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遥不可及
械王兵取走羽毛的同时还让雀神跟着她一起走了。保护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当然就是让他跟着能保护他的了！械王兵带着雀神找到秦清轩，秦清轩竟然什么也没说。就是对着雀神笑了笑，然后就什么都没了。
雀神有些诧异。点点头便跟着两人一起走了。有些可惜，因为可能从此以后，除非她能自己保护自己了。不然她再也不能让别人欣赏她的舞蹈了吧。不，这里还有两个观众，两个不像那些人一样的观众。
雀神思量了一会，才正视着前面的两人。不管怎样，如果她不能跳好，那么次数多了，她们可能也会和那些观众一样吧！不，不能随便的就跳舞了。
虽然战争少了，但是世界却因为魔族遍地开花的方式变得有些荒凉，有些躁动了。才路过一个城市，红红就看到了好多混乱的场面。不算太恶劣，但还是很让人心疼。她做不到像小白那样的淡漠。小白冷血无情，她不会。所以一路过来她的心一直都是悲悯的。
好在，这几个来接小白的人真的很有本事。一路上遇到的好些事情都被这些人给解决了。当然，她们不是用走着去的。是坐车，但就是因为坐车，所以红红才会这么悲悯。这么快的车，竟然都还有人跳出来打劫。这些人怎么了？
红红正想着，车又停了。一群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人不知道怎么跳到了高速公路上拦住了车。要不是这车不简单，恐怕就要出车祸了。毕竟还没到喧闹的大城市，这样的小城市很少有上高速公路的车的。所以车停了很久也没人路过。领头的那个转头看了眼小白，几个手下已经先下车和那群人交涉了。不过看样子效果有些不理想。
“妈的，开着林肯，老子们只是要几百万都没有？”忽然一声吼。那个拦路打劫的强盗头目便一把朝着他面前的人打了下去。
“打了扔一边去。”强盗头目的行为让领头的很不爽。
能做上强盗头目，还敢上高速公路拦路打劫的岂会是一般人？这强盗头目本是这城市里的一个打工仔，不过因为嫉妒的被魔种占据战胜魔种之后便得到了一种强大的本领。这本领不仅作用于他自己，还能辐射。所以他便召集了不少熟悉的好友跟着一起来干这勾当了。
因为力量，所以手下们都叫他壮哥。看见壮哥不爽，一个个得到他恩惠的自然冲了出去将出来交涉的这人给打了一顿。不过，毕竟是老头子找来的人。被打了立刻就逃开了。车上的其他人也很快的下车跟着强盗们对峙。
“有这么强大的本事做什么不能赚钱？阁下何必这样为难我们呢？我们只是一群没有钱的保镖而已。”领头对着强盗头子拱手，“车内的是我们家老爷失散十多年的孙女，她一直都在平民窟，哪有钱？”
“我呸。都不看看你们开的什么车？保镖也是分好几等的！”壮哥很不爽。开豪车的人竟然说没钱，这谁会相信？当他瞎子、文盲啊？
“可是，我们真的没钱。我们只是为了报答老爷的恩情才来的。”领头的回眸看了眼下车了的小白，“小姐也算半个我们的恩人，找回她我们当然义不容辞。怎么能向老爷要钱呢？”
“卧槽，耍老子啊！失散多年还半个恩人。”壮哥一挥手，手下的人便心领神会，“既然你们没钱，你们老爷总有吧？虽然老子不会绑架，但是，兄弟们还是懂的。”
红红跟在小白身后，悄悄地看了眼那群人。没想到这一次的人这么凶残，一个个出手几乎都是下死手。而那群保镖并没有撕破脸的意思，很快便显出败象。难道真要被绑架了？
领头的也没想到这群歹徒这么恶劣，一出手就是狠手。几个手下很快便倒在地上呻吟了。他也不得不爆发一下。只不过刚爆发，就有些倒霉的踩到了一颗钉子。敢拦车子的路，当然早就已经有准备了。刚才领头的只顾着交涉，加上驾驶员也不是他，所以他并没发现地上的图钉。还以为是强盗头子怕了。没想到强盗头子是故意的。
好歹也是练家子，这领头的只是诧异一下便和强盗头子扭打在了一起。不得不说，这领头的很强大。才几招壮哥便落了下风。也可能是因为手下被下狠手，他出手也是招招狠辣。不过，很快他便发现落了下风的壮哥脸上却逐渐出现一丝笑容。怎么回事？
领头的还没来得及多想，脑袋便有些昏沉。壮哥趁机一拳将领头的打飞。这时候红红才发现这群保镖还有那些强盗有多么强大。领头的竟然被那强盗头子一拳打飞落在她们旁边！甚至还吐了一口血就倒地了！
没了领头的保镖，壮哥跟着几个手下很快便将剩下的保镖给收拾了。毕竟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所以战斗结束得很快。
红红似乎觉得是错觉。她还以为小白只是有些口渴才拿了一瓶冰水下来的，可这下。红红看着小白不紧不慢的上前扭开盖子，将冰水浇在领头的头上，简直佩服得不得了。小白带走她之后她就隐约的知道小白能预知。没想到还真的是。那么，她应该能再次和小雀在一起的吧？
“这么没用啊？”领头的清醒过来隐约看到一个白影，便听到白影道。
领头的急忙起身看了一下周围。自己的手下一个个都躺在地上呻吟，而那个强盗头子则是带着一众人围上了他们。他顿时失落的看着小白：“小姐，对不起。属下没能保护好您！”
“都成了阶下囚了，还有什么小姐呢？”小白笑笑，完全无视那那一群狰狞的强盗。似乎是在和领头的简单的交流：“我记得你的名字，小时候爷爷见到你没有工作，然后大发善心给了你一个道馆的地址，让你去学本领。那家道馆你还记得吧？”
“小姐提出建立的我当然——”
小白挥挥手示意领头的别说话：“不，我是说你还记得道馆的标语吧？”
“标语？”领头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一句话“万般皆本事”。很简单，但是，他好像知道小白想说什么了。领头的弯着脚，无奈的看向那血红的地方。一颗图钉，就因为这一
颗图钉他失败了。
红红有些不明白，小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指教别人。不对，你丫难道教书教多了？脑袋里全是教书育人了？这时候不是应该想办法跑路吗？
壮哥呆了，真的呆了。这尼玛上天赐给他的天使吧？这小美女仅仅是那么随意的几个动作，加上之前的一笑，他完全就没了之前绑架的想法了。这时候，小白竟然将目光看向了他。扑通！扑通！壮哥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红红啊，还记得圣主怎么教导雀神的吗？有些时候，暴力并不能解决一切，但是暴力却是必须的。”小白说着，看着红红，“这世上有本事的人多了。他们就是暴力。但是，他们却被另一样东西给约束着。猜猜是什么，猜对了的话我就解决当下的麻烦。猜错了嘛，那我们就只能做阶下囚了哦！”
红红愣了。
怎么要连带着她一起教育啊！绝对是教书教多了。不过红红却不能真的坐视不理。什么能约束暴力？红红还真不明白。也就是说——红红瞥了眼尴尬的坐在地上的领头的还有那些正在呻吟的人。心里的悲戚更为强烈了。毕竟一路过来他们可都是尽职尽责的保护他们的。
可是，她真不知道什么能约束暴力啊！武力？不，武力不就是暴力？权利？不，权利是行使暴力的吧！那么应该是什么呢？红红迷茫的看着小白。没有答案，她想不到什么才是小白需要的答案。
壮哥也不理会挣扎着起来了的领头的，直接绕过他来到小白身边。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小白就立刻双手高举丢掉手中的水瓶道：“你想干什么？别打我，投降，投降，我投降！”
好吧，红红是看不明白了。太没节操了，这么强大的，刚才还那么一本正经的说教的。转瞬就——她还能说什么。投降就投降呗！红红也举着手走到小白身后。领头的无奈的看着这一幕，他醒过来不过是被冰水给冰了一下，身上的迷药还没解呢！
壮哥愣了一下，才笑道：“姑娘真有意思。不过，我喜欢！”
“慢着！”领头的还是想死撑一下，“求您放了我家小姐。只要放了我家小姐你们要怎样都可以！”领头的说着挤到小白前面。
“就你这样？哼！”壮哥有些不爽。好好的调戏妹子的机会，这家伙竟然出来搅局？不过，下一刻他愣住了。他早该想到这群人应该都有这个东西的啊，没这东西敢随便出来走？黑漆漆的冰冷的——枪。
领头的本来是不想用的，但万般皆本事啊！领头的护着小白二人朝着车子走去，顺道示意那些已经站起来了的手下们。毕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断手断脚什么的影响并不大的。地上呻吟的其实大多数是壮哥的手下。那些站起来了的也是一个个的拿出一把枪。局势便就这么倒转了。
小白看着这一幕笑笑，什么也没说就进了车里。不过，红红好像感到了一阵阵的寒意。怎么回事？小白又生气了？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壮哥就那么看着车子消失在高速公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间，他拍了一下脑袋：“是心啊！”什么能约束暴力，除了自己的心还能有什么？你不想这么做，谁会逼你？谁能逼你？
红红看着小白不知从哪翻出来的东西一阵无语。原来寒气来自这个，一瓶冰水！她还以为是小白又生气了呢！小白打开瓶盖伸手上前，一瓶冰水浇在领头的头上：“你一点都不配你的名字！”
“小姐？”领头的满头湿，却没有怎么，而是转头看着小白。
“他叫什么名字啊？”红红好奇。
“冷长锋。”小白将冰水盖好盖子丢给冷长锋，“赶紧洗一下伤口吧。还有，可以的话找一家医院吧。”
冷长锋点点头：“谢谢，小姐。您——”
“好了别说废话了。”小白打断冷长锋，“我只希望你们能理智一点，下次别这么白痴了。交涉毛线啊，明明能直接走的，干嘛停车？”
“是，属下受教了。”
似乎最近有些特别不太平。小白一行找了几家医院才找到一家人数相对较少的。小白看着冷长锋带着一个个下属消失在转角处，才摇摇头。一旁的红红还想问一下小白干嘛摇头呢，就看到周围的景物变了。之前还在医院大厅的，瞬间就到了桃花源，桃花满地，幽香习习。
不远处一个背对着两人的老人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忽然转身看了过来。红红这才发现小白的神情有些不对，好像打翻了五味瓶，嘴角抽搐，眼里含沙。可是她的双手却是平静的放着的，双腿也没有动的意向。
小白和老人家就那么直视着对方，一个不言一个不语。仅是眼神的交流，两人的表情就千变万化了。红红这才想起来，这可是圣主啊，为什么要慢慢走着来见长辈呢？
不过，看两人这久久的凝视，红红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对，是很不对劲。为什么两人这样子好像熟识多年的样子？之前冷长锋好像隐约中透露的是两人很久没见了吧？
“你找我只是为了保护我？”小白冷冷的，丝毫没有之前的那些各种情绪。也许之前的那些神情不过是为了衬景才表现出来的。不等老头有什么表示，小白便接着道：“或者说，其实你是怕死？”
老头点点头，但转而又摇摇头：“你毕竟是我的孙儿。无论怎么，在我最后的时光里你不应该陪着我吗？你姐姐已经走了，你也要抛弃我老头子吗？”
“撒谎吧！”小白冷漠，“你既然知道我的不凡，那你就应该知道我能知道你在做什么。不说别的，读心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是么。”老头子伸手扶着一旁的桃花树，“春天就要过去了吧？我还能活多久，你应是知道的。即便如此，你都不愿意赔我最后的时光？我的孩子还有儿媳都死在你的手里，你就不愿意做出什么赔偿吗？还是说，我这个要求太过于无理了？所以，你不愿意。”
“你相信命运吗？”小白一样伸手抚摸着一颗桃花树
，“人类从来都喜欢把已经发生的不如意的事情当做是命运。而且不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只要事出突然，他们就认为那是命，他们命该如此。”
“那么你相信吗？”老头子抬头看着飘落的桃花，“从听到儿子出事的那天起，我每天都在等待桃花盛开，桃花盛开之后我便等待桃花落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只要不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都围绕着这些桃树。”
“呵呵。”小白笑笑，抬起手挥挥，无数的桃花便翩翩起舞，“这么说来其实你也是相信命运的？只不过越见得多，所以便越没感觉了？世事变迁，轮回交替，所有的一切似乎你都不在乎了。”
“可是我还是在乎的，所以我最后还是想找你。”老头子看着飘落的桃花，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面容有些呆滞。
“既然这样，那你也应该感受到了，有些东西并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小白拈着一片桃花瓣，“毛毛虫说想飞，所以它变成了蝴蝶。人类说想飞，他们却只能制造机器。这是本质上的改变。”
“命运也是？”
“不。这世上其实没有命运这一说的，有的不过是人们的曲解。”小白放开手，桃花瓣再次飘舞，“但是，有些东西却还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就像人类无法想怎么然后就怎么一样。”
“就是说普通人的生命永远都无法永恒？”老头子叹了口气，“还是说，其实普通人就应该普普通通？”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见过的东西太多了，很多东西都不是我所能完全理解的。你要这么认为的话，我也不否认。”小白偏头看向旁边，“正如你所见，我旁边这个也是普通人。只不过，她已经逐渐远离了普通人。她的将来将会如何，我也无法断言。”
“她也会死？”
“也许会吧。”小白沉默一下，“但是，又不太可能。就像我当初认知到的一样，本来这个世界早应该在五百年前就有自己的守护神的。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他们没有成为守护神，相反还逐渐有失去成为守护神的可能。”
红红紧张了一下。小白却对着她笑笑，接着道：“不过，我回来之后又出现了转机。不，是我改变了一些东西让机会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就是说，其实你是可以改变一切，哪怕是那不存在的命运？”
“普天之下没有我做不到的。但是我又是什么都做不到的！”小白背着双手，“这个国度最信奉因果论吧，同样的，我也信奉。不，我是看重。”
“原来如此吗？”老头子失落地，苍老的面容缓缓的显出一个有些艰难的笑容，“也就是说，其实你已经给了我赔偿，只是我却一直都认为理所当然。认为，一切本该如此！”
“或许是这样吧！”小白也笑着，“那张卡片最初并不是给你使用的。只不过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被我掌控，所以它被你发现并使用了。圣剑也就因此落入了别人的手里，斩断了本不该断开的因果。”
“呵呵。”老头子笑得自然了些，“做得到也做不到。”
“是啊。就算看见了未来，但是未来也是会因为各种原因改变的！所以这个世上没有预知，就算是神也不可能预知。有的只是直觉，只有准备好了，将来的事情才不会有太多的偏差。但是还是会偏差的！”
“那么说，你想要的结果也不会有？”
“不。有的，只是，只是那个结果不是这个结果。彩票不可能永远不中奖吧？总要有一个是中奖的结果，只是不一定会在你手里而已。”
“所以，所谓的命运其实是被我们所掌控的东西。我们不能掌控的那不是命运，对吧？”老头子仰天长笑，丝毫没有听小白的话的意思。一会儿之后，他便默默的转身背对着小白。桃花瓣一片一片的落了下来，不再飞舞！
好高深！红红只能这么评价，两人的话她完全插不进去。不，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旁观者！但，她却又一直都不是旁观者，小白她们说的那一句话都那么深刻又那么真实。
“她们会回来看你最后一眼的。我的话，你希望我回来吗？”红红本以为小白不会再说下去了，小白却忽然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老头子的身躯明显的颤动了一下。仅仅一下之后，他便只是摇摇头。
“这样的话，我可是会被人说不孝的啊！”小白冷漠的转身，“这个国度可是不容许我这样的人存在的呢！看来，我始终都是不被一切所容纳！”
“圣主大人！”红红似乎感觉到了小白话语中的奇怪意向。
“——”小白对着红红笑笑，“可是啊，我想改变一切啊。改变这个国度，改变这个世界，改变所有的所有。直到最后——”
小白落泪了：“直到最后可能还是……”
小白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带着红红离开了。回到了那宫殿里，坐在那高高在上的椅子上伸手撑着脑袋靠着椅背睡了。红红这次没有过多的惊讶，而是咬着牙看着面前的人。“最后可能还是——”，会是什么？红红不知道，但是小白落泪了。圣主是不会轻易落泪的！
小白离开之后，老头子无力的跌坐在地。一片一片的桃花瓣被他伸手捡起撒掉，捡起撒掉。最后，他才低声，似乎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桃花瓣说：“得到总是要付出的。那么的美丽，总是会被践踏的！但是，永恒却又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你总不能永恒吧！”
（ps：说件严肃的事情。我今天把小白踩了。哦，小白就是我家养的那条黑白狗狗。我本来是不可能踩到它的，虽然它调皮了点，但我不可能这么恶劣吧？实在是，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了，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就应该那么踩一下。那感觉叫什么来着，哦，精神恍惚，对，就这个，也不知道怎么滴，就那么恍惚了一下。真的很严肃哦！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病，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偶尔会这样精神恍惚。不过，踩着挺舒服的说，邪恶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