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九十五章 互相折磨1(猫仔脸大的求月票)
就在看见那辆车的时候,写意内心的某处颤抖了那么一小下,不知道是渴望还是憎恶。
爱吗?曾经真的很爱,恨吗?彻头彻尾的恨,那么如此的爱你,那么如此的恨你,让我该用什么样的心境来看着你。
爱你,便恨自己,恨你,便怨自己。
写意站起身来,走进阳台边儿上,披着披肩的她依旧有些寒凉。
皇甫下了车,慢慢的走进慕家,抬起头,便看见了那站在阳台上的写意,飘扬着长发,看着自己。
他走上台阶,按响了门铃。
写意在阳台上都能听到他按门铃叮咚叮咚的声音,也能听见一楼客厅里面愤恨的咒骂的声音。
他孜孜不倦的按着门铃,叮咚叮咚,无人开门。
楼下客厅里的咒骂声渐渐疲倦,最后也没有了声音,只听见那一下一下按着门铃的声音。
写意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门铃声停止了。
皇甫慢慢的走到写意的阳台下,扬起脸,看着她。
那晨光折射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了他华丽的轮廓。带着一圈淡淡的光晕。
写意收紧了那皮肤,皇甫的注视在她身上倾注了太多的情绪,连带着让她跟着也寒冷孤独起来。
写意迎着那样的注视,抿着唇,低着头俯视他。
褪去了所有的怨恨和爱恋后的眼眸,还有什么,最不带一丝情感的目光中,皇甫看到了那个孤独的如同夜里的游魂般的自己。
写意,在你的眼里,总能剖析出最真实的那个我,那个我不带一丝的诡异和阴谋,只是那个最原始的我。
皇甫注视着写意,慢慢的拿出电话,拨通了写意的号码。
写意握在手中的电话突兀的响起。
明明看着他打电话的样子,也明明知道他是打给自己,当铃声响起的时候,写意依旧是吓了一跳。
她轻轻的滑动屏幕。
“写意,你可怜可怜我。”皇甫淡淡的表情说出乞求的话语。
写意忽然歪着头,看着皇甫,牵起嘴角,淡淡的说道:“疼吗?”
皇甫目不转睛的盯着写意,轻启嘴唇,说:“疼。”
那个疼字,似乎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伤痛般,通过电话,弥散在写意的周围。
写意忽而的的便笑了,笑得有些璀璨。
“我以前就这么疼的,疼……就忍着吧。”
那样的话语,从写意苍白的嘴唇里说出来,残忍极了。
写意说完后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皇甫,然后将那只拿着电话的手,伸出阳台。
一松手,那部皇甫卖给写意的昂贵手机便坠落。
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的支离破碎。
皇甫有些呆滞的看着那散落一地的手机碎片,慢慢的走过去,跪在地上伸出手努力的想要将那些碎片和零件集合在一起,像是着了魔一样,指尖被那尖锐的零件刺出了鲜血,沾染在那白色的大理石地上,鲜艳而绝望。
他张着嘴,颤抖着嘴唇,想要言语却没有言语出来。
他跌坐在地上,拼尽了权利用手捂住他的左边胸口,那里传来窒息的疼痛,像是有人用刀子在一寸一寸的挖割着心脏一样的疼痛,泪水大滴大滴的从他的眼睛里滴在那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没有晕开,没有消散,映出了他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
写意看着那样的皇甫,慢慢的转过身,走回到了房间里,坐在藤椅上,摇晃着,看着那本《当爱伤害了你》,旁边桌子上的咖啡已然凉的彻底了。
写意依旧拿过那咖啡,抿在嘴里,却不小心的滴落在那本拿倒了了的树上,晕开了一大片。
而写意,没有发现。
医生说不让写意喝咖啡,对胎儿不好。
只是写意会在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抿上一小口,因为在每一个阳光明媚的的白天里,她都会昏昏沉沉的游荡着,想睡,睡不着,那样的状态让她的头痛的欲裂开一样。
而在每个夜晚,写意却睁着大大的眼睛,在月色照射的**,看着天花板,一看就是一夜,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即使少数的几次浅浅的睡着了,却也在那样的噩梦中惊醒。
那样的噩梦里,有皇甫折磨着自己,自己也是那样望着天花板,每每惊醒,她都要思考许久才知道自己在哪里;有时还会梦到一场突
入起来的车祸,皇甫满脸是血的看着自己,每次做这个梦的时候,写意都会惊醒坐起来,冷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睡不着,写意便披着厚厚的毯子坐在阳台上的秋千椅上,摇晃着,看着星星稀疏的夜空。
那样的夜空下面,阳台正对着的长椅上,既亮寂灭的点点星火闪烁在那青葱的树影里。
写意便注视着那个隐藏在黑暗里的阴影,许久许久,直到看着那个人吸了一根烟,又一根烟。
那样的烟蒂,恍惚了孤独的面容和寒冷的心灵。
待到第二天,写意顶着肚子被沈画情搀扶着出去遛弯的时候,便会在那长椅上坐下来,然后仔细数着那摆的很整齐的烟头,一个又一个。
坐在那里,似乎那温热的椅子上海残留着他的体温。
皇甫,我该拿你怎么办,该怎样才能忘记你,让我忘记你一样就行,要么忘记你的好,要么忘记你的坏,只要忘记一样就好。
当写意留心家里,便忽然发现,慕子皓似乎好久都没有回到家中。
沈画情一个人带着孩子,每天都把慕子皓的卧室收拾的干净极了,然后便抱着小珍妮坐在门口为她讲故事。
写意走出来,招呼着正玩耍珍妮和平安。
“姨姨,为什么我和弟弟的爸爸都不回家?”珍妮嘟着小嘴问道。
这样一讲,小平安也瞪着漆黑的眼睛望着写意。
平安的眼睛太像皇甫,尤其是看着你的时候,让你不由自主的便迷失其中。
写意笑着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脸颊:“有妈妈还不够吗?爸爸很忙的。”
“可是我不想让妈妈每天晚上都哭鼻子……”珍妮认真的说道。
一句话让写意险些掉下泪来,自己从来都觉得自己的命苦,可是自己那个妹妹似乎比自己更苦,一个人带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孩子,她是怎么在美国生活了三年,自己从未问过,似乎只埋头于自己的不幸中,便忽视了别人的不幸。
写意将两个孩子带回家中,穿了一件衣服,没和他们打招呼便出门了。
刚刚走出了军区大院,便看到了那辆战马稳稳的停在那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