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当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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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乘火打劫

    乔家。

    当晚,宴席随着云襄公然拒绝大乔婚事后,场面陷入僵局直至散场。云襄本想就此趁夜离开乔家,免得再生事端,可拒绝了乔玄的女儿,云襄不好再拒绝他留住的美意,只好答应留宿一宿。

    夜深人静,云襄一个人因诸事烦身无法入眠,便散步出门走到乔家天然的后院,面对着漆黑的令人悚然的石壁,听着涓涓流水声,时有时无的虫鸣音,他全然不觉得疲倦。

    云襄将步伐稍移,走近一旁那片更为漆黑的领域,借着忽明忽暗的月光,他惊奇地发现这后院竟别有洞天,石壁狭缝正合一人通过,穿过石缝后,这里的景观又有另一番趣味,褪去洞外一尘不变的竹林山石,这里竟然生长着颜色各异的花朵,再仔细一看不难发现这里四周环绕如圈,各有出口。

    就在此刻,忽然有人从其中一个洞口走了进来,手提昏暗地灯笼,那人就着灯光朝云襄打量过来。

    “云公子!”

    “大乔姑娘!”

    二人几乎是同时借着灯光看清对方的面容,却只是相互称呼了对方后,便都各自撇开视线望向不同的地方。

    “···咳···”不知过了多久,云襄突然一阵干咳,惭愧道:“大乔姑娘,对不起,之前在堂上,云某···”

    大乔截口道:“云公子,不必愧疚,只当是家父的玩笑而已,大乔并无责怪之意。”

    昏暗中,云襄看不清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是何表情,只好咽下下文,淡淡地说了:“···谢谢!”

    二人的交谈忽地又回归原点,陷入久久的沉默,不知又过了多久,大乔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透着月光印衬,那件东西隐约中散发着奇异的光辉,剔透而又洁白,绝不比自己之前在擒张宝时,司马言顺手盗的玉佩差,左下角系着一根结了数十条粗细相同的红绳,她小心翼翼地将红绳托起成团,递到云襄面前,低声细语道:“云公子,大乔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公子收下此物?”

    “···这···”云襄双眼木然,愣愣地望着那块玉佩。

    “怎么?”大乔失望地问道:“连一块玉佩云公子都不肯收下吗?”

    说得唏嘘声渐渐闻及,眼珠都快掉落下来,云襄忙将手掌按在衣服上,努力擦拭掉手心里不知何时顿冒的冷汗,迟钝道:“既然,大乔姑娘一番心意,云某就··就收下了。”

    云襄接过大乔手中的玉佩后,将玉佩谨慎的收入怀中,说道:“大乔姑娘,云襄正有件事情想要你帮忙,只因今日堂上···”云襄忽然觉得再提及二人婚事之事甚是不妥,索性跳过那段插曲,接着说道:“今日,你堂上随我等一行的赵月姑娘想必你还有印象,她是我们路经山村救下的,这女子身世可怜,家人村民皆被恶人所害,她爷爷临终将她托付于我,我想让大乔姑娘收容她,让她有处落脚的安身之所,也算是我对她爷爷有个交代。”

    “原来如此,”大乔听完云襄的解释后,恍然想起先前云襄拒绝自己父亲的提婚时,看到云襄身边还有女子随从,心中误以为云襄早有她人,现在想来自己着实有些失大体,羞愧地点点了头,淡淡道:“云公子你放心,只要赵月姑娘愿意留下,大乔就替家父答应收留她了。”

    “如此云襄就带赵月先谢过大乔姑娘,时候也不早了,云襄先行告辞了,大乔姑娘早些休息。”云襄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云公子!”大乔眼见云襄就要离去,心中还有许多未能开口说出的话,不禁失声叫道。

    “···唔!大乔姑娘,还有何事?”云襄缓下脚步,回头问道。

    “我······”大乔原本千丝万缕地意语,皆融化在云襄那张神秘的脸庞上,不知是有情还是无意,她心中的千言万语只化成了简单一句:“明日一别,大乔与公子何时还能再见!”

    “有缘再见!”

    短暂的相聚,终究还是逃不过分别,大乔心情低落地俯下视线,惊奇地发现地上躺着一样东西,她弯身捡起那件物品,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里,稍稍将灯笼提起以作照明。

    “这不是云公子那扇子上的坠子吗?”

    大乔顿时心有所思,紧紧把扇坠揣在手心里,一个提着灯笼返回自己的厢房里。

    ······

    入秋日渐迟升,韩馥迷迷糊糊方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疲倦的眼睑看向床榻旁的窗户,微微有稀疏地光束透过窗纸,照在屋顶木桩上。一夜折腾得几乎快把他骨头给拆散掉的一具温热光溜得如软枕般,正背对着躺在自己怀里酣睡着,被褥未遮之处微露出来的香肩玉背如雪般洁白。韩馥一脸满足地淫笑,伸出左手在被子内轻轻滑动,被褥稍动,只听女子扭捏地哼声蠕动了一下身子,韩馥越发地肆意,一把搂住女子前后跟着蠕动起来,舒服得直叫女子呻吟出声,这时候“咚咚咚”门外的不速之客敲响了房门。

    “嗯···”女子察觉到有人在门外,忽地抿嘴止住呻吟声。

    “何人?”韩馥脸色微怒,不悦道。

    “大人,辛毗有事求见大人。”房门外的男子幽幽说道。

    “辛毗!”

    听到这个名字,韩馥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自上次他与闵纯因请孙坚政见不和,一时闹得不可开交,韩馥深怕二人就此决裂,便将辛毗兄弟遣去附近县城征粮,这才稍缓了几人的关系,他这一来准没好事。韩馥兴致大败推开女子,坐起身来,冷面不语。

    “大人,”女子头探出被褥,疑惑地看着窗外的影子,问道:“这辛主簿是有何事要找你吗?”

    韩馥阴沉的脸上写满不悦,冷冷道:“还能有何事?不外乎过问我昨日宴请公孙瓒剿灭山贼之事。给我拿衣裳来。”

    “是···”女子见韩馥神色峻冷,不敢多问,忙下了床榻帮他取来衣袍,女子光着雪白的肉身,****一扭丰乳一抖的伺候韩馥穿好衣裳。

    韩馥披着敞袍不等女子为自己裹上腰带,便先朝门外的男子说道:“说吧,你来见我所谓何事?”

    “大人,辛毗来是为了大人与公孙瓒商议一事。”辛毗虽隔着窗纸语气却一点也不微弱,说话的方式也依旧直率,坦然道。

    “哼···”韩馥也不客气,冷哼一声,显然和自己猜想的不错,辛毗前来就是为了公孙瓒之事。

    公孙瓒本是北平太守,巡游渤海时,不知哪里听得消息知道冀州有难,恰逢闵纯与辛毗兄弟二人政见不和,辛毗兄弟请来孙坚灭山贼,自作聪明的闵纯也就顺理成章的请来公孙瓒,公孙瓒同样开出条件后方助韩馥灭山贼,然而公孙瓒不如孙坚目的明确,又被闵纯哄骗只要了冀州三年粮饷以贡北平将士,韩馥自是乐得合不拢嘴答应了。

    巧的是闵纯请公孙瓒灭山贼时,辛毗与辛评兄外出公干,田丰调兵前往巨鹿,无人劝得住韩馥,待辛毗兄弟回城时,公孙瓒早已出城剿山贼去了,辛毗匆匆忙忙从住处来到韩馥府邸求见。

    “此事不是已经尘埃落定,有孙坚、公孙瓒一同替我剿灭山贼岂不美哉,这还有何要议?”韩馥眉间微微一蹙,辞气略带不满。

    辛毗简而扼要道:“大人有所不知,公孙瓒此人颇有野心,在北平时因出身低贱郁郁不得志,终不受刘焉重用,此次来我冀州无异于乘火打劫啊。”

    “乘火打劫?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韩馥提手拨撩身旁女子裹着薄衫的****,女子随即妩媚地低声吟了一声。

    “···这···”

    辛毗眼珠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恍然想起不久前举荐孙坚时,闵纯劝谏韩馥不可,也同样说出这样的话,现在自己也说出这样的话,着实有些自感讽刺,一时塞语。

    “怎么?”韩馥如同能隔着一门间,读出辛毗的心思般,冷冷道:“你也觉得这话似曾听过吧。”

    “大人这样说不是要羞煞在下嘛。”辛毗苦笑道:“孙坚之求虽是有些狮子大开口,但这孙坚与公孙瓒绝不可比,他无非要马匹便回长沙去了,公孙瓒要的是粮饷决计没那么简单,他日必对我冀州不利。”

    “佐治呀,”韩馥把语调的尾声稍稍拉长了一点,带着一种不耐烦道:“我知你心系我冀州足矣,公孙瓒不过小小北平一太守,纵使再怎么闹腾难不成还能翻天吗?还能夺了我冀州不成去?”

    辛毗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韩馥这番具有言外之意的话,第一反应正要反驳,可刚说出口一个“大······”字后,又突然觉得腹中无话,再做想法,若在多言岂不说明自认没本事。

    “好了,”韩馥忽然又开口道:“此事不用再议,你方替我办差回城且回府歇息去吧。”

    “···如此,卑职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