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只绣花鞋
陆锋被从大成殿赶出来，守在外面的刘三急忙跑了过来。陆锋气道：“不听就不听，有什么了不起？走！刘三，我们出去玩去！”
刘三犹豫道：“少爷，这不太好吧，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恐怕我们都没什么好果子吃，要不少爷你赶快进去给夫子认个错？”
陆锋怒道：“刘三，究竟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
刘三嗫嚅道：“当然你是少爷。”
陆锋道：“好，既然我是少爷那你就得听我的，是夫子不让我听课又不是我不听，要是老爹怪罪下来我扛着，跟你没关系。”
刘三见少爷这么说，只好不再劝。出了国子监转过一条街道便是北京内城，这里不属于皇城范围，住的全是京城里的平民，因此街道上十分热闹。
陆锋一直想寻找发财的商机，便带着刘三在街上闲逛。在这个时代盐铁都被官府控制，再说陆锋无权无势，本钱也不多，想做大生意开酒楼饭庄什么的根本不可行。他边走边逛，眼见街上店铺林立，可没一样是自己能做的。
正在这时忽然天上掉下一样软趴趴的东西砸在陆锋脑袋上，陆锋哎呦一声，那东西正好落在怀里，他定神一看竟然是只绣花鞋。陆锋奇怪抬头，只见身旁房子二楼一个少女从窗口探出身来，叫道：“哎呦喂，对不起，对不起！”身子很快又缩了回去。
陆锋见那少女十七八岁，模样甚为标致，头发却没绾出发髻，似乎还没嫁人。他见这只绣花鞋小巧可爱，不盈一握，通体大红，上面绣着一对鸳鸯，很是好看。街道上的房子二楼窗户多半朝街，想必这只鞋子是主人放在窗口晾晒不小心掉下来的。
陆锋忍不住把鞋子拿到鼻前闻了闻，顿时一股淡淡幽香钻入鼻孔，正巧那少女赶下楼来看到陆锋在闻自己的鞋子，羞的耳朵根子都红了，一把把鞋子抢过来低下头小声道：“鞋子误砸到少爷真是抱歉的紧，没伤着少爷吧？”她见陆锋衣衫华贵，身后还跟着跟班，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这时代的女性跟后世可完全不同，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男子的年纪再幼小在女人面前也是爷，譬如满清的努尔哈赤每次出征，都是只有七岁的皇太极替代一家之主的位置，当家作主，即使是诸位额娘也要听命于他。所以这时代的男男女女都是很成熟的，陆锋虽然才九岁，可是刚才做出了只有成年男子才会做的举动，因此很容易让眼前这个比他大很多岁的大姑娘展现出小女儿家的羞态来。
陆锋大乐，见这个少女的模样长得还不错，嗯，发育的也比现代同等年纪的女孩子要好，看来古代的食物就是养人，这小娘子一米六几的个头，要胸脯有胸脯，要屁股有屁股。
那少女见陆锋不说话，一直盯着自己，脸蛋羞的更红了，转身跑进屋里。陆锋觉得很有意思，自己要是在现代敢这么干女孩子早就一个大嘴巴抽过来了，记得曾经有个小孩在游乐场摸了一个姑娘的屁股，那姑娘当街就破口大骂啊，但在明朝这个时代则完全不同，这就是个男人完全可以为所欲为的时代啊。
陆锋忍不住也跟了进去，这才发现原来这是家专卖女子绣花鞋的鞋店。紧接着一个三十来岁的胖大婶迎了出来，满脸堆笑问道：“小公子，不知要买点什么？”
陆锋见那少女在柜台边站着，却悄悄侧脸偷看自己。胖大婶刚才在内堂坐着，并没看到街上的情况，见陆锋一个小男孩进一家专卖女人绣花鞋的店铺晃悠，颇为奇怪，心道难道这么屁大的孩子都已经成亲了？
陆锋索性在店铺里转悠起来，店里的木头架子上摆了上百双绣花鞋，做的都很精致，但是款式就很单一了。陆锋是现代人，见过的美女自然数不胜数，漂亮的女鞋也见得都数不清了，什么小皮高跟，露趾凉鞋，长筒靴，高帮皮靴什么样款式的女鞋他没见过？但是这个时代的女鞋就只有一种，那就是绣花鞋。可是限于社会制造能力和人们的想象能力有限，所以绣花鞋的款式非常单调，基本都是大红色，上面绣的都是鸳鸯金鱼之类的漂亮动物，要不就是绣着大红的牡丹之类花朵，能在鞋子上绣孔雀的都属于高档货了，因为这时候没有多少人见过孔雀，而且孔雀秀起来更复杂更费工费时，自然是价格高了。
陆锋脑子里猛然灵光一现，对啊，自己何不做绣花鞋生意？身为一个现代人他早就知道想要赚钱而又不走歪路的话只有三条途径，一是赚女人的钱，二是赚富人的钱，三是赚学生的钱，也只有这三类人的钞票最好赚，而在这三类人中又以女人的钱最好赚，试问从古到今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又有哪个女人愿意不为变美花钱？
陆锋暗暗下定决心，看来老子要发财还得从女人入手。胖大婶看陆锋带着个仆人在店里光是转悠也不说话，感到挺奇怪，又问道：“少爷你是不是买鞋？是给自己母亲买呢还是给娘子买？”胖大婶问这话的时候，不远处那个少女偷偷向陆锋望来。
陆锋打着哈哈道：“哦，我不是买鞋的。”说着看了那少女一眼。
那少女接触到陆锋的目光，脸又腾的一下红了，赶紧低下头去。陆锋心里大爽，自己不是帅哥，年纪又比对方小那么多，但没想到一个眼神却有这么大杀伤力，嗯，这个时代的女孩子还真是传统啊，比现代社会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们温驯多了。
胖大婶此时也注意到两人的微妙变化，虽然陆锋只是个小孩，但毕竟男女有别，她急忙挡在两人中间，笑道：“这是老妪的闺女，还没出阁，不懂事，少爷你笑话了。”虽然陆锋是个男子，但只是个小孩儿，所以她也没让闺女进屋回避。
陆锋心想办正事要紧，问道：“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娘？”
胖大婶点头道：“正是，公子。”心道这小孩儿不买鞋问这么多干什么？
陆锋又问道：“店里生意还可以吧？”
胖大婶为人还算忠厚，出于礼貌，仍旧回答道：“唉，也就那样吧。自从先夫过逝，老妪就和我这苦命的闺女相依为命，守着这家鞋店勉强度日。”
陆锋一听便知道鞋店的生意肯定不好，在这个时代做绣花鞋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基本上是个女人都会做，这家店卖的也不是高端产品，用的面料都很普通，大户人家不屑于买，普通人家都会自己做，因此生意自然不好。
看明白这一点陆锋心里就有了底气，问道：“老板娘贵姓？”
胖大婶道：“小少爷，老妪姓金。”
陆锋点头道：“金老板，我有一门生意想和你谈，你想不想发财？”
金老板狐疑的看着陆锋，心道这个小孩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这小屁孩能做什么生意？就连刘三也吃惊起来，心道少爷怎么突然想做生意了，该不会看上这家店的小娘子了吧？可这个小娘子虽然长得挺水灵，但这种姿色京城里多得是，也不见得多美，少爷怎么会情有独钟呢？
陆锋见对方不信，索性从怀里掏出一百两的银票塞到金老板的手里，说道：“这是定金。”
金老板看清银票的面额后吓了一大跳，按照她这家店铺的收入赚七八年也赚不到一百两银子啊。这个小孩子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的定金，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可自己的店铺本小利薄，哪用得着谈什么一百两的大生意？难道这小胖子看上自己家闺女了？哎呀，这可不行！自己姑娘一直当宝贝养着，一直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因此今年都十七岁了还没出嫁。这小胖子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可年纪实在是太小了，让自己闺女嫁给有钱人当童养媳那是万万不能的！
金老板想到这里，赶紧把一百两银票还给陆锋道：“小少爷，你这银票我不能要！”柜台边的少女神色也紧张起来，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小胖子看自己的眼光不怀好意，八成是想让自己当童养媳，她可不愿嫁给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陆锋人老成精，先是愣了一下，但看到这对母女的表情便明白怎么回事了，哈哈笑道：“金老板，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你闺女来的，本少爷真是想和你谈笔生意。”
这对母女俩见陆锋否认，更是奇怪。陆锋不接那一百两银票，继续说道：“金老板你放心好了，本少爷和令闺女年纪差这么多，是不会存非分之想，做丧尽天良的事情的。”金老板母女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来。
陆锋向那少女问道：“姐姐怎么称呼？”
那少女羞怯怯道：“奴家随父姓李，小名唤做翠莲。”她虽然比陆锋年长很多，但在这男尊女卑的年代，跟男子说话必须要轻声细语。
陆锋道：“原来是翠莲姐姐，这些绣花鞋都是你做的吗？”
李翠兰点头道：“绣的不好，还让少爷见笑了。”
陆锋笑道：“绣的很好，只不过这花色似乎有些单一了。”
金老板见陆锋真是来谈生意的，便插话道：“小户人家的闺女没见过世面，绣不出复杂花色来，再说我们这店也是小本生意，用不起丝绸之类的上好布料。”
陆锋回到正题道：“嗯，金老板我想让你们绣一批鞋子，布料方面不用给我省钱，全部买上等的丝绸做鞋面，用上等的丝线绣花色，这一百两银子也不全是定金，也包含了材料钱。”
金老板听陆锋这么说才明白，丝绸丝线的价格很高，一百两银子如果除去成本的话确实剩不了多少定金，可她看陆锋这么小的年纪，仍旧有些难以置信这孩子真是来做生意的。
陆锋继续道：“款式方面我亲自设计，你们只负责做工，没问题吧？等鞋子卖出去我还会再付一笔银子。”
金老板高兴坏了，她当然没问题，只要这个小胖子不是对她闺女有非分之想一切都好说，做鞋的手艺她和女儿手到擒来，又不要自己出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她连忙问道：“小少爷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骗我们母女俩的？”
陆锋严肃说道：“银子我都付了，会骗你们吗？”他奶奶的，敢情自己说了半天，人家还是把自己当成骗子了。
金老板笃定道：“好，既然小公子真是做生意的，我这肯定没问题，做工方面包你满意？只是小公子怎么称呼？鞋子的款式又究竟要做什么样的？”
刘三抢先答道：“我们少爷姓王，叫王鼎元，是锦衣卫千户府的少爷！”
金老板母女都吃了一惊，齐声道：“你就是那个一下子从白痴变成正常人的王鼎元！”陆锋无奈耸肩，看来自己的名头果然早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遍了。他想了想道：“额，款式方面我先回去想一下，这个不急，总之金老板银票你先拿着，我明日再来。”
金老板母女都是很忠厚的人，见陆锋对她们如此信任，更是感动，说实话她们这家鞋店确实是惨淡经营，这几天都无米下锅了，陆锋给的银票可是救了她们的性命。
刘三犹豫道：“少爷，这不太好吧，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恐怕我们都没什么好果子吃，要不少爷你赶快进去给夫子认个错？”
陆锋怒道：“刘三，究竟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
刘三嗫嚅道：“当然你是少爷。”
陆锋道：“好，既然我是少爷那你就得听我的，是夫子不让我听课又不是我不听，要是老爹怪罪下来我扛着，跟你没关系。”
刘三见少爷这么说，只好不再劝。出了国子监转过一条街道便是北京内城，这里不属于皇城范围，住的全是京城里的平民，因此街道上十分热闹。
陆锋一直想寻找发财的商机，便带着刘三在街上闲逛。在这个时代盐铁都被官府控制，再说陆锋无权无势，本钱也不多，想做大生意开酒楼饭庄什么的根本不可行。他边走边逛，眼见街上店铺林立，可没一样是自己能做的。
正在这时忽然天上掉下一样软趴趴的东西砸在陆锋脑袋上，陆锋哎呦一声，那东西正好落在怀里，他定神一看竟然是只绣花鞋。陆锋奇怪抬头，只见身旁房子二楼一个少女从窗口探出身来，叫道：“哎呦喂，对不起，对不起！”身子很快又缩了回去。
陆锋见那少女十七八岁，模样甚为标致，头发却没绾出发髻，似乎还没嫁人。他见这只绣花鞋小巧可爱，不盈一握，通体大红，上面绣着一对鸳鸯，很是好看。街道上的房子二楼窗户多半朝街，想必这只鞋子是主人放在窗口晾晒不小心掉下来的。
陆锋忍不住把鞋子拿到鼻前闻了闻，顿时一股淡淡幽香钻入鼻孔，正巧那少女赶下楼来看到陆锋在闻自己的鞋子，羞的耳朵根子都红了，一把把鞋子抢过来低下头小声道：“鞋子误砸到少爷真是抱歉的紧，没伤着少爷吧？”她见陆锋衣衫华贵，身后还跟着跟班，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这时代的女性跟后世可完全不同，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男子的年纪再幼小在女人面前也是爷，譬如满清的努尔哈赤每次出征，都是只有七岁的皇太极替代一家之主的位置，当家作主，即使是诸位额娘也要听命于他。所以这时代的男男女女都是很成熟的，陆锋虽然才九岁，可是刚才做出了只有成年男子才会做的举动，因此很容易让眼前这个比他大很多岁的大姑娘展现出小女儿家的羞态来。
陆锋大乐，见这个少女的模样长得还不错，嗯，发育的也比现代同等年纪的女孩子要好，看来古代的食物就是养人，这小娘子一米六几的个头，要胸脯有胸脯，要屁股有屁股。
那少女见陆锋不说话，一直盯着自己，脸蛋羞的更红了，转身跑进屋里。陆锋觉得很有意思，自己要是在现代敢这么干女孩子早就一个大嘴巴抽过来了，记得曾经有个小孩在游乐场摸了一个姑娘的屁股，那姑娘当街就破口大骂啊，但在明朝这个时代则完全不同，这就是个男人完全可以为所欲为的时代啊。
陆锋忍不住也跟了进去，这才发现原来这是家专卖女子绣花鞋的鞋店。紧接着一个三十来岁的胖大婶迎了出来，满脸堆笑问道：“小公子，不知要买点什么？”
陆锋见那少女在柜台边站着，却悄悄侧脸偷看自己。胖大婶刚才在内堂坐着，并没看到街上的情况，见陆锋一个小男孩进一家专卖女人绣花鞋的店铺晃悠，颇为奇怪，心道难道这么屁大的孩子都已经成亲了？
陆锋索性在店铺里转悠起来，店里的木头架子上摆了上百双绣花鞋，做的都很精致，但是款式就很单一了。陆锋是现代人，见过的美女自然数不胜数，漂亮的女鞋也见得都数不清了，什么小皮高跟，露趾凉鞋，长筒靴，高帮皮靴什么样款式的女鞋他没见过？但是这个时代的女鞋就只有一种，那就是绣花鞋。可是限于社会制造能力和人们的想象能力有限，所以绣花鞋的款式非常单调，基本都是大红色，上面绣的都是鸳鸯金鱼之类的漂亮动物，要不就是绣着大红的牡丹之类花朵，能在鞋子上绣孔雀的都属于高档货了，因为这时候没有多少人见过孔雀，而且孔雀秀起来更复杂更费工费时，自然是价格高了。
陆锋脑子里猛然灵光一现，对啊，自己何不做绣花鞋生意？身为一个现代人他早就知道想要赚钱而又不走歪路的话只有三条途径，一是赚女人的钱，二是赚富人的钱，三是赚学生的钱，也只有这三类人的钞票最好赚，而在这三类人中又以女人的钱最好赚，试问从古到今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又有哪个女人愿意不为变美花钱？
陆锋暗暗下定决心，看来老子要发财还得从女人入手。胖大婶看陆锋带着个仆人在店里光是转悠也不说话，感到挺奇怪，又问道：“少爷你是不是买鞋？是给自己母亲买呢还是给娘子买？”胖大婶问这话的时候，不远处那个少女偷偷向陆锋望来。
陆锋打着哈哈道：“哦，我不是买鞋的。”说着看了那少女一眼。
那少女接触到陆锋的目光，脸又腾的一下红了，赶紧低下头去。陆锋心里大爽，自己不是帅哥，年纪又比对方小那么多，但没想到一个眼神却有这么大杀伤力，嗯，这个时代的女孩子还真是传统啊，比现代社会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们温驯多了。
胖大婶此时也注意到两人的微妙变化，虽然陆锋只是个小孩，但毕竟男女有别，她急忙挡在两人中间，笑道：“这是老妪的闺女，还没出阁，不懂事，少爷你笑话了。”虽然陆锋是个男子，但只是个小孩儿，所以她也没让闺女进屋回避。
陆锋心想办正事要紧，问道：“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娘？”
胖大婶点头道：“正是，公子。”心道这小孩儿不买鞋问这么多干什么？
陆锋又问道：“店里生意还可以吧？”
胖大婶为人还算忠厚，出于礼貌，仍旧回答道：“唉，也就那样吧。自从先夫过逝，老妪就和我这苦命的闺女相依为命，守着这家鞋店勉强度日。”
陆锋一听便知道鞋店的生意肯定不好，在这个时代做绣花鞋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基本上是个女人都会做，这家店卖的也不是高端产品，用的面料都很普通，大户人家不屑于买，普通人家都会自己做，因此生意自然不好。
看明白这一点陆锋心里就有了底气，问道：“老板娘贵姓？”
胖大婶道：“小少爷，老妪姓金。”
陆锋点头道：“金老板，我有一门生意想和你谈，你想不想发财？”
金老板狐疑的看着陆锋，心道这个小孩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这小屁孩能做什么生意？就连刘三也吃惊起来，心道少爷怎么突然想做生意了，该不会看上这家店的小娘子了吧？可这个小娘子虽然长得挺水灵，但这种姿色京城里多得是，也不见得多美，少爷怎么会情有独钟呢？
陆锋见对方不信，索性从怀里掏出一百两的银票塞到金老板的手里，说道：“这是定金。”
金老板看清银票的面额后吓了一大跳，按照她这家店铺的收入赚七八年也赚不到一百两银子啊。这个小孩子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的定金，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可自己的店铺本小利薄，哪用得着谈什么一百两的大生意？难道这小胖子看上自己家闺女了？哎呀，这可不行！自己姑娘一直当宝贝养着，一直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因此今年都十七岁了还没出嫁。这小胖子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可年纪实在是太小了，让自己闺女嫁给有钱人当童养媳那是万万不能的！
金老板想到这里，赶紧把一百两银票还给陆锋道：“小少爷，你这银票我不能要！”柜台边的少女神色也紧张起来，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小胖子看自己的眼光不怀好意，八成是想让自己当童养媳，她可不愿嫁给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陆锋人老成精，先是愣了一下，但看到这对母女的表情便明白怎么回事了，哈哈笑道：“金老板，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你闺女来的，本少爷真是想和你谈笔生意。”
这对母女俩见陆锋否认，更是奇怪。陆锋不接那一百两银票，继续说道：“金老板你放心好了，本少爷和令闺女年纪差这么多，是不会存非分之想，做丧尽天良的事情的。”金老板母女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来。
陆锋向那少女问道：“姐姐怎么称呼？”
那少女羞怯怯道：“奴家随父姓李，小名唤做翠莲。”她虽然比陆锋年长很多，但在这男尊女卑的年代，跟男子说话必须要轻声细语。
陆锋道：“原来是翠莲姐姐，这些绣花鞋都是你做的吗？”
李翠兰点头道：“绣的不好，还让少爷见笑了。”
陆锋笑道：“绣的很好，只不过这花色似乎有些单一了。”
金老板见陆锋真是来谈生意的，便插话道：“小户人家的闺女没见过世面，绣不出复杂花色来，再说我们这店也是小本生意，用不起丝绸之类的上好布料。”
陆锋回到正题道：“嗯，金老板我想让你们绣一批鞋子，布料方面不用给我省钱，全部买上等的丝绸做鞋面，用上等的丝线绣花色，这一百两银子也不全是定金，也包含了材料钱。”
金老板听陆锋这么说才明白，丝绸丝线的价格很高，一百两银子如果除去成本的话确实剩不了多少定金，可她看陆锋这么小的年纪，仍旧有些难以置信这孩子真是来做生意的。
陆锋继续道：“款式方面我亲自设计，你们只负责做工，没问题吧？等鞋子卖出去我还会再付一笔银子。”
金老板高兴坏了，她当然没问题，只要这个小胖子不是对她闺女有非分之想一切都好说，做鞋的手艺她和女儿手到擒来，又不要自己出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她连忙问道：“小少爷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骗我们母女俩的？”
陆锋严肃说道：“银子我都付了，会骗你们吗？”他奶奶的，敢情自己说了半天，人家还是把自己当成骗子了。
金老板笃定道：“好，既然小公子真是做生意的，我这肯定没问题，做工方面包你满意？只是小公子怎么称呼？鞋子的款式又究竟要做什么样的？”
刘三抢先答道：“我们少爷姓王，叫王鼎元，是锦衣卫千户府的少爷！”
金老板母女都吃了一惊，齐声道：“你就是那个一下子从白痴变成正常人的王鼎元！”陆锋无奈耸肩，看来自己的名头果然早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遍了。他想了想道：“额，款式方面我先回去想一下，这个不急，总之金老板银票你先拿着，我明日再来。”
金老板母女都是很忠厚的人，见陆锋对她们如此信任，更是感动，说实话她们这家鞋店确实是惨淡经营，这几天都无米下锅了，陆锋给的银票可是救了她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