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老公:甜心,认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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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059章 你想跑?做梦

这里又是哪里?她为什么又会在这里?

一连串的疑问像是一副鞭炮,炸响了夏依浅的大脑。她最近到底是撞了霉神还是碰上了瘟神,大病初愈后就被刺,现在又不知流露到了何处,与池铭文为伴。

说实话,虽然上一次在医院门口被池铭文所救夏依浅是很感激,可是在他家待得迷迷糊糊得那一天,她总是觉得全身怪怪的,而且一点安全感也没有,现在,这种危险感随着池铭文这种专注的眼光卷土重来,并且越演越烈。

“三叔,我们又见面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啊?”夏依浅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防备之后还是本能的感激。

池铭文自然不会实话告诉夏依浅自从她被池晟轩带走后,他就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而她和池锦央在池家的单独厮杀反而为他提供了宝贵的带着她逃离池晟轩的机会,虽然说代价颇为严重,她左手臂被划伤的裂口缝了12针,而右手的指关节,更是血肉模糊,白骨可寻,她不知道,亲眼看着医生为她一针针缝合伤口,他的心里那种如蚁嗜心的疼痛。

他给过池晟轩带走她的机会,可是看样子池晟轩并未珍惜机会好好待她,好好保护她,既然他做不到,那么他也没理由再放任她在他身边,哪怕她一心一意想得只有他。

池铭文有那个自信,他会用他的办法,一点一点占据她心里的位置,无否爱情或是仇恨。

他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看着她因为这种细微的日常活动而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内心酸涩:“我昨晚恰好去池家有事,恰好看见了躺在血泊中的你,那时候池家除了昏迷过去的池锦央再无其他人,我就将你带来了。”

“那小央呢?她没事吧!三叔为什么不连她一起救呢?”

昨晚池锦央的疯狂她是初次见识,但也让她了解到一个更为真实的她,疯狂却清醒的,桀骜却自卑的,邪恶却可怜的,她把名声看得太过重要,把周围人的眼光和言论过分地放大了,以至于完全的失去了自我。

对于一个如此伤害她的人她还能露出这样的关心,池铭文分不清自己是生气还是欣喜,气愤她的自作多情,还是欣慰她的天真善良,又或者二者都有,但就是这样一个傻到让他咬牙的女人却又让他放不下,忘不掉,一心一意想得到。

“池锦央是池家人的掌上明珠,她的那点伤足够引起池家人所有的注意力了,还有谁会管到你,你就安心地在我这儿住下吧!好好养伤。”他故意把话说得冰冷,只有不断地唤起她心里的不平和委屈,她才会有抵制回池家的念头。

他说得不无道理,夏依浅赞同似的点点头,巡视了一番屋里,发现并不是她上次居住的屋子,她往窗外面望去,看到一个硕大的带着荷塘的花园,那里荷花摇曳,荷香阵阵。

“浅浅,饿了吧!来吃点东西。”池铭文笑嘻嘻地舀了勺粥放到夏依浅的

嘴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开心如孩童的模样,竟然带着几分可爱纯真。

夏依浅想说三叔,我来,可是双臂上缠得厚重的纱布提醒着她,她现在连自己给自己喂食的本领都丧失了。

即便心里面顾虑重重,夏依浅还是张开嘴一口一口咽下食物,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饱了,她才能养伤,才能思考,才能回到池晟轩身边啊!

池铭文显然没想到夏依浅此刻心里面的深沉想法,固执地自信着这是夏依浅信任他的表现,心里面涟漪阵阵。

一碗粥下肚,夏依浅伸在外面四处舔着嘴角的舌头被池晟轩的手帕取代,他细心地给她擦着嘴角,那样的小心翼翼和呵护让夏依浅明了: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他对自己的感情好像已经超出了叔侄之情。池晟轩都不曾给她做过的事,他却能想的那么周到。

心下微微惊慌,面部却保持着一贯的没心没肺的淡定从容,当一件事你暂时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时,装傻会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对于池铭文的盛情相待,夏依浅统统来者不拒,把它们走当成是自己人品大爆发遇到绝世好人的善果。

接下来的三天,池铭文几乎都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就算偶尔池铭文暂时离开,屋子里也有好几个魁梧高大的保镖,虽然他说得冠冕堂皇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可是她知道,他这是在变相地囚禁自己。

第四天的时候,池铭文终于被一个紧急会议支走了,夏依浅坐在房间里,看着他的车驶离屋子,两只琥珀一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过后忽然明朗一笑。

池铭文请来的专门照顾夏依浅的小女佣端着食物走进了屋子里,看着似笑非笑的女人,心里面毛毛的。她是先生很看中的人,先生特意嘱咐要自己好生招待,绝不能出半点差池,她给人的感觉很平易近人,很和蔼可亲,可是,又总让人感受到一种精明女人才会给人的压迫。

小女佣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到夏依浅面前的桌子上,望着夏依浅各种挑剔的眼神,心里暗叫不好,果不其然,她打开看看砂锅里炖得一整只鸡,秀眉挑的老高,一脸嫌弃地说道:“这么大的鸡我怎么可能整只吃下,拿把刀来。”

小女佣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转身取了刀来。

切割好鸡,给夏依浅碗里夹了几块肉去,小女佣谨慎地想把刀拿走,却还是晚了一步,夏依浅像是一个阵旋风,小姑娘还没看清楚,脖子上就抵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她战战兢兢地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忍住了尖叫声,失色的花容望着夏依浅一脸的坏笑变得惨白无比。

“想活命就不许出声,按我说的做,知道了吗?”受惊的小姑娘连连点头,成了砧板上任夏依浅宰割的肉。

15分钟后,穿着女佣服,带着口罩的小姑娘脸上只见两颗黑溜溜滴溜溜转悠着的眼珠子,她瞟了两眼周围晃来晃去的

保镖,微微舒气,小心翼翼地端着食物进了厨房。

大门口处,小姑娘正跟看门的连个保镖通融着。

“先生让我出门购物,给小姐添点衣物。”她软糯的声音很是悦耳,两个一脸严肃的保镖望怀疑地望望她,冷声道:“你平日里都没戴口罩,怎么今天……”

“咳咳……”她轻咳两声,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很是低眉顺眼地说道:“我这两天有些感冒,先生吩咐我进小姐的屋必须要带口罩,免得将病菌带进去。”

两个大块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微飔之后,都乖乖让出了道。

池铭文驱车回来,目光巡视到路边脚步匆忙的女人,定睛凝视,心里面一阵诧异,可是看到女人挥甩自如的胳膊,没有裹纱布,没有带兜手,心也微微放下去。

泊好车,他马不停蹄地往夏依浅的卧室走去,榻上的女人背对着他,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微微地蠕动着。

“浅浅,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池铭文以为是她哪里难受,迫不及待地走近,可是掀开被子一看,榻上的人儿哪里是夏依浅!

虽然她穿着她的衣服,可是双手却被带着血迹的纱布紧紧搀在身后,嘴里还塞着厚厚的布料。因为挣扎和恐惧,额头上被汗水打湿,几缕头发黏在额头,脸色因为恐惧和紧张惨白如纸,看到池晟轩眼里震惊的愤怒,更是被吓得泪水横流。

不温柔地扯下姑娘嘴里的纱布,池铭文一声厉呼:“立即给我追!”

夏依浅捂着被弄疼的胳膊,看看自己好不容易结痂的右手指关节,再想想刚刚从自己身边飞身而过的汽车,忽然掉头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池铭文沿着来路一路追赶,可是,已经行驶了差不多5公里的路,却一个人影也没发现,这是条私家路,鲜少有其它车辆行过,她几乎不可能被其他人救走,而路的两边,都是用双石切成的高高的围墙,她双臂受伤,不可能攀爬,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

池铭文迅速调转车头,急速向前方驶去。

夏依浅回头望望,没有看到追上来的车辆,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放慢了步伐,捂着伤口继续前行。

“轰轰轰”的声音由远及近,此刻草木皆兵的夏依浅本能欲逃,可是看清了来得是辆电动三轮摩托时,两眼放出惊喜之光。

她奔至路中间,跟驾车的中年夫妇协商了一番,对方总算答应了载她一程,这更是让她喜上眉梢,希望剧增。

啊!我自由了!再见了,池铭文!哦,不对,是再也不见。永别了,三叔。

夏依浅窝在后车厢里,手舞足蹈。

“嘎吱”一声响,车子骤然而停,夏依浅刚探出了小脑袋准备问发生了何事,头顶就投下一片阴影。

池铭文一脸阴笑地望着她,声音却冷得吓人:“你有钱付车费吗?浅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