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些蝙蝠眼里的绿光更盛。 若是扑上去，最终的结果就会是形神俱灭。
而此时的楚染又陷入昏迷当中，根本无人来抵挡这群吃人的怪物。
危险步步紧逼！
突然！
一阵狂风破开紧闭的大门，一道黑影穿梭而来进了大殿。是匆匆而来的华岚！
他双手凝力，结出数朵冰花，全数向那些蝙蝠击去。
那些蝙蝠一触碰到那些冰花便身体凝结成冰，掉落在地上，随后化成一缕烟尘湮灭。
待它们被尽数消灭后，华岚才小心翼翼地抱起楚染，走出这个宫殿。
怀中的楚染很轻，不是平常的冷淡模样，是现在独有的，在他怀里的柔弱。
这个女人啊，总是不知道怎样保护好自己。若是今天他不来这一趟，是不是就要失去她了？
想到这里，华岚心中不自觉的闷痛起来。
所幸，楚染在离开那座宫殿后不久便醒了过来。睁眼的时候，楚染还被华岚抱在怀里。
入眼是华岚精致的下颌，还有沁入鼻中的淡淡香气。
心一下便乱了起来。
楚染挣扎着想从华岚怀中离开，可她越是动得厉害，他就抱得越紧。楚染好似能透过相隔的衣物感知到他皮下炽热血液流动的温度。
微微的燥热爬上楚染的脸颊，她的双手抵上他坚实的胸膛，试图拉开一点能让她冷静下来的距离。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小声说：“可以放开我了吗？“
华岚低头，离她的脸庞极近。
近到呼吸相闻。
“不必再去寻什么神器了，也不要再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华岚看着楚染，认真道。
眼里的担忧和深情，哪一样，都让楚染心乱。
她偏过头，躲避华岚的视线，回应道：“你凭什么劝说我，你不知道寻找神器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责任。“
可楚染偏过头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白皙修美的脖颈。
华岚眼神微闪，一低头，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脖颈，并喑哑道：“因为无论如何，魔族的禁制终会被打破。“
楚染在他温润的唇触碰到自己脖颈的时候身体僵硬了一下，因为那种感觉很怪，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可是听到华岚的话后，楚染又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
她推开他的肆意妄为的头颅，然后注视着华岚的双眼，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你怎么会知道神器与魔族禁制有关？“
华岚眼里的光亮就倏然黯淡。
他沉默了良久，才道：“我只能告诉你，我是魔族。“
楚染更是一惊，难道魔族的禁制已经碎裂了吗？
看她的模样，华岚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于是说：“那禁制还没有破碎，但也撑不了多久了。“
他说这话时，双眼淬冰，全是寒意，还有敌意。
过去的种种皆在这一瞬间浮上楚染的心头，听他亲口承认自己是魔族，她竟有点心痛之感。
楚染猛然推开华岚，冷冷道：“你既是魔，就该清楚，你与我之间，隔着的是什么。“
华岚自然明白，仙与魔，隔着的是血海深仇。
可他能怎么办，明明只是为了还一个恩情，却变成了如今不能自拔的地步。
华岚伸手想触摸楚染的脸颊，又在半空停住动作。收回手，他问?：“你真的，恨透了魔族吗？“
楚染毫无疑问地答道：“那是自然，当年仙魔一战，死伤无数，你魔族之人嗜血冷酷，屠戮天下，难道不该恨吗？！“
声音颤抖，眼里也似有泪水。
华岚五指蜷缩，攥紧的手指骨节苍白。
他看着楚染，淡淡道：“你只知你仙族死伤无数，可知道魔族有多少人丧命沙场，多少妻离子散。“
这句话一下子让楚染陷入了沉默之中。
是呀，战争，从来没有绝对的对错。
“所以寻找神器，也是为了不再悲剧上演。“楚染道。
“如果你还要劝我放弃，就走吧，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找到神器才肯罢休的。”
其实华岚今日来只是想护她安全，并没有想去真正阻止些什么。
华岚深深地看了楚染一眼之后，瞬移离去。
楚染看着华岚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她此刻的心很乱，很慌。纵然仙界在上一次仙魔大战之后，元气大伤，也无法辩驳魔族的惨痛。
可那又怎样呢，自作自受吧。
楚染又回头看了看那座让她差点葬身的宫殿，那里的力量波动依旧牵引着她，好似要再一次吸引她进去。
楚染不想就这样放过寻到神器的一个线索，但她也不想再陷入刚才的那种危险。
她仔细端详着，刚才一进入殿内就与灵力失去感应，但出来以后又回到了最强烈的波动，难道……
楚染一抬头，目光坚定地盯着这座突兀的宫殿，双手结印，凝聚血脉灵力。一只幻化的青鸾便从天而降，用巨大的青羽翅膀环住那座大殿。羽上带火，焚尽一切。
慢慢地，那座宫殿渐渐幻灭成点点青光，与那只青鸾相融，凝化成一块玉片。
楚染一招手，那玉片就悠悠地落进楚染的掌心。
这玉片上有着纯净的神器气息，是神器遗落的一块碎片！
看来，神器早已破碎，只能集齐碎片为其重聚器魂，方可与其他四神器相合加持魔界禁制。
虽然只是一块碎片，但楚染依旧欣喜异常。有了这一片碎片，与其他碎片的感应就会更强烈，早日集齐碎片召唤器灵，指日可待。
将碎片小心翼翼地装进随身携带的空间袋里，楚染便准备下山去与莲妩容言会合。
远处，君尧看着元净山陡然失去的灵气，拍拍华岚的肩膀，道：“你还真是不舍得。“也是，那样的女子，连他都觉得有几分心动。
“我魔界，从来不畏惧于五凤神器。“
神器碎片被收，山上的灵气也化为虚无，那种阻碍楚染瞬移的禁制也随之消失。正当楚染要施术之时，山里突然传出一阵阵的兽吼。
遭了！
灵力的消失，也促使了山里的百兽魔化！若是不管，恐会伤及人类。
楚染立即瞬移下山。
莲妩远离神器的灵力后，面上不再苍白，浑身也多了几分力气，可头脑里的模糊画面却迟迟没有消散。
容言感受到了灵气消失，就料到楚染已经成事。然而百兽的怒吼让他皱紧了眉头。
“楚染姐姐怎么还没来，我们上去看看吧。“莲妩焦急地走来走去。
话刚说完，楚染便来到了莲妩的面前。
莲妩看见楚染，才松了一口气，道：“染姐姐，你可算来了，我担心死你了。”
楚染安慰地握住她的手，道：“我没事，你们刚才有听见兽吼的声音吗？”
容言点头。
莲妩说：“刚刚山里传来一阵阵的吼叫，听起来怪可怕的。”
容言看着楚染拉住莲妩的手，眉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继而说：“这兽声含着怒气，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若是不解决，恐留有后患。”
楚染默然点头。
但山上的野兽已经趋于魔化，没有办法将它们身上的魔气净化。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仓鸾业火，烧毁其身。
可楚染迟迟没有动手。
吼声愈来愈近，带着无法忽视的血腥的杀气。
莲妩反拉住楚染的手，紧张道：“染姐姐，怎么办，它们是不是已经失控了？”
楚染带着莲妩后退，随即在山底布下一层结界。
那些失去意识的野兽朝山下冲来，与结界相撞，尽数被挡在结界内。撞上结界的野兽早已头破血流，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不停地怒吼着冲撞结界。
结界渐渐出现裂缝，且裂缝越来越大，结界马上就要被破开了！
楚染问容言：“你有没有办法，除掉它们身上的魔性？”
容言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些野兽因此山灵气而生，如今灵气消散，堕入魔道，即便你不动手，也是万劫不复。”
楚染闭上眼，手中的仓鸾业火青芒闪烁。
业火扑上野兽的身体，发出“滋滋”的声音，野兽嘶吼着，仿佛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莲妩心疼地转过身，心底十分怜悯它们，但她也知道，留下它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这时，一道白光亮起，那块碎片从楚染的空间袋里缓缓升起。光芒照耀之处，业火熄灭，野兽们也被安抚下来，身上被灼烧的伤口也逐渐愈合。
容言看着这块玉片，问道：“这是何物？竟然可以熄灭你的业火，还能安抚万兽！”
楚染答道：“这就是元净山的灵气之源。”
原来如此。
那些野兽不再嘶吼，变得温和，与平常的兽物一般无二。
莲妩欣喜地问：“它们已经变好了，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受业火焚烧了？”
楚染点点头：“它们身上的魔性已经被吸收了，变回了原本的样子了。”
看着一切变回了最初的平静，楚染欣慰地笑了笑，三人离开了元净山。
路上，楚染对着容言说：“多谢你一路替我照顾莲妩，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身负重任，不能在再蹉跎了，就此别过。”
容言视线看向莲妩，心中涌起一阵不舍。可他也不想继续将莲妩看作别人，她就是她，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人。
放下似的洒脱一笑，容言拱手，道：“就此别过。”
夕阳西沉，斜洒的余晖铺就在每个人的身上，覆上一层暖意。
而此时的楚染又陷入昏迷当中，根本无人来抵挡这群吃人的怪物。
危险步步紧逼！
突然！
一阵狂风破开紧闭的大门，一道黑影穿梭而来进了大殿。是匆匆而来的华岚！
他双手凝力，结出数朵冰花，全数向那些蝙蝠击去。
那些蝙蝠一触碰到那些冰花便身体凝结成冰，掉落在地上，随后化成一缕烟尘湮灭。
待它们被尽数消灭后，华岚才小心翼翼地抱起楚染，走出这个宫殿。
怀中的楚染很轻，不是平常的冷淡模样，是现在独有的，在他怀里的柔弱。
这个女人啊，总是不知道怎样保护好自己。若是今天他不来这一趟，是不是就要失去她了？
想到这里，华岚心中不自觉的闷痛起来。
所幸，楚染在离开那座宫殿后不久便醒了过来。睁眼的时候，楚染还被华岚抱在怀里。
入眼是华岚精致的下颌，还有沁入鼻中的淡淡香气。
心一下便乱了起来。
楚染挣扎着想从华岚怀中离开，可她越是动得厉害，他就抱得越紧。楚染好似能透过相隔的衣物感知到他皮下炽热血液流动的温度。
微微的燥热爬上楚染的脸颊，她的双手抵上他坚实的胸膛，试图拉开一点能让她冷静下来的距离。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小声说：“可以放开我了吗？“
华岚低头，离她的脸庞极近。
近到呼吸相闻。
“不必再去寻什么神器了，也不要再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华岚看着楚染，认真道。
眼里的担忧和深情，哪一样，都让楚染心乱。
她偏过头，躲避华岚的视线，回应道：“你凭什么劝说我，你不知道寻找神器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责任。“
可楚染偏过头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白皙修美的脖颈。
华岚眼神微闪，一低头，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脖颈，并喑哑道：“因为无论如何，魔族的禁制终会被打破。“
楚染在他温润的唇触碰到自己脖颈的时候身体僵硬了一下，因为那种感觉很怪，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可是听到华岚的话后，楚染又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
她推开他的肆意妄为的头颅，然后注视着华岚的双眼，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你怎么会知道神器与魔族禁制有关？“
华岚眼里的光亮就倏然黯淡。
他沉默了良久，才道：“我只能告诉你，我是魔族。“
楚染更是一惊，难道魔族的禁制已经碎裂了吗？
看她的模样，华岚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于是说：“那禁制还没有破碎，但也撑不了多久了。“
他说这话时，双眼淬冰，全是寒意，还有敌意。
过去的种种皆在这一瞬间浮上楚染的心头，听他亲口承认自己是魔族，她竟有点心痛之感。
楚染猛然推开华岚，冷冷道：“你既是魔，就该清楚，你与我之间，隔着的是什么。“
华岚自然明白，仙与魔，隔着的是血海深仇。
可他能怎么办，明明只是为了还一个恩情，却变成了如今不能自拔的地步。
华岚伸手想触摸楚染的脸颊，又在半空停住动作。收回手，他问?：“你真的，恨透了魔族吗？“
楚染毫无疑问地答道：“那是自然，当年仙魔一战，死伤无数，你魔族之人嗜血冷酷，屠戮天下，难道不该恨吗？！“
声音颤抖，眼里也似有泪水。
华岚五指蜷缩，攥紧的手指骨节苍白。
他看着楚染，淡淡道：“你只知你仙族死伤无数，可知道魔族有多少人丧命沙场，多少妻离子散。“
这句话一下子让楚染陷入了沉默之中。
是呀，战争，从来没有绝对的对错。
“所以寻找神器，也是为了不再悲剧上演。“楚染道。
“如果你还要劝我放弃，就走吧，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找到神器才肯罢休的。”
其实华岚今日来只是想护她安全，并没有想去真正阻止些什么。
华岚深深地看了楚染一眼之后，瞬移离去。
楚染看着华岚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她此刻的心很乱，很慌。纵然仙界在上一次仙魔大战之后，元气大伤，也无法辩驳魔族的惨痛。
可那又怎样呢，自作自受吧。
楚染又回头看了看那座让她差点葬身的宫殿，那里的力量波动依旧牵引着她，好似要再一次吸引她进去。
楚染不想就这样放过寻到神器的一个线索，但她也不想再陷入刚才的那种危险。
她仔细端详着，刚才一进入殿内就与灵力失去感应，但出来以后又回到了最强烈的波动，难道……
楚染一抬头，目光坚定地盯着这座突兀的宫殿，双手结印，凝聚血脉灵力。一只幻化的青鸾便从天而降，用巨大的青羽翅膀环住那座大殿。羽上带火，焚尽一切。
慢慢地，那座宫殿渐渐幻灭成点点青光，与那只青鸾相融，凝化成一块玉片。
楚染一招手，那玉片就悠悠地落进楚染的掌心。
这玉片上有着纯净的神器气息，是神器遗落的一块碎片！
看来，神器早已破碎，只能集齐碎片为其重聚器魂，方可与其他四神器相合加持魔界禁制。
虽然只是一块碎片，但楚染依旧欣喜异常。有了这一片碎片，与其他碎片的感应就会更强烈，早日集齐碎片召唤器灵，指日可待。
将碎片小心翼翼地装进随身携带的空间袋里，楚染便准备下山去与莲妩容言会合。
远处，君尧看着元净山陡然失去的灵气，拍拍华岚的肩膀，道：“你还真是不舍得。“也是，那样的女子，连他都觉得有几分心动。
“我魔界，从来不畏惧于五凤神器。“
神器碎片被收，山上的灵气也化为虚无，那种阻碍楚染瞬移的禁制也随之消失。正当楚染要施术之时，山里突然传出一阵阵的兽吼。
遭了！
灵力的消失，也促使了山里的百兽魔化！若是不管，恐会伤及人类。
楚染立即瞬移下山。
莲妩远离神器的灵力后，面上不再苍白，浑身也多了几分力气，可头脑里的模糊画面却迟迟没有消散。
容言感受到了灵气消失，就料到楚染已经成事。然而百兽的怒吼让他皱紧了眉头。
“楚染姐姐怎么还没来，我们上去看看吧。“莲妩焦急地走来走去。
话刚说完，楚染便来到了莲妩的面前。
莲妩看见楚染，才松了一口气，道：“染姐姐，你可算来了，我担心死你了。”
楚染安慰地握住她的手，道：“我没事，你们刚才有听见兽吼的声音吗？”
容言点头。
莲妩说：“刚刚山里传来一阵阵的吼叫，听起来怪可怕的。”
容言看着楚染拉住莲妩的手，眉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继而说：“这兽声含着怒气，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若是不解决，恐留有后患。”
楚染默然点头。
但山上的野兽已经趋于魔化，没有办法将它们身上的魔气净化。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仓鸾业火，烧毁其身。
可楚染迟迟没有动手。
吼声愈来愈近，带着无法忽视的血腥的杀气。
莲妩反拉住楚染的手，紧张道：“染姐姐，怎么办，它们是不是已经失控了？”
楚染带着莲妩后退，随即在山底布下一层结界。
那些失去意识的野兽朝山下冲来，与结界相撞，尽数被挡在结界内。撞上结界的野兽早已头破血流，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不停地怒吼着冲撞结界。
结界渐渐出现裂缝，且裂缝越来越大，结界马上就要被破开了！
楚染问容言：“你有没有办法，除掉它们身上的魔性？”
容言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些野兽因此山灵气而生，如今灵气消散，堕入魔道，即便你不动手，也是万劫不复。”
楚染闭上眼，手中的仓鸾业火青芒闪烁。
业火扑上野兽的身体，发出“滋滋”的声音，野兽嘶吼着，仿佛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莲妩心疼地转过身，心底十分怜悯它们，但她也知道，留下它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这时，一道白光亮起，那块碎片从楚染的空间袋里缓缓升起。光芒照耀之处，业火熄灭，野兽们也被安抚下来，身上被灼烧的伤口也逐渐愈合。
容言看着这块玉片，问道：“这是何物？竟然可以熄灭你的业火，还能安抚万兽！”
楚染答道：“这就是元净山的灵气之源。”
原来如此。
那些野兽不再嘶吼，变得温和，与平常的兽物一般无二。
莲妩欣喜地问：“它们已经变好了，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受业火焚烧了？”
楚染点点头：“它们身上的魔性已经被吸收了，变回了原本的样子了。”
看着一切变回了最初的平静，楚染欣慰地笑了笑，三人离开了元净山。
路上，楚染对着容言说：“多谢你一路替我照顾莲妩，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身负重任，不能在再蹉跎了，就此别过。”
容言视线看向莲妩，心中涌起一阵不舍。可他也不想继续将莲妩看作别人，她就是她，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人。
放下似的洒脱一笑，容言拱手，道：“就此别过。”
夕阳西沉，斜洒的余晖铺就在每个人的身上，覆上一层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