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收获
劳役结束后，满身疲累的农民们来不及休息，谷子一成熟，就得立马全身心的投入到秋收中，这关系着全家的生计。
如果稻子已经成熟了，还不赶紧抢收，烦人的鸟雀就会吃掉一部分，而且一旦遇上连绵的阴雨，粮食甚至会有一部分烂在田里。
谷子的成熟时间有先有后，田地少的人家，常常几家一起合作，又称作换工，不过主人家要摆饭招待。
至于田地多的人家，就得从邻村找稻客了，稻客工钱不便宜，主人家除了包饭外，还得请稻客喝点小酒，中午一般不过一两，晚上会多一点。
系统见缝插针，颁布了一个帮村民脱粒以收买人心的任务，任务道具是两台手摇脱粒机，奖励是五颗圣晶石，这个任务陈凡交给了刘斗南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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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发财是个稻客，天蒙蒙亮，他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吃完早饭，他拿着农具赶往了马庄，今天他的主家就在那里。
不停地挥舞着镰刀，刘发财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始终抓不住那根弦。
中午，干完手里的活，刘发财并没有急着去主家喝上两口，他偷偷拿起稻穗，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一端详，他就愣在了原地。
“刘发财，走啊，吃酒去了！”同行的稻客招呼他。
刘发财如梦初醒，猛地打了个激灵：“刘......刘福，你快过来！快过来看看！”
“怎么了，再不去吃饭菜就被吃光了，稻子有什么好看的！”
嘴上说着，刘福还是凑了过去。
“刘福，你看看，”刘发财把稻穗塞到刘福手中，“这稻穗是不是特别多。”
“多？能多多少？你是不是看错了？”刘福狐疑地接过稻穗，看了一眼，然后再也没法挪开目光了。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这是多漂亮的稻穗啊，颗粒饱满，没有瘪谷，最重要的是长度比普通的稻穗长了接近一倍！
稻谷密密麻麻地挤在长度增长了一倍的稻穗上，这意味粮食的产出多了至少一倍！
两人相视一眼，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农耕民族对粮食以及土地的执着与狂热，是无法想象的。
可能两人现在还不能理解美感这个词，但他们已经被这稻穗中蕴含着的美感征服了。
在这一刻，这种美，超越了黄黄的铜钱，超越了妇人们圆圆的大屁股，超越了他们生活中的一切。
足足在这种美感中沉浸了一两分钟，两人终于反应过来，他们疯了似的检视着旁边地下的稻穗。
“这里也是！”
“那里也是！”
“到处都是！”
“为什么会这样？”刘福颤抖着声音问，他的声音里蕴含着疑惑，蕴含着恐惧，也蕴含着希望。
“我也不知道，去别家的田地看看......”
说着，他跌跌撞撞向另一块田地走去。
这是另一家的田地，还没收割，稻穗在风中微微摇摆。
“这里也是......”
“这里还是......”
“这里一样......”
顺着田埂一路走过去，所有田地的产量都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为什么......”两人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主人家马苦轩见两个稻客迟迟不到，找了过来，却看见两人失魂落魄地站在田埂上。
他疑惑的问道：“两位这是干嘛呢，怎么不去吃酒。”
刘发财猛地冲上来，握住马苦轩的手：“主家，你这是什么稻？”
原来是这事，马苦轩心中了然，早在水稻籽粒灌浆的时候，村民们就已经震惊过了，现在看着两人少见多怪的样子，马苦轩心中竟生出一丝丝优越。
他很快把这丝优越抹去，为两人讲解道：“稻种都是一样的，咱们村都是用了金坷垃，要说这金坷垃，那可是来自亚墨利加的好东西......”
马苦轩倒不在乎保密不保密的，这东西是小陈先生搞来的，又不是马庄独有的秘方之类，没有隐瞒的必要，不如替小陈先生招揽点生意。
“金坷垃？”二刘还有些将信将疑，毕竟撒撒东西就能增产一倍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还蛮难想象的。
又抽空问了几个村民，大家众口一辞，都是撒了金坷垃，而且掺杂着各种令二刘不懂的话语。
“田里撒了金坷垃，能吸收两米以下氮磷钾。”
“易吸收，零浪费！”
“不流失，不蒸发。”
看马庄村民们言之凿凿的样子也不像在扯谎，二刘顿时信了七八分。剩下的两三分，要等到他们自己用了之后了。
“那么，这金坷垃哪里能搞到呢？”二刘问出了关键问题。
“西城门茶铺，找陈凡，也就是小陈先生，找他买就行了，也不贵，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回答的村民也很热心，一口就把陈凡报了出来。
两人默默记下，继续劳作起来。
到了傍晚打谷的时候，他们又看到了稀奇玩意。
“你们打谷都不用拌桶的？”刘福看着眼前怪形怪状的机器，疑惑道。
马苦轩不以为意：“这是脱粒机，比拌桶可省事多了，我给你们练练怎么用。”
说着就摇起了手柄，脱粒机的滚筒快速旋转起来，他拿着的一束水稻往滚筒上一拍，稻粒瞬间脱得干干净净。
“这也是小陈先生的玩意？”二刘和一众稻客简直看呆了。
马苦轩十分骄傲：“是啊，除了小陈先生，还有谁有这么些稀奇古怪的好东西。”
二刘是真的服气了。
打完的谷草就在脱粒机旁边，捆成谷草垛子，直接立在田里晾着，无论是烧火、扎绳子还是补房子，总是有大用的。
待太阳沉沉落下，稻客们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第二天清早，二刘出发前遇到了一个同村的村民。
“什么？马庄一亩田里结的稻子比我们多两倍？刘发财，你又在说胡话。”村民并不相信。
刘福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怜悯地道：“你知道金坷垃吗？你知道氮磷钾吗？什么都不知道也敢说我们胡说？你爱信不信，我们去买金坷垃了，种完稻子，就该种冬小麦了，别挡路，让开让开。”
一个时辰后。
“什么？马庄一亩田里结一千斤稻子？刘福刘发财亲眼所见？还有秘方？”
两个时辰后。
“我跟你说啊，隔壁马庄得了天上的息壤，粮食都从田里涌出来了，和水一样。”
三个时辰后。
“马庄一亩田能长一万斤粮食呢！不信？你自己看看身边人哪个不知道？”
四个时辰后。
“你听说了吗？我们村都在传呢，说马庄有人吃了种出来的仙米，白日飞升了，听说天上的云都是五颜六色的。”
......
来自周围几个村的人潮涌入了马庄，马庄的村民们一脸懵逼的面对着自说自话的人们。
“我们要金坷垃！”
“我们要息壤。”
“我们要沾沾仙气！”
“亩产万斤的田在哪，给我们看看！”
这都什么事啊，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村长马赟赶到现场，看到混乱的情状，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如果稻子已经成熟了，还不赶紧抢收，烦人的鸟雀就会吃掉一部分，而且一旦遇上连绵的阴雨，粮食甚至会有一部分烂在田里。
谷子的成熟时间有先有后，田地少的人家，常常几家一起合作，又称作换工，不过主人家要摆饭招待。
至于田地多的人家，就得从邻村找稻客了，稻客工钱不便宜，主人家除了包饭外，还得请稻客喝点小酒，中午一般不过一两，晚上会多一点。
系统见缝插针，颁布了一个帮村民脱粒以收买人心的任务，任务道具是两台手摇脱粒机，奖励是五颗圣晶石，这个任务陈凡交给了刘斗南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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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发财是个稻客，天蒙蒙亮，他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吃完早饭，他拿着农具赶往了马庄，今天他的主家就在那里。
不停地挥舞着镰刀，刘发财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始终抓不住那根弦。
中午，干完手里的活，刘发财并没有急着去主家喝上两口，他偷偷拿起稻穗，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一端详，他就愣在了原地。
“刘发财，走啊，吃酒去了！”同行的稻客招呼他。
刘发财如梦初醒，猛地打了个激灵：“刘......刘福，你快过来！快过来看看！”
“怎么了，再不去吃饭菜就被吃光了，稻子有什么好看的！”
嘴上说着，刘福还是凑了过去。
“刘福，你看看，”刘发财把稻穗塞到刘福手中，“这稻穗是不是特别多。”
“多？能多多少？你是不是看错了？”刘福狐疑地接过稻穗，看了一眼，然后再也没法挪开目光了。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这是多漂亮的稻穗啊，颗粒饱满，没有瘪谷，最重要的是长度比普通的稻穗长了接近一倍！
稻谷密密麻麻地挤在长度增长了一倍的稻穗上，这意味粮食的产出多了至少一倍！
两人相视一眼，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农耕民族对粮食以及土地的执着与狂热，是无法想象的。
可能两人现在还不能理解美感这个词，但他们已经被这稻穗中蕴含着的美感征服了。
在这一刻，这种美，超越了黄黄的铜钱，超越了妇人们圆圆的大屁股，超越了他们生活中的一切。
足足在这种美感中沉浸了一两分钟，两人终于反应过来，他们疯了似的检视着旁边地下的稻穗。
“这里也是！”
“那里也是！”
“到处都是！”
“为什么会这样？”刘福颤抖着声音问，他的声音里蕴含着疑惑，蕴含着恐惧，也蕴含着希望。
“我也不知道，去别家的田地看看......”
说着，他跌跌撞撞向另一块田地走去。
这是另一家的田地，还没收割，稻穗在风中微微摇摆。
“这里也是......”
“这里还是......”
“这里一样......”
顺着田埂一路走过去，所有田地的产量都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为什么......”两人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主人家马苦轩见两个稻客迟迟不到，找了过来，却看见两人失魂落魄地站在田埂上。
他疑惑的问道：“两位这是干嘛呢，怎么不去吃酒。”
刘发财猛地冲上来，握住马苦轩的手：“主家，你这是什么稻？”
原来是这事，马苦轩心中了然，早在水稻籽粒灌浆的时候，村民们就已经震惊过了，现在看着两人少见多怪的样子，马苦轩心中竟生出一丝丝优越。
他很快把这丝优越抹去，为两人讲解道：“稻种都是一样的，咱们村都是用了金坷垃，要说这金坷垃，那可是来自亚墨利加的好东西......”
马苦轩倒不在乎保密不保密的，这东西是小陈先生搞来的，又不是马庄独有的秘方之类，没有隐瞒的必要，不如替小陈先生招揽点生意。
“金坷垃？”二刘还有些将信将疑，毕竟撒撒东西就能增产一倍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还蛮难想象的。
又抽空问了几个村民，大家众口一辞，都是撒了金坷垃，而且掺杂着各种令二刘不懂的话语。
“田里撒了金坷垃，能吸收两米以下氮磷钾。”
“易吸收，零浪费！”
“不流失，不蒸发。”
看马庄村民们言之凿凿的样子也不像在扯谎，二刘顿时信了七八分。剩下的两三分，要等到他们自己用了之后了。
“那么，这金坷垃哪里能搞到呢？”二刘问出了关键问题。
“西城门茶铺，找陈凡，也就是小陈先生，找他买就行了，也不贵，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回答的村民也很热心，一口就把陈凡报了出来。
两人默默记下，继续劳作起来。
到了傍晚打谷的时候，他们又看到了稀奇玩意。
“你们打谷都不用拌桶的？”刘福看着眼前怪形怪状的机器，疑惑道。
马苦轩不以为意：“这是脱粒机，比拌桶可省事多了，我给你们练练怎么用。”
说着就摇起了手柄，脱粒机的滚筒快速旋转起来，他拿着的一束水稻往滚筒上一拍，稻粒瞬间脱得干干净净。
“这也是小陈先生的玩意？”二刘和一众稻客简直看呆了。
马苦轩十分骄傲：“是啊，除了小陈先生，还有谁有这么些稀奇古怪的好东西。”
二刘是真的服气了。
打完的谷草就在脱粒机旁边，捆成谷草垛子，直接立在田里晾着，无论是烧火、扎绳子还是补房子，总是有大用的。
待太阳沉沉落下，稻客们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第二天清早，二刘出发前遇到了一个同村的村民。
“什么？马庄一亩田里结的稻子比我们多两倍？刘发财，你又在说胡话。”村民并不相信。
刘福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怜悯地道：“你知道金坷垃吗？你知道氮磷钾吗？什么都不知道也敢说我们胡说？你爱信不信，我们去买金坷垃了，种完稻子，就该种冬小麦了，别挡路，让开让开。”
一个时辰后。
“什么？马庄一亩田里结一千斤稻子？刘福刘发财亲眼所见？还有秘方？”
两个时辰后。
“我跟你说啊，隔壁马庄得了天上的息壤，粮食都从田里涌出来了，和水一样。”
三个时辰后。
“马庄一亩田能长一万斤粮食呢！不信？你自己看看身边人哪个不知道？”
四个时辰后。
“你听说了吗？我们村都在传呢，说马庄有人吃了种出来的仙米，白日飞升了，听说天上的云都是五颜六色的。”
......
来自周围几个村的人潮涌入了马庄，马庄的村民们一脸懵逼的面对着自说自话的人们。
“我们要金坷垃！”
“我们要息壤。”
“我们要沾沾仙气！”
“亩产万斤的田在哪，给我们看看！”
这都什么事啊，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村长马赟赶到现场，看到混乱的情状，真是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