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釜沉舟
凝儿听着杨争的话，脸色有些难堪。
“公子，家里一共只有几十贯钱，您这是要……”
“破釜沉舟！”
杨争有些无奈，事到如今也只能够用这个办法，他来到大宋的第一道难关，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不能够一往无前的突破过去，哪里还敢说以后的日子？
凝儿匆匆的走了，孟二鬼鬼祟祟的进了厅堂。
“公子，我刚才在外面看到齐家的人了，他们好像在盯着咱们……”
杨争眯起了眼睛，嘴角带着一抹弧度，“让他们盯着好了，你去通知一下老黄，让他挡住了齐家的人，另外多擦拭几次院门，恶心一下齐家人！”
孟二点着头的答应了，转身出了厅堂。
杨争站起了身子，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了几步，觉得心绪有些不宁。
今天晚上算是一场豪赌，如果赌赢了的话，他在北宋也算是有了立足的资格，如果赌输了的话，那他连杨家现在这点家当，恐怕都无法保住。
正午时分。
孟大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额头上满是汗珠子，背后背着一个大包袱。
进了厅堂之后，将身后的包袱，哐当一声扔到了桌子上。
“公子，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凝儿转了回来，有些紧张的盯着自家公子。
杨争沉吟了片刻，“齐家家业太大，是对我杨家的藐视，以麻线充当嫁妆，是欺骗我们无知！现在又回头咬了我们一口，让我们归还嫁妆，说白了就是一场阴谋……”
“齐家太可恨了！”
“公子，齐家的人真是太坏了……”
杨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今天晚上跟我演一出戏，至少要保住杨家现在的家当，否则对咱们来说，以后连饭都吃不上！”
凝儿有些慌了，“公子，我们都听您的！”
“您说怎么做吧！”孟大也跟着道。
杨争见两人已经有了同仇敌忾的心思，心底也算是松了口气，现在就怕这两人和他不是一条心，如若真是那样的话，今天晚上就是他的劫难。
“跟我来！”杨争一挥手，几十贯钱。
孟大急忙搭手，带着凝儿，一路急匆匆的去了库房。
到达库房之后，杨争看了一眼这四十多口箱子，心底略微的有些沉重，挥手让孟大打开了所有箱子，目光变得闪烁起来。
齐家还真是高妙！
几人看着这些麻团，就觉得心底气愤，这样不明不白的被齐家摆了一道，任谁都不会高兴，更何况他们杨家自视为书香门第，向来看不起的商贾，这让他们更加窝火。
“让孟二过来，把假山拆了，把里面的石头砸碎……”
“拆了假山？公子，这怎么行？”凝儿惊慌的道。
杨争摆着手，“饭都快吃不上了，还要这些景致干什么？待我们度过这场难关之后，公子一定会建造一个更漂亮的假山！”
“公子！”凝儿有些舍不得，这毕竟是杨家的祖宅。
“拆了！”杨争毫不犹豫的道。
凝儿泪眼汪汪的看了一眼杨争，转去前院喊了孟二，现在在这个小丫头心里，早已经被齐家恨上了，给了假嫁妆不说，现在又过来讨要真嫁妆，齐家的人都是大坏蛋。
孟二过来之后，也有些不忍心，那双眼珠子转了半天，但无法拒绝杨争的意思，索性找了柄锤子，亲自爬到了假山上面，久久的无法下手。
“砸了！”杨争立即道。
孟二的嘴巴一扁，眼珠子有些泪花在闪烁，“公子……”
“砸了！”杨争沉声道。
孟二一咬牙，急忙舞动着锤子，对着假山砸了上去。
碎石被砸开，崩成了拳头大小的石块，然后被孟二全都收拢了起来，堆放在了库房门口。这假山本就不大，所以砸出来的石头也不是很多，稀稀拉拉的一小堆，大概十几箩筐的样子。
不过这些石头也够了！
几个人盯着这些石块，眼泪都含在眼眶里。对于他们来说，这并非只是单纯的假山，更像是杨家的一种象征，当着假山崩塌的时候，好像杨家的大厦倾塌了下来。
“放心吧，公子日后肯定会建造一个更好的假山！”杨争好言安慰。
凝儿重重的点头，呜呜的答应了一声。
杨争叹了口气，没有在拖延时间，让孟大和孟二从中取来了这些石块，扑到了箱子里面，里面随意的撒了一些石子。
“公子，这样行么？”孟大比较憨厚，第一时间询问道。
杨争有些犹豫，“我也不知道，但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事情也只能够这样去做！”
“公子……”凝儿有些哭腔。
杨争看着这小丫头，内心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脑袋，心中也是感叹这个心地善良的傻丫头。
“放心，公子肯定会带着你们，过上一种好日子的！”
几个人愣了愣，好像觉得自家公子变了，以前绝对不会说的这么直接，也不会表达的这么清楚，偶尔会说要发奋读书光耀门楣之类的，却没说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把麻线压在箱子里，丝绸盖在上面！”杨争对着孟二挥手。
即便孟二圆滑一些，但此时也是眼泪含在眼圈里，默不作声的将麻线都归拢在了其余的箱子里，上面盖上了丝绸布帛，然后开始在杨争的指点下，将一口口箱子封好。
四十多口箱子，全部封好了之后，杨争将剩余的四口箱子放在了脚下。
这四口箱子是空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杨争取出了袋子里的几十贯铜钱，然后一贯一贯的摆放了进去，每摆放一次，都觉得自己的内心在滴血。这可都是自己的东西，这可都是哗啦啦的钞票啊，今天晚上就要送出去，这简直让他有些抓狂。
这特娘的，杨争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三口箱子里铺满了几十吊钱，然后被杨争封好，另外那一口被杨争装满了布帛和丝绸，也塞得很满。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夕阳挂在了西山上，仿佛天边洒落的金芒。
杨家没有人去欣赏这美景，因为每一个人的脸上，仿佛都笼罩着一层的愁云惨雾，而且眼看着自家的银子装在了箱子里，马上就要被送走，这让他们都有些肉疼。
一切准备就绪，四十多口箱子摆放在了库房门口。
孟大、孟二以及凝儿，瞅着这些箱子，一个个义愤填膺。
杨争扫了一眼，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公子，齐家来人了……”老黄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傻乎乎的笑容。
杨争深吸了一口气，“走，以后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看今天晚上的了……”
杨争一步三摇的出了院门，恰好看到齐宣威站在杨家门前，身旁站着的正是齐宣武。兄弟两人趾高气昂的盯着杨家的院门，脸上那股子得瑟的表情，简直溢于言表。
杨争呵呵一笑，走出院门。
“杨家傻子出来了……”
“看，齐家就不是善茬子，这下子有杨家傻子好瞧的了……”
一众人站在了门口，脸上的表情都很值得玩味儿，等待着好戏的发生。
“杨争，把我齐家的嫁妆都带出来！”
“把我齐家的嫁妆，都给我送出来……”
杨争脸上带着冷漠，上前了一步，盯着两人脸上的表情，更加确定这件事情，与这两个人分不开关系。可能自己与齐芊荨的这一场婚礼，都在这两人的算计之中。
“两位，杨某已经说好了，今天晚上会把东西送到齐家，你们现在上门来讨要，是不是太沉不住气了！”
“我怕你杨争动了手脚，所以亲自检查一下你的东西，免得你送到齐家的东西是石头……”齐宣武人不大，声音不小。
“这都被你猜出来了……”杨争嘟囔了一嘴。
“你说什么？”齐宣威愣了下，没听清楚，急忙质问道。
杨争的脸色一变，大声抗议道：“我杨家收的是真金白银，怎么可能会把石头送到你们齐家？”
“你脸色都变了，肯定心里有鬼！”齐宣武急忙道。
杨争的脸色有些涨红，气的胸口起伏。
“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杨争眼中闪过一抹讥诮，却假装怒气勃发的样子，对着周围拱手，说道：“各位乡亲，各位邻里，我杨家立足于雄州城已余数代，平日里修桥补路，为善乡里，也算是雄州城的良善人家！即便是我杨争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入，那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心中想着将来能够功成名就，为雄州城的父老乡亲增添荣耀……”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都有些不明就里，开始了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杨傻子说什么呢？”
“不知道啊，什么功成名就的？”
杨争顿了顿，感觉效果达到了，急忙道：“我杨争也知道，今天之所以还能够站在这里，并非是因为祖上积德，而是因为乡里乡亲的帮助，才让我这一颗杨家的独苗，能够苟活于这世上，杨争与其说是杨家的人，不如说是诸位邻居的子侄……”
众人愣了愣，脸上开始有了变化，觉得杨争这话好像是在夸奖他们，而且杨争将自己放在了子侄的地位上，让他们都有些满足。
“前些日子我与齐家小姐大婚，却惹出了种种的是是非非，惊扰到了各位乡里乡亲，杨争在这里向着诸位乡亲赔罪，希望诸位乡亲们能够看在杨争乃是我杨家唯一独苗的份儿上，不予杨争多做计较，杨争在这里感谢诸位的照拂……”
杨争说完之后，两只手平放于胸前，对着前方的乡亲们，郑重的施了一礼。抬起头的时候，眼眶里竟然隐隐含着泪珠，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娘子。
“大哥，他在干什么？”齐宣武愣住了，有些恼怒的道。
“别管他，今天如果不给银钱的话，就要了他们杨家的地……”齐宣威一脸冷笑的道。
“公子，家里一共只有几十贯钱，您这是要……”
“破釜沉舟！”
杨争有些无奈，事到如今也只能够用这个办法，他来到大宋的第一道难关，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不能够一往无前的突破过去，哪里还敢说以后的日子？
凝儿匆匆的走了，孟二鬼鬼祟祟的进了厅堂。
“公子，我刚才在外面看到齐家的人了，他们好像在盯着咱们……”
杨争眯起了眼睛，嘴角带着一抹弧度，“让他们盯着好了，你去通知一下老黄，让他挡住了齐家的人，另外多擦拭几次院门，恶心一下齐家人！”
孟二点着头的答应了，转身出了厅堂。
杨争站起了身子，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了几步，觉得心绪有些不宁。
今天晚上算是一场豪赌，如果赌赢了的话，他在北宋也算是有了立足的资格，如果赌输了的话，那他连杨家现在这点家当，恐怕都无法保住。
正午时分。
孟大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额头上满是汗珠子，背后背着一个大包袱。
进了厅堂之后，将身后的包袱，哐当一声扔到了桌子上。
“公子，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凝儿转了回来，有些紧张的盯着自家公子。
杨争沉吟了片刻，“齐家家业太大，是对我杨家的藐视，以麻线充当嫁妆，是欺骗我们无知！现在又回头咬了我们一口，让我们归还嫁妆，说白了就是一场阴谋……”
“齐家太可恨了！”
“公子，齐家的人真是太坏了……”
杨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今天晚上跟我演一出戏，至少要保住杨家现在的家当，否则对咱们来说，以后连饭都吃不上！”
凝儿有些慌了，“公子，我们都听您的！”
“您说怎么做吧！”孟大也跟着道。
杨争见两人已经有了同仇敌忾的心思，心底也算是松了口气，现在就怕这两人和他不是一条心，如若真是那样的话，今天晚上就是他的劫难。
“跟我来！”杨争一挥手，几十贯钱。
孟大急忙搭手，带着凝儿，一路急匆匆的去了库房。
到达库房之后，杨争看了一眼这四十多口箱子，心底略微的有些沉重，挥手让孟大打开了所有箱子，目光变得闪烁起来。
齐家还真是高妙！
几人看着这些麻团，就觉得心底气愤，这样不明不白的被齐家摆了一道，任谁都不会高兴，更何况他们杨家自视为书香门第，向来看不起的商贾，这让他们更加窝火。
“让孟二过来，把假山拆了，把里面的石头砸碎……”
“拆了假山？公子，这怎么行？”凝儿惊慌的道。
杨争摆着手，“饭都快吃不上了，还要这些景致干什么？待我们度过这场难关之后，公子一定会建造一个更漂亮的假山！”
“公子！”凝儿有些舍不得，这毕竟是杨家的祖宅。
“拆了！”杨争毫不犹豫的道。
凝儿泪眼汪汪的看了一眼杨争，转去前院喊了孟二，现在在这个小丫头心里，早已经被齐家恨上了，给了假嫁妆不说，现在又过来讨要真嫁妆，齐家的人都是大坏蛋。
孟二过来之后，也有些不忍心，那双眼珠子转了半天，但无法拒绝杨争的意思，索性找了柄锤子，亲自爬到了假山上面，久久的无法下手。
“砸了！”杨争立即道。
孟二的嘴巴一扁，眼珠子有些泪花在闪烁，“公子……”
“砸了！”杨争沉声道。
孟二一咬牙，急忙舞动着锤子，对着假山砸了上去。
碎石被砸开，崩成了拳头大小的石块，然后被孟二全都收拢了起来，堆放在了库房门口。这假山本就不大，所以砸出来的石头也不是很多，稀稀拉拉的一小堆，大概十几箩筐的样子。
不过这些石头也够了！
几个人盯着这些石块，眼泪都含在眼眶里。对于他们来说，这并非只是单纯的假山，更像是杨家的一种象征，当着假山崩塌的时候，好像杨家的大厦倾塌了下来。
“放心吧，公子日后肯定会建造一个更好的假山！”杨争好言安慰。
凝儿重重的点头，呜呜的答应了一声。
杨争叹了口气，没有在拖延时间，让孟大和孟二从中取来了这些石块，扑到了箱子里面，里面随意的撒了一些石子。
“公子，这样行么？”孟大比较憨厚，第一时间询问道。
杨争有些犹豫，“我也不知道，但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事情也只能够这样去做！”
“公子……”凝儿有些哭腔。
杨争看着这小丫头，内心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脑袋，心中也是感叹这个心地善良的傻丫头。
“放心，公子肯定会带着你们，过上一种好日子的！”
几个人愣了愣，好像觉得自家公子变了，以前绝对不会说的这么直接，也不会表达的这么清楚，偶尔会说要发奋读书光耀门楣之类的，却没说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把麻线压在箱子里，丝绸盖在上面！”杨争对着孟二挥手。
即便孟二圆滑一些，但此时也是眼泪含在眼圈里，默不作声的将麻线都归拢在了其余的箱子里，上面盖上了丝绸布帛，然后开始在杨争的指点下，将一口口箱子封好。
四十多口箱子，全部封好了之后，杨争将剩余的四口箱子放在了脚下。
这四口箱子是空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杨争取出了袋子里的几十贯铜钱，然后一贯一贯的摆放了进去，每摆放一次，都觉得自己的内心在滴血。这可都是自己的东西，这可都是哗啦啦的钞票啊，今天晚上就要送出去，这简直让他有些抓狂。
这特娘的，杨争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三口箱子里铺满了几十吊钱，然后被杨争封好，另外那一口被杨争装满了布帛和丝绸，也塞得很满。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夕阳挂在了西山上，仿佛天边洒落的金芒。
杨家没有人去欣赏这美景，因为每一个人的脸上，仿佛都笼罩着一层的愁云惨雾，而且眼看着自家的银子装在了箱子里，马上就要被送走，这让他们都有些肉疼。
一切准备就绪，四十多口箱子摆放在了库房门口。
孟大、孟二以及凝儿，瞅着这些箱子，一个个义愤填膺。
杨争扫了一眼，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公子，齐家来人了……”老黄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傻乎乎的笑容。
杨争深吸了一口气，“走，以后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看今天晚上的了……”
杨争一步三摇的出了院门，恰好看到齐宣威站在杨家门前，身旁站着的正是齐宣武。兄弟两人趾高气昂的盯着杨家的院门，脸上那股子得瑟的表情，简直溢于言表。
杨争呵呵一笑，走出院门。
“杨家傻子出来了……”
“看，齐家就不是善茬子，这下子有杨家傻子好瞧的了……”
一众人站在了门口，脸上的表情都很值得玩味儿，等待着好戏的发生。
“杨争，把我齐家的嫁妆都带出来！”
“把我齐家的嫁妆，都给我送出来……”
杨争脸上带着冷漠，上前了一步，盯着两人脸上的表情，更加确定这件事情，与这两个人分不开关系。可能自己与齐芊荨的这一场婚礼，都在这两人的算计之中。
“两位，杨某已经说好了，今天晚上会把东西送到齐家，你们现在上门来讨要，是不是太沉不住气了！”
“我怕你杨争动了手脚，所以亲自检查一下你的东西，免得你送到齐家的东西是石头……”齐宣武人不大，声音不小。
“这都被你猜出来了……”杨争嘟囔了一嘴。
“你说什么？”齐宣威愣了下，没听清楚，急忙质问道。
杨争的脸色一变，大声抗议道：“我杨家收的是真金白银，怎么可能会把石头送到你们齐家？”
“你脸色都变了，肯定心里有鬼！”齐宣武急忙道。
杨争的脸色有些涨红，气的胸口起伏。
“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杨争眼中闪过一抹讥诮，却假装怒气勃发的样子，对着周围拱手，说道：“各位乡亲，各位邻里，我杨家立足于雄州城已余数代，平日里修桥补路，为善乡里，也算是雄州城的良善人家！即便是我杨争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入，那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心中想着将来能够功成名就，为雄州城的父老乡亲增添荣耀……”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都有些不明就里，开始了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杨傻子说什么呢？”
“不知道啊，什么功成名就的？”
杨争顿了顿，感觉效果达到了，急忙道：“我杨争也知道，今天之所以还能够站在这里，并非是因为祖上积德，而是因为乡里乡亲的帮助，才让我这一颗杨家的独苗，能够苟活于这世上，杨争与其说是杨家的人，不如说是诸位邻居的子侄……”
众人愣了愣，脸上开始有了变化，觉得杨争这话好像是在夸奖他们，而且杨争将自己放在了子侄的地位上，让他们都有些满足。
“前些日子我与齐家小姐大婚，却惹出了种种的是是非非，惊扰到了各位乡里乡亲，杨争在这里向着诸位乡亲赔罪，希望诸位乡亲们能够看在杨争乃是我杨家唯一独苗的份儿上，不予杨争多做计较，杨争在这里感谢诸位的照拂……”
杨争说完之后，两只手平放于胸前，对着前方的乡亲们，郑重的施了一礼。抬起头的时候，眼眶里竟然隐隐含着泪珠，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娘子。
“大哥，他在干什么？”齐宣武愣住了，有些恼怒的道。
“别管他，今天如果不给银钱的话，就要了他们杨家的地……”齐宣威一脸冷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