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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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章: 陷害

司马景逸的心打了个突突,他摊开自己的手掌,看到的是满手的鲜血,他手开始颤抖起来,眼珠晃动着,看向不远处,顿时,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在不远处,路沿儿上躺着的,分明是一个女人,她的脸颊朝着天空,鲜血从小腹上流淌出来。

司马景逸瞪大了眼睛,他匆忙的起身,冲上前去,双手护住女人的伤口,鲜血已经不再流动,她已经死了,司马景逸的心沉下去。

借着凌晨的光芒,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全部沾满了鲜血,在不远处,有一把匕首,匕首上同样也沾满了鲜血。司马景逸紧锁着眉头,他茫然的抬头,环顾四周的时候,看到不远处小区外的监控摄像头。

司马景逸的嘴唇微微颤抖,他切齿,起身,把双手在衣摆上胡乱的擦拭了,从衣服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颤抖着摁下警厅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杨泽楷,司马景逸在长长呼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跳之后,才说,“又有人死了。”

探员蜂拥而至的时候,都被面前的画面惊呆了。他们看到的是满身鲜血的司马景逸,还有已经冰冷了的女人尸体。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凶杀案的发案现场。同时到场的不仅仅是警方,还有媒体,尽管媒体被警方尽最大的努力控制在现场之外,但媒体总有办法在人群的缝隙之中获取到最宝贵的画面。

画面显示,司马景逸是杀人凶手,负责连环杀人案的探员,竟然是真正的凶手,这无疑是爆炸性的新闻。足够上任何媒体的头版头条,记者当然不会错过,一时间,这种错误的报道充斥着整个城市。

“匕首上有你的指纹。”杨泽楷紧蹙着眉头,手里拎着的是被透明塑胶袋包裹起来的杀人凶器。

司马景逸坐在他的对面,神色有些黯然,他们所在的位置,是警厅的审讯室。审讯室的四个角落,都装着摄像头,大概是为了防止刑讯逼供,整个审讯的过程,都会在监视的情况下进行。

司马景逸抿唇,虽然神色有些黯然,但目光却依旧尖锐,说,“我是被

人陷害的,凶手陷害我,当然会让匕首上落下我的指纹。”

“我相信你是被陷害的。毕竟你是这个案子的直接负责人,极有可能被犯罪人施行报复。”杨泽楷的脸颊上带着与年纪不相符合的皱纹,说,“如果出于私人的角度,我无条件的相信你说的话,但这是公案,如果你想证明你是被冤枉的,那么需要的是证据,有什么能够证明你是被陷害的。”

“监控。”司马景逸直截了当的开口说,“我观察过四周,在附近小区外,装有专业摄像头,我想那个监控可以录下过程。”

杨泽楷凝视着司马景逸,丝毫没有因为司马景逸能够提出证据而欣慰,脸颊上反而露出的是疑惑的神色,许久之后,他收敛了目光,转身,遥控打开审讯室的投影仪,白幕上投射出画面,他简单的解释说,“这是你所的那个监控上录下的画面。”

司马景逸望着整个录像过程,越看下去的时候,心越发的冰冷。画面呈现的是一个完整的杀人过程,背对着摄像头的男人,将匕首狠狠的刺入女人的小腹,一刀一刀,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男人的所有衣服。

最关键的是,那个男人的穿着打扮,竟然跟司马景逸完全相同,不仅仅是衣服,就连发型和体型,都相差无几。

啪!司马景逸没有等到画面结束,双手重重的拍落在桌面上,愤然起身,脱口而出说,“这个男人不是我,是有人假扮我!他穿了跟我相同的衣服,做一样的发型!这根本不是我!”

这是司马景逸第一次情绪失控,也是他第一次的绝望。他瞪大了眼睛,大口的喘着粗气,情绪极其不稳定。

杨泽楷关掉投影器,起身绕过桌子,到司马景逸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司马景逸,放松一些,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如果你不能找出证据证明自己无罪,我也只能够按照法定的程序走。”

“把我送到看守所,然后用故意杀人罪来提起公诉?”司马景逸冷笑了一声,扬起

眸子盯着杨泽楷说,“如果你那么做了,凶手会永远的逍遥法外,再也不会有人有勇气再接这个案子!”

杨泽楷的眼珠在眼眶之中快速的颤动,很久之后,才说,“抱歉,这是上面的指令,我也没有任何办法。还有,上面还下令,立即传唤西斯菲尔德,姜美美,宋临森归案,他们的刑期不会改变,这段时间,不会算入他们的刑期之内。”他说完这些,有些歉意再次拍了拍司马景逸的肩头,说,“对不起。”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审讯室,留下一脸冷漠的司马景逸。司马景逸颓然的坐在凳子上,拳头重重的砸落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杨泽楷没有办法私自放走司马景逸,除非他不想我头上的乌纱帽。程序被启动,下午时候,司马景逸被从警厅调出,前往看守所,依照他所犯下的罪状,足够一级看护。

司马景逸踏出警厅时候,被一连串的照相机闪光灯闪到眼睛。周围一片咔嚓咔嚓的响声,记者似乎对他充满了兴趣,如果不是警方的人在控制着场面,这些记者一定会失控。

手腕上的手铐冰冷,司马景逸垂眸,看到手铐,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也会戴上它。

运送车加固,司马景逸上车,车窗是铁质的,外面的阳光不错,这连绵的阴雨天气就要度过去了,或许连环杀人案也该中止了,如果这个时候杀人案件中止,那他就无疑会是真正犯人的替死鬼。

司马景逸对法律很熟悉,他知道如果自己被定罪,就意味着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这是自己的咎由自取,但他心中始终有些愧对姜美美三人,是他给了他们希望,但这希望又被无情的剥夺走,没有什么会比剥夺一个人的希望更让他痛苦。

运送车的行走路线是随机并且完全保密的,这让司马景逸暂时摆脱了该死记者的围攻。但只是暂时性的摆脱,他知道,这个时候在看守所的门口,也一定堆满了大量的记者,他向来不喜欢记者,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