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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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再入皖城

    项雷知道自己的师侄是襄阳麒麟子后,也不再对其冷言冷语了,反而开始请教起他一些行军打仗的事,童珂也早就看出来,项雷志在四方,迟早还是要跑到战场上去的,于是把教给甄宓的一些兵法谋略一点点教给项雷,当然,也只是纸上谈兵,童珂自己可没有上过战场。但即便如此,还是让项雷受益匪浅。

    再次踏入皖城,童珂更加小心了,身边不需要人服侍,免得又走漏风声引起轰动。

    这日一队人马经过驿馆,身着朴素,但其所有人都听一少年指挥,不过现在没人搭理这群人,因为此时台上正有一年轻人侃侃而谈,那少年指挥到一半,想问问驿馆的仆役还有没有客房,却发现没人招呼,有些不开心的他想找驿馆的管事理论理论,发现也没人搭理他,明眼人自然是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必然是台上那侃侃而谈的年轻人的问题,他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少年不快,却没有急着去招惹别人,而是静下来也听听那人在讲什么,只听那人讲道:“那真君相貌,真是清奇,打扮秀气,真是:仪容清俊貌堂堂,两耳垂肩目有光。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淡鹅黄……”

    这人正式童珂,在驿馆等待这几天,项荷闲的发慌,拉着童珂讲这天下的事,童珂也不怎么关心外面的事,总不能把三国演义给她讲一遍吧?虽然三国演义和真三国出处很大,但讲出来,很多事也能对上号,这要是传出去,世人又要把自己神化了,那就又是一堆麻烦,但项荷磨得厉害呀,童珂便想到之前和学生们讲《西游记》的事,反正都是四大名著,那不如讲讲《西游记》呗,至于里面的唐朝,改了就是。

    这一讲,龙鸣项雷都被吸引过来,这样一来,周围人慢慢也就多了起来,说书人此时是没有的,大家也没见过这种讲故事的形式,更何况这故事听起来新奇精彩,可不就都来了吗,许多人因此而耽误行程,当然,也有听完偷摸把故事记录下来的,没有纸张,就直接写在自己衣服里头。

    其实这故事早就流传出来了,当童珂和自己的学生们讲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民间流传,只是没人听过这么精彩的,毕竟孩童传出来的,当时也没个文人去整理。

    项荷和项雷他们当然是第一次听到这故事,项荷还发现一个问题,激动的说:“这二郎显圣真君的样貌,听起来怎么这么像那兖州白袍鬼将赵云将军啊?”

    周围人一听,心头一颤,诶,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啊,而且不能小看华夏人把神话合理化的能力,大家结合赵云千军万马之中单枪匹马七进七出的神勇,和两百骑大败十万军的才能,心中都不禁往一个大家都能认同的方向在想了。

    于是真有人说:“莫不是那赵云真是天上真君转世?”

    这话一下子便引来了周围人的附和,争着要表明自己也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

    童珂也没想到,自己的兄弟因为自己的这个故事又扬了一次名,而且还是天神下凡的名。

    不过童珂也摆摆手:“诸位莫要多想了,这故事还有呢。”

    这一说就是一下午,少年都听得静静有味,最后童珂表示今天就到这,连少年都和所有看官一样心中意犹未尽,只是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在嘴边抱怨。

    少年回过神,发现所有事已经井然有序的弄完了,有些惭愧的对同样坐了半天的老妪说道:“祖母赎罪,方才孙儿走神了。”

    那老妪却笑道:“无妨无妨,老婆子刚才也听得入神啊,也不知是哪里的小孩,竟说出这般精彩的故事,这小子也真是,故事讲一半不讲,实在吊人胃口啊,也不知明日还讲否,又是否讲的完,我等此番去了吴地,也不知还能否听到这般精彩的故事了。”

    少年无奈,他也想知道这故事还有多少,毕竟孙大圣都已经被压在五指山下了,但那小哥却话锋一转,讲到了名臣商鞅斩龙王,死后的龙王要索秦王的命,蹦出个三藏法师。

    这一看,故事就还有很多啊,毕竟这三藏法师怎么看都是要和孙大圣相遇的啊。

    但看到祖母遗憾的神态,少年心中有些难过,祖母说的没错,这故事从前没听过,想来这也没几个人会说,家族在这驿馆最多修整一天就要离开了,祖母年事已高,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这故事吗?

    少年眼珠子一转,下定决心,于是对祖母说道:“祖母不必担心,孙儿这就去给祖母求那故事来。”

    那老妪笑道:“若那孩子不给,不必强求,想必这也是他人活命的本事,可莫要断了他人的活计。”

    少年笑道:“孙儿醒得。”

    那少年问了这边的杂役,得知童珂的住处,于是兴冲冲去找童珂,此时和大家一样意犹未尽的当然还有项荷,正缠着童珂要听下文呢。

    “剧透死全家的知道吗?”

    “这么严重?”项荷都惊了,在那个时代,死全家可不能乱说,太恶毒了,很多会玩权数的统治者都知道征兵的时候,给别人家留根,独子不用上战场,这是仁道,所以死全家是万万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刚到的少年都惊了,剧透是啥意思?但看情况,应该是说透露接下来的故事,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可还等着他说后面的故事,然后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超群的记忆力,记下后面的故事,然后讲给祖母听,但现在对方说不能讲后面的故事,而且说出这毒誓,自己怎么好意思去问?

    此时童珂却指着项荷大笑道:“你还真信啊?我随口说的。”

    项荷知道自己被戏弄了,怒道:“这种事怎么可以拿来开玩笑啦,要是养师兄和师伯知道了,你看他们会不会家法伺候你。”

    “我又不傻,这种话怎么可能让他们知道?”

    项荷似乎想到什么,忽然奸笑道:“你快跟我讲后面的故事,不然我把这事告诉师兄师伯。”

    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童珂一脸不屑的样子:“我不承认,谁能拿我怎样养?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你却把‘死全家’这种话对着我爹和我爷爷说,这要是让你爹知道,你觉得最后受惩罚的是我还是你?”

    “你!”项荷气的直咬牙,但童珂说的没错啊,和这家伙比奸诈,自己果然还是差的太远了。

    少年却看的有意思,这种相处模式自己可从来没经历过,因为自己从小没爹没娘,是投靠从爷爷陆康的,爷爷虽然对自己很好,但也很严厉,俨然是一副要把自己培养成家族中流砥柱的架势,所以和同龄的小伙伴们没怎么玩,更何况和别人拌嘴,所以看到童珂和项荷那种看似吵吵闹闹,但实际上一看就关系很好的这种大闹,他一时间竟然有些向往。

    但他是一个冷静的人,立刻就想到自己还有正事,于是脑经一转,笑了笑,提高声调说道:“但若有证人的话,先生恐怕就难逃一顿家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