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国进犯
变法实施很成功，各司在杨靖和虞信管理下慢慢作用起来，走上正轨。
帝都却是出了一件大事，那日早朝，原司狱上卿，今刑狱司尚书华泰在朝堂上触怒皇帝，被罚禁闭自省三月。谁知当场晕厥，回到府邸十日后命绝于家中。
初闻此消息，杨靖是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承受能力，这就被气死了。而官员之中更是传言陛下乃一位能计杀乱臣子、气死忤逆贼的天选之子，一时之间杨靖的声威在帝都被官员、百姓捧得势高不下。
不过在这个举国欢腾、万民敬仰的时侯，皇宫宣武殿却是一片乌云密布。杨靖阴沉着脸，大臣们尽皆低着头不敢触了皇帝的霉头。
就在今日清晨一骑身负六百里加急令旗的军士匆匆过了朱雀大街，直奔入皇宫。给姜国带来了噩耗，贞丰窦屠余孽突然向冯国献土纳降，给冯国打开了姜国的南大门，冯国随即出兵两万围困安陵、澧水。
南部危在旦夕，如此一来帝都江宁只能引颈受戮，所以杨靖心情可见一斑。
“诸位有何退敌良策！”杨靖朝低着头的临时组建的军机台大臣虞信、秦牧、虞子文问道。
“陛下，南部三县不能丢，此乃江宁之屏障，若失皇城将无险可守。”秦牧说道。
“朕诏你们来不是听你们给朕说形势危机的，而是让你们来商议退敌之策，难道你说的这些朕还需要你来提醒？”
杨靖强忍着怒气，冷冰冰地说道。
秦牧连忙回到，“是，臣知罪！如今唯有迅速发兵救援，安陵、澧水几乎没有兵力，所以臣估计若要守住冯国攻势，非一万军队不可，而帝都……”
秦牧所言清楚明了，如今没有妙计可言，只能出兵和进犯的敌军对抗。然而现在杨靖能调动军队只有五千羽林军、一万南军，而曹知节的一万北军不但指望不上，还成为一个威胁因素。
杨靖皱着眉头，指节敲着桌案，想了片刻之后。
“秦牧、虞子文听令！”
“臣在！”
“令南军都指挥使秦牧为征南大将军，节制战时南部诸事。羽林军右都督虞子文为征南都督，协同秦牧平定冯国进犯。出兵南军一万，羽林军三千，合一万三千人，即刻校场点兵，星夜驰援南部。”
“这……”
杨靖的命令出乎秦牧等人的意料，若是照皇帝这么做，那帝都仅剩两千羽林军，这可极大不安全。北军都指挥使曹知节不知道是什么态度，若是到时候趁火打劫，攻击江宁后果将不堪设想。
杨靖看他们的表情便心知他们所想，不过他只有安排，于是止住他们。
“朕知道你们担忧什么，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秦牧你听好，朕给你的任务不是仅仅守住南部三县，而且还要击垮冯国进入的敌军，届时，完不成便提头来见！”
秦牧、虞子文立刻齐声回道：“末将遵命，末将愿立军令状，灭不了敌军，便以死谢罪！”
“如此甚好！准备出发吧，朕为你们践行！”杨靖缓缓说道。
便在此时，殿外宫人急报。
杨靖有些气急败坏地喊到，“何事惊慌，进来！”
宫人颤颤抖抖地小跑进来，“陛下，又一封六百里加急！”
在场之人大惊，这是怎么了，难道南部没了？
杨靖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直接念！”
“北军都指挥使曹知节拜呈陛下，炎国发兵三万，寇我北部边境，臣率北军死战不退。然敌军势大，臣恐寡不敌众、粮草不足，所以恳请陛下发兵救援，北部若失，江宁不保！”
“你先下去。”
“诺！”
“秦牧、虞子文还愣着干什么，即刻点兵，去南部。”杨靖高声喝到。
虞信连忙说道：“陛下不可，如今连北部也出事，不管曹知节说的真假与否，我们都要防备。若是曹知节真的败了，他必定向南入寇江宁，到时仅两千羽林军如何守，陛下安危如何保全。”
杨靖再也压不住怒火，怒骂道：“那你当要如何，留下秦牧他们死守江宁？然后待贼军一路杀到帝都，朕再自刎于城墙上，以死谢社稷，以死谢臣民！啊！”
“陛下，臣无此意！”
“够了，你给朕保证好征南大军的后勤就行了，去校场。”说着杨靖当先出了宣武殿，几人无奈只好跟上。
一路上，杨靖连下了数道圣旨。
“令军正司即刻安排征兵，新军五千，在羽林军内挑选一百教头训练，每隔十日朕亲往校阅。”
“令羽林军发兵一千，赶往盘龙关，非朕旨意，不得任何人出入。”
“令礼正司出使北军，传朕旨意，朕可供他曹知节三十万军费，加封镇北大都督，节制北部战事，其余诸事由其自理。”
城南校场。
突如其来的噩耗牵动江宁上下臣民的心，所以闻知陛下要发兵征南，在校场之外远远地聚起无数百姓。校场内亦是一排排将士等候陛下点阅。
杨靖领着众臣来到点将台，便朝将士训话。
“朕惶恐，不知何故，自朕登基以来，乱事频发，大姜处在风雨飘摇之中。然关乎社稷，关乎百姓，朕不得不振作，朕于此祈愿上天，若怪罪即罪加于朕身，莫要使黎民遭受苦难！”
杨靖言辞恳切，无论将士百姓皆心戚戚然，跪地朝拜。
“今日，敌国犯境，杀吾子民，欺我国威，朕决意发兵征讨，众将士听令！”
“末将在！”
“封南军都指挥使秦牧为征南大将军，掌帅印，节制南部战时诸事。”
“末将领旨！”
“封羽林军右都督虞子文为征南都督，副帅监军，协助主帅破敌。”
“末将领旨！”
“着二人领南军一万，羽林军三千，即刻发兵南部，不得有误！”
“末将遵旨，不破贼掳势不还。”
杨靖走下高台，为秦牧和虞子文亲手戴上将军盔，端起践行酒，与诸将士践行。
随后回到高台，拔出天子剑，举过头顶，高声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出发！”
“攻无不胜！”
“战无不克！”
“嗬！嗬！嗬！”
一时之间群情高涨，将士们整起喊着。
随后大军出发，踏着整起响亮的步伐，出朱雀大街、广安门向南部而去。
沿街跪满了百姓，百姓们含泪夹道相送，他们吟唱起了姜国的赞歌。
“吾皇万岁，佑我大姜。
披甲执锐，驱虎屠狼。
众志成城，黎民泱泱。
王师所至，山河无疆。
好男儿兮守四方，娇妻盼归郎。
马革裹尸兮死沙场，以死报君王。”
声音高亢不绝，出征的将士强忍着回头的冲动，因为他们怕一去不复返，怕泪水打湿双眼，他们能做的唯有战歌里吟唱的马革裹尸还，以死报君王。
江宁的百姓们夹道十里，唱着高昂的战歌，送别将士。
杨靖望着渐渐远去南征军，负手而立，喃喃细语。
“望君等马到功成，护我山河！”
帝都却是出了一件大事，那日早朝，原司狱上卿，今刑狱司尚书华泰在朝堂上触怒皇帝，被罚禁闭自省三月。谁知当场晕厥，回到府邸十日后命绝于家中。
初闻此消息，杨靖是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承受能力，这就被气死了。而官员之中更是传言陛下乃一位能计杀乱臣子、气死忤逆贼的天选之子，一时之间杨靖的声威在帝都被官员、百姓捧得势高不下。
不过在这个举国欢腾、万民敬仰的时侯，皇宫宣武殿却是一片乌云密布。杨靖阴沉着脸，大臣们尽皆低着头不敢触了皇帝的霉头。
就在今日清晨一骑身负六百里加急令旗的军士匆匆过了朱雀大街，直奔入皇宫。给姜国带来了噩耗，贞丰窦屠余孽突然向冯国献土纳降，给冯国打开了姜国的南大门，冯国随即出兵两万围困安陵、澧水。
南部危在旦夕，如此一来帝都江宁只能引颈受戮，所以杨靖心情可见一斑。
“诸位有何退敌良策！”杨靖朝低着头的临时组建的军机台大臣虞信、秦牧、虞子文问道。
“陛下，南部三县不能丢，此乃江宁之屏障，若失皇城将无险可守。”秦牧说道。
“朕诏你们来不是听你们给朕说形势危机的，而是让你们来商议退敌之策，难道你说的这些朕还需要你来提醒？”
杨靖强忍着怒气，冷冰冰地说道。
秦牧连忙回到，“是，臣知罪！如今唯有迅速发兵救援，安陵、澧水几乎没有兵力，所以臣估计若要守住冯国攻势，非一万军队不可，而帝都……”
秦牧所言清楚明了，如今没有妙计可言，只能出兵和进犯的敌军对抗。然而现在杨靖能调动军队只有五千羽林军、一万南军，而曹知节的一万北军不但指望不上，还成为一个威胁因素。
杨靖皱着眉头，指节敲着桌案，想了片刻之后。
“秦牧、虞子文听令！”
“臣在！”
“令南军都指挥使秦牧为征南大将军，节制战时南部诸事。羽林军右都督虞子文为征南都督，协同秦牧平定冯国进犯。出兵南军一万，羽林军三千，合一万三千人，即刻校场点兵，星夜驰援南部。”
“这……”
杨靖的命令出乎秦牧等人的意料，若是照皇帝这么做，那帝都仅剩两千羽林军，这可极大不安全。北军都指挥使曹知节不知道是什么态度，若是到时候趁火打劫，攻击江宁后果将不堪设想。
杨靖看他们的表情便心知他们所想，不过他只有安排，于是止住他们。
“朕知道你们担忧什么，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秦牧你听好，朕给你的任务不是仅仅守住南部三县，而且还要击垮冯国进入的敌军，届时，完不成便提头来见！”
秦牧、虞子文立刻齐声回道：“末将遵命，末将愿立军令状，灭不了敌军，便以死谢罪！”
“如此甚好！准备出发吧，朕为你们践行！”杨靖缓缓说道。
便在此时，殿外宫人急报。
杨靖有些气急败坏地喊到，“何事惊慌，进来！”
宫人颤颤抖抖地小跑进来，“陛下，又一封六百里加急！”
在场之人大惊，这是怎么了，难道南部没了？
杨靖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直接念！”
“北军都指挥使曹知节拜呈陛下，炎国发兵三万，寇我北部边境，臣率北军死战不退。然敌军势大，臣恐寡不敌众、粮草不足，所以恳请陛下发兵救援，北部若失，江宁不保！”
“你先下去。”
“诺！”
“秦牧、虞子文还愣着干什么，即刻点兵，去南部。”杨靖高声喝到。
虞信连忙说道：“陛下不可，如今连北部也出事，不管曹知节说的真假与否，我们都要防备。若是曹知节真的败了，他必定向南入寇江宁，到时仅两千羽林军如何守，陛下安危如何保全。”
杨靖再也压不住怒火，怒骂道：“那你当要如何，留下秦牧他们死守江宁？然后待贼军一路杀到帝都，朕再自刎于城墙上，以死谢社稷，以死谢臣民！啊！”
“陛下，臣无此意！”
“够了，你给朕保证好征南大军的后勤就行了，去校场。”说着杨靖当先出了宣武殿，几人无奈只好跟上。
一路上，杨靖连下了数道圣旨。
“令军正司即刻安排征兵，新军五千，在羽林军内挑选一百教头训练，每隔十日朕亲往校阅。”
“令羽林军发兵一千，赶往盘龙关，非朕旨意，不得任何人出入。”
“令礼正司出使北军，传朕旨意，朕可供他曹知节三十万军费，加封镇北大都督，节制北部战事，其余诸事由其自理。”
城南校场。
突如其来的噩耗牵动江宁上下臣民的心，所以闻知陛下要发兵征南，在校场之外远远地聚起无数百姓。校场内亦是一排排将士等候陛下点阅。
杨靖领着众臣来到点将台，便朝将士训话。
“朕惶恐，不知何故，自朕登基以来，乱事频发，大姜处在风雨飘摇之中。然关乎社稷，关乎百姓，朕不得不振作，朕于此祈愿上天，若怪罪即罪加于朕身，莫要使黎民遭受苦难！”
杨靖言辞恳切，无论将士百姓皆心戚戚然，跪地朝拜。
“今日，敌国犯境，杀吾子民，欺我国威，朕决意发兵征讨，众将士听令！”
“末将在！”
“封南军都指挥使秦牧为征南大将军，掌帅印，节制南部战时诸事。”
“末将领旨！”
“封羽林军右都督虞子文为征南都督，副帅监军，协助主帅破敌。”
“末将领旨！”
“着二人领南军一万，羽林军三千，即刻发兵南部，不得有误！”
“末将遵旨，不破贼掳势不还。”
杨靖走下高台，为秦牧和虞子文亲手戴上将军盔，端起践行酒，与诸将士践行。
随后回到高台，拔出天子剑，举过头顶，高声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出发！”
“攻无不胜！”
“战无不克！”
“嗬！嗬！嗬！”
一时之间群情高涨，将士们整起喊着。
随后大军出发，踏着整起响亮的步伐，出朱雀大街、广安门向南部而去。
沿街跪满了百姓，百姓们含泪夹道相送，他们吟唱起了姜国的赞歌。
“吾皇万岁，佑我大姜。
披甲执锐，驱虎屠狼。
众志成城，黎民泱泱。
王师所至，山河无疆。
好男儿兮守四方，娇妻盼归郎。
马革裹尸兮死沙场，以死报君王。”
声音高亢不绝，出征的将士强忍着回头的冲动，因为他们怕一去不复返，怕泪水打湿双眼，他们能做的唯有战歌里吟唱的马革裹尸还，以死报君王。
江宁的百姓们夹道十里，唱着高昂的战歌，送别将士。
杨靖望着渐渐远去南征军，负手而立，喃喃细语。
“望君等马到功成，护我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