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有点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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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分手的痛

甘露知道他在流泪,她不敢回头,因为她实在害怕,她害怕一回头,看见他的眼睛,自己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她不管赵秀哲是不是还在她身后流泪,自己马上出门。

她流着泪打开电梯,赵秀哲追了出来,他站在电梯外,甘露看见他,心里真是万般难过与不舍。他叫她:“回来。”

她狠着心按了关门,门关上了,她靠着电梯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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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哲一直在昏睡,赵秀菁轻轻推他,“秀哲,敏珠来了。”

他睁开眼,果然看见郑敏珠,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

郑敏珠说:“我去你公司,他们说你太投入的工作,结果累病了。你都要做新郎了,怎么还这样拼命呢?”

他说:“结婚了还要度蜜月,所以想把这段时间的工作给安排好了。”

郑敏珠犹豫,“秀哲,你真的愿意和我结婚吗?”

他坐起来,伸手把她拉到怀里,“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那你爱我吗?”

赵秀哲笑,“我会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吗?你要听我说吗?不要说了吧,好肉麻。”

他把郑敏珠拥在怀里,想起下第一场雪的那天,甘露说,“秀哲,你知道吗,在我还在暗恋你的时候,我曾经和我这样说,如果我的暗恋还能继续着,我就要在第一场雪来的时候,一定要认真的告诉你,我,爱,你。”

她说,“如果我们的爱还能延续,以后每年下第一场雪时,我都会告诉你,我爱你。”

他心里在流泪。和甘露在一起时,她总能不时的给他惊喜,他睡着时,她会用口红把他的嘴涂成一张很夸张的大口,等他去卫生间洗脸时,一看镜子,顿时吓的倒退一步。然后他就出来打她。

她很俏皮,如果惹他生了气,也会想尽办法的去引他开心。她也聪明,而且她知道该怎么把聪明尽可能的收敛起来,让他看到的只是她的一点小聪明,有一次他要去出

差,甘露很不舍得,居然拿出一个印泥来,很认真的说,“这个印泥是红色的,就是用传说中的壁虎血做的,据说以前给女人点守宫砂就是用这种材料的,点在上面,就算用水冲都冲不掉。”她用手指点了,往他的手腕上印。“我也给你点一个,给你留个印证,要是你背着我去偷吃了,回来我就可以找到证据了。”

他哭笑不得,只好说,“我如果真的要偷吃,你给我点十个也没用。”

“我知道的。”她很认真,眼睛里写满不舍,突然的脸就红了,“我只是提醒你,不管走在哪,家里这张**,我还在等你。”

他看着她笑,“好,你点完了是不是?那我现在就拿你做实验,我要看看事后这个还在不在。”然后他马上扑过去抓她,甘露就跳起来逃开,等他把她抓到,他就挠着她,把她扛起来,放到**去……

他是真的爱她。

她在用粘土粘一个小的笔筒,非常专注,他看着她手在捏那些彩泥,眼睫毛低垂着,完全的没注意到他。

他忍不住的轻声说,“我爱你。”

甘露恩了一声,看看他,他等她回答,她想了一下,从口袋拿出一块糖给他。

他好笑,又说了一声,“我爱你。”

她拿出两块糖给他。

他有点恼,又说了一句,“我真的很爱你,你就回答一声吧,你也说句,我听听。”

她放下东西,把口袋里剩余的糖全给他。

他笑了,甘露捧过他的头,趁他不注意,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有时候,他不知道她是高段还是白痴,聪明的时候很聪明,愚蠢的时候傻的一塌糊涂,他流泪,如果是高段,他认怂了,如果是白痴,他也认栽了。

但现在,她走了,三年,这三年会发生什么事呢?

他没法控制自己不伤心,她说要分手,真分手一天他就受不了了,他打电话苦苦哀求她:“回来吧,甘露,求你,见我一面。”

甘露挂了电话。

他难过的没法控制自

己,在办公室里象困兽,出来又象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那天晚上,他爬起来要出去,赵秀菁喝他,“回来,不许出去。”

赵秀菁拦他,“你要是没和敏珠注册,我不拦你,可是现在你已经是她的丈夫了,你就要负责任,就算你心里再不舍得,也要先把这台戏唱好了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难过,“姐姐。”

赵秀菁也难过。最终他回了房间,沉浸在自己的伤里了。和甘露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虽然短暂但是快乐,她每天想尽办法的取悦他,让他快乐,她象新婚的小主妇一样,学着做了很多可口的饭菜等他回来,重质不重量,赵秀哲也喜欢上了,早晨她也会做好早餐等他起来,在他洗漱好时,她已经把他的东西都准备好,出入卡,车钥匙,房钥匙,钱包一一都整理好放在包里,该穿什么样的衣服也搭配好,在他出门前再检查好领带是否打斜,然后问他:“今天心情好不好?”

赵秀哲会说,“当然好。”

“要开会吗?”

“有一个。”

“害怕吗?”

“有点怕。”他逗她。

“教你一个方法。”甘露想想,跟他说,“跟我说,有个小孩叫小杜,上街打醋又买布,买了布,打了醋,回头看见鹰抓兔,放下布,搁下醋,上前去追鹰和兔,飞了鹰,跑了兔,洒了醋,湿了布。”

他笑,甘露就说:“要是觉得时间无聊,或者做事有点紧张了,多念几遍,念熟了,不紧张了。” 回忆,没法不回忆,赵秀哲无比惆怅,他自己念叨,“葱园种青葱,葱青葱园青,鬼子来偷葱,进坑倒栽葱。”念着念着,发觉脸上冰凉,用手一摸,竟然是泪。

他觉得自己的心正摊在一块平平的案板上,有一个人正在往上边洒盐边划着一道道的口子在腌。

他只得自己流泪。

甘露也在家里哭,她一边流泪,一边自己念叨,“……

葱园种青葱,葱青葱园青,鬼子来偷葱,进坑倒栽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