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迁与不迁
泰和殿。
昨日杨靖让群臣于今日早朝上，朝议迁都之事，依旧是虞信代表百官上奏。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在陛下的英明指引下，吾大姜日益强盛，国势威加四方，众国咸服！是故近来有朝中大臣意欲迁都，旨在体现大国之威，江宁城过小，不足彰显大姜威严，而且也无法再容纳太多人。然朝臣亦有分歧，江宁乃太祖创建大姜的根基之地，怎可随意迁离，此举有违祖宗之法！”
楚通也说道：“陛下，依臣愚见迁与不迁不该是此刻的议题，迁往何处才是关键。虞尚书不谈要点反去纠结细枝末节，不免迂腐了些！”
一开始火药味便很足，杨靖也看出此事乃以虞信为主的保守派，和以楚通为主的迁都派的分歧与争执。
虞信不怒不愤，轻声回道：“楚尚书此言差矣！迁与不迁自然是重中之重，若无陛下首肯，我等做臣子的岂敢逾越，莫不是楚尚书可代陛下决定迁都？君枉为礼正司尚书，这点规矩都不懂？还需旁人来教吗？”
“你……”
楚通也发现自己失言，一时间却找不到反驳之语。
龙椅上的杨靖清咳了一声，打断他们的争辩。
“都是朝中重臣，于泰和殿上喧哗，成何体统！”
虞信、楚通连忙说道。
“臣知罪！”
杨靖淡淡说道：“既然你们对此事有如此大争议，那朕便主持一下，看谁说得在理，谁的主张能打动朕就看你们自己的努力了。
先给朕说说你们各自迁与不迁的理由，可不要模棱两可，似是而非，讲不清楚朕可要治罪！”
楚通方才败了一阵，现在急于找回场子，出列说道：“陛下，臣先来！”
“准！”
见皇帝应允，他继续说道：“臣主张迁都，虞尚书云通枉为礼正司尚书，不守祖宗之根基。然而臣以为正是因为臣忝为礼正司尚书，才如此着急迁都。
诸位可去其余各州大国打听，那个大国的国都不是数一数二、闻名于世的大城，如此才能符合其国的威势。国都还是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承载着国家的气运，是国力的彰显。”
楚通或许是说得过快，脸被呛得通红，歇了一下又说道：“所以请陛下明鉴，臣绝无亵渎太祖皇帝之意。臣也不忍迁离江宁，只是大姜日益昌盛，迁都不得不行啊！”
杨靖安抚道：“楚卿一心为国，朕岂有不知，先稍待片刻。迁都一系可还有补充？”
“启禀陛下，臣附议楚尚书所奏！近来因商业繁荣，往来江宁的商人旅客不计其数，特别是同陈国频繁交易，商船车队纷纷停靠江宁。可是江宁城根本无法再容纳，导致事事受阻，且官道过窄，一遇大事便被堵塞！”
这是桑鸿言也赞同楚通的主张。
他们说得确实合情合理，杨靖也发现了他们陈述的这些问题。不过，也要先听听虞信等人意见，再行决定。
“虞卿你也说说吧！”
“是，陛下！两位尚书方才所言确也切中要害，不过老臣还是坚持不能迁都。当年随太祖白手起家，在江宁立下根基，创立大姜江山！
如今让臣亲眼目睹迁都，老臣实在于心不忍，况乎陛下为太子时以孝备受太祖喜爱。如今诸卿逼迫陛下迁都，远离太祖皇陵，岂不置陛下于不孝之地？老臣或许迂腐，或许保守，然决不忍此等事有损陛下清誉，有伤太祖先灵！”
说着虞信跪伏在地，双肩颤抖，老泪纵横，他这种从元老臣的心情是无人能体会的。
杨靖走下玉阶亲自扶起他，虞信年岁已大，杨靖生怕他再出点事。
“虞老爱卿你就别折腾了，朕又没说非要迁都，来人赐坐！”
安抚好虞信，杨靖回头说道：“廷玉！”
一直低调地张廷玉出列应道：“微臣在！”
“你给朕一点建议吧！”
张廷玉见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骄不躁地说道：“陛下既然有问，依微臣之见赞同虞老太师的建议。”
张廷玉一言惹得一众大臣皆惊，想不到朝中最老的和最年轻的臣子居然会走到一块。虞信保守众所周知，这张廷玉有是个什么说法。
杨靖也说道：“可细细阐述？”
“臣以为楚、桑二位尚书所言的问题，并不是非要迁都不可。若嫌江宁城小便扩建便是，诚如楚尚书所说大国之都无不是天下皆知的大城，然大城可是一朝一夕乃成？君不见大城亦是小城经过岁月淬炼、风霜磨砺方成！”
张廷玉的话立马赢得虞信等人的赞同，不过楚通反驳道：“江宁的位置并不好，无险可守，长此以往，岂不是让陛下居于不安之中？”
这个也重要，当初便是冯国一打下贞丰几县，杨靖和姜国朝臣便急忙增援，便是因为江宁南面一马平川，无山川之险，江河之隔。而且姜国旁边就是陈国，不得不防啊。
张廷玉却回道：“那么就算迁都，又迁往何处？就大姜如今所辖来看，奉天、丰都、凤阳三城曾是国都，可做迁都之选。然丰都、凤阳比之江宁尚且不如，便只有号称江州第一城的奉天一地。
然而奉天正处在战争前线，如何作为帝都，就算硬要迁都奉天。那需要布置多少兵力才能保证奉天的安全，诸位可知？”
楚通并不熟知兵事，一时语塞！
杨靖替他回答道：“若无十万兵力屏障奉天左右，不足威慑越、陈等国。且方经战乱，奉天需大修补建，才可入驻！”
张廷玉微微笑道：“正如陛下所言，诸卿请分析一下，大姜每年需要养十万大军来防御奉天，还不算丰都、凤阳以及江宁的驻军，其庞大的军费对朝廷是多大的负担。
另外重修奉天费用也得小数，臣以为与其耗费这么多财力、人力去迁都，何不如用在扩建江宁、另设重镇防御江宁之上。”
杨靖问道：“秦牧，若朕置重镇以为江宁屏障，可有良策？”
秦牧缓缓说道：“江宁北有盘龙关无需担忧，而要害之处便是江宁之南。臣以为贞丰可常驻精兵，以防不测，自江宁至贞丰一线建高台、设烽火，凡有战事以狼烟传讯；疏通两地驰道，以便及时增援！”
秦牧不愧军中宿将，几下便点出关键所在。
听完秦牧的话，杨靖终于有了决定。
“此次朝议到此结束，朕决意扩建江宁，迁都只是不得再提！”
有人还想多言，杨靖冷冷地说道。
“听旨！”
众臣跪拜在地。
“封虞信为大督造，总管扩建帝都事宜；封张廷玉为督造令，具体负责扩建之事。”
“朕欲大修驰道，自江宁通丰都、凤阳、贞丰、奉天、津门的驰道为主官道，通往其余各县为支线，主道宽六丈，支线宽三丈。此事扔由张廷玉负责！”
“贞丰自今日起屯兵一万，由秦牧所领的神武军派驻。江宁至贞丰一线遍设烽火台，不容有误！”
“臣等领旨！”
楚通等人终究没争赢，见皇帝已然决定，只好放弃，倒要看看虞信他们能建成什么样！
“退朝！”
杨靖回到重华殿后，便使用之前系统奖励的建筑升级卡。
“君主使用建筑升级卡升级江宁，升级后江宁提升至二级城市。江宁（升级中，三日后升级成功）”
杨靖却有疑问。
“系统，为何是三日后？”
“君主，此类卡便是需要时间，越高级时间越久。”
“那贸然将江宁升级，不会……”
“君主放心，系统会讲一切设置成合乎情理，江宁升级后，所有人会在脑中产生这是人为修建的结果。就像君主转化敌军俘虏，也不会令人生疑一个道理。”
这下杨靖没了后顾之忧，只等三日后江宁便能升级成功了。
昨日杨靖让群臣于今日早朝上，朝议迁都之事，依旧是虞信代表百官上奏。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在陛下的英明指引下，吾大姜日益强盛，国势威加四方，众国咸服！是故近来有朝中大臣意欲迁都，旨在体现大国之威，江宁城过小，不足彰显大姜威严，而且也无法再容纳太多人。然朝臣亦有分歧，江宁乃太祖创建大姜的根基之地，怎可随意迁离，此举有违祖宗之法！”
楚通也说道：“陛下，依臣愚见迁与不迁不该是此刻的议题，迁往何处才是关键。虞尚书不谈要点反去纠结细枝末节，不免迂腐了些！”
一开始火药味便很足，杨靖也看出此事乃以虞信为主的保守派，和以楚通为主的迁都派的分歧与争执。
虞信不怒不愤，轻声回道：“楚尚书此言差矣！迁与不迁自然是重中之重，若无陛下首肯，我等做臣子的岂敢逾越，莫不是楚尚书可代陛下决定迁都？君枉为礼正司尚书，这点规矩都不懂？还需旁人来教吗？”
“你……”
楚通也发现自己失言，一时间却找不到反驳之语。
龙椅上的杨靖清咳了一声，打断他们的争辩。
“都是朝中重臣，于泰和殿上喧哗，成何体统！”
虞信、楚通连忙说道。
“臣知罪！”
杨靖淡淡说道：“既然你们对此事有如此大争议，那朕便主持一下，看谁说得在理，谁的主张能打动朕就看你们自己的努力了。
先给朕说说你们各自迁与不迁的理由，可不要模棱两可，似是而非，讲不清楚朕可要治罪！”
楚通方才败了一阵，现在急于找回场子，出列说道：“陛下，臣先来！”
“准！”
见皇帝应允，他继续说道：“臣主张迁都，虞尚书云通枉为礼正司尚书，不守祖宗之根基。然而臣以为正是因为臣忝为礼正司尚书，才如此着急迁都。
诸位可去其余各州大国打听，那个大国的国都不是数一数二、闻名于世的大城，如此才能符合其国的威势。国都还是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承载着国家的气运，是国力的彰显。”
楚通或许是说得过快，脸被呛得通红，歇了一下又说道：“所以请陛下明鉴，臣绝无亵渎太祖皇帝之意。臣也不忍迁离江宁，只是大姜日益昌盛，迁都不得不行啊！”
杨靖安抚道：“楚卿一心为国，朕岂有不知，先稍待片刻。迁都一系可还有补充？”
“启禀陛下，臣附议楚尚书所奏！近来因商业繁荣，往来江宁的商人旅客不计其数，特别是同陈国频繁交易，商船车队纷纷停靠江宁。可是江宁城根本无法再容纳，导致事事受阻，且官道过窄，一遇大事便被堵塞！”
这是桑鸿言也赞同楚通的主张。
他们说得确实合情合理，杨靖也发现了他们陈述的这些问题。不过，也要先听听虞信等人意见，再行决定。
“虞卿你也说说吧！”
“是，陛下！两位尚书方才所言确也切中要害，不过老臣还是坚持不能迁都。当年随太祖白手起家，在江宁立下根基，创立大姜江山！
如今让臣亲眼目睹迁都，老臣实在于心不忍，况乎陛下为太子时以孝备受太祖喜爱。如今诸卿逼迫陛下迁都，远离太祖皇陵，岂不置陛下于不孝之地？老臣或许迂腐，或许保守，然决不忍此等事有损陛下清誉，有伤太祖先灵！”
说着虞信跪伏在地，双肩颤抖，老泪纵横，他这种从元老臣的心情是无人能体会的。
杨靖走下玉阶亲自扶起他，虞信年岁已大，杨靖生怕他再出点事。
“虞老爱卿你就别折腾了，朕又没说非要迁都，来人赐坐！”
安抚好虞信，杨靖回头说道：“廷玉！”
一直低调地张廷玉出列应道：“微臣在！”
“你给朕一点建议吧！”
张廷玉见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骄不躁地说道：“陛下既然有问，依微臣之见赞同虞老太师的建议。”
张廷玉一言惹得一众大臣皆惊，想不到朝中最老的和最年轻的臣子居然会走到一块。虞信保守众所周知，这张廷玉有是个什么说法。
杨靖也说道：“可细细阐述？”
“臣以为楚、桑二位尚书所言的问题，并不是非要迁都不可。若嫌江宁城小便扩建便是，诚如楚尚书所说大国之都无不是天下皆知的大城，然大城可是一朝一夕乃成？君不见大城亦是小城经过岁月淬炼、风霜磨砺方成！”
张廷玉的话立马赢得虞信等人的赞同，不过楚通反驳道：“江宁的位置并不好，无险可守，长此以往，岂不是让陛下居于不安之中？”
这个也重要，当初便是冯国一打下贞丰几县，杨靖和姜国朝臣便急忙增援，便是因为江宁南面一马平川，无山川之险，江河之隔。而且姜国旁边就是陈国，不得不防啊。
张廷玉却回道：“那么就算迁都，又迁往何处？就大姜如今所辖来看，奉天、丰都、凤阳三城曾是国都，可做迁都之选。然丰都、凤阳比之江宁尚且不如，便只有号称江州第一城的奉天一地。
然而奉天正处在战争前线，如何作为帝都，就算硬要迁都奉天。那需要布置多少兵力才能保证奉天的安全，诸位可知？”
楚通并不熟知兵事，一时语塞！
杨靖替他回答道：“若无十万兵力屏障奉天左右，不足威慑越、陈等国。且方经战乱，奉天需大修补建，才可入驻！”
张廷玉微微笑道：“正如陛下所言，诸卿请分析一下，大姜每年需要养十万大军来防御奉天，还不算丰都、凤阳以及江宁的驻军，其庞大的军费对朝廷是多大的负担。
另外重修奉天费用也得小数，臣以为与其耗费这么多财力、人力去迁都，何不如用在扩建江宁、另设重镇防御江宁之上。”
杨靖问道：“秦牧，若朕置重镇以为江宁屏障，可有良策？”
秦牧缓缓说道：“江宁北有盘龙关无需担忧，而要害之处便是江宁之南。臣以为贞丰可常驻精兵，以防不测，自江宁至贞丰一线建高台、设烽火，凡有战事以狼烟传讯；疏通两地驰道，以便及时增援！”
秦牧不愧军中宿将，几下便点出关键所在。
听完秦牧的话，杨靖终于有了决定。
“此次朝议到此结束，朕决意扩建江宁，迁都只是不得再提！”
有人还想多言，杨靖冷冷地说道。
“听旨！”
众臣跪拜在地。
“封虞信为大督造，总管扩建帝都事宜；封张廷玉为督造令，具体负责扩建之事。”
“朕欲大修驰道，自江宁通丰都、凤阳、贞丰、奉天、津门的驰道为主官道，通往其余各县为支线，主道宽六丈，支线宽三丈。此事扔由张廷玉负责！”
“贞丰自今日起屯兵一万，由秦牧所领的神武军派驻。江宁至贞丰一线遍设烽火台，不容有误！”
“臣等领旨！”
楚通等人终究没争赢，见皇帝已然决定，只好放弃，倒要看看虞信他们能建成什么样！
“退朝！”
杨靖回到重华殿后，便使用之前系统奖励的建筑升级卡。
“君主使用建筑升级卡升级江宁，升级后江宁提升至二级城市。江宁（升级中，三日后升级成功）”
杨靖却有疑问。
“系统，为何是三日后？”
“君主，此类卡便是需要时间，越高级时间越久。”
“那贸然将江宁升级，不会……”
“君主放心，系统会讲一切设置成合乎情理，江宁升级后，所有人会在脑中产生这是人为修建的结果。就像君主转化敌军俘虏，也不会令人生疑一个道理。”
这下杨靖没了后顾之忧，只等三日后江宁便能升级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