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成殿测试
国子监地处偏僻，要走很远路才有酒楼饭庄，所以学生们通常吃饭都在学校的食堂就近解决。刘三一脸热汗从排队打饭的队伍中挤出来，捧着饭盘来到陆锋坐着的桌前，笑道：“少爷，饭打好了，快趁热吃吧！”
陆锋暗赞自己有先见之明要了刘三做跟班，不然自己一个九岁孩子能不能打到饭还不一定，他没想到国子监里居然有这么多学生，眼看着打饭队伍都排到了食堂门口，这规模都快赶上后世的一所高等学校了。
国子监虽然是所贵族学校，但是伙食却只一般，每顿只有两个菜，一荤一素配上白米饭，汤水免费，还都是要给银子的。陆锋见饭菜远没有自己在家吃得好，自然一脸的不高兴，刘三却吃的挺香，觉得比千户府下人的伙食好多了，心道跟着少爷就是好。陆锋见刘三狼吞虎咽，叹了口气，吃得差些总比饿着好，也开动了筷子。
吃饱喝足主仆俩都躺在椅子上畅想人生，陆锋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忍不住厌恶起来，照这么下去自己可是会越长越胖的呀，作为一个现代人陆锋顿时产生了想要减肥的想法。于是他挺身站起道：“刘三，跟少爷消食去！”
反正下午没事，陆锋也不想回屋见到娘娘腔，主仆俩便到处晃荡，很快把国子监逛了个遍。到了晚上主仆二人又去食堂吃了晚饭，眼看天色不早这才回去。
陆锋回到校舍见所有房间都点上了蜡烛，他来到自己房间推门进去，见白文静竟然坐在桌边挨着烛光看书，也不知他这一整天有没有出门？可看他神采奕奕的模样倒也不像没有吃饭。
刘三麻利的替陆锋将床上叠好的被子铺平，白文静颇为不屑的冷哼一声，嘀咕道：“读书还带个仆人！”他从刚才陆锋进门便始终没有正眼瞧过。
陆锋听见对方冷嘲热讽，心里那个气啊，可眼看对方眼睛仍旧盯着书本便决定息事宁人，妈的，老子就当没听见!悄悄走到白文静身后，猛地伸出中指。刘三转身道：“少爷，床铺好了。”陆锋急忙把手放下。
白文静一手拿着书一手拿起桌上茶壶倒水，茶壶里却没有水了，于是向陆锋喊道：“喂，你去打壶水来！”
陆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白文静扭过头来才知道真是让自己去打水，他顿时火冒三丈，老子一忍再忍你还要挑衅，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啦，莫非看我是个小孩好欺负是不？于是说道：“你没吃错药吧？没水了自己打去，凭什么让老子给你打？”
白文静有板有眼道：“让你去打水是看得起你，看你吃的跟个肉球似的，肯定在家也是被仆人伺候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如果我不让你去打水，恐怕你连开水房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啥？说我跟个肉球似的？陆锋的血压噌噌就上来了，你以为老子胖是愿意的吗？那还不是穿越的时候倒霉没穿到一个好的皮囊！他刚想跟对方理论，刘三护主，急忙道：“少爷，白公子，你们别吵了，我去打水行了吧？我去打！”笑嘻嘻提着水壶出去了。
陆锋和白文静都是哼了一声，谁也不理谁。陆锋气呼呼的往床上一趟，白文静说道：“天策神童，明天就要开课了，你不看书，难道现在就要上床睡觉？”
陆锋懒得搭理对方，说道：“老子的事要你管！”
这时刘三也打水回来了，把水壶放在桌上道：“少爷，时间也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来叫你！”
陆锋嗯了一声，刘三又道：“白公子，你也早点睡。”便带上门走了。陆锋在外面逛了一天也累了，很快便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也不知白文静是什么时候熄灯上床的。到了夜里陆锋依稀听到白文静开门出去的动静，微微睁眼一看屋子里黑灯瞎火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了，等了一会儿听见白文静又蹑手蹑脚的回来。陆锋心道：“这娘娘腔搞什么啊？大半夜的出门上厕所？屋子里不是有尿壶吗？”但他实在太困了，也没有多想，还以为对方是嫌自己脏不愿共用一只尿壶，迷迷糊糊很快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刘三果然准时来叫起床，陆锋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发现白文静早梳洗完毕准备出门，他暗骂一声自己这副躯体真跟猪一样，吃饱就能睡着，看看人家娘娘腔昨晚睡得晚早上还起得这么早，可自己前世作息也是很有规律的啊，唉，看来真要减肥了。
等陆锋在刘三的伺候下梳洗完毕穿好衣服，白文静早走了。陆锋忍不住骂道：“走那么早，赶着投胎啊！”一出门便碰见了隔壁的张岱和查继佑也刚好出来，两人齐声道：“王兄早！”
陆锋也热情打招呼道：“张大哥、查大哥，你们早啊。”于是三人结伴同行。
路上查继佑问道：“王兄，今天是国子监博士授业第一天，听说要测问每个学生的学问，以此划分大家今后的名次座位以及教授内容，不知王兄昨晚有没有读书？”
啥？读书？测试学问？陆锋一脸懵逼，猛然想到昨天晚上白文静好像跟自己说起过这事，可也没说今天要测试啊？妈的！这娘娘玩阴的，绝对是故意不提！陆锋忍不住懊恼不已，早知道他昨晚上就不那么早睡觉了。
张查二人却完全没察觉到陆锋像吃了翔一样的表情，张岱还说道：“诶，查兄此言差矣，王兄是天策神童，胸内文章早已不计斗量，哪还用得着像我等这样通宵达旦的苦读。”
查继佑点头道：“不错不错。”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陆锋有苦说不出，只好也跟着干笑起来，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很快四人来到一座大殿前，国子监讲学的大殿叫做大成殿，外观极为宏伟。刘三因为是仆人身份不便入内，便在殿外等候。三人走进大殿，见殿中早已坐满学生，少说也有五十多人，因为前排座位都已坐满，三人便只好在最后的座位坐了，陆锋刚好是最后一个。
很快大殿内响起一声罄音，所有学生立刻停止说话，整个大殿顿时安静无比。陆锋抬眼望去，见国子监祭酒和四名白发苍苍的博士从偏殿走了出来，却不是训话，而是面向殿内的孔圣人像鞠躬，大殿内的学生们也纷纷跟着磕头。陆锋觉得挺好玩儿，一开学先给孔圣人磕头挺新鲜，这在后世可没有。
行完圣人礼国子监祭酒终于开始训话了，反正也就那么几句，意思是大家能来到这个地方读书不容易，一定要把握机会，不要浪费光阴，学业有成，将来报效国家，跟后世校长开会差不多。
陆锋本以为国子监祭酒要讲半个小时，哪知道几句话就说完了，后面的几位博士也没有发言的意思，这倒跟后世的校长开会有很大区别。祭酒最后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从各府州县层层举荐选拔的优秀学子，但是始终会有高下之分，所以今日授学同样和往年的惯例一样，要先测试一下，好让几位博士以此区分诸位的教授内容。”
大殿内的学子们一声不吭，显然早知道今天会测试，但是陆锋却不知道哇，他慌得一匹，心道这下完了，看来今天这人是丢定了。
国子监测试学生水平的办法也简单，四个老博士一字排开，指着书本开个头让你背其中一段，有时候也会指着一段问你什么意思，不过不多见。学生们通常学的都是四书五经，所以通常都会从一本书上问，而今年问的是尚书。
很多学子一听今天考的是尚书，不由都懊恼起来，为什么昨天晚上没看尚书，但是虽然没看，平时也读过，底子还在。可陆锋身为现代大学生哪读过这些四书五经啊，尚书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不由急的满头大汗。
说话间四名老博士便已经开始测试，测试顺序按座位顺序进行，不时有学生因为背不出来书本内容或答不出老师的问题被留到一旁。
陆锋不由好奇问道：“张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张岱说道：“每年的荐生都要过这一关，过不了测试的都原籍退回去，你以为国子监这么好进的？”
妈的！陆锋大吃一惊，原以为只是丢人便罢了，原来没通过考试还会被退学，那自己要是被退了老爹还不得打死自己啊。陆锋慌忙把尚书拿了出来看，可临时抱佛脚根本没用啊。
很快便有十来个学生被挑除下来，看他们的脸色全都不好看，简直要哭了出来。剩下的学生继续依次向前，陆锋一边强记尚书内容一边观察队伍动向，心道能不能慢点啊，老子第一页还没看完呢。忽然他在大殿的人群中发现一个熟人，正是白文静。
白文静此时正坐在第二排，跟陆锋差了十几个座次，下一个正好轮到他。白文静从座位上起身看了眼后面满头大汗的陆锋，一脸的轻视。陆锋暗暗骂道，娘娘腔得意什么？老子愿你测试不通过！但是白文静显然胸有成竹，只见他从容走到一位老博士面前对答如流，很快笑吟吟的重新坐回了座位，回来时还又不忘看陆锋一眼。
陆锋心里这个气啊，对方显然是通过了测试，而且看样子还很轻松，没想到娘娘腔还有两把刷子，眼看测试的速度越来越快，半个小时候连张岱和查继佑二人也平安度过。这两人是江东有名的才子，能通过这种小小的测试也在情理之中，到最后终于只剩下了陆锋一人。
四名老博士齐刷刷望着他，就连国子监祭酒眼睛里也放出光来，说道：“诸位，这位王鼎元王同学可是圣上亲口御封的天策神童！”
什么？天策神童！整个大殿都沸腾起来，包括那些刚才被刷下去的学生也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天策神童的风采，等他们发现王鼎元不过是一个孩子后全都发出惊呼，显然真把王鼎元当成了神童，不停有人发出啧啧惊叹声。
陆锋脑门冒着虚汗，一步三晃往前走着，只觉步伐沉重，眼见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一想到马上就要丢人现眼，陆锋羞愧的脑门都红了。
四位导师一字排开看着这个小胖子，见他行动缓慢还不停称赞道：“天策神童果然有定力，处变不惊，面对我等居然一丝惧色没有。”
眼看陆锋已经走到了四位老博士身前，就在这时大殿外忽然有一个尖细声音叫道：“哪位是王鼎元？”
陆锋一怔，回过头去见一个太监走了进来，急忙道：“我就是！”
那太监道：“太子传话，让王鼎元即刻进宫！”
陆锋暗赞自己有先见之明要了刘三做跟班，不然自己一个九岁孩子能不能打到饭还不一定，他没想到国子监里居然有这么多学生，眼看着打饭队伍都排到了食堂门口，这规模都快赶上后世的一所高等学校了。
国子监虽然是所贵族学校，但是伙食却只一般，每顿只有两个菜，一荤一素配上白米饭，汤水免费，还都是要给银子的。陆锋见饭菜远没有自己在家吃得好，自然一脸的不高兴，刘三却吃的挺香，觉得比千户府下人的伙食好多了，心道跟着少爷就是好。陆锋见刘三狼吞虎咽，叹了口气，吃得差些总比饿着好，也开动了筷子。
吃饱喝足主仆俩都躺在椅子上畅想人生，陆锋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忍不住厌恶起来，照这么下去自己可是会越长越胖的呀，作为一个现代人陆锋顿时产生了想要减肥的想法。于是他挺身站起道：“刘三，跟少爷消食去！”
反正下午没事，陆锋也不想回屋见到娘娘腔，主仆俩便到处晃荡，很快把国子监逛了个遍。到了晚上主仆二人又去食堂吃了晚饭，眼看天色不早这才回去。
陆锋回到校舍见所有房间都点上了蜡烛，他来到自己房间推门进去，见白文静竟然坐在桌边挨着烛光看书，也不知他这一整天有没有出门？可看他神采奕奕的模样倒也不像没有吃饭。
刘三麻利的替陆锋将床上叠好的被子铺平，白文静颇为不屑的冷哼一声，嘀咕道：“读书还带个仆人！”他从刚才陆锋进门便始终没有正眼瞧过。
陆锋听见对方冷嘲热讽，心里那个气啊，可眼看对方眼睛仍旧盯着书本便决定息事宁人，妈的，老子就当没听见!悄悄走到白文静身后，猛地伸出中指。刘三转身道：“少爷，床铺好了。”陆锋急忙把手放下。
白文静一手拿着书一手拿起桌上茶壶倒水，茶壶里却没有水了，于是向陆锋喊道：“喂，你去打壶水来！”
陆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白文静扭过头来才知道真是让自己去打水，他顿时火冒三丈，老子一忍再忍你还要挑衅，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啦，莫非看我是个小孩好欺负是不？于是说道：“你没吃错药吧？没水了自己打去，凭什么让老子给你打？”
白文静有板有眼道：“让你去打水是看得起你，看你吃的跟个肉球似的，肯定在家也是被仆人伺候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如果我不让你去打水，恐怕你连开水房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啥？说我跟个肉球似的？陆锋的血压噌噌就上来了，你以为老子胖是愿意的吗？那还不是穿越的时候倒霉没穿到一个好的皮囊！他刚想跟对方理论，刘三护主，急忙道：“少爷，白公子，你们别吵了，我去打水行了吧？我去打！”笑嘻嘻提着水壶出去了。
陆锋和白文静都是哼了一声，谁也不理谁。陆锋气呼呼的往床上一趟，白文静说道：“天策神童，明天就要开课了，你不看书，难道现在就要上床睡觉？”
陆锋懒得搭理对方，说道：“老子的事要你管！”
这时刘三也打水回来了，把水壶放在桌上道：“少爷，时间也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来叫你！”
陆锋嗯了一声，刘三又道：“白公子，你也早点睡。”便带上门走了。陆锋在外面逛了一天也累了，很快便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也不知白文静是什么时候熄灯上床的。到了夜里陆锋依稀听到白文静开门出去的动静，微微睁眼一看屋子里黑灯瞎火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了，等了一会儿听见白文静又蹑手蹑脚的回来。陆锋心道：“这娘娘腔搞什么啊？大半夜的出门上厕所？屋子里不是有尿壶吗？”但他实在太困了，也没有多想，还以为对方是嫌自己脏不愿共用一只尿壶，迷迷糊糊很快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刘三果然准时来叫起床，陆锋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发现白文静早梳洗完毕准备出门，他暗骂一声自己这副躯体真跟猪一样，吃饱就能睡着，看看人家娘娘腔昨晚睡得晚早上还起得这么早，可自己前世作息也是很有规律的啊，唉，看来真要减肥了。
等陆锋在刘三的伺候下梳洗完毕穿好衣服，白文静早走了。陆锋忍不住骂道：“走那么早，赶着投胎啊！”一出门便碰见了隔壁的张岱和查继佑也刚好出来，两人齐声道：“王兄早！”
陆锋也热情打招呼道：“张大哥、查大哥，你们早啊。”于是三人结伴同行。
路上查继佑问道：“王兄，今天是国子监博士授业第一天，听说要测问每个学生的学问，以此划分大家今后的名次座位以及教授内容，不知王兄昨晚有没有读书？”
啥？读书？测试学问？陆锋一脸懵逼，猛然想到昨天晚上白文静好像跟自己说起过这事，可也没说今天要测试啊？妈的！这娘娘玩阴的，绝对是故意不提！陆锋忍不住懊恼不已，早知道他昨晚上就不那么早睡觉了。
张查二人却完全没察觉到陆锋像吃了翔一样的表情，张岱还说道：“诶，查兄此言差矣，王兄是天策神童，胸内文章早已不计斗量，哪还用得着像我等这样通宵达旦的苦读。”
查继佑点头道：“不错不错。”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陆锋有苦说不出，只好也跟着干笑起来，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很快四人来到一座大殿前，国子监讲学的大殿叫做大成殿，外观极为宏伟。刘三因为是仆人身份不便入内，便在殿外等候。三人走进大殿，见殿中早已坐满学生，少说也有五十多人，因为前排座位都已坐满，三人便只好在最后的座位坐了，陆锋刚好是最后一个。
很快大殿内响起一声罄音，所有学生立刻停止说话，整个大殿顿时安静无比。陆锋抬眼望去，见国子监祭酒和四名白发苍苍的博士从偏殿走了出来，却不是训话，而是面向殿内的孔圣人像鞠躬，大殿内的学生们也纷纷跟着磕头。陆锋觉得挺好玩儿，一开学先给孔圣人磕头挺新鲜，这在后世可没有。
行完圣人礼国子监祭酒终于开始训话了，反正也就那么几句，意思是大家能来到这个地方读书不容易，一定要把握机会，不要浪费光阴，学业有成，将来报效国家，跟后世校长开会差不多。
陆锋本以为国子监祭酒要讲半个小时，哪知道几句话就说完了，后面的几位博士也没有发言的意思，这倒跟后世的校长开会有很大区别。祭酒最后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从各府州县层层举荐选拔的优秀学子，但是始终会有高下之分，所以今日授学同样和往年的惯例一样，要先测试一下，好让几位博士以此区分诸位的教授内容。”
大殿内的学子们一声不吭，显然早知道今天会测试，但是陆锋却不知道哇，他慌得一匹，心道这下完了，看来今天这人是丢定了。
国子监测试学生水平的办法也简单，四个老博士一字排开，指着书本开个头让你背其中一段，有时候也会指着一段问你什么意思，不过不多见。学生们通常学的都是四书五经，所以通常都会从一本书上问，而今年问的是尚书。
很多学子一听今天考的是尚书，不由都懊恼起来，为什么昨天晚上没看尚书，但是虽然没看，平时也读过，底子还在。可陆锋身为现代大学生哪读过这些四书五经啊，尚书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不由急的满头大汗。
说话间四名老博士便已经开始测试，测试顺序按座位顺序进行，不时有学生因为背不出来书本内容或答不出老师的问题被留到一旁。
陆锋不由好奇问道：“张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张岱说道：“每年的荐生都要过这一关，过不了测试的都原籍退回去，你以为国子监这么好进的？”
妈的！陆锋大吃一惊，原以为只是丢人便罢了，原来没通过考试还会被退学，那自己要是被退了老爹还不得打死自己啊。陆锋慌忙把尚书拿了出来看，可临时抱佛脚根本没用啊。
很快便有十来个学生被挑除下来，看他们的脸色全都不好看，简直要哭了出来。剩下的学生继续依次向前，陆锋一边强记尚书内容一边观察队伍动向，心道能不能慢点啊，老子第一页还没看完呢。忽然他在大殿的人群中发现一个熟人，正是白文静。
白文静此时正坐在第二排，跟陆锋差了十几个座次，下一个正好轮到他。白文静从座位上起身看了眼后面满头大汗的陆锋，一脸的轻视。陆锋暗暗骂道，娘娘腔得意什么？老子愿你测试不通过！但是白文静显然胸有成竹，只见他从容走到一位老博士面前对答如流，很快笑吟吟的重新坐回了座位，回来时还又不忘看陆锋一眼。
陆锋心里这个气啊，对方显然是通过了测试，而且看样子还很轻松，没想到娘娘腔还有两把刷子，眼看测试的速度越来越快，半个小时候连张岱和查继佑二人也平安度过。这两人是江东有名的才子，能通过这种小小的测试也在情理之中，到最后终于只剩下了陆锋一人。
四名老博士齐刷刷望着他，就连国子监祭酒眼睛里也放出光来，说道：“诸位，这位王鼎元王同学可是圣上亲口御封的天策神童！”
什么？天策神童！整个大殿都沸腾起来，包括那些刚才被刷下去的学生也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天策神童的风采，等他们发现王鼎元不过是一个孩子后全都发出惊呼，显然真把王鼎元当成了神童，不停有人发出啧啧惊叹声。
陆锋脑门冒着虚汗，一步三晃往前走着，只觉步伐沉重，眼见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一想到马上就要丢人现眼，陆锋羞愧的脑门都红了。
四位导师一字排开看着这个小胖子，见他行动缓慢还不停称赞道：“天策神童果然有定力，处变不惊，面对我等居然一丝惧色没有。”
眼看陆锋已经走到了四位老博士身前，就在这时大殿外忽然有一个尖细声音叫道：“哪位是王鼎元？”
陆锋一怔，回过头去见一个太监走了进来，急忙道：“我就是！”
那太监道：“太子传话，让王鼎元即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