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崇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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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惶恐的阉党!

    天启皇帝的病情在加重着,朱信只能干瞪眼,却是无可奈何。

    毕竟,前世不是学医的,对于病情不了解。

    想着不久之后就要当皇帝,朱信就是茫然不已。前世他连班干部都没有做过,到了社会上也是打工仔,可现在却是要当皇帝,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明亡清初四十年,大明人口从两亿人口,跌落到了两千万,正是“十室九空”,可谓是大明劫!

    在这个时代,阉党办事不断,捞钱不断;至于东林党,也不敢事,也不捞钱,喜欢瞎比比,少扰民。导致了阉党名声很差,东林党名声很好。魏公公为了权力,必然要打击东林党;

    而东林党,为了权力也是反击着,天启落水就是反击。

    接下来,若是他即位后,继续宠幸阉党,可能会引发政治聚变,在南京形成了叛乱,浩浩荡荡的清君侧。

    在美国,总统若是侵犯了资产阶级利益,会引发各种丑闻,乃至是刺杀;同样在大明,皇帝若是侵犯了士绅阶层利益,也会引起各种丑闻,乃至是刺杀。

    现在看来,敌人不少,第一是后金,这是要命的敌人;第二是江南士绅集团,一直偷税漏税不断;第三,是空谈不断,内斗不断的东林伪君子;第四,因为财政不足,导致了离心离德,边镇割据势力;第五,是吃不饱肚子,造反不断的流民。

    至于他的依靠,只有皇权的名分,还有三分靠谱,七分不靠谱的阉党。

    解决这一切,关键是要有钱粮,财政充足;可想要财政充足,就要收税,收取士绅的税,会激活矛盾,被士绅算计死;可收取百姓的税,又是会造反不断。

    这个时代,皇权不下乡,士绅掌控着地方基层的财政权、人事权、司法权,舆论权。很多百姓一辈子没有离开过本县,所知尽数来自士绅。只要士绅们愿意,足以让皇帝的命令出不了北京城,任何良政都会变成害民之策。

    接下来,定一个小目标,掌控皇宫;

    接着,制定一个大目标,掌控北京城。

    …………

    在坚持了十天后,天启皇帝终究是支撑不住了,病逝而去,年纪仅仅是二十三岁。看着大哥冰冷的尸体,朱信好似看到了自己躺在了上面,心中生出一丝恐惧,对于死亡的恐惧。

    穿上了丧服,朱信为大哥守灵!

    “嫂子,魏公公,客巴巴,你们留下为皇兄守灵,至于其他以后再说!”朱信命令道。

    “是!”

    众人点头道,眼中闪过了敬畏之色。

    在天启死亡的那一刻,朱信就从储君,变为了君王,只差登基仪式了。其他内阁大臣想要说什么,却是闭上了嘴巴。

    天启皇帝死了,朱信上前为其守灵,其他臣子也是上守灵着,很多级别不够的,只能是退去了。

    山雨欲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

    这段时间,正好让某些人清醒一下!

    …………

    此刻,魏忠贤跪在灵前,默默流泪着。

    21岁才净身进宫,38年间爬至了大明太监最高的权位,期间经历了太多的苦楚,他没有世人传说的那样牛逼。少年时赌债缠身,被债主逼迫不得不自宫求存。魏忠贤从一进宫目的就很明确,要博一个荣华富贵,混出个人样!

    从巴结魏朝,到勾搭客氏,魏忠贤一步步从低微的小太监,慢慢变成了权倾宫中的大太监。

    东林党人都说,他魏忠贤祸国殃民,残害忠良。可谁知道,这一切皆是皇上命令,没有皇上点头会意,他岂能下手。

    东林党人名负天下,天启皇帝刚刚登基时,那时他对东林党东林党人都是恭敬有礼。

    可东林党多次专权,架空皇上,又是在辽东之战上,屡战屡败,还到处推卸责任,指责皇帝,让皇帝也是愤怒不已,时常叫嚷着:“何必我来当皇帝,东林党来当皇帝得了!”

    大明以来,党争不断,揽权也不少,可逼迫的皇帝如此愤怒的,太少了!

    于是,在皇上的支持下,阉党渐渐成型了,杀的东林党太多了,似乎吓住了一些人,可有更多人站起来,魏忠贤名声也越来越臭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信王登基,信王还会信任我吗?”

    魏忠贤沉默了,没有君王的信任,他屁都不是。

    很多下属只是对魏公公敬畏有加,而不是对魏忠贤敬畏有加。至于说造反,谋害信王,想都是不用想,没有谁愿意跟着一个太监造反。可能刚刚有这个想法,手下就是叛变了。

    自己也该抽身而退了,只是他一旦没有了权势,东林党必然反戈一击,那时他还能活着吗?运气好,还能到了凤阳高墙守陵;若是运气差,只会被斩首。

    好似刘瑾一般。

    只是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想着曾经大权在握,现在死了也是值当了。历史上,当太监的多多,可如他这般权倾天下,又是有几个!

    如他这般,就算是死了,也是值了!

    …………

    大佬们在守灵着,小弟们在行动!

    先是京城外,京营进入了戒备状态,防止意外发生;接着,又是信王府的一些太监,侍卫等,陆续进入皇宫,接管着一些要害位置;又是皇朝当中,东厂被锦衣卫接管着。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朝天子一朝臣,权力在进行洗牌着。

    此刻,锦衣卫北镇抚司内,阉党在聚会,田尔耕、许显纯等人正在惶惶不安。

    “这位信亲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崔应元有些急躁的问道。

    锦衣卫都督田尔耕,却是道:“陛下年方弱冠,却早早去世,太出乎世人预料了。祖宗规矩,我等谁敢私下结交藩王,那不是找死吗!往日对信藩尚避之不及,何谈对信藩了解一二。我了解中,信王殿下,为人贪财,经营了十几家酒楼,又是经营了蜂窝煤生意……”

    “信王殿下,又是贪玩至极,曾经游历江南,还到日本一去!”许显纯开口道:“其实信王这人不错,靠着本分赚钱,倒是没有仗势欺人。就怕这位信王殿下不视我等为陛下爪牙,而视我等为魏公公的爪牙,那就糟糕了。”

    “魏公公听命陛下也,我等听命于魏公公,就是听命于陛下!就算魏公公有什么想法,锦衣卫世受国恩,又怎肯跟随魏公公犯上作乱呢?”田尔耕坚定道。

    平常时刻,站在了魏公公一边无所谓;可是一旦皇上与魏公公之间选择,自然是选择皇上了!

    魏公公是太监,难道一个太监还能当皇帝不成!

    崔应元等人却默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没人像往常一样附合田尔耕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