清楚空气中弥漫的颗粒状的血珠。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黄巾军的尸体与断肢残臂，而汉军在每个街道展开着无差别的杀戮，所过之处皆无活口留下，整个邺城已然变成了一座地狱之城。
“左中郎，贼首张角已死，这些寻常黄巾就莫要多加杀戮了吧！”
刘备看不下去这种情况，二十八年来，年轻他第一次见到这种程度的屠戮，未免心生不忍。
哪怕他心里明白皇甫嵩与卢植这样做的原因，无非就是给刘宏一个交代，即便是昏庸到如此程度，刘宏依旧存有一个帝国统治者该有的最后底线。
造反，永远都是这些帝王心头的一根刺，触之即痛，触之则死！
再者就是杀之立威，法不责众绝不会是他们造反的理由，聚众斗殴和造反那是两个性质，不杀到人心寒颤，那么就永远会有不安分的人蛊惑人心来反对汉王朝的统治，这是一种极其血腥又颇为有效的方法，至少在他们这些汉王朝的官僚眼中就是这样。
“斩草不除根，则后患无穷！”这位令百姓很是爱戴的名将说着冷漠异常的话语，反贼与百姓也是两个概念。
即便是前一刻拿着锄头在耕地，后一秒将锄头竖起来说了一声昏君，无论是否遭到教唆，这都算是彻底划分成了两个概念，没有解释可言，这种偏执的概念在这个时代的人的脑海中很是常见，分的极为清晰。
愚民是这些人给百姓安插的头衔，他们的身上依旧存在着奴隶社会的残存影子，知识永远只属于上层社会，底层也仅仅只有一小部分能挣脱这种束缚，却大多时候也只能挣扎在那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就像是所有解释权皆归某某一样，说你是乱民，你就是乱民，不服气也不会给你一丝一毫的解释机会。
刘备争取不去看这些人间不该存在的场面，这些会让他对自己的信念产生怀疑，所以，眼不见为净！
““玄德啊，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不做，总会有人去做，甚至会比你做的还狠，只有拿的起屠刀才能让别人放得下屠刀，这就是吾大汉长存四百年之根本啊。”
皇甫嵩不想这么个好苗子被这场屠杀给伤了心神，即便是他见惯了杀戮都会心中戚戚，何况这个首次上战场的人。
“备明白！”刘备勉强笑了笑，却是手脚冰凉，有些发虚。
“玄德可先回营休息，此次已无大事，只待清洗完毕后班师回朝便可。”皇甫嵩拍了拍刘备的肩膀，继续带着人马杀入城中。
“大哥，某观那张角蛊惑直言甚是可怕，只不过那厮所言袁本初可是那袁家的袁绍？”久不言语的关羽一直陪在刘备身旁，见皇甫嵩离开才缓缓开口。
“想来应是了，不过与某兄弟三人倒也无甚关系，不去参合也罢。”刘备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无论袁绍是否与张角有着什么样的交易，如今张角都已死去，一切都化作风尘散去。
“走走走！今夜甚是痛快，大哥二哥陪俺老张回营痛饮几杯！”张飞炸呼呼的说道，这些个烦人的心事让大哥二哥想去就是了，他只管跟着，也算是潇洒的很。
“汝倒是一刻忘不了这杯中之物，也不怕误了事！”关羽无奈的说道。
“嘿嘿，俺老张也没甚喜好，这酒啊，就是俺老张的命嘞！”
三人骑着皇甫嵩留下的马匹，一路飞奔出了城，直奔大营而去。
大火一直烧到了第二日的清晨，才被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减了势头，却依旧不时有房屋倒塌的响声传出，一座古城几乎毁于一旦。
汉军在小雨之前就已经撤出了邺城，在各自校尉的带领下回营休整，麻木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整只军队。
“孟德今日便要回京？”
小雨初停，汉军大营外，曹操领着自己所部的那只骑兵部队，整装待发准备先行回京复命。
刘备则是伫立门外送行，数日时间两人关系也是迅速升温，竟是成了抵足而眠的好友。
“玄德勿要相送，操奉命随军剿贼，如今贼寇已灭，自当回京复命，待玄德赴京，操当为玄德接风洗尘！”曹操于马上抱拳示意，身后那深红色的披风显得很是骚气。
“备若赴京定要叨扰孟德！”刘备微微笑道，有此朋友也不枉邺城一行，不过要是让刘彦知道刘备与曹操关系如此要好，定然是大吃一惊，不敢相信。
“玄德，某在京中等汝到来！”
骑兵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看不见踪迹，只有潇潇洒洒的尘土在空中飞舞，久久无法落下。
“左中郎，恩师，如今张角已灭，大军可往何处？”回到营中，刘备独自前往帅帐参与会议。
“某得消息，幽州刺史郭勋已被广阳黄巾所杀，幽州匪患甚是严重，故欲大军北上破敌。”
其实郭勋被杀已有许久时日，只不过之前被张角所拖，一直无法顾及，如今刚好借破敌之势北上剿敌，欲竟全功。
“刘备听令，封汝为先锋校尉，统五千军士先行北上，只需止住那黄巾南下道路即可！”皇甫嵩将先锋的重担交给刘备也是看中了刘备的稳重，不会在危机时刻乱了阵脚。
“末将领命！”刘备心中大喜，虽是个杂牌名号，不过也好歹是个校尉了，算是第一次有了正式的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