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但有忤逆必杀之
桑府。
“陛下驾到！”
杨靖方到桑鸿言府邸，就见他已经在门外恭候了。
“臣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朕闻贼子胆敢刺杀爱卿，心中甚忧，特来探望，可是有伤到哪里？”杨靖向前拉着桑鸿言走进府里。
“多谢陛下关心，臣已无大碍，那些宵小想要臣的命，可老天翩翩不如他们的意。此番大难不死，臣要好好想想如何收拾他们！”
桑鸿言边走边说，态度强硬丝毫不减。
“听爱卿如此说，可是知晓何人所为？”
桑鸿言冷笑一声，说道：“不是那帮世家大族还会是谁，臣的均田均输法触犯了他们利益，他们当然不会让臣好过。想来主谋定是丰都城的人无疑，因为江宁城按陛下旨意并没有用臣之法，他们不会和陛下死磕，凤阳的世族被大水冲了底蕴，如今不过是跟着丰都闹事而已。”
“爱卿分析地合情合理，不过朕以为事情没那么简单。朕已经命令虞子文和刑狱司、江宁令调查此事，相信会查个水落石出，给爱卿一个说法。”
桑鸿言听到是虞子文主事查案，点了点头，虞子文文武双全，能力自是值得肯定。不过，他只关心大姜经济财政和商正司之事，其余的与他无关，即使有人要杀他。
“既然陛下有所安排便是，臣不懂这些东西，唯有静候成英公佳音！”
杨靖笑了笑，“你呀你，当真心宽得很，都被人刺杀了还像没事人一样。好了，既然你没事，朕就回宫了。”
然后杨靖转身下旨道：“来人，传旨告诉禁卫军日夜巡视江宁，遇到可疑人等不得放过。另外今日起凡桑鸿言、虞信、楚通等朝廷大员出行，须派卫队护卫跟随，不得有误。回宫！”
“叩谢陛下！”桑鸿言朝远去的杨靖拜道。
……
丰都城，马府。
马家在冯国尚在时，便是大族，及至后来杨靖收服丰都，对当地缙绅采取怀柔的政策，所以马家又得以混迹丰都，成为领头人。
现在在马府聚集了很多人，原来是马家家主马钧得到昨日江宁刺杀桑鸿言失败，皇帝下令追查主犯。这才秘密召集丰都、凤阳各大世族前来商讨下一步策略。
“静一静，想必刺杀桑贼未成诸位都知道，今日马某请诸位家主前来，就是谈谈下一步当如何，听说杨靖小儿誓要将咱们找出来！”
“马公，我等皆以你为首，你说该怎么做，我们必然马首是瞻，绝不推诿。”
“对啊，对啊！”
马钧见一帮人也不出头，都这么说，他也就不客气。
“那好，依马某之见自然不能向狗皇帝和桑贼妥协，居然敢将手伸到我们头上，简直不可忍受！
马某已经得知我大冯皇帝被软禁之处，咱们要做的就是迎回陛下，重建大冯。想来陛下当初多么宽厚仁德，只怪杨靖小儿坏事，只要我们帮助陛下回来，必然家族永昌。”
马钧的话说得众人兴奋，皆扬言推翻姜国，重建大冯。
“那马公有何妙计？”
马钧缓缓地说道：“我们借刺杀之事，宣扬桑鸿言惹得民怨天怒，罪大恶极。然后我们以清君侧为由，去往江宁上书惩治奸臣，不在乎桑鸿言死不死，咱们只要闹起来，狗皇帝君臣必乱，到时候趁乱去救出陛下，一切可成矣！
再与江宁城的世族联合，以咱们的家族精锐杀死杨靖，拿下江宁，拥护陛下登基。则北野各地还不是听从我们的，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马公真乃大才！”
众人高呼。
丰都的一帮世族商议着推翻杨靖的统治，然而他们不知道，他们已经被御史台死死盯上，别说去江宁闹事，连丰都城都出不了。
当远在江宁的杨靖通过御史台得知马钧等人的想法时，顿时被他们的愚蠢给折服到。杨靖只能感叹他们身在囫囵，却不自知。
然后杨靖只是下令让御史台严加监视他们，便不再多管，因为他相信赵玄和左良玉的能力。
又过了一日，虞子文终于有了成果，在御史台的暗中支持下，查清了桑鸿言被刺案的前因后果。
泰和殿。
“陛下，臣有本启奏！”虞子文出列说道。
“讲！”
“两日前商正司尚书被刺一案，臣幸不辱使命，完成陛下所托，已经查明。
据臣同刑狱司、江宁令查获得知，此次刺杀案主犯乃是前冯皇帝冯异和其余党，他虽被软禁在清和苑，但是其指使丰都余党死心不改，企图乱我大姜。
另外，乱贼还与江宁朝廷官员有牵连，里应外合，祸乱朝廷，他们杀桑尚书除不满均田均输法，更是在试探陛下的底线。”
“可有证据？”杨靖问道。
虞子文立即呈上。
“这是臣所获证据，证人口供，几方来往信件。更有清和苑下人称听到冯异曾说，‘若得回故国，此辱必十倍还之。’以及朝廷中与乱党牵连的官员名单。”
这些很多东西是御史台给他的，不过谁拿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杨靖可以杀人了。
虞子文的话一落，泰和殿上做贼心虚之人皆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已然大难临头。杨靖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冷冷地拿起名录，居然念了起来。
“礼正司左侍郎曹玉……
商正司左侍郎吴维宗……
都察司右侍郎虞卓……
江宁丞朱湛……
……”
杨靖每念一个顿一下，如同催命的丧钟，一声一声敲在乱臣贼子的心头，终于他们再也忍不住，噗通跪在地上，不断向杨靖求饶。
“陛下恕罪，臣等知罪，臣等知罪！”
“混账！”
杨靖怒喝一声，拔出天子剑走下玉阶，来到这些人面前。顿时被吓的肝胆欲裂，痛哭求饶。
“朕待你们可真是好的很，好到让你们吃里扒外，卖国求荣。朕眼睛真是瞎了，该死、该死、该死……”
杨靖朝他们一脚一个，不断猛踢，顿时只听得无数哀嚎声。
这时虞信、楚通等赶紧劝道：“陛下息怒，他们罪该万死，应列数罪行，再由陛下和各司裁定，按罪论处。倘若此时打死他们，不免招来非议！”
杨靖终于停下，怒容未消，说道：“虞子文听令！”
“臣在。”
“着你带禁卫军包围清和苑，将叛贼冯异及其同党缉拿，还有按本名录上官员无论品级大小，全部捉拿，给朕带到城南校场。朕要亲自审问、亲自监斩，记住抓捕时但有忤逆，斩立决！”
“诺！”
虞子文风风火火地去点兵抓人了，他也气愤，这些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他恨不得亲手杀了这帮白眼狼。
而杨靖又命令御史台赵玄按证据将丰都、凤阳所有牵连世族满门抄斩，一个不留，这次杨靖绝不留情。
“陛下驾到！”
杨靖方到桑鸿言府邸，就见他已经在门外恭候了。
“臣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朕闻贼子胆敢刺杀爱卿，心中甚忧，特来探望，可是有伤到哪里？”杨靖向前拉着桑鸿言走进府里。
“多谢陛下关心，臣已无大碍，那些宵小想要臣的命，可老天翩翩不如他们的意。此番大难不死，臣要好好想想如何收拾他们！”
桑鸿言边走边说，态度强硬丝毫不减。
“听爱卿如此说，可是知晓何人所为？”
桑鸿言冷笑一声，说道：“不是那帮世家大族还会是谁，臣的均田均输法触犯了他们利益，他们当然不会让臣好过。想来主谋定是丰都城的人无疑，因为江宁城按陛下旨意并没有用臣之法，他们不会和陛下死磕，凤阳的世族被大水冲了底蕴，如今不过是跟着丰都闹事而已。”
“爱卿分析地合情合理，不过朕以为事情没那么简单。朕已经命令虞子文和刑狱司、江宁令调查此事，相信会查个水落石出，给爱卿一个说法。”
桑鸿言听到是虞子文主事查案，点了点头，虞子文文武双全，能力自是值得肯定。不过，他只关心大姜经济财政和商正司之事，其余的与他无关，即使有人要杀他。
“既然陛下有所安排便是，臣不懂这些东西，唯有静候成英公佳音！”
杨靖笑了笑，“你呀你，当真心宽得很，都被人刺杀了还像没事人一样。好了，既然你没事，朕就回宫了。”
然后杨靖转身下旨道：“来人，传旨告诉禁卫军日夜巡视江宁，遇到可疑人等不得放过。另外今日起凡桑鸿言、虞信、楚通等朝廷大员出行，须派卫队护卫跟随，不得有误。回宫！”
“叩谢陛下！”桑鸿言朝远去的杨靖拜道。
……
丰都城，马府。
马家在冯国尚在时，便是大族，及至后来杨靖收服丰都，对当地缙绅采取怀柔的政策，所以马家又得以混迹丰都，成为领头人。
现在在马府聚集了很多人，原来是马家家主马钧得到昨日江宁刺杀桑鸿言失败，皇帝下令追查主犯。这才秘密召集丰都、凤阳各大世族前来商讨下一步策略。
“静一静，想必刺杀桑贼未成诸位都知道，今日马某请诸位家主前来，就是谈谈下一步当如何，听说杨靖小儿誓要将咱们找出来！”
“马公，我等皆以你为首，你说该怎么做，我们必然马首是瞻，绝不推诿。”
“对啊，对啊！”
马钧见一帮人也不出头，都这么说，他也就不客气。
“那好，依马某之见自然不能向狗皇帝和桑贼妥协，居然敢将手伸到我们头上，简直不可忍受！
马某已经得知我大冯皇帝被软禁之处，咱们要做的就是迎回陛下，重建大冯。想来陛下当初多么宽厚仁德，只怪杨靖小儿坏事，只要我们帮助陛下回来，必然家族永昌。”
马钧的话说得众人兴奋，皆扬言推翻姜国，重建大冯。
“那马公有何妙计？”
马钧缓缓地说道：“我们借刺杀之事，宣扬桑鸿言惹得民怨天怒，罪大恶极。然后我们以清君侧为由，去往江宁上书惩治奸臣，不在乎桑鸿言死不死，咱们只要闹起来，狗皇帝君臣必乱，到时候趁乱去救出陛下，一切可成矣！
再与江宁城的世族联合，以咱们的家族精锐杀死杨靖，拿下江宁，拥护陛下登基。则北野各地还不是听从我们的，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马公真乃大才！”
众人高呼。
丰都的一帮世族商议着推翻杨靖的统治，然而他们不知道，他们已经被御史台死死盯上，别说去江宁闹事，连丰都城都出不了。
当远在江宁的杨靖通过御史台得知马钧等人的想法时，顿时被他们的愚蠢给折服到。杨靖只能感叹他们身在囫囵，却不自知。
然后杨靖只是下令让御史台严加监视他们，便不再多管，因为他相信赵玄和左良玉的能力。
又过了一日，虞子文终于有了成果，在御史台的暗中支持下，查清了桑鸿言被刺案的前因后果。
泰和殿。
“陛下，臣有本启奏！”虞子文出列说道。
“讲！”
“两日前商正司尚书被刺一案，臣幸不辱使命，完成陛下所托，已经查明。
据臣同刑狱司、江宁令查获得知，此次刺杀案主犯乃是前冯皇帝冯异和其余党，他虽被软禁在清和苑，但是其指使丰都余党死心不改，企图乱我大姜。
另外，乱贼还与江宁朝廷官员有牵连，里应外合，祸乱朝廷，他们杀桑尚书除不满均田均输法，更是在试探陛下的底线。”
“可有证据？”杨靖问道。
虞子文立即呈上。
“这是臣所获证据，证人口供，几方来往信件。更有清和苑下人称听到冯异曾说，‘若得回故国，此辱必十倍还之。’以及朝廷中与乱党牵连的官员名单。”
这些很多东西是御史台给他的，不过谁拿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杨靖可以杀人了。
虞子文的话一落，泰和殿上做贼心虚之人皆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已然大难临头。杨靖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冷冷地拿起名录，居然念了起来。
“礼正司左侍郎曹玉……
商正司左侍郎吴维宗……
都察司右侍郎虞卓……
江宁丞朱湛……
……”
杨靖每念一个顿一下，如同催命的丧钟，一声一声敲在乱臣贼子的心头，终于他们再也忍不住，噗通跪在地上，不断向杨靖求饶。
“陛下恕罪，臣等知罪，臣等知罪！”
“混账！”
杨靖怒喝一声，拔出天子剑走下玉阶，来到这些人面前。顿时被吓的肝胆欲裂，痛哭求饶。
“朕待你们可真是好的很，好到让你们吃里扒外，卖国求荣。朕眼睛真是瞎了，该死、该死、该死……”
杨靖朝他们一脚一个，不断猛踢，顿时只听得无数哀嚎声。
这时虞信、楚通等赶紧劝道：“陛下息怒，他们罪该万死，应列数罪行，再由陛下和各司裁定，按罪论处。倘若此时打死他们，不免招来非议！”
杨靖终于停下，怒容未消，说道：“虞子文听令！”
“臣在。”
“着你带禁卫军包围清和苑，将叛贼冯异及其同党缉拿，还有按本名录上官员无论品级大小，全部捉拿，给朕带到城南校场。朕要亲自审问、亲自监斩，记住抓捕时但有忤逆，斩立决！”
“诺！”
虞子文风风火火地去点兵抓人了，他也气愤，这些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他恨不得亲手杀了这帮白眼狼。
而杨靖又命令御史台赵玄按证据将丰都、凤阳所有牵连世族满门抄斩，一个不留，这次杨靖绝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