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要打就要打痛
贞丰。
一大清早，贞丰城门还未打开，因为深秋到来，空中寒气弥漫，地面上都有一层薄薄地白霜。
突然官道上的马蹄声打破宁静，只一人一骑，在马背上歪歪倒倒、摇摇欲坠的，能看出是一个兵士，但衣甲上全是血迹。马儿疾驰到了城下，其人便坠下战马。
“怎么回事？”
声响突然惊起城上的守军。
有兵丁向下望了望，说道：“好像是有人昏倒在城下了，还是个当兵的！”
守将一听不敢就这么私自开门去查看，毕竟贞丰实在太过重要。想了想他才说道：“此事蹊跷，赶紧禀报都督，报与他决断！”
“诺！”
他们口中的都督自然不是奉天的虞子文，而是神武军驻守贞丰的将领，神武军左都督吴邪。这是军职，而不是广陵都督那样的内政官职。
不一会儿，吴邪便赶了过来，他伸头望城下看了看，见确实躺了一个身着姜国军服的人，他沉吟了一下。
这才令道：“赶紧用竹篓放下城去，派人把他带上来！”
随即昏倒之人被带到了城上，谁知方一上来，兵士突然惊醒，猛然喊道：“快救奉天！快救奉天！”
吴邪等人一脸疑惑，而兵士却又扯住吴邪的衣袍喊道：“将军！快带我去贞丰，广陵此刻十万火急！”
“这里就是贞丰，你是禁卫军的？到底出什么事了？”吴邪问道。
那兵士张口想要回答，但他实在太累了。方才不过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和虞子文的军令支撑着，可从奉天一路杀到贞丰，已经令他枯竭了。只能将手里包裹递给吴邪，随即头一偏又昏死过去。
吴邪连忙打开包裹，里面仅有两物，一是虞子文兼领的南部防御使印绶，二是一封告急书，这是张治卿给突围的军士们的。
这下可让众人大惊失色，怎会如此突然。吴邪不敢耽搁，赶紧下令。
“快，点燃烽火，速速给江宁传递警报。”
当初杨靖下旨屯兵贞丰，作为防护江宁的重镇，为了即使传递信号，更在两地沿线设置了烽火台。
“还有速速八百里加急，将告急书送至江宁。广陵危急，尔等一定谨守防线，预防敌袭，另外赶紧带他下去医治。”
“诺！”
……
江宁。
一日之计在于晨，百姓们正准备开始一天的生产劳作，官员们正在早朝。
突然，江宁之南烽烟尽处。
“烽火！”
“敌……敌国犯境？”
所有人一脸惊慌，不断发问，但无人知道是什么情况。泰和殿的杨靖和百官公卿也闻讯而出，望着南方。
官员们议论纷纷，不断在猜测，杨靖却微皱眉头，一言不发。
“陛下？”虞信提醒了一句。
“半个时辰后，朕要知道是怎么回事！”留下一句话，杨靖转身离开，令百官为难无比。
回到重华殿，一路上杨靖不断在想，到底是怎么了，他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敌人就打到贞丰了？
这时暗影、幽冥忽然来报。
“陛下，臣获得情报，广陵危急，奉天被围。金、陈共同出兵，曹家通敌叛国，虞子文措手不及。”幽冥说道。
杨靖此刻心情就如昨夜的虞子文一般，实在不敢相信。
“虞子文呢？敌军都到贞丰了？”杨靖有些急促的问道。
“虞将军应该还在抵抗，现在御史台已经和广陵郡失去联系，具体情况未知。而贞丰尚未出现敌军，他们应该是接到告急，才烽火传信！”
事态紧急，容不得杨靖多想，挥退暗影、幽冥，便赶紧诏秦牧等人入宫商议。
同时系统提示音响起。
“主线任务‘广陵之变’已发布，请君主查看！”
宣武殿。
此刻秦牧、虞信等人坐在大殿里，皆是沉默，气氛很是低迷。方才陛下已经把广陵的情况告诉他们，信息实在爆炸，众人在想解决之策。
“朕也不知道奉天和虞子文怎么样了，但广陵没了，贞丰就是最后防线，当如何做？”
秦牧想了想，“陛下，臣请命率军驰援广陵，只要子文坚持住，则广陵未必能失！”
杨靖一扫眼，见其他人不反对也不支持。
“这不保险，若广陵已经没了呢，你去定受埋伏，则贞丰怎么守？”杨靖冷冷说道。
“可……可也不能就置子文和奉天于不顾，莫非陛下要放弃子文？”秦牧有些激动，他一直视虞子文和楚通为弟子，教授武艺兵法，现在怎么能忍心。
“秦尚书放肆，你这是臣子该有的语气？虞子文身为一军主将，纵然战死沙场又如何！”却是虞信开口言道，不过其颤抖的身体、禁闭的双眼已表明他此刻内心的不忍和悲痛。
“虞太师……”
“臣以为现今情况不明，战况不知，最稳妥的自然就是即刻增兵贞丰，保卫江宁前线重镇才是关键。”这时张廷玉说道。
秦牧目光一转，看向张廷玉，并冷冷言道：“陛下，臣请命率五千轻骑救援奉天，至于贞丰防务当由张廷玉张尚书负责，有如此年轻翘楚在，陛下可以不需要臣下！”
气氛顿时凝固，秦牧的话不可谓不重。
“秦牧！”杨靖发话了。
“请你注意的身份，你是大姜国忠武公神武军都指挥使领军正司尚书，你可是大姜军神。敌国压境，大军来袭，该做什么还要朕教你？”杨靖死死盯着秦牧。
秦牧胸口快速起伏，最终跪地请罪，“臣知罪，请陛下处置！”
杨靖不再理他，转而说道：“张廷玉继续说。”
“诺！待大军进驻贞丰后，布置好防线，随后查明广陵详情，若奉天还在，便挥师救援；若已失，则在贞丰顶住敌军攻势后，再寻反攻之机。
陈国能和金国勾结的定是陈少检，我们就派人去联系赵沐，让他牵制或给陈少检压力。金国不过是靠阴谋诡计夺得广陵，待其势头下去，就是大姜报仇雪恨之时。”张廷玉神态不卑不亢。
杨靖点点头，“正解！不过太被动和无力。就算虞子文还在，救援奉天几乎不可能，整个奉天城都被围住，敌军守住津门，咱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虞子文死和奉天失守。”
“所以臣才说这是稳妥，而不是妙计良策。”
却见杨靖眼神刚毅，说道：“不！是良策，但要加点东西。”
“众臣听旨！”
“臣在！”众臣躬身听命。
“封秦牧为征南大将军，张廷玉为军师，率神武军四万，曲、风附属兵各一万，预备役抽调四万，进驻贞丰，构置防线，并伺机救援奉天。”
“臣领旨！”秦牧二人领命。
杨靖又令道：“对外宣称朕御驾亲征，征南大军必须置龙帐，设羽林护卫，以作疑兵。即刻传令神策军都指挥使楚少夫，令他率三万军秘密回京随朕征伐永丰郡，着楚通出使联系赵沐、桑鸿言负责后勤，命太子监国、虞信领太师衔辅政。”
杨靖一番命令让众臣大惊失色，陛下这是要亲自去搞偷袭啊，金国永丰郡与姜国延成郡接壤，现在战场在广陵，杨靖却想偷袭永丰，真是胆大。所以臣子们如何不担心，这要是一个环节出错，那姜国将万劫不复。
杨靖不想磨叽，不给他们废话的机会，严厉说道：“你们要做的就是死死拖住敌军，让江州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广陵，则朕才可轻易破永丰，直指金国都城。届时金兵必退，奉天之围还会有？而且朕可不只是解围这么简单，要打就要打痛，朕要给金国一个大大的回礼！”
一大清早，贞丰城门还未打开，因为深秋到来，空中寒气弥漫，地面上都有一层薄薄地白霜。
突然官道上的马蹄声打破宁静，只一人一骑，在马背上歪歪倒倒、摇摇欲坠的，能看出是一个兵士，但衣甲上全是血迹。马儿疾驰到了城下，其人便坠下战马。
“怎么回事？”
声响突然惊起城上的守军。
有兵丁向下望了望，说道：“好像是有人昏倒在城下了，还是个当兵的！”
守将一听不敢就这么私自开门去查看，毕竟贞丰实在太过重要。想了想他才说道：“此事蹊跷，赶紧禀报都督，报与他决断！”
“诺！”
他们口中的都督自然不是奉天的虞子文，而是神武军驻守贞丰的将领，神武军左都督吴邪。这是军职，而不是广陵都督那样的内政官职。
不一会儿，吴邪便赶了过来，他伸头望城下看了看，见确实躺了一个身着姜国军服的人，他沉吟了一下。
这才令道：“赶紧用竹篓放下城去，派人把他带上来！”
随即昏倒之人被带到了城上，谁知方一上来，兵士突然惊醒，猛然喊道：“快救奉天！快救奉天！”
吴邪等人一脸疑惑，而兵士却又扯住吴邪的衣袍喊道：“将军！快带我去贞丰，广陵此刻十万火急！”
“这里就是贞丰，你是禁卫军的？到底出什么事了？”吴邪问道。
那兵士张口想要回答，但他实在太累了。方才不过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和虞子文的军令支撑着，可从奉天一路杀到贞丰，已经令他枯竭了。只能将手里包裹递给吴邪，随即头一偏又昏死过去。
吴邪连忙打开包裹，里面仅有两物，一是虞子文兼领的南部防御使印绶，二是一封告急书，这是张治卿给突围的军士们的。
这下可让众人大惊失色，怎会如此突然。吴邪不敢耽搁，赶紧下令。
“快，点燃烽火，速速给江宁传递警报。”
当初杨靖下旨屯兵贞丰，作为防护江宁的重镇，为了即使传递信号，更在两地沿线设置了烽火台。
“还有速速八百里加急，将告急书送至江宁。广陵危急，尔等一定谨守防线，预防敌袭，另外赶紧带他下去医治。”
“诺！”
……
江宁。
一日之计在于晨，百姓们正准备开始一天的生产劳作，官员们正在早朝。
突然，江宁之南烽烟尽处。
“烽火！”
“敌……敌国犯境？”
所有人一脸惊慌，不断发问，但无人知道是什么情况。泰和殿的杨靖和百官公卿也闻讯而出，望着南方。
官员们议论纷纷，不断在猜测，杨靖却微皱眉头，一言不发。
“陛下？”虞信提醒了一句。
“半个时辰后，朕要知道是怎么回事！”留下一句话，杨靖转身离开，令百官为难无比。
回到重华殿，一路上杨靖不断在想，到底是怎么了，他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敌人就打到贞丰了？
这时暗影、幽冥忽然来报。
“陛下，臣获得情报，广陵危急，奉天被围。金、陈共同出兵，曹家通敌叛国，虞子文措手不及。”幽冥说道。
杨靖此刻心情就如昨夜的虞子文一般，实在不敢相信。
“虞子文呢？敌军都到贞丰了？”杨靖有些急促的问道。
“虞将军应该还在抵抗，现在御史台已经和广陵郡失去联系，具体情况未知。而贞丰尚未出现敌军，他们应该是接到告急，才烽火传信！”
事态紧急，容不得杨靖多想，挥退暗影、幽冥，便赶紧诏秦牧等人入宫商议。
同时系统提示音响起。
“主线任务‘广陵之变’已发布，请君主查看！”
宣武殿。
此刻秦牧、虞信等人坐在大殿里，皆是沉默，气氛很是低迷。方才陛下已经把广陵的情况告诉他们，信息实在爆炸，众人在想解决之策。
“朕也不知道奉天和虞子文怎么样了，但广陵没了，贞丰就是最后防线，当如何做？”
秦牧想了想，“陛下，臣请命率军驰援广陵，只要子文坚持住，则广陵未必能失！”
杨靖一扫眼，见其他人不反对也不支持。
“这不保险，若广陵已经没了呢，你去定受埋伏，则贞丰怎么守？”杨靖冷冷说道。
“可……可也不能就置子文和奉天于不顾，莫非陛下要放弃子文？”秦牧有些激动，他一直视虞子文和楚通为弟子，教授武艺兵法，现在怎么能忍心。
“秦尚书放肆，你这是臣子该有的语气？虞子文身为一军主将，纵然战死沙场又如何！”却是虞信开口言道，不过其颤抖的身体、禁闭的双眼已表明他此刻内心的不忍和悲痛。
“虞太师……”
“臣以为现今情况不明，战况不知，最稳妥的自然就是即刻增兵贞丰，保卫江宁前线重镇才是关键。”这时张廷玉说道。
秦牧目光一转，看向张廷玉，并冷冷言道：“陛下，臣请命率五千轻骑救援奉天，至于贞丰防务当由张廷玉张尚书负责，有如此年轻翘楚在，陛下可以不需要臣下！”
气氛顿时凝固，秦牧的话不可谓不重。
“秦牧！”杨靖发话了。
“请你注意的身份，你是大姜国忠武公神武军都指挥使领军正司尚书，你可是大姜军神。敌国压境，大军来袭，该做什么还要朕教你？”杨靖死死盯着秦牧。
秦牧胸口快速起伏，最终跪地请罪，“臣知罪，请陛下处置！”
杨靖不再理他，转而说道：“张廷玉继续说。”
“诺！待大军进驻贞丰后，布置好防线，随后查明广陵详情，若奉天还在，便挥师救援；若已失，则在贞丰顶住敌军攻势后，再寻反攻之机。
陈国能和金国勾结的定是陈少检，我们就派人去联系赵沐，让他牵制或给陈少检压力。金国不过是靠阴谋诡计夺得广陵，待其势头下去，就是大姜报仇雪恨之时。”张廷玉神态不卑不亢。
杨靖点点头，“正解！不过太被动和无力。就算虞子文还在，救援奉天几乎不可能，整个奉天城都被围住，敌军守住津门，咱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虞子文死和奉天失守。”
“所以臣才说这是稳妥，而不是妙计良策。”
却见杨靖眼神刚毅，说道：“不！是良策，但要加点东西。”
“众臣听旨！”
“臣在！”众臣躬身听命。
“封秦牧为征南大将军，张廷玉为军师，率神武军四万，曲、风附属兵各一万，预备役抽调四万，进驻贞丰，构置防线，并伺机救援奉天。”
“臣领旨！”秦牧二人领命。
杨靖又令道：“对外宣称朕御驾亲征，征南大军必须置龙帐，设羽林护卫，以作疑兵。即刻传令神策军都指挥使楚少夫，令他率三万军秘密回京随朕征伐永丰郡，着楚通出使联系赵沐、桑鸿言负责后勤，命太子监国、虞信领太师衔辅政。”
杨靖一番命令让众臣大惊失色，陛下这是要亲自去搞偷袭啊，金国永丰郡与姜国延成郡接壤，现在战场在广陵，杨靖却想偷袭永丰，真是胆大。所以臣子们如何不担心，这要是一个环节出错，那姜国将万劫不复。
杨靖不想磨叽，不给他们废话的机会，严厉说道：“你们要做的就是死死拖住敌军，让江州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广陵，则朕才可轻易破永丰，直指金国都城。届时金兵必退，奉天之围还会有？而且朕可不只是解围这么简单，要打就要打痛，朕要给金国一个大大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