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玲珑心
影壁前陆策空洞双眼的目光缓缓聚拢，只是神识不在，身体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看着影壁上雕刻的蛟龙活过来，双目生睛的蛟龙从影壁之上冲天而出，神识化龙，随之翱翔。这是天下所有练气士和武夫都渴望不可求的大机缘。
神识一动，转瞬之间千里之外。陆策不过神识出窍短短十息，却感觉过了十年百年。
神识回窍，陆策只感觉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双目刺痛。身后鲁顺见陆策进府后便呆立影壁之前，正觉得奇怪，喊了陆策一声。回神的陆策不敢回头，双目留下两行恐怖血痕。双手随便在脸上抹了一把，与鲁顺一声告别便迅速奔回自己的住处。
陆府内的正堂。
和大家认识的不同，家主赵洪和夫人坐在下手，鸠占鹊巢的赵符大摇大摆的坐在主座，对着一位身穿一身火红狐裘的一位少女嘘寒问暖。
“路上颠簸，辛苦玲珑了，现在倒春寒，小心冻着身子。”赵符满脸关心，“路途遥远，一会回房先好好休息一会。”
端木玲珑摘下面纱：“赵公子客气了，一路行来略有颠簸，但路途上的风光还是别有一番滋味。”
摘下面纱的端木玲珑，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秋波微转，柔柔弱弱。
赵符一脸宠溺：“来的路上可是顺利，怎么不见黄嬷嬷贴身随行。”
站在端木玲珑身后的一个背剑男子，双目细长，衣冠似雪，说话阴柔：“请赵公子放心，来的路上确曾遇见几波不长眼的蠢贼，黄嬷嬷虽未跟随，但有杜某这把春柳剑，小姐安全无须担心。”
赵符看也不看这位护送剑客：“玲珑，我怎么从来不曾听你讲过这位年轻护卫。”
端木玲珑笑道：“这是我端木家新入府的护卫统领杜安清，武艺造诣颇深，深得家父信任。黄嬷嬷最近身体不适，留在府里修养，家父便让杜统领亲自护卫玲珑远行。”
被赵符刻意无视的杜安清淡然一笑，听到了端木玲珑话里维护之意，眼中的讥讽之意一闪即逝，深深的掩埋在眼眸之中。
正在此时，余管家带着两名相貌秀丽的美婢进来，美婢手捧一碗琉璃小盏，上面放着造型精巧的花茶小点。
身形魁梧仪表堂堂的赵家主人赵洪暗地长舒一口气：“这是咱们密州最出名的花茶小点，赵公子，端木小姐，请尝尝合不合口味。”
端木玲珑有意无意扫了一眼站在赵夫人身边的赵锋一眼，：“有劳赵大人费心了，绿芽，知道你喜欢这些小点心，你也尝尝味道如何。”
侍候一旁的贴身丫鬟绿芽开心道：“谢过小姐，就知道小姐对绿芽最好了。”
赵夫人看见端木玲珑那一眼饱含深意，赶紧偷偷踩了儿子赵锋一脚，赵锋贪婪的眼神才恋恋不舍的从端木玲珑身上收回。
赵符在一旁打趣道：“绿芽，这一路颠簸走来不见你清减，倒是好像又胖了些啊。”
这边绿芽正在嘟嘴不依，赵洪抬头望向府邸门口，脸色惊异，白袍剑客杜安清稍慢一线，笑容玩味。赵符最后反应过来，瞬间掠到门口，手指抓进门框里。
神秘扈从也瞬间现身，望着赵符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摇了摇头。
赵符瞬间勃然大怒，往府邸大门极速掠去。
赵洪让一脸茫然的夫人留在大堂，心里惶惶带着赵锋余管家也是匆匆赶往影壁处。
杜安清看着气急败坏的赵符的背影一脸快意。端木玲珑无可奈何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摇了摇头，和杜安清起身缓缓走向府邸大门，旁边的绿芽一脸理所当然。
众人赶到那座巨大影壁，那幅蛟龙布雨图本来气势磅礴，令人心悸。可现在落在众人眼里只有其形没有其神。
赵符站立在早上观壁之处抬头仰望影壁，影壁上的蛟龙暗淡无光，其中的神意早已被人吸收殆尽，脸色阴沉是水，眼里满是狠戾之色。
自己家族本来就和这密州赵家千丝万缕，赵老太爷赵尘世叛出家门，自立门户才有了这密州赵家。时过境迁血浓于水，家里长辈和当时尚在世的赵老太爷约定，待赵尘世老太爷去世后，允许自己家族一名子嗣前来观摩这蛟龙布雨影壁，一月为期限，若是期限之内若是能福泽深厚，获得机缘蛟龙认主，影壁内的机缘尽数拿去。不管一月内成与不成，自己的家族必须无条件庇佑密州赵家三十年。自己仰仗家主疼爱，又费劲心机争来了这个机会，只待自己机缘一到，吸收蛟龙神意为己用，便能轻松破镜上楼，领先自己其他的兄弟，在未来家主的争夺中可谓一步快步步快。可现在看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回到自己的家族也会被自己的兄长耻笑。
赵洪不动声色心中析微查异，这蛟龙布雨不过是自己亲爹赵尘世这尾老狐狸布下的障眼法。实则是蛟龙渡劫，蛟龙渡劫必有风雨。蛟龙布雨不过为一方雨神，高高在上的土皇帝，一生无忧，而蛟龙渡劫则九死一生，成则扶摇直上化身真龙，世间万物臣服。名字不同，观壁心境自然不言可知。这是赵家立身之本，怎可就此被拿走。可眼下影壁神意已失，立身之本已无，自己将来的仕途只能依靠北侯赵家。
赵符怒声问道：“刚才是谁在影壁逗留，值守护卫在哪里？”
门口的鲁顺战战兢兢跑到一众贵人面前，磕头如捣蒜，“小的在门口值守，不曾见有外人在影壁前逗留，倒是那个小杂役刚刚在这里逗留一会，刚刚走了。”
赵符脸色狰狞，“陆策，那个小杂种。”
赵洪怒骂道：“废物。”转身向赵符行礼道：“赵公子，我这就派人前去捉拿那个小杂役。”
鲁顺惶恐不安颤声道：“他刚刚从这里离开。”
话音未落，鲁顺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巨大吸力吸起，感到自己身体内部一凉，就看见自己的身躯好像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
将鲁顺头颅连同脊柱一起从身体里拔出的赵符满面血污，将鲁顺头颅连同脊柱都扔在地上。发泄出来一丝暴戾的赵符似乎恢复平静，“一炷香够了吗。”
旁边的余管家狠狠道：“足够了。”转身离开召集府内侍卫护院武人。
一旁的端木玲珑道：“赵公子切莫动怒，机缘赠予有缘人，千万不要因此伤了道心，那可就是得不尝失了。”
恢复平静的赵符点了点头：“谢玲珑关心，我已知如何解决。”
转头对一旁静观默察的赵洪道：“你放心，我北侯赵家答应你的事自然算数，护你赵家三十年平安，你的小算盘打的虽然不少，但是赵尘世阴我赵家，害我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笔账我也会和你算清楚。”
赵洪恭敬有加字斟句酌道：“赵公子，我赵府虽然最拿得出手的影壁神意被人取走，但我赵府的诚意绝非赵公子所想，你我承诺之事既已达成协议，我赵府三十年间唯赵公子马首是瞻。”
赵符嗤笑道：“一口一个赵府，赵尘世已死，这里哪有资格和我北侯赵府一样并称赵府。”语音刚落，闪电踹出一脚，将赵锋硬生生踹飞腾空，在四五米外坠地。赵锋挣扎一下，单膝跪地，吐出一口猩红鲜血，脸色苍白，还未抬起头便又被赵符一脚踩在头颅上，额头磕在地板青砖砰然作响，鲜血淋漓。“我的玲珑你也敢心有所想，真是不知死活。”
看着蠢蠢欲动的赵洪冷然道：“这是拿点利息，若是不想被我秋后算账，这三十年里就看你这个所谓的赵家又能拿出什么样的诚意了。”
被赵符的神秘扈从死死压抑的赵洪最终没有出手，一言不发抱起自己的儿子回到后院。
本来在一旁看热闹的杜安清似乎有些忌惮那神秘扈从，没有落井下石，只是眼神中玩味十足。
看着一身暴戾的赵符，端木玲珑劝慰道：“这赵洪身为密州的实权校尉，那六百轻骑也被他一手调教的战力相当可观，你又何必敲打的这么厉害，过犹不及的。”
赵符摇了摇头，“这样的武夫记打不记好，怀柔的手段在事情顺利之时可以徐徐图之，可现在机缘已失，我没有这时间和心情了。”
赵符叹息道：“是我看走眼了，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有点小机灵的小杂役，在被他第一次坏我参悟影壁之时，我就该杀了他以绝后患的。”转头对着那位始终一言不发的扈从怒道：“你这个废物，我看不出来，以你的武道修为也看不出那少年有问题吗。只有修为没有眼睛的瞎子吗。”
面无表情的扈从默然无语。
端木玲珑轻叹一息。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纵使杀了那少年又能如何。端木玲珑看了一眼赵符，太过于顺风顺水，以致现在道心飘摇，争夺家主又已丧失先机，看来将来武道和权柄都没有登顶的机会了。
有一颗玲珑心的端木玲珑，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疏远了赵符的距离。
看在眼里的杜安清心里畅快淋漓。
(本章完)
神识一动，转瞬之间千里之外。陆策不过神识出窍短短十息，却感觉过了十年百年。
神识回窍，陆策只感觉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双目刺痛。身后鲁顺见陆策进府后便呆立影壁之前，正觉得奇怪，喊了陆策一声。回神的陆策不敢回头，双目留下两行恐怖血痕。双手随便在脸上抹了一把，与鲁顺一声告别便迅速奔回自己的住处。
陆府内的正堂。
和大家认识的不同，家主赵洪和夫人坐在下手，鸠占鹊巢的赵符大摇大摆的坐在主座，对着一位身穿一身火红狐裘的一位少女嘘寒问暖。
“路上颠簸，辛苦玲珑了，现在倒春寒，小心冻着身子。”赵符满脸关心，“路途遥远，一会回房先好好休息一会。”
端木玲珑摘下面纱：“赵公子客气了，一路行来略有颠簸，但路途上的风光还是别有一番滋味。”
摘下面纱的端木玲珑，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秋波微转，柔柔弱弱。
赵符一脸宠溺：“来的路上可是顺利，怎么不见黄嬷嬷贴身随行。”
站在端木玲珑身后的一个背剑男子，双目细长，衣冠似雪，说话阴柔：“请赵公子放心，来的路上确曾遇见几波不长眼的蠢贼，黄嬷嬷虽未跟随，但有杜某这把春柳剑，小姐安全无须担心。”
赵符看也不看这位护送剑客：“玲珑，我怎么从来不曾听你讲过这位年轻护卫。”
端木玲珑笑道：“这是我端木家新入府的护卫统领杜安清，武艺造诣颇深，深得家父信任。黄嬷嬷最近身体不适，留在府里修养，家父便让杜统领亲自护卫玲珑远行。”
被赵符刻意无视的杜安清淡然一笑，听到了端木玲珑话里维护之意，眼中的讥讽之意一闪即逝，深深的掩埋在眼眸之中。
正在此时，余管家带着两名相貌秀丽的美婢进来，美婢手捧一碗琉璃小盏，上面放着造型精巧的花茶小点。
身形魁梧仪表堂堂的赵家主人赵洪暗地长舒一口气：“这是咱们密州最出名的花茶小点，赵公子，端木小姐，请尝尝合不合口味。”
端木玲珑有意无意扫了一眼站在赵夫人身边的赵锋一眼，：“有劳赵大人费心了，绿芽，知道你喜欢这些小点心，你也尝尝味道如何。”
侍候一旁的贴身丫鬟绿芽开心道：“谢过小姐，就知道小姐对绿芽最好了。”
赵夫人看见端木玲珑那一眼饱含深意，赶紧偷偷踩了儿子赵锋一脚，赵锋贪婪的眼神才恋恋不舍的从端木玲珑身上收回。
赵符在一旁打趣道：“绿芽，这一路颠簸走来不见你清减，倒是好像又胖了些啊。”
这边绿芽正在嘟嘴不依，赵洪抬头望向府邸门口，脸色惊异，白袍剑客杜安清稍慢一线，笑容玩味。赵符最后反应过来，瞬间掠到门口，手指抓进门框里。
神秘扈从也瞬间现身，望着赵符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摇了摇头。
赵符瞬间勃然大怒，往府邸大门极速掠去。
赵洪让一脸茫然的夫人留在大堂，心里惶惶带着赵锋余管家也是匆匆赶往影壁处。
杜安清看着气急败坏的赵符的背影一脸快意。端木玲珑无可奈何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摇了摇头，和杜安清起身缓缓走向府邸大门，旁边的绿芽一脸理所当然。
众人赶到那座巨大影壁，那幅蛟龙布雨图本来气势磅礴，令人心悸。可现在落在众人眼里只有其形没有其神。
赵符站立在早上观壁之处抬头仰望影壁，影壁上的蛟龙暗淡无光，其中的神意早已被人吸收殆尽，脸色阴沉是水，眼里满是狠戾之色。
自己家族本来就和这密州赵家千丝万缕，赵老太爷赵尘世叛出家门，自立门户才有了这密州赵家。时过境迁血浓于水，家里长辈和当时尚在世的赵老太爷约定，待赵尘世老太爷去世后，允许自己家族一名子嗣前来观摩这蛟龙布雨影壁，一月为期限，若是期限之内若是能福泽深厚，获得机缘蛟龙认主，影壁内的机缘尽数拿去。不管一月内成与不成，自己的家族必须无条件庇佑密州赵家三十年。自己仰仗家主疼爱，又费劲心机争来了这个机会，只待自己机缘一到，吸收蛟龙神意为己用，便能轻松破镜上楼，领先自己其他的兄弟，在未来家主的争夺中可谓一步快步步快。可现在看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回到自己的家族也会被自己的兄长耻笑。
赵洪不动声色心中析微查异，这蛟龙布雨不过是自己亲爹赵尘世这尾老狐狸布下的障眼法。实则是蛟龙渡劫，蛟龙渡劫必有风雨。蛟龙布雨不过为一方雨神，高高在上的土皇帝，一生无忧，而蛟龙渡劫则九死一生，成则扶摇直上化身真龙，世间万物臣服。名字不同，观壁心境自然不言可知。这是赵家立身之本，怎可就此被拿走。可眼下影壁神意已失，立身之本已无，自己将来的仕途只能依靠北侯赵家。
赵符怒声问道：“刚才是谁在影壁逗留，值守护卫在哪里？”
门口的鲁顺战战兢兢跑到一众贵人面前，磕头如捣蒜，“小的在门口值守，不曾见有外人在影壁前逗留，倒是那个小杂役刚刚在这里逗留一会，刚刚走了。”
赵符脸色狰狞，“陆策，那个小杂种。”
赵洪怒骂道：“废物。”转身向赵符行礼道：“赵公子，我这就派人前去捉拿那个小杂役。”
鲁顺惶恐不安颤声道：“他刚刚从这里离开。”
话音未落，鲁顺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巨大吸力吸起，感到自己身体内部一凉，就看见自己的身躯好像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
将鲁顺头颅连同脊柱一起从身体里拔出的赵符满面血污，将鲁顺头颅连同脊柱都扔在地上。发泄出来一丝暴戾的赵符似乎恢复平静，“一炷香够了吗。”
旁边的余管家狠狠道：“足够了。”转身离开召集府内侍卫护院武人。
一旁的端木玲珑道：“赵公子切莫动怒，机缘赠予有缘人，千万不要因此伤了道心，那可就是得不尝失了。”
恢复平静的赵符点了点头：“谢玲珑关心，我已知如何解决。”
转头对一旁静观默察的赵洪道：“你放心，我北侯赵家答应你的事自然算数，护你赵家三十年平安，你的小算盘打的虽然不少，但是赵尘世阴我赵家，害我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笔账我也会和你算清楚。”
赵洪恭敬有加字斟句酌道：“赵公子，我赵府虽然最拿得出手的影壁神意被人取走，但我赵府的诚意绝非赵公子所想，你我承诺之事既已达成协议，我赵府三十年间唯赵公子马首是瞻。”
赵符嗤笑道：“一口一个赵府，赵尘世已死，这里哪有资格和我北侯赵府一样并称赵府。”语音刚落，闪电踹出一脚，将赵锋硬生生踹飞腾空，在四五米外坠地。赵锋挣扎一下，单膝跪地，吐出一口猩红鲜血，脸色苍白，还未抬起头便又被赵符一脚踩在头颅上，额头磕在地板青砖砰然作响，鲜血淋漓。“我的玲珑你也敢心有所想，真是不知死活。”
看着蠢蠢欲动的赵洪冷然道：“这是拿点利息，若是不想被我秋后算账，这三十年里就看你这个所谓的赵家又能拿出什么样的诚意了。”
被赵符的神秘扈从死死压抑的赵洪最终没有出手，一言不发抱起自己的儿子回到后院。
本来在一旁看热闹的杜安清似乎有些忌惮那神秘扈从，没有落井下石，只是眼神中玩味十足。
看着一身暴戾的赵符，端木玲珑劝慰道：“这赵洪身为密州的实权校尉，那六百轻骑也被他一手调教的战力相当可观，你又何必敲打的这么厉害，过犹不及的。”
赵符摇了摇头，“这样的武夫记打不记好，怀柔的手段在事情顺利之时可以徐徐图之，可现在机缘已失，我没有这时间和心情了。”
赵符叹息道：“是我看走眼了，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有点小机灵的小杂役，在被他第一次坏我参悟影壁之时，我就该杀了他以绝后患的。”转头对着那位始终一言不发的扈从怒道：“你这个废物，我看不出来，以你的武道修为也看不出那少年有问题吗。只有修为没有眼睛的瞎子吗。”
面无表情的扈从默然无语。
端木玲珑轻叹一息。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纵使杀了那少年又能如何。端木玲珑看了一眼赵符，太过于顺风顺水，以致现在道心飘摇，争夺家主又已丧失先机，看来将来武道和权柄都没有登顶的机会了。
有一颗玲珑心的端木玲珑，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疏远了赵符的距离。
看在眼里的杜安清心里畅快淋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