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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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一百七十章 不要离开

“陪葬……”

那样的话语,久久的回荡在写意像是熔岩般灼热的脑海里,像是咒语般,不断的放大,放大……

混沌里,有一双儒雅的笑得很温和的眼眸柔柔的看着自己,薄薄的唇说着柔软的话语,忽然那双眼睛变幻成了两只熊熊的火焰,那薄薄的嘴唇里伸出长长的獠牙,猛然的扑向自己,撕碎自己的衣服,啃食着自己的灵魂。

她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血液,咕嘟咕嘟的流向体外,成了一条红色的瘆人的小河。

忽而又头脑清明起来,一股子凉凉的**顺着血液流进了身体里,将那腐蚀的灼热感降温了几分。清明中,她看到了那透着明亮着阳光的落地窗前,那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男子背对着自己,温柔的说着,写意,我会给你幸福。然后自己便被吸引着走向那个嵌在阳光里的身影,那个迎着阳光的男子,慢慢的转过身,却是一张魔鬼的脸。

自己惊恐的跑着,拼了命跑着,拖着那长长的白纱跑着,而后那个魔鬼却轻轻的抓住自己那长长的婚纱,慢慢的用力,一点点的拉扯着,将自己拖拽着到他跟前,微张殷红的唇,说,写意你永远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永远别想。

写意就是那样混沌着,一个梦魇接着一个梦魇的昏睡着,时而清明,时而迷蒙。

“她怎么样了?严重吗?”皇甫眉头微皱,淡淡的看着那个还没有换下迷彩的女子,她是自己的卫生员。

年轻的卫生员,低着头,脸色通红,不敢看皇甫,低声说道:“首长,她受了风寒,有些轻微的急性肺炎的症状。”

在给写意退热的时候,她不是没看见那紧紧皱着眉头的女子身上那触目惊心的痕迹,那样的痕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更是清晰地让人恐惧。

她想不出除了自己身旁的首长,会是谁将**这个女子折磨的如此,只是那个笑起来很儒雅,说话都平和极了的首长,怎么会……

皇甫淡淡的说道:“不去医院可以吗?”

一句话,打断了卫生员的思绪。

“额,可以,但是需要人照顾她,进行一些简单的治疗。”卫生员忙回答道。

“你留下来照顾她。”皇甫简单的说

道。

随即他看着卫生员错愕的表情,牵起嘴角,说道:“放心,不违法,她是我妻子。”

“不听话的妻子。”皇甫补充道。

卫生员听后,立刻回答道:“是,首长。”

皇甫一挥手,卫生员便退出了房间。

宽敞的房间里,便只剩下皇甫和躺在**睡得极不安稳的写意。

皇甫轻轻的坐在**,面容慢慢的融化起来,像是六月里的微风般温柔的注视着那皱成了一团的脸。

他慢慢的伸出手,柔柔的想要抚平那锁在一起的眉毛,却在碰触她的那一刹那,那苍白的脸颊战抖起来,牵带着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皇甫忙收回手。

那么一瞬间,他眼里的疼痛和悲伤任谁也融化不了。

看着写意不住的颤抖,皇甫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轻柔的用被子将写意包裹起来,抱在怀里,紧紧的拥着,然后掌心轻轻的拍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缓慢而温柔。

那样战抖不安的写意便缓缓的平静下来,头靠着皇甫的肩膀,呼吸也均匀起来。

那均匀呼吸混合着她细微的,几不可闻的声音。

“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

就是那么一句话,皇甫的眼睛便湿润了,搂着写意的胳膊更紧了,他说过,不会伤害她,甚至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自己都心如刀割,而那往自己心伤插刀子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她不会知道,在昨天她昏死过去后,他是有多么的着急,连夜将自己的军医从几百里之外接过来,她也不会知道,他看着她满身的於痕,狠狠的给了自己多少个耳光,她更不会知道他昨夜将那个他父亲留给他的沙袋打漏,扬撒出来的沙子,迷进了他的双眼,他便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他从未流过泪,看着父亲被戴上手铐的时候没有流泪,看到母亲盖着白布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没有流泪。

他以为他的心已死,却在遇到了她之后,那颗干涸的心脏开始慢慢的丰盈起来,慢慢的开始跳动,慢慢的开始有感知,有情绪,只是这个他最不想伤害的女子,身体里却流着慕家的血液,再怎么想要将她置身事外

,却都不可避免的牵带着她。

本不应相爱,在那个久远的年代。

你本不应该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本不应该救下当年那个狼狈的倒在地上的男孩,那个站在年幼的我身前的你,胖胖的,却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底,直到现在依旧会梦到那个你,笑起来少了一颗牙齿的你。

皇甫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写意滚烫的脸上,惊得睡梦中的她一个颤抖。

皇甫拨开写意额头上的碎发,露出那个小小的伤口,那时她为他而留下的疤痕,轻柔的吻着,辗转反侧。

在小军医细心的照料下,当天晚上,写意便幽幽的醒来,醒来的那一刻,她以为她死了,却在看到皇甫的一刹那的时候,便知道她没死,她沈写意居然又苟且的活了过来。

的确,他说过,自己不准死,自己便真的不敢死。

写意又闭上了眼睛,闭的紧密极了,不愿看那张儒雅的脸,她的眼睛,看到了他面具背后的鬼魅。

皇甫轻轻的和卫生员说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卫生员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如果有什么事情,首长您给我打电话,我就从军区过来。”

皇甫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小卫士员敬了一个军礼,想要离开,却又转回身来,欲言欲止的有些尴尬。

皇甫看着她绯红的脸,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卫生员,支支吾吾,最后横下心来说道:“首长,请您这几天禁欲,她身体太弱,受不了您的……”

卫生员后面的话语咽回了肚子里,她想说,受不了您的疯狂?兽欲?勇猛?最后都觉得不合适,便沉默了,未等皇甫言语便一转身,迅速的消失在了门口。

房间里安静极了,写意几乎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中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她的手在杯子里,紧紧的握着拳头,以缓解她此刻的恐惧,的确她不得不承认,在她醒来看到他的那一刻起,侵袭全身的不是愤怒不是绝望不是暴敛,而是深深的恐惧,蔓延开来的恐惧。

写意亲切的感受到,他在听到那卫生员的话语后,低声的笑了,笑得寒冷邪魅极了。

“禁欲?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