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金袍男子
深夜幽静的山洞里，只能听到火堆燃烧的声响。一个女童静静地躺在一名年轻男子腿上，稚嫩的小脸痛苦地将眼睛闭着，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王正宇带着一丝茫然看着想要入睡，却被伤口的疼痛折磨着的女童，久久不能释然。
嘶！
为了不让伤口面临二次感染的风险，他撕下西装，将内侧的一面用来给林香包扎，衬衣染了他的汗渍，容易滋生病菌，他是不能使用的。
做完这一切，他悠悠一想，把口袋里的两千多块钱，连同钱包随手扔进火堆。这些东西已是无用之物，留着只能徒增感伤。还剩下的两包多中华，他不舍地看了一眼，也还是一起扔进去烧了。总有抽完的时候，还不如及早戒掉。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剩下的现在看来用不到的，就是手机了。已经没了电，只不过是废铁一块，还不如板砖好使。
然而正当他想要扔进火堆中时，忽然脑袋疼了一下，竟鬼使神差地又收回去了。
洞外不远处，林归正在将妻子的尸身草草安葬，只有一个木质墓碑，刻着一列繁体字，上书：爱妻曲水桃之墓。
老者跪在墓前哭泣，哭声良久未能断绝，王正宇在洞内听得忧烦。穿越来后，他的听力也提升了不少，对声音的捕捉更加敏锐。
但是忽然间，他听到了不远处有其他人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嬉笑声传入。
老者跟女童都未察觉，王正宇却眉头一皱，脱下已经残破的西装外套让女童枕着，便走出山洞。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得王正宇冷汗直流。但此时想要熄火已经来不及了，就算熄灭也会有烟味散出。
“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从那个方向传出，似是几人正插科打诨，高谈阔论。这笑声，老者也终于听见，立刻惊觉起来，起身不自觉地靠近王正宇。
两人无法正常交流，王正宇只能用手势示意其靠后。
不一会儿，那几人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王正宇听见脚步声一停，其中一人一改原先的酣畅而谈，转而变为仔细述说。其他人则言语似在附和。紧接着，几人又开始了前进，而方向正是王正宇三人所在山洞。
王正宇很快反应过来，这些人发现山洞里的火光了。他急忙回洞想要抱起林香，与林归逃跑，但直眼一看，林香此时面色如灰，嘴唇惨白，已经是达到虚弱的边缘，恐怕无法再胜任周居劳顿。
他试着抱了抱她，但马上感觉到她呼吸更困难了一分，无奈只好又将她放下。
此时的他，面临一种不可预知的危险。就算他现在孔武有力，能以一当十，但若是被数百人围攻，也断无胜算。
他大可扔下林归父女，抽身离去，可在文明社会长大的他，很难做到见死不救。况且这几日与林香的相处，已让他对这个小女孩心生喜欢，当成亲妹妹对待，更使得他不愿坐视不管。
“咕叽？”
几人终于找到山洞，看见洞外的林归与王正宇两人。王正宇见他们共有五人，身披铠甲，腰间配着刀剑，有三人手拿火把。
借着火光，王正宇看见五人身高不过一米六五左右，长相各有特色。古人营养缺乏，还须长时耕作，平民普遍较矮。
当中一人看有三十岁，左脸上长着一颗大大黑痣，痣上细看有根长毛，给王正宇留下的印象最深。
王正宇再孤陋寡闻也看出对方是古代士兵了，顿时摆开防御架势，对五人冷眼以对。
众人看向王正宇的脸也惊愕异常。这个年轻人无论发型衣着都跟他们不是一个画风的。
“咕叽咕叽？”脸上长痣的家伙胆子最大，上前一步询问了句什么。
王正宇听不懂，便侧身让林归上前与之交流。两人说了半晌，脸上长痣者越说越显得趾高气扬，而林归则越说也没有底气。
不一会儿，五人皆哈哈大笑起来，上前就要把林归抓起。
王正宇眼疾手快，见状一下子冲出，夺下当中一人腰上佩剑，一脚将其踹飞出去。
此人惨哼一声，倒地挣扎难以起身。余下四人面面相觑，对王正宇忌惮起来，脸上长痣的家伙更是缓缓往后退。
王正宇面无表情地审视众人，意识到这个后退的家伙似乎想逃跑，便上前一步。
然而，这家伙似乎是其他人的上级，他尚未冲出几步，其他三人就将他紧紧抱住，一时间竟难以脱身。
王正宇焦急不已，这要是把对方放走了，自己指不定死得有多难看，连忙对缠着他的三人肘膝并用，奋力击打。
这要是换成别人，经过他的暴力输出，早就躺地上了。也不知道三人是不是忠心可嘉，被打得鬼哭狼嚎，几只手却死死不肯松开。片刻之间，脸上长痣者竟真的逃远了。
王正宇气急败坏，心一横抓起当中一人天灵盖，像打保龄球一样甩了出去，剩下两人也狠狠踹开。这才摆脱了纠缠。可追过去一听，却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了。
此地已经危险，但林香伤势严重，不能轻动。王正宇一时间竟想不到好的对策。他只好熄灭了火堆，把四人打晕后藏起，与林归在山洞附近藏匿。寄希望几人在山林迷路，找不到这里。
然而，过了时许，他却听到声势浩大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最后甚至能看到不远处染红黑夜的火光。
王正宇心惊胆战，这声音一听至少有两百人，他完全没把握打过。
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发生了。很快他肉眼就能看到这数百人向山洞走来，前方带路的正是长痣男子。
众人在洞口处停下，队列尚算齐整，显然是支略经操练过的军队。为首有一人身高一米七二左右，是个中年人，怒目横眉，凶神恶煞，身披金色战袍，举止间带着股王霸之气，看来就是这些人当中地位最高的首领了。
他扬手朝洞口一指，手下就有三人探身而出，要往洞内搜寻。
王正宇见状一急，顿时连自身安危也不管不顾，马上挺身从附近丛林中钻出，一把拦下三人。
呛呛！
众人见有异人，顿时警备起来，冷兵器提上身前，只等金袍者一声令下。
金袍中年人狐疑地望了王正宇一眼，见他似乎只有一人，很是奇怪。顿时又往他身后望了望，似乎想看看有没有埋伏之类的。
唰！
林归也坐耐不住了，关心女儿安危，他同样从黑暗处现身。
金袍中年人托着下巴看着这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子，更加觉得匪夷所思。
就两个人，也敢上前找死？
的确是找死。但王正宇已经下定决心了，他无论如何也要护林香周全，就当报答林归一家收留之恩。况且在这是非之地，就算他跑得了这一时，与世隔绝，古代森林里无数豺狼虎豹他也未必能躲得了。难道一辈子这样得过且过，还不如潇洒走一回。
这时候脸上长痣的家伙终于忍不住了，指着王正宇的鼻子就开始告状，脸上带着得意之色，好像已经把王正宇视为一个将死之人。
然而，金袍中年人却是另一种心思。这年轻人在他们赶来期间大可逃去，为何要在这里守着？他刚要派人去洞中探索，这人又现身出来，莫非，这洞中有何隐秘？
这样一想，他倒不急着杀掉两人了。他随手指了身后一人，说了句什么，让其上前与王正宇较量一二。
被指之人惶恐受命，马上摆起架势，就往王正宇攻去。王正宇看都不看一眼，两手插着裤兜，很随性地伸脚一踢，就把此人踢飞出去。
金袍中年人这时候才脸色微变，看向王正宇的目光有一丝诧异。他大笑一声，又指了三人上前对仗，王正宇同样不费吹灰之力干趴下。
“厚！”
金袍中年人连连鼓掌，又派出十人上前。这个字王正宇倒是听明白，是“好”的意思。
面对十人之众，王正宇这才稍微费了点力气，但还是毫发无损地将十人击退。
金袍中年人大喜过望，掌声更加热烈，引得身后众将士也跟着鼓掌叫好起来。
“厚！”众人称赞道。
金袍中年人示意所有人停下，拱手向王正宇行礼，说了句话。
林归连忙上前，满脸堆笑朝中年人回复，两人很快交流起来。
谈话间，林归不停地指着洞口和王正宇，显然是在解释什么。中年人听得时而惊讶，时而欢喜，余光不停瞥向王正宇。
只有脸上长痣者咬牙切齿地看着王正宇，林归越说他就越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王正宇虽然听不懂，但看这大致和谐的场面却有点琢磨明白，搞不好这中年人看上自己了。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他肯定得死在这。
此人莫非就是黄巢？
他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太靠谱，谢宛芝说黄巢杀人无算，这中年人却对他拱手行礼，怎么看都想象不到一起。
林归与中年人交谈一会，在前者的带领下，中年人亲自手执火把步入洞内，见到躺地虚弱的林香，又低声细语了几句，似乎是在说称赞的话。他重新点燃了柴火，才走出洞口。
中年人又令手下拿出酒肉赐给王正宇，王正宇自然不得不接受。众人在中年人吆喝下席地而坐，重新升起篝火，再度开怀畅饮。
这些人喝起酒来倒是变了副模样，全部脸上挂笑，甚至不少人引吭高歌。只是中年人马上就示意一下，众人才压低了声音，显然是怕打扰林香休息。
王正宇总算松了口气，看来林香安全了。
其间，中年人不断向王正宇敬酒，王正宇借着火光，看着竹杯里有些发绿的浑浊液体，像脏水一样，一时不敢下咽。
这就是唐朝的酒？
最后还是无法不给面子，他捏着鼻子就一饮而尽，出乎他的意料，这酒非旦没有他想象中的辣味，反而很甜，就是有些粘稠。更像是饮料。
有了第一次经历，他也放开了，来者不拒，统统喝下肚子。但喝了老半天也感觉不到醉意。
难怪唐诗总是动辄“会须一饮三百杯”这样地描写，这玩意能喝醉人才怪。
但是他不醉，确实有不少人醉了。王正宇就着气氛，也笑容满面起来，大家伙其乐融融。
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拉入伙了，也太戏剧性了点。
王正宇带着一丝茫然看着想要入睡，却被伤口的疼痛折磨着的女童，久久不能释然。
嘶！
为了不让伤口面临二次感染的风险，他撕下西装，将内侧的一面用来给林香包扎，衬衣染了他的汗渍，容易滋生病菌，他是不能使用的。
做完这一切，他悠悠一想，把口袋里的两千多块钱，连同钱包随手扔进火堆。这些东西已是无用之物，留着只能徒增感伤。还剩下的两包多中华，他不舍地看了一眼，也还是一起扔进去烧了。总有抽完的时候，还不如及早戒掉。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剩下的现在看来用不到的，就是手机了。已经没了电，只不过是废铁一块，还不如板砖好使。
然而正当他想要扔进火堆中时，忽然脑袋疼了一下，竟鬼使神差地又收回去了。
洞外不远处，林归正在将妻子的尸身草草安葬，只有一个木质墓碑，刻着一列繁体字，上书：爱妻曲水桃之墓。
老者跪在墓前哭泣，哭声良久未能断绝，王正宇在洞内听得忧烦。穿越来后，他的听力也提升了不少，对声音的捕捉更加敏锐。
但是忽然间，他听到了不远处有其他人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嬉笑声传入。
老者跟女童都未察觉，王正宇却眉头一皱，脱下已经残破的西装外套让女童枕着，便走出山洞。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得王正宇冷汗直流。但此时想要熄火已经来不及了，就算熄灭也会有烟味散出。
“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从那个方向传出，似是几人正插科打诨，高谈阔论。这笑声，老者也终于听见，立刻惊觉起来，起身不自觉地靠近王正宇。
两人无法正常交流，王正宇只能用手势示意其靠后。
不一会儿，那几人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王正宇听见脚步声一停，其中一人一改原先的酣畅而谈，转而变为仔细述说。其他人则言语似在附和。紧接着，几人又开始了前进，而方向正是王正宇三人所在山洞。
王正宇很快反应过来，这些人发现山洞里的火光了。他急忙回洞想要抱起林香，与林归逃跑，但直眼一看，林香此时面色如灰，嘴唇惨白，已经是达到虚弱的边缘，恐怕无法再胜任周居劳顿。
他试着抱了抱她，但马上感觉到她呼吸更困难了一分，无奈只好又将她放下。
此时的他，面临一种不可预知的危险。就算他现在孔武有力，能以一当十，但若是被数百人围攻，也断无胜算。
他大可扔下林归父女，抽身离去，可在文明社会长大的他，很难做到见死不救。况且这几日与林香的相处，已让他对这个小女孩心生喜欢，当成亲妹妹对待，更使得他不愿坐视不管。
“咕叽？”
几人终于找到山洞，看见洞外的林归与王正宇两人。王正宇见他们共有五人，身披铠甲，腰间配着刀剑，有三人手拿火把。
借着火光，王正宇看见五人身高不过一米六五左右，长相各有特色。古人营养缺乏，还须长时耕作，平民普遍较矮。
当中一人看有三十岁，左脸上长着一颗大大黑痣，痣上细看有根长毛，给王正宇留下的印象最深。
王正宇再孤陋寡闻也看出对方是古代士兵了，顿时摆开防御架势，对五人冷眼以对。
众人看向王正宇的脸也惊愕异常。这个年轻人无论发型衣着都跟他们不是一个画风的。
“咕叽咕叽？”脸上长痣的家伙胆子最大，上前一步询问了句什么。
王正宇听不懂，便侧身让林归上前与之交流。两人说了半晌，脸上长痣者越说越显得趾高气扬，而林归则越说也没有底气。
不一会儿，五人皆哈哈大笑起来，上前就要把林归抓起。
王正宇眼疾手快，见状一下子冲出，夺下当中一人腰上佩剑，一脚将其踹飞出去。
此人惨哼一声，倒地挣扎难以起身。余下四人面面相觑，对王正宇忌惮起来，脸上长痣的家伙更是缓缓往后退。
王正宇面无表情地审视众人，意识到这个后退的家伙似乎想逃跑，便上前一步。
然而，这家伙似乎是其他人的上级，他尚未冲出几步，其他三人就将他紧紧抱住，一时间竟难以脱身。
王正宇焦急不已，这要是把对方放走了，自己指不定死得有多难看，连忙对缠着他的三人肘膝并用，奋力击打。
这要是换成别人，经过他的暴力输出，早就躺地上了。也不知道三人是不是忠心可嘉，被打得鬼哭狼嚎，几只手却死死不肯松开。片刻之间，脸上长痣者竟真的逃远了。
王正宇气急败坏，心一横抓起当中一人天灵盖，像打保龄球一样甩了出去，剩下两人也狠狠踹开。这才摆脱了纠缠。可追过去一听，却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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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过了时许，他却听到声势浩大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最后甚至能看到不远处染红黑夜的火光。
王正宇心惊胆战，这声音一听至少有两百人，他完全没把握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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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洞口处停下，队列尚算齐整，显然是支略经操练过的军队。为首有一人身高一米七二左右，是个中年人，怒目横眉，凶神恶煞，身披金色战袍，举止间带着股王霸之气，看来就是这些人当中地位最高的首领了。
他扬手朝洞口一指，手下就有三人探身而出，要往洞内搜寻。
王正宇见状一急，顿时连自身安危也不管不顾，马上挺身从附近丛林中钻出，一把拦下三人。
呛呛！
众人见有异人，顿时警备起来，冷兵器提上身前，只等金袍者一声令下。
金袍中年人狐疑地望了王正宇一眼，见他似乎只有一人，很是奇怪。顿时又往他身后望了望，似乎想看看有没有埋伏之类的。
唰！
林归也坐耐不住了，关心女儿安危，他同样从黑暗处现身。
金袍中年人托着下巴看着这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子，更加觉得匪夷所思。
就两个人，也敢上前找死？
的确是找死。但王正宇已经下定决心了，他无论如何也要护林香周全，就当报答林归一家收留之恩。况且在这是非之地，就算他跑得了这一时，与世隔绝，古代森林里无数豺狼虎豹他也未必能躲得了。难道一辈子这样得过且过，还不如潇洒走一回。
这时候脸上长痣的家伙终于忍不住了，指着王正宇的鼻子就开始告状，脸上带着得意之色，好像已经把王正宇视为一个将死之人。
然而，金袍中年人却是另一种心思。这年轻人在他们赶来期间大可逃去，为何要在这里守着？他刚要派人去洞中探索，这人又现身出来，莫非，这洞中有何隐秘？
这样一想，他倒不急着杀掉两人了。他随手指了身后一人，说了句什么，让其上前与王正宇较量一二。
被指之人惶恐受命，马上摆起架势，就往王正宇攻去。王正宇看都不看一眼，两手插着裤兜，很随性地伸脚一踢，就把此人踢飞出去。
金袍中年人这时候才脸色微变，看向王正宇的目光有一丝诧异。他大笑一声，又指了三人上前对仗，王正宇同样不费吹灰之力干趴下。
“厚！”
金袍中年人连连鼓掌，又派出十人上前。这个字王正宇倒是听明白，是“好”的意思。
面对十人之众，王正宇这才稍微费了点力气，但还是毫发无损地将十人击退。
金袍中年人大喜过望，掌声更加热烈，引得身后众将士也跟着鼓掌叫好起来。
“厚！”众人称赞道。
金袍中年人示意所有人停下，拱手向王正宇行礼，说了句话。
林归连忙上前，满脸堆笑朝中年人回复，两人很快交流起来。
谈话间，林归不停地指着洞口和王正宇，显然是在解释什么。中年人听得时而惊讶，时而欢喜，余光不停瞥向王正宇。
只有脸上长痣者咬牙切齿地看着王正宇，林归越说他就越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王正宇虽然听不懂，但看这大致和谐的场面却有点琢磨明白，搞不好这中年人看上自己了。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他肯定得死在这。
此人莫非就是黄巢？
他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太靠谱，谢宛芝说黄巢杀人无算，这中年人却对他拱手行礼，怎么看都想象不到一起。
林归与中年人交谈一会，在前者的带领下，中年人亲自手执火把步入洞内，见到躺地虚弱的林香，又低声细语了几句，似乎是在说称赞的话。他重新点燃了柴火，才走出洞口。
中年人又令手下拿出酒肉赐给王正宇，王正宇自然不得不接受。众人在中年人吆喝下席地而坐，重新升起篝火，再度开怀畅饮。
这些人喝起酒来倒是变了副模样，全部脸上挂笑，甚至不少人引吭高歌。只是中年人马上就示意一下，众人才压低了声音，显然是怕打扰林香休息。
王正宇总算松了口气，看来林香安全了。
其间，中年人不断向王正宇敬酒，王正宇借着火光，看着竹杯里有些发绿的浑浊液体，像脏水一样，一时不敢下咽。
这就是唐朝的酒？
最后还是无法不给面子，他捏着鼻子就一饮而尽，出乎他的意料，这酒非旦没有他想象中的辣味，反而很甜，就是有些粘稠。更像是饮料。
有了第一次经历，他也放开了，来者不拒，统统喝下肚子。但喝了老半天也感觉不到醉意。
难怪唐诗总是动辄“会须一饮三百杯”这样地描写，这玩意能喝醉人才怪。
但是他不醉，确实有不少人醉了。王正宇就着气氛，也笑容满面起来，大家伙其乐融融。
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拉入伙了，也太戏剧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