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试探与收兵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穿越的影响，李辉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强了很多，就是酒量，也比以前大了很多。
已经喝倒了三个都指挥使了，李辉一直保持着微醺的状态，四肢可能有些不协调，但是大脑却是清醒得很。
这时候宴席上已经没有几个站着的人了，除了几人的护卫。
冯道看都喝得差不多了，就来到李辉身边，希冀套点话出来。
“李团练，本官一直好奇你是哪里人，在军籍典册上写的是庭州‘地球村’？这地方我可从未听说过。”
李辉眯着眼睛打量了冯道一眼，心里冷笑，真以为哥们这么容易就灌醉了？
真要是如此的话，那前世也白混了数年的夜场了。
“这‘地球村’是处世外桃源，在庭州数百里外的一处深山之中，算是半与世隔绝吧，冯监军没听过那是再自然不过了。”
冯道还是有些不甘心，转而旁敲侧击起了别的，“我观李团练用兵之法，颇为惊奇，尤其是前不久听闻你只用两百人之团练兵，全歼了契丹的一支千人队，这么一场辉煌的胜利，不知道李团练学自哪本兵书？”
“这个嘛，”李辉知道用糊弄底下大兵的手段不管用，就编起了别的，“在下恩师鲁迅先生跟你说过吧，恩师不仅博古通今，而且涉猎及其广泛，不仅著有《战争论》等军事巨著，还有《持久战》、《闪电战》、《纪效新书》等等军事战术战略方面的书籍，至于政治学术等方面就更多了，我也就是跟随他老人家学了点皮毛。”
冯道这下有些吃惊了，光听这些书名就觉得不是一般人，“那令师所作可否予在下一观呢？”
李辉斜睨他一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却不说话。
冯道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唐突，要知道这种知识，都是垄断在世家大族手里的，尤其是这种在乱世中能异军突起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他看呢？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沮丧，这时候忽然听闻李辉的话，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在我脑海里的，没办法，恩师不允许我带这些东西入世，冯监军若是感兴趣，那等这场仗打完，我抽空写出来给你看看，不过你也知道，这写书籍字数很多，我就是再能写，一天也写不了多少。”
冯道大喜回答，“无妨，李团练有这心就好，我到时候静待佳音。”
接着两人就对视微笑起来，冯道觉得能一窥大道而欣喜不已，李辉则是觉得终于有机会把对方划拉到自己碗里了。
深夜城门紧闭，几人只能回驿馆住下，好在平州官员虽然不怎么待见他们，但是该有的待遇还是有的。
小石头带着亲卫队护送着马车前往驿馆，刘二柱却是与李辉在马车内嘀咕起来。
“小李子，你给我个底，这次咱们的方略有多大的把握，主动出击契丹人，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李辉微微一笑，“刘头儿是担心平州的兵将吧？”
刘二柱点点头，“平州兵对咱们的戒心你也看到了，真带着他们去打仗，我还真怕被他们背后捅了刀子，这种事情又不是很罕见。”
“这个可以放心，他们不敢做得太过分，没有外力，刘守光的威慑力还是在的，只是到了年底，就不好说了，有外力与没外力，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刘二柱想了想，拧着眉头发问，“你是说年底可能有人会打过来？”
李辉说，“不是可能，是肯定，就凭刘守光的脾气，你觉得他会老老实实待在幽州吗？不会的，他肯定会去撩拨周围的藩镇，北方的契丹人不好惹，他就只能想办法欺负南边的几个弱渣了，到时候西边的李存勖，正好趁机会打过来，你说就凭现在卢龙军的这些歪瓜裂枣，能扛得住吗？”
刘二柱细想一番，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那咱们咋办？”
“咋办？凉拌呗，我前段时间都已经铺好路了，到时候河东兵一来，咱们就趁势投靠，到时候装模作样地打上几场，平营二州不还是咱们的地盘？”
刘二柱恍然大悟，指着李辉笑骂道，“怪不得你小子怂恿我去营州，原来早就看透了这点！”
李辉苦笑一声，“本来我是想着让你去武州或者新州的，营州那边有多少人口，你还不清楚吗？潜力太小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当初谁让咱们没势力呢？”
……
第二天双方聚集，商讨对契丹作战的问题。
这是军事会议，参与的文官除了冯道，就是州长史刘俊弼了。
冯道李辉很熟了，这刘俊弼也只是昨天见面的时候远远见了一面，当时他就觉得这长史是不是干错了职业，明明一副武将的身板。
别说，刘俊弼还真的杀过人，而且杀的还是契丹人。
三年前契丹寇略平州，刘俊弼当时是新昌县的县令，县尉听说契丹人来了，带着家小就跑路了，最后刘俊弼组织城内百姓守城，生生挡住了城外契丹人的进攻。
当时在城墙差点攻破的危机关头，刘俊弼光着膀子就提刀上了城墙，连续杀了四个契丹人，大大鼓舞了守城军民的士气，这才算是保住了新昌县城。
他也因此累功迁为平州长史，也算是平州的一个异类。
刘二柱在军事会议上，自然是提出了主动攻击的观点，此举遭到了所有平州军将们的齐声反对。
在他们看来，契丹人这几年越来越强大，不主动攻击他们就不错了，还主动去挑衅人家？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二柱给军将们主动分析了这场战事，甚至还表示他们只需要集结一千人的马队就可以了，剩下的步军跟着行动就好。
军将们怎会同意这种事，马队在他们看来那是精锐中的精锐，是他们的命根子，让他们把命根子交出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时候就是冯道这位监军的话都没用，真要是惹急了他们，兵乱也不是不可以。
最后刘二柱又问了他们麾下实际的战兵有多少，五个都指挥使也是满口说自家战兵都是满员。
李辉清楚，这五个军是打着拉壮丁的想法。
他可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于是就对着刘二柱使了个眼色。
“既然如此，那本官现在就去各军点卯，各位都指挥使没意见吧？”
此话一出，五个都指挥使纷纷看向刘二柱旁边的耿阳朔，这话他们不能接，接了就是撕破脸皮了。
耿阳朔眯了半天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刘帅初来乍到，对我平州具体情形可能不太了解，要不这样，久闻营州不缺战马，各军派两百会骑马的士兵到贵部，这样可否？”
刘二柱也知道点卯是不可能的，也能猜测派来的士兵都不是好料，但是还是事先强调了，“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本帅有言在先，诸位可别做得太过分。”
众人急忙连称不敢，于是这次会议就这样算是结束了。
可是当天下午，刘二柱还是被众军将的无耻程度吓住了。
已经喝倒了三个都指挥使了，李辉一直保持着微醺的状态，四肢可能有些不协调，但是大脑却是清醒得很。
这时候宴席上已经没有几个站着的人了，除了几人的护卫。
冯道看都喝得差不多了，就来到李辉身边，希冀套点话出来。
“李团练，本官一直好奇你是哪里人，在军籍典册上写的是庭州‘地球村’？这地方我可从未听说过。”
李辉眯着眼睛打量了冯道一眼，心里冷笑，真以为哥们这么容易就灌醉了？
真要是如此的话，那前世也白混了数年的夜场了。
“这‘地球村’是处世外桃源，在庭州数百里外的一处深山之中，算是半与世隔绝吧，冯监军没听过那是再自然不过了。”
冯道还是有些不甘心，转而旁敲侧击起了别的，“我观李团练用兵之法，颇为惊奇，尤其是前不久听闻你只用两百人之团练兵，全歼了契丹的一支千人队，这么一场辉煌的胜利，不知道李团练学自哪本兵书？”
“这个嘛，”李辉知道用糊弄底下大兵的手段不管用，就编起了别的，“在下恩师鲁迅先生跟你说过吧，恩师不仅博古通今，而且涉猎及其广泛，不仅著有《战争论》等军事巨著，还有《持久战》、《闪电战》、《纪效新书》等等军事战术战略方面的书籍，至于政治学术等方面就更多了，我也就是跟随他老人家学了点皮毛。”
冯道这下有些吃惊了，光听这些书名就觉得不是一般人，“那令师所作可否予在下一观呢？”
李辉斜睨他一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却不说话。
冯道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唐突，要知道这种知识，都是垄断在世家大族手里的，尤其是这种在乱世中能异军突起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他看呢？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沮丧，这时候忽然听闻李辉的话，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在我脑海里的，没办法，恩师不允许我带这些东西入世，冯监军若是感兴趣，那等这场仗打完，我抽空写出来给你看看，不过你也知道，这写书籍字数很多，我就是再能写，一天也写不了多少。”
冯道大喜回答，“无妨，李团练有这心就好，我到时候静待佳音。”
接着两人就对视微笑起来，冯道觉得能一窥大道而欣喜不已，李辉则是觉得终于有机会把对方划拉到自己碗里了。
深夜城门紧闭，几人只能回驿馆住下，好在平州官员虽然不怎么待见他们，但是该有的待遇还是有的。
小石头带着亲卫队护送着马车前往驿馆，刘二柱却是与李辉在马车内嘀咕起来。
“小李子，你给我个底，这次咱们的方略有多大的把握，主动出击契丹人，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李辉微微一笑，“刘头儿是担心平州的兵将吧？”
刘二柱点点头，“平州兵对咱们的戒心你也看到了，真带着他们去打仗，我还真怕被他们背后捅了刀子，这种事情又不是很罕见。”
“这个可以放心，他们不敢做得太过分，没有外力，刘守光的威慑力还是在的，只是到了年底，就不好说了，有外力与没外力，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刘二柱想了想，拧着眉头发问，“你是说年底可能有人会打过来？”
李辉说，“不是可能，是肯定，就凭刘守光的脾气，你觉得他会老老实实待在幽州吗？不会的，他肯定会去撩拨周围的藩镇，北方的契丹人不好惹，他就只能想办法欺负南边的几个弱渣了，到时候西边的李存勖，正好趁机会打过来，你说就凭现在卢龙军的这些歪瓜裂枣，能扛得住吗？”
刘二柱细想一番，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那咱们咋办？”
“咋办？凉拌呗，我前段时间都已经铺好路了，到时候河东兵一来，咱们就趁势投靠，到时候装模作样地打上几场，平营二州不还是咱们的地盘？”
刘二柱恍然大悟，指着李辉笑骂道，“怪不得你小子怂恿我去营州，原来早就看透了这点！”
李辉苦笑一声，“本来我是想着让你去武州或者新州的，营州那边有多少人口，你还不清楚吗？潜力太小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当初谁让咱们没势力呢？”
……
第二天双方聚集，商讨对契丹作战的问题。
这是军事会议，参与的文官除了冯道，就是州长史刘俊弼了。
冯道李辉很熟了，这刘俊弼也只是昨天见面的时候远远见了一面，当时他就觉得这长史是不是干错了职业，明明一副武将的身板。
别说，刘俊弼还真的杀过人，而且杀的还是契丹人。
三年前契丹寇略平州，刘俊弼当时是新昌县的县令，县尉听说契丹人来了，带着家小就跑路了，最后刘俊弼组织城内百姓守城，生生挡住了城外契丹人的进攻。
当时在城墙差点攻破的危机关头，刘俊弼光着膀子就提刀上了城墙，连续杀了四个契丹人，大大鼓舞了守城军民的士气，这才算是保住了新昌县城。
他也因此累功迁为平州长史，也算是平州的一个异类。
刘二柱在军事会议上，自然是提出了主动攻击的观点，此举遭到了所有平州军将们的齐声反对。
在他们看来，契丹人这几年越来越强大，不主动攻击他们就不错了，还主动去挑衅人家？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二柱给军将们主动分析了这场战事，甚至还表示他们只需要集结一千人的马队就可以了，剩下的步军跟着行动就好。
军将们怎会同意这种事，马队在他们看来那是精锐中的精锐，是他们的命根子，让他们把命根子交出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时候就是冯道这位监军的话都没用，真要是惹急了他们，兵乱也不是不可以。
最后刘二柱又问了他们麾下实际的战兵有多少，五个都指挥使也是满口说自家战兵都是满员。
李辉清楚，这五个军是打着拉壮丁的想法。
他可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于是就对着刘二柱使了个眼色。
“既然如此，那本官现在就去各军点卯，各位都指挥使没意见吧？”
此话一出，五个都指挥使纷纷看向刘二柱旁边的耿阳朔，这话他们不能接，接了就是撕破脸皮了。
耿阳朔眯了半天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刘帅初来乍到，对我平州具体情形可能不太了解，要不这样，久闻营州不缺战马，各军派两百会骑马的士兵到贵部，这样可否？”
刘二柱也知道点卯是不可能的，也能猜测派来的士兵都不是好料，但是还是事先强调了，“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本帅有言在先，诸位可别做得太过分。”
众人急忙连称不敢，于是这次会议就这样算是结束了。
可是当天下午，刘二柱还是被众军将的无耻程度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