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这不是骄傲，是底气
fri may 08 14:17:43 cst 2015
在另一边，林栖从某个学生身上拔拉下几块名牌，看着对方懊恼的样子，忍不住说道：“现在离场，未必是件坏事――我觉得你最好马上点燃烟火。”
那名琳琅龙城学院的学生没好气看他一眼，理所当然在认为他在幸灾乐祸。
林栖看着他，特别认真地强调，“真的，你出去了就知道。”
奈何他越这样说，别人越认为他在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最后看都不愿看他一眼。林栖无奈地耸肩，看向卫阑委曲道：“阿阑，为什么他们就不信我呢？”
卫阑面无表情看了那名学生一眼，让他瞬间觉得温度骤降，浑身发冷，忍不住地抖了抖。
卫阑看向林栖，平静地说：“那就不要再劝。”
林栖无奈一叹，相较于卫阑对除他之外所有人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似乎总是更容易心软呢。再次看了那名学生一眼，见他好像较上劲似地就坐在那儿不动了，无奈地摇摇头。
“阿阑，我们走吧。”
等到林栖两人离开，那名学生坐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于是点燃烟火，放出信号。不久之后，那名学生被接走。
这时，隐在灌木丛后的林栖与卫阑站起身，林栖拍拍身上的草屑，颇为失望，“还是没有出现，看来人数有限。”转头看向卫阑，“阿阑，如果再遇到那天晚上的人，你能认出来吗？”
卫阑点头，“嗯。”
林栖似乎来了点兴趣，“那人修为如何？比之前那人更强吗？”
卫阑再次点头，“更强。”
林栖露出有些兴奋的样子，搓着手颇为向往，“真想跟他打一架，跟阿阑交过手的人，我很想把他揍扁呢。”
卫阑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林栖却很了解他，见此微微瞪圆眼睛，不怎么服气地说道：“怎么，阿阑认为我打不过那个人？”
卫阑顿了片刻，摇头平静道：“很辛苦。”
本来见卫阑摇头，林栖很高兴，结果听到“很辛苦”三个字，皱了下眉，还是有些高兴。阿阑说的是“很辛苦”，没说打不过或很难，那说明阿阑认为那个人本事确实不错，但不代表他就打不过，只是过程会有些辛苦。
很难的事，有可能做不到；很辛苦的事，表示一定会做到且暗含心疼之意。
虽然已经不觉得辛苦是辛苦，但这样被惦记着，心里总会感到很温暖。
林栖笑了笑，一时心血来潮想抓南黎人，夺了名牌后故意躲藏起来等南黎人现身，这样打败了好几个学院学生后却一个也没遇到。林栖倒不觉得丧气，遇到了便打一架，如果对方要杀他便杀回去；遇不到也不很在意，正常赚积分就好。
然而这世上有些事情，在你刻意时它不会出现，当你已放弃时却忽然降临。
这便是林栖看到又一名南黎人时心里的感慨。
还是一身黑衣，只是他的对手不止一人，而是三个人，两名黄色院服的龙城学院学生，一名白色院服的琳琅学院学生。
两人被打斗声吸引过来，看了一会儿后，林栖摇头感叹：“虽然不同学院，但同样是学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名黑衣人的实力跟他遇到那个差不多，而他的对手，与其说三个，不如说就只有那名琳琅学院的学生，另外两名龙城学院学生明显帮不上什么忙。甚至可以说，要不是因为那名琳琅学院的学生，这两人早就成刀下亡魂了。
看得出来，那名黑衣人是想戏耍三人，否则凭这三人实力，哪怕那名琳琅学院学生实力再强，等林栖两人赶到时，看到的也只是三具尸体。
那名琳琅学院的学生再中一刀，雪白的衣服已是血迹斑斑，脸色因失血而发白，动作有些迟钝起来。另两人在他全神对付黑衣人时快速交换一个眼神，趁着黑衣人被拖住的片刻功夫，两人分别朝两个方向奋力跑了起来。
林栖看得叹为观止，这种丢弃伙伴的行为在他眼前发生，他着实是吃了一惊。
“这么不要脸的事也做的出来，还好不是同一个学院啊。”林栖抹了把不存在的汗感慨。
卫阑看他一眼，意思是问他要不要现在出手。林栖看到现在觉得已经过瘾，于是捋了下袖子打算冲上去，只是不等他迈出一步，那跑开的两人忽然齐声“啊”了一下倒在地上。
林栖被吓得顿住脚步，定神望去，发现倒在地上的两人双目圆瞪，身上很快泅开一滩血水――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剩下的那名琳琅学院学生似也被吓住，一时愣住忘了反应，黑衣人并未趁此解决掉他，反而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杀了他们？”嗓音嘶哑，或许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却没有临死前的恐慌，反而很平静。
“他们抛弃了你，不是该死么？”黑衣人的声音也很嘶哑，还很难听，像嗓子烧坏发出的声音。林栖听到黑衣人的声音后皱了下眉，倒不是因为这个声音有多难听，而是他听出这个难听的声音居然是个女的。
是的，虽然声音很难听，但确实是女人发出的。
“不，你错了。”还是很平静的语调。
“哦？”黑衣人语调微挑。
“只有同伴才能说抛弃，我和他们，并不是。”
这回轮到黑衣人愣了一下，即便一起浴血奋战过，还不能称之为“同伴”吗？黑衣人深深看他一眼，神情似乎更为认真起来，“东门有怀，这便是你们大隋，所谓世家门阀的骄傲吗？”
“不，不是骄傲。”东门有怀眼神平静地不像就死之人，他看着黑衣人，平静地说道，“是底气。”
似乎被这一句引起不好回忆，黑衣人骤然愤怒起来，“什么底气，根本就是虚伪！你们隋人虚伪狡诈，尤其是所谓世家高门，更是一群虚伪到骨头里的人！本来想让你死得痛快点，你既然拿出一副世家底气的样子来，那也别怪我出手狠辣了。”看到东门有怀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似乎在说她的威胁根本就是一堆空话，黑衣人不由更怒。
“你以为有人能救你？谁来救？就凭那两个躲到现在的缩头乌龟吗？！”黑衣人突然朝林栖两人的方向挥了一下。
“夺”“夺”“夺”
三枚柳叶形状的细长小刀钉在树上，林栖“啧啧”有声地探过身去看，如果不是闪得快，这三枚小刀就要钉在他身上了。先前那两名龙城学院的学生，便是死于此刀下。
在另一边，林栖从某个学生身上拔拉下几块名牌，看着对方懊恼的样子，忍不住说道：“现在离场，未必是件坏事――我觉得你最好马上点燃烟火。”
那名琳琅龙城学院的学生没好气看他一眼，理所当然在认为他在幸灾乐祸。
林栖看着他，特别认真地强调，“真的，你出去了就知道。”
奈何他越这样说，别人越认为他在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最后看都不愿看他一眼。林栖无奈地耸肩，看向卫阑委曲道：“阿阑，为什么他们就不信我呢？”
卫阑面无表情看了那名学生一眼，让他瞬间觉得温度骤降，浑身发冷，忍不住地抖了抖。
卫阑看向林栖，平静地说：“那就不要再劝。”
林栖无奈一叹，相较于卫阑对除他之外所有人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似乎总是更容易心软呢。再次看了那名学生一眼，见他好像较上劲似地就坐在那儿不动了，无奈地摇摇头。
“阿阑，我们走吧。”
等到林栖两人离开，那名学生坐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于是点燃烟火，放出信号。不久之后，那名学生被接走。
这时，隐在灌木丛后的林栖与卫阑站起身，林栖拍拍身上的草屑，颇为失望，“还是没有出现，看来人数有限。”转头看向卫阑，“阿阑，如果再遇到那天晚上的人，你能认出来吗？”
卫阑点头，“嗯。”
林栖似乎来了点兴趣，“那人修为如何？比之前那人更强吗？”
卫阑再次点头，“更强。”
林栖露出有些兴奋的样子，搓着手颇为向往，“真想跟他打一架，跟阿阑交过手的人，我很想把他揍扁呢。”
卫阑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林栖却很了解他，见此微微瞪圆眼睛，不怎么服气地说道：“怎么，阿阑认为我打不过那个人？”
卫阑顿了片刻，摇头平静道：“很辛苦。”
本来见卫阑摇头，林栖很高兴，结果听到“很辛苦”三个字，皱了下眉，还是有些高兴。阿阑说的是“很辛苦”，没说打不过或很难，那说明阿阑认为那个人本事确实不错，但不代表他就打不过，只是过程会有些辛苦。
很难的事，有可能做不到；很辛苦的事，表示一定会做到且暗含心疼之意。
虽然已经不觉得辛苦是辛苦，但这样被惦记着，心里总会感到很温暖。
林栖笑了笑，一时心血来潮想抓南黎人，夺了名牌后故意躲藏起来等南黎人现身，这样打败了好几个学院学生后却一个也没遇到。林栖倒不觉得丧气，遇到了便打一架，如果对方要杀他便杀回去；遇不到也不很在意，正常赚积分就好。
然而这世上有些事情，在你刻意时它不会出现，当你已放弃时却忽然降临。
这便是林栖看到又一名南黎人时心里的感慨。
还是一身黑衣，只是他的对手不止一人，而是三个人，两名黄色院服的龙城学院学生，一名白色院服的琳琅学院学生。
两人被打斗声吸引过来，看了一会儿后，林栖摇头感叹：“虽然不同学院，但同样是学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名黑衣人的实力跟他遇到那个差不多，而他的对手，与其说三个，不如说就只有那名琳琅学院的学生，另外两名龙城学院学生明显帮不上什么忙。甚至可以说，要不是因为那名琳琅学院的学生，这两人早就成刀下亡魂了。
看得出来，那名黑衣人是想戏耍三人，否则凭这三人实力，哪怕那名琳琅学院学生实力再强，等林栖两人赶到时，看到的也只是三具尸体。
那名琳琅学院的学生再中一刀，雪白的衣服已是血迹斑斑，脸色因失血而发白，动作有些迟钝起来。另两人在他全神对付黑衣人时快速交换一个眼神，趁着黑衣人被拖住的片刻功夫，两人分别朝两个方向奋力跑了起来。
林栖看得叹为观止，这种丢弃伙伴的行为在他眼前发生，他着实是吃了一惊。
“这么不要脸的事也做的出来，还好不是同一个学院啊。”林栖抹了把不存在的汗感慨。
卫阑看他一眼，意思是问他要不要现在出手。林栖看到现在觉得已经过瘾，于是捋了下袖子打算冲上去，只是不等他迈出一步，那跑开的两人忽然齐声“啊”了一下倒在地上。
林栖被吓得顿住脚步，定神望去，发现倒在地上的两人双目圆瞪，身上很快泅开一滩血水――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剩下的那名琳琅学院学生似也被吓住，一时愣住忘了反应，黑衣人并未趁此解决掉他，反而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杀了他们？”嗓音嘶哑，或许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却没有临死前的恐慌，反而很平静。
“他们抛弃了你，不是该死么？”黑衣人的声音也很嘶哑，还很难听，像嗓子烧坏发出的声音。林栖听到黑衣人的声音后皱了下眉，倒不是因为这个声音有多难听，而是他听出这个难听的声音居然是个女的。
是的，虽然声音很难听，但确实是女人发出的。
“不，你错了。”还是很平静的语调。
“哦？”黑衣人语调微挑。
“只有同伴才能说抛弃，我和他们，并不是。”
这回轮到黑衣人愣了一下，即便一起浴血奋战过，还不能称之为“同伴”吗？黑衣人深深看他一眼，神情似乎更为认真起来，“东门有怀，这便是你们大隋，所谓世家门阀的骄傲吗？”
“不，不是骄傲。”东门有怀眼神平静地不像就死之人，他看着黑衣人，平静地说道，“是底气。”
似乎被这一句引起不好回忆，黑衣人骤然愤怒起来，“什么底气，根本就是虚伪！你们隋人虚伪狡诈，尤其是所谓世家高门，更是一群虚伪到骨头里的人！本来想让你死得痛快点，你既然拿出一副世家底气的样子来，那也别怪我出手狠辣了。”看到东门有怀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似乎在说她的威胁根本就是一堆空话，黑衣人不由更怒。
“你以为有人能救你？谁来救？就凭那两个躲到现在的缩头乌龟吗？！”黑衣人突然朝林栖两人的方向挥了一下。
“夺”“夺”“夺”
三枚柳叶形状的细长小刀钉在树上，林栖“啧啧”有声地探过身去看，如果不是闪得快，这三枚小刀就要钉在他身上了。先前那两名龙城学院的学生，便是死于此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