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新店开张（四千字）
孙胖子从未想到过，有一天，他离发财会那么近。是的，在尝到新菜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确定，盼了二十年的梦想，真的要实现了！
接着，孙胖子就开始了抽风，发挥脸皮厚的优势，死命的缠着郑远，学厨艺！
作为一个业余厨子，职业吃货，又在食铺待过几年，孙胖子的本事还是有的，虽然不多。加上郑远又教的认真，胖子倒是学的很快，没多久，一道像模像样的菜就出锅了。
“这份怎么样？”看着郑远，孙胖子一脸的期待。
“呸呸！没熟，重做！”
第二份……
“怎么样？”
“呸！重做！”
第三份……
“怎样？”
“呸！”
下午才过一半，厨房的泔水桶就满了，买的菜也废了个一干二净。没办法，马宣俩人只得又冒着大太阳出门买菜。
做饭无疑是个辛苦活，站在灶台前，就是不动也能熏满脸的油烟，不是看不到的那种，而是真的掺着油味的青烟！没一会，厨房就已经是雾蒙蒙的一片，郑远时不时的跑外边透气，但一贯能躺着就绝不坐着的孙胖子，居然一声都不吭，专心的像个傻子！
郑远一直都相信，如果有人不够努力，那只是获得的激励不够。这个做了二十年发财梦的胖子，在机会面前，终于爆发了最大的毅力。
不断的挥舞胳膊，一遍遍的尝试，认真的听着郑远的讲解。孙胖子也确实是吃这碗饭的，学的飞快，很快就达到了后世家庭煮妇的水平。
到晚上，眼看着外边都在卖夜宵了，郑远终于第一次点了头。
“还成！今天就到这，先歇着吧！”
拍拍屁股，揉着肚子，郑远晃晃悠悠的就出了店铺门。一下午，他光是尝菜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到这会，肚子还是涨的呢！
看着郑远的背影，捧着手里的作品，孙胖子却是热泪盈眶，久久不能平静。
“孙胖子，一会出去逛逛？”揉着同样鼓胀的肚子，马宣问道。
倒不是他看这家伙顺眼了，实在是自己兜里没钱，跟着这胖子，好歹能落点东西。
“不去！”
狠狠地擦了擦鼻涕泡，孙胖子目光灼灼，转身就又向灶台边走去。
“疯了，真他娘的疯了！”嘟囔了一句，马宣扭头回了后院。
……
郑远他们的行为并没几人知晓，一个没开张的食铺，更不值得人注意。不过，第二天，郑远还是再次吸引了大众的目光。
一大早，郑远刚到药铺，没去忙着准备开张，倒是先拿出了两卷纸，贴在了门口。
看到这不同寻常的举动，围在门口的伤者顿时一愣，接着，呼啦一声就围了上去。
有识字的，已经大声念了起来：“从今日起，本铺每天限诊二十人，先到先医，轻伤暂缓，急重伤者优先，特别情况另待。”
“啊呀！怎的会这样？”
“二十个人？有些少了吧？”
七嘴八舌的，人群顿时有些骚动。之前，郑远一天诊治的伤者在三十人左右，这一下少了三分之一，自然让不少人心慌。
“这还有一张呢！郑郎君要招徒弟了！”旁边一张告示那，有人喊道。
呼啦一声，人群立刻又围了过去。
“本人现招募十二岁到十六岁学徒十人，以弘扬我派医术。来者须识千字，束脩随意。有意者，三天后来此面议。”
“哎呀！郎君要招徒弟了，可惜，我家的崽子不识字啊！”
“哎，我家的识字！不成，我得先回去一趟。”说着，有的人连伤也不治了，扭头就往家跑。
很快，连街上的路人也纷纷围了过来，没一会，就堵满了药铺大门。
看着门口围的人越来越多，郑远也不去管，只是对着门口喊道：“伤者先来店里，不要挡着路！”
看到郑远限制了人数，有的轻伤者看了看周围的伤者，又向郑远问了情况，拿了点药，干脆直接就回去了。没一会，店里伤者就少了小半。
都是好病人呐！看着那些回去的伤者，郑远都不由得感叹，古代患者的脾气是真好。他都准备挨骂了，结果，居然一个抱怨的都没有。都是客客气气的问了他两句，扭头就走。
事实也正是如此，这年月病人的死亡率高的吓人，要是死个人就医闹一回，那大夫这行百分之百要灭绝。再者，医者的地位也确实不低，除了少数权贵，绝大多数人对待有名有姓的医者都是客客气气的。
到了下午，郑远总算治完了限额的二十人。收拾好东西，跟吴威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的返回了自家店里。
“郎君，您快去看看吧！孙胖子疯了！”
郑远还没进厨房，许山就苦着脸跑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看着一脸着急的许山，郑远有些奇怪。
“孙胖子，他把所有的菜全给炒了！您看看，门口的乞丐都围了一圈，就等着一会倒菜呢！”
“什么？全炒了！今天早上买的那些？”郑远瞪着眼，有些不敢置信。
那可是两百多斤菜跟肉啊！明天开张用的，这半天功夫，就全给炒了？
“是啊！您快去看看，他魔怔了！”
“马宣呢？还有那个丽娘？”一边向厨房走，郑远问道。
“买菜去了。”
快走几步，郑远很快到了厨房门口，挑开帘子，“孙胖子，你大爷的！你……额！”
看到厨房里的情形，都到了嘴边的骂声，他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灶台边，孙胖子果然在还在不停的翻炒。只是，他的状态实在不怎么好，脸都被油烟熏的没人样了，但还是一边自己烧火，一边卖力的挥舞锅铲，状若疯魔。
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郑远却是叹了口气。朝身后的许山摆了摆手，他却走到灶膛边，烧起了火。
“哎，郑远！”看到突然出现的郑远，孙胖子眼前一亮。
想起了什么，连忙端过旁边的一盘菜，递给他，说道：“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伸手接过盘子跟筷子，一边夹菜，郑远说道：“时候还长着呢，这么疯做什么？”
咧嘴轻笑，孙胖子却不答话，只是盯着郑远的筷子，看他夹起菜，看着他送到嘴里，又看他嚼着。
“怎么样？”
“嗯～！”郑远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错！”
是真的很不错，至少有他三成功力。
孙胖子以为郑远是外行，却不知，郑远八岁拜师老娘，十岁就能做一桌子菜，到十五岁，已经独当一面，能在外边摆摊挣路费了。常年练出来的手艺，岂是一般人能揣测的？
“真的？”
“真的！明天开张，就看你的了！”拍了拍孙胖子的胖胳膊，郑远一脸欣慰。
揪掉身上的围巾，用力一摔，孙胖子脸色涨红。
“哈！明天开张，不馋死他们，爷爷我就不姓孙！哈哈哈……”
……
第二天，在一片震耳的铜锣声中，街边，郑远他们的新店终于开张了。
长安城中，店铺不计其数，一个新店开业更是不起眼。果然，热闹的铜锣声中，除了多了几个白眼，街面并没有什么变化。
“百味居？”
一个汉子终于停了下来，念叨着牌匾上的名字，走向店里。
“客官，里边请！”看到客人，站在门口充门童的马宣连忙招呼道。
“嗯！”点了点头，那汉子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们这都有什么菜？”
“客官，我们这全是炒菜！”
“炒菜？”
“是新菜！您是第一个，今天本店不收钱。稍等！”
说着，马宣一溜烟的跑到厨房门口，喊道：“胖子，一份炒菜！”
“哎！”
很快，厨房里应了一声，接着就是一阵叮里咣啷的响声。
新店开张，郑远却并没有到场。不是他不想来，而是遇到了急诊。
大早上的，就有人咣咣的拍门。开门一看，却是几人正抬着一个血淋淋的汉子站在门口，当时就把去开门的婉娘吓得坐到了地上。
闻询而来，郑远也不耽搁，先是给人止血，之后才让人把伤者抬到了药铺。至于新店开业，这会谁还顾得了那个！
另一边，亢奋的孙胖子却是手脚麻利，锅铲挥舞的飞快。
“许山，加火！”
灶膛前，许山也不含糊，奋力的拉动风箱。哄的一下，火苗就窜了起来。
很快，香味就在厨房里弥漫开来，又翻炒几下，孙胖子拿过了盘子。
盛好菜，冲着外边喊道：“出锅了！”
噔噔噔！
一阵脚步声传来，却是那个丽娘，接着盘子，转身向外走去。
“客官，您的菜！”
一会功夫，马宣又拉来了几个顾客，这会也都在那等着！
“咦？”
很快，浓重的香味就引起了几个食客的注意。
“好香啊！”
看着眼前这道奇怪的菜品，最先来的那汉子起了好奇，拿过筷子，立刻夹了一口。
“嗯～！”
“兄弟，味道怎么样？”旁边有人问道。
“好吃！”答了一句，那人却是再不抬头，拿着筷子就一下接一下的夹了起来。
这汉子夸张的吃相看的其他人一阵眼馋，更是纷纷催起菜来。
嗝～！
厨房的第二份菜还没好，这边，那汉子却已经吃完了！
招了招手，冲着丽娘喊道：“店家，再来一份！”
一边盯着厨房，丽娘却有些心不在焉，说道：“今天每人只有一份，你明天再来吧！”
嘭！
那汉子立刻就恼了，一拍桌子站起来，问道：“什么意思？我拿钱买也不行？想吃菜都不能买，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你……”
看对方一副不善模样，丽娘却是退了两步，慌张的说不出话来。
门口，正招揽客人的马宣听到动静，刚进店门就看到那汉子冲着丽娘吼，顿时怒了。
“哪来的莽汉，在爷爷这撒野，不想活了？”
“嗯？”
扭头看到气势汹汹，正要提砖的马宣，那汉子有些发懵。吃个饭而已，就抱怨一声，没这么严重吧？这，这家店的人都这么霸道？
“我，我想再点一份菜！”
“你聋了？没告诉你吗？今天每人只有一份！吃完了没，吃完了就赶紧滚！狗崽子的，再敢撒野，爷爷活劈了你！”扬了扬手里的砖块，马宣痞气发作，恐吓道。
“我，我这就走，这就走。”顺着桌子，那人绕过马宣，撒腿就跑出了店门。
剩下的几个食客，看着马宣这副模样，却是面面相觑。这会，马宣怒气还没消，就守在门口，他们是既不想留，又不敢走，实在难熬的很。
“端菜！”
厨房传来孙胖子的声音。
这回，他是几份菜放一块炒，一次就出锅了好几盘，正好全端了过来。
菜一上桌，几个食客立刻拿起筷子，飞快的夹菜，准备快点吃完，一会好出去。
“嗯？”
只是，才刚吃了一口，几人却是瞪大了眼睛。
这，这菜怎么会……，好吃！
对视了一眼，几人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接着再不分心，一个个跟十天没吃饭似的，扒拉起来。
本来一盘菜就没多少，孙胖子又减了量，几人吃了没几口，盘子就光了。
看着舔的干干净净的盘子，几人仍是一脸馋相，互相看着，有点难受。刚勾起的馋虫，这就没菜了？
“店家！”壮着胆子，一个食客向马宣喊道。
“什么事？”
也许是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马宣这会已经收敛不少，尽量温和的问道。
“真，真没菜了？”
摆了摆手，马宣干脆的道：“没了！今天可是免费品尝，哪能一直给你们做。明天，明天来就有了。吃完就赶紧回去，对了，别忘了替我们店里传扬传扬！”
张了张嘴，那几个食客还是没再多嘴，看了眼厨房，这才出了店铺。
店门口，马宣宣传的卖力，可惜，效果实在不怎么好。喊了半天，前后却只拉到了十几个客人，虽然所有人吃完都是一副馋相，但是，这跟他想象中宾客盈门的情况完全两码事啊！
接着，孙胖子就开始了抽风，发挥脸皮厚的优势，死命的缠着郑远，学厨艺！
作为一个业余厨子，职业吃货，又在食铺待过几年，孙胖子的本事还是有的，虽然不多。加上郑远又教的认真，胖子倒是学的很快，没多久，一道像模像样的菜就出锅了。
“这份怎么样？”看着郑远，孙胖子一脸的期待。
“呸呸！没熟，重做！”
第二份……
“怎么样？”
“呸！重做！”
第三份……
“怎样？”
“呸！”
下午才过一半，厨房的泔水桶就满了，买的菜也废了个一干二净。没办法，马宣俩人只得又冒着大太阳出门买菜。
做饭无疑是个辛苦活，站在灶台前，就是不动也能熏满脸的油烟，不是看不到的那种，而是真的掺着油味的青烟！没一会，厨房就已经是雾蒙蒙的一片，郑远时不时的跑外边透气，但一贯能躺着就绝不坐着的孙胖子，居然一声都不吭，专心的像个傻子！
郑远一直都相信，如果有人不够努力，那只是获得的激励不够。这个做了二十年发财梦的胖子，在机会面前，终于爆发了最大的毅力。
不断的挥舞胳膊，一遍遍的尝试，认真的听着郑远的讲解。孙胖子也确实是吃这碗饭的，学的飞快，很快就达到了后世家庭煮妇的水平。
到晚上，眼看着外边都在卖夜宵了，郑远终于第一次点了头。
“还成！今天就到这，先歇着吧！”
拍拍屁股，揉着肚子，郑远晃晃悠悠的就出了店铺门。一下午，他光是尝菜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到这会，肚子还是涨的呢！
看着郑远的背影，捧着手里的作品，孙胖子却是热泪盈眶，久久不能平静。
“孙胖子，一会出去逛逛？”揉着同样鼓胀的肚子，马宣问道。
倒不是他看这家伙顺眼了，实在是自己兜里没钱，跟着这胖子，好歹能落点东西。
“不去！”
狠狠地擦了擦鼻涕泡，孙胖子目光灼灼，转身就又向灶台边走去。
“疯了，真他娘的疯了！”嘟囔了一句，马宣扭头回了后院。
……
郑远他们的行为并没几人知晓，一个没开张的食铺，更不值得人注意。不过，第二天，郑远还是再次吸引了大众的目光。
一大早，郑远刚到药铺，没去忙着准备开张，倒是先拿出了两卷纸，贴在了门口。
看到这不同寻常的举动，围在门口的伤者顿时一愣，接着，呼啦一声就围了上去。
有识字的，已经大声念了起来：“从今日起，本铺每天限诊二十人，先到先医，轻伤暂缓，急重伤者优先，特别情况另待。”
“啊呀！怎的会这样？”
“二十个人？有些少了吧？”
七嘴八舌的，人群顿时有些骚动。之前，郑远一天诊治的伤者在三十人左右，这一下少了三分之一，自然让不少人心慌。
“这还有一张呢！郑郎君要招徒弟了！”旁边一张告示那，有人喊道。
呼啦一声，人群立刻又围了过去。
“本人现招募十二岁到十六岁学徒十人，以弘扬我派医术。来者须识千字，束脩随意。有意者，三天后来此面议。”
“哎呀！郎君要招徒弟了，可惜，我家的崽子不识字啊！”
“哎，我家的识字！不成，我得先回去一趟。”说着，有的人连伤也不治了，扭头就往家跑。
很快，连街上的路人也纷纷围了过来，没一会，就堵满了药铺大门。
看着门口围的人越来越多，郑远也不去管，只是对着门口喊道：“伤者先来店里，不要挡着路！”
看到郑远限制了人数，有的轻伤者看了看周围的伤者，又向郑远问了情况，拿了点药，干脆直接就回去了。没一会，店里伤者就少了小半。
都是好病人呐！看着那些回去的伤者，郑远都不由得感叹，古代患者的脾气是真好。他都准备挨骂了，结果，居然一个抱怨的都没有。都是客客气气的问了他两句，扭头就走。
事实也正是如此，这年月病人的死亡率高的吓人，要是死个人就医闹一回，那大夫这行百分之百要灭绝。再者，医者的地位也确实不低，除了少数权贵，绝大多数人对待有名有姓的医者都是客客气气的。
到了下午，郑远总算治完了限额的二十人。收拾好东西，跟吴威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的返回了自家店里。
“郎君，您快去看看吧！孙胖子疯了！”
郑远还没进厨房，许山就苦着脸跑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看着一脸着急的许山，郑远有些奇怪。
“孙胖子，他把所有的菜全给炒了！您看看，门口的乞丐都围了一圈，就等着一会倒菜呢！”
“什么？全炒了！今天早上买的那些？”郑远瞪着眼，有些不敢置信。
那可是两百多斤菜跟肉啊！明天开张用的，这半天功夫，就全给炒了？
“是啊！您快去看看，他魔怔了！”
“马宣呢？还有那个丽娘？”一边向厨房走，郑远问道。
“买菜去了。”
快走几步，郑远很快到了厨房门口，挑开帘子，“孙胖子，你大爷的！你……额！”
看到厨房里的情形，都到了嘴边的骂声，他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灶台边，孙胖子果然在还在不停的翻炒。只是，他的状态实在不怎么好，脸都被油烟熏的没人样了，但还是一边自己烧火，一边卖力的挥舞锅铲，状若疯魔。
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郑远却是叹了口气。朝身后的许山摆了摆手，他却走到灶膛边，烧起了火。
“哎，郑远！”看到突然出现的郑远，孙胖子眼前一亮。
想起了什么，连忙端过旁边的一盘菜，递给他，说道：“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伸手接过盘子跟筷子，一边夹菜，郑远说道：“时候还长着呢，这么疯做什么？”
咧嘴轻笑，孙胖子却不答话，只是盯着郑远的筷子，看他夹起菜，看着他送到嘴里，又看他嚼着。
“怎么样？”
“嗯～！”郑远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错！”
是真的很不错，至少有他三成功力。
孙胖子以为郑远是外行，却不知，郑远八岁拜师老娘，十岁就能做一桌子菜，到十五岁，已经独当一面，能在外边摆摊挣路费了。常年练出来的手艺，岂是一般人能揣测的？
“真的？”
“真的！明天开张，就看你的了！”拍了拍孙胖子的胖胳膊，郑远一脸欣慰。
揪掉身上的围巾，用力一摔，孙胖子脸色涨红。
“哈！明天开张，不馋死他们，爷爷我就不姓孙！哈哈哈……”
……
第二天，在一片震耳的铜锣声中，街边，郑远他们的新店终于开张了。
长安城中，店铺不计其数，一个新店开业更是不起眼。果然，热闹的铜锣声中，除了多了几个白眼，街面并没有什么变化。
“百味居？”
一个汉子终于停了下来，念叨着牌匾上的名字，走向店里。
“客官，里边请！”看到客人，站在门口充门童的马宣连忙招呼道。
“嗯！”点了点头，那汉子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们这都有什么菜？”
“客官，我们这全是炒菜！”
“炒菜？”
“是新菜！您是第一个，今天本店不收钱。稍等！”
说着，马宣一溜烟的跑到厨房门口，喊道：“胖子，一份炒菜！”
“哎！”
很快，厨房里应了一声，接着就是一阵叮里咣啷的响声。
新店开张，郑远却并没有到场。不是他不想来，而是遇到了急诊。
大早上的，就有人咣咣的拍门。开门一看，却是几人正抬着一个血淋淋的汉子站在门口，当时就把去开门的婉娘吓得坐到了地上。
闻询而来，郑远也不耽搁，先是给人止血，之后才让人把伤者抬到了药铺。至于新店开业，这会谁还顾得了那个！
另一边，亢奋的孙胖子却是手脚麻利，锅铲挥舞的飞快。
“许山，加火！”
灶膛前，许山也不含糊，奋力的拉动风箱。哄的一下，火苗就窜了起来。
很快，香味就在厨房里弥漫开来，又翻炒几下，孙胖子拿过了盘子。
盛好菜，冲着外边喊道：“出锅了！”
噔噔噔！
一阵脚步声传来，却是那个丽娘，接着盘子，转身向外走去。
“客官，您的菜！”
一会功夫，马宣又拉来了几个顾客，这会也都在那等着！
“咦？”
很快，浓重的香味就引起了几个食客的注意。
“好香啊！”
看着眼前这道奇怪的菜品，最先来的那汉子起了好奇，拿过筷子，立刻夹了一口。
“嗯～！”
“兄弟，味道怎么样？”旁边有人问道。
“好吃！”答了一句，那人却是再不抬头，拿着筷子就一下接一下的夹了起来。
这汉子夸张的吃相看的其他人一阵眼馋，更是纷纷催起菜来。
嗝～！
厨房的第二份菜还没好，这边，那汉子却已经吃完了！
招了招手，冲着丽娘喊道：“店家，再来一份！”
一边盯着厨房，丽娘却有些心不在焉，说道：“今天每人只有一份，你明天再来吧！”
嘭！
那汉子立刻就恼了，一拍桌子站起来，问道：“什么意思？我拿钱买也不行？想吃菜都不能买，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你……”
看对方一副不善模样，丽娘却是退了两步，慌张的说不出话来。
门口，正招揽客人的马宣听到动静，刚进店门就看到那汉子冲着丽娘吼，顿时怒了。
“哪来的莽汉，在爷爷这撒野，不想活了？”
“嗯？”
扭头看到气势汹汹，正要提砖的马宣，那汉子有些发懵。吃个饭而已，就抱怨一声，没这么严重吧？这，这家店的人都这么霸道？
“我，我想再点一份菜！”
“你聋了？没告诉你吗？今天每人只有一份！吃完了没，吃完了就赶紧滚！狗崽子的，再敢撒野，爷爷活劈了你！”扬了扬手里的砖块，马宣痞气发作，恐吓道。
“我，我这就走，这就走。”顺着桌子，那人绕过马宣，撒腿就跑出了店门。
剩下的几个食客，看着马宣这副模样，却是面面相觑。这会，马宣怒气还没消，就守在门口，他们是既不想留，又不敢走，实在难熬的很。
“端菜！”
厨房传来孙胖子的声音。
这回，他是几份菜放一块炒，一次就出锅了好几盘，正好全端了过来。
菜一上桌，几个食客立刻拿起筷子，飞快的夹菜，准备快点吃完，一会好出去。
“嗯？”
只是，才刚吃了一口，几人却是瞪大了眼睛。
这，这菜怎么会……，好吃！
对视了一眼，几人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接着再不分心，一个个跟十天没吃饭似的，扒拉起来。
本来一盘菜就没多少，孙胖子又减了量，几人吃了没几口，盘子就光了。
看着舔的干干净净的盘子，几人仍是一脸馋相，互相看着，有点难受。刚勾起的馋虫，这就没菜了？
“店家！”壮着胆子，一个食客向马宣喊道。
“什么事？”
也许是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马宣这会已经收敛不少，尽量温和的问道。
“真，真没菜了？”
摆了摆手，马宣干脆的道：“没了！今天可是免费品尝，哪能一直给你们做。明天，明天来就有了。吃完就赶紧回去，对了，别忘了替我们店里传扬传扬！”
张了张嘴，那几个食客还是没再多嘴，看了眼厨房，这才出了店铺。
店门口，马宣宣传的卖力，可惜，效果实在不怎么好。喊了半天，前后却只拉到了十几个客人，虽然所有人吃完都是一副馋相，但是，这跟他想象中宾客盈门的情况完全两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