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谋而合
梁青趴在山坡山，小心翼翼观察着对方大队人马的动向。
敌人几乎毫无防备，斥候懒散，队伍行进地也有些混乱，怪不得刚才的马蹄声这么密集。
在他看来，如果手上有一百人的骑兵，不，甚至五十人就可以冲垮对方的阵势。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他目前手上只有两个人而已。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主动暴露吸引对方的主意时，忽然他发现下方一支二十多人的马队脱离大队，分成了两股，一股朝着他所在山坡出疾驰而来，另一股则朝着前面的官道上行去。
梁青眼神一眯，他不知道是己方被发现了，还是对方谨慎使然。
待看到斥候们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时，他就排除了前者。
这就好说了，无须担心被对方大队人马围住，目测对方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探查到这里了。
“走了，该干活了！记得，莫要与他们缠斗，砸门只管引着他们进树林就成。”
两个士兵重重点头，整理了下装束，悄悄清除掉痕迹，就翻身上马，与梁青组成一支三人队，装作刚探查到此地的斥候，懒散地在坡后信马由缰地探查。
没多久，山坡上就出现了几个头戴皮帽的斥候，他们自认为率先发现了三人，一个个狼嚎着策马狂奔，其中尤以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跑的最快。
此人正是日连封剧的儿子——日连封机。
日连封机年仅十七岁，听闻这次是南下去汉人的地方抢东西，就不仅有些跃跃欲试。
受刘仁恭父子的影响，幽州很多的人活不下去，只能向北逃离。
日连封机看到了很多衣衫褴褛的汉人，心里对他们很是鄙夷。
加上他年轻气盛，在部落里是出了名的少有神力，更是不把那些汉人放在眼里。
这时看到三个汉人骑兵，看他们人数很少，也没打算派人通知身后大队，而是准备生擒几人献给他的主人日连波达。
“哈哈，快追！不要全部杀了，最少留个活口！”
看到对方惊慌失措逃跑的样子，日连封机哈哈大笑，拼命地踢着马腹，全然不顾惜马力拼命追赶。
落在他身后的是他父亲的亲卫队长皮耶古，张了张口，发现少主人已经策马前去，只得暗叹一声追了上去。
日连封机追了没多久，就发现对方的马力似乎有些不济，他这在马背上长大的人，对马匹要比对人更为了解。
他不由得有些大喜，神情振奋地挥刀喊道，“那三个汉人马力不济，你们几个快包抄过去，别让他们进了树林！”
他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也知道树林不利于骑兵的道理。
他收刀回鞘，取出他的骑弓，稍微减缓了马速，从箭壶里取出一支铁头箭，犹豫了下，放了回去，改而取出一支骨头箭。
他没有瞄准马匹，而是瞄准的人，因为他知道要是射伤了对方的马匹，那么剩下的两人肯定会放弃同伴继续逃跑，只有射伤了马上的人，才有可能拖延对方的脚步。
而且即使那两人跑了，受伤的人也会被生擒。
“铮”的一声箭响，他手上的骨箭就插进了一位汉人的后背。
他知道对方没有生命危险，因为骨箭的穿透力不足，不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见一箭立中，他神情振奋，急忙催马上前。
受伤的不是别人，正是梁青，他眉头一蹙，速度却丝毫不减，继续朝着前面的树林狂奔。
近了！
更近了！
就在离树林几十米的时候，梁青忽然听到了一阵弓弦声，他知道敌人是要下死手了，急忙伏低身子，躲过了一波箭雨。
虽然他躲过去了，但是他身后不远的一名斥候却是没有躲过去，只听他惨叫一声，直接摔下了马。
另一名斥候见同伴落地，就想勒马救人。
梁青大吼一声，“先进树林！他没救了！”
在极速奔跑的战马上摔下来，八成会被摔的骨断筋折，别说是还有箭伤在身。
另一名斥候人犹豫片刻，转头看向追兵，咬了咬牙，瞬间冲进了树林中。
日连封机有些气急败坏，带着人赶到树林边上，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那名汉人斥候，厉声骂道。
“谁把人弄死的？这还怎么拷问！”
他凶厉地扫过众人，内心犹豫要不要进林搜查，余光一瞥，发现林中的那两名斥候竟然冲了出来。
他不由得大喜，对方竟然不舍得同伴，岂不是天助我也！
另外几个契丹人也发现了这点，正要驾马冲锋，忽然树林中射来几支箭。
当先就有两名契丹人被射落马下，其中一人眼窝中箭，分明是死透了。
契丹斥候们大吃一惊，纷纷看向日连封机。
日连封机脑子一热，“冲上去，让他们知道我们日连部勇士的强大！”
“不可！”
阻止他的是皮耶古，也是他父亲的亲卫队长。
剩下的契丹人顿时有些不知道该听谁的了，虽然日连封机是他们的十夫长，但是皮耶古可是部落中出了名的英勇善战。
日连封机扭头怒视皮耶古，“皮耶古，你要干什么？”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又是几支箭射来，这次倒是没有死人，只是伤了一人。
皮耶古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再不加速就只能被动挨打了。
只听他大喝一声，策马朝着冲来的梁青冲去。
蒲一交手，皮耶古脸色狂喜，因为他十分确信自己的弯刀破开了对方大腿的皮甲。
紧接着，他就觉得肋部剧痛，眼前有些发黑，然后就扑通一声摔下了马。
……
此时的马春才得到前方有大队骑兵的消息，他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消息有误。
附近哪里有大批的骑兵，唯一能有几百人骑兵的也就是城北的勃骨纥部了。
最近勃骨纥部跟自家大人相处的不错，似乎不应该来劫掠燕郡。
而且方向也不对，要来也是从北方过来，这可是在西边。
待问清楚当时的情形之后，他直觉认为那虬髯大汉说得是实情。
这是一种奇妙的直觉。
他急忙勒令队伍停止前进，一边派人通知燕郡城，一边询问赵伯这附近哪里有制高点。
他的想法与梁青不谋而合，并没有立即回城汇合大部队，而是打算在附近阻击敌人。
“快！快！全部上马，轮到我们立功的时候来了，按照条例，一个人头最少十亩地！大家伙一起赚家业去！”
众士兵原本还有些忐忑，待想到那十亩的土地，眼睛瞬间就坚定了起来。
敌人几乎毫无防备，斥候懒散，队伍行进地也有些混乱，怪不得刚才的马蹄声这么密集。
在他看来，如果手上有一百人的骑兵，不，甚至五十人就可以冲垮对方的阵势。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他目前手上只有两个人而已。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主动暴露吸引对方的主意时，忽然他发现下方一支二十多人的马队脱离大队，分成了两股，一股朝着他所在山坡出疾驰而来，另一股则朝着前面的官道上行去。
梁青眼神一眯，他不知道是己方被发现了，还是对方谨慎使然。
待看到斥候们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时，他就排除了前者。
这就好说了，无须担心被对方大队人马围住，目测对方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探查到这里了。
“走了，该干活了！记得，莫要与他们缠斗，砸门只管引着他们进树林就成。”
两个士兵重重点头，整理了下装束，悄悄清除掉痕迹，就翻身上马，与梁青组成一支三人队，装作刚探查到此地的斥候，懒散地在坡后信马由缰地探查。
没多久，山坡上就出现了几个头戴皮帽的斥候，他们自认为率先发现了三人，一个个狼嚎着策马狂奔，其中尤以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跑的最快。
此人正是日连封剧的儿子——日连封机。
日连封机年仅十七岁，听闻这次是南下去汉人的地方抢东西，就不仅有些跃跃欲试。
受刘仁恭父子的影响，幽州很多的人活不下去，只能向北逃离。
日连封机看到了很多衣衫褴褛的汉人，心里对他们很是鄙夷。
加上他年轻气盛，在部落里是出了名的少有神力，更是不把那些汉人放在眼里。
这时看到三个汉人骑兵，看他们人数很少，也没打算派人通知身后大队，而是准备生擒几人献给他的主人日连波达。
“哈哈，快追！不要全部杀了，最少留个活口！”
看到对方惊慌失措逃跑的样子，日连封机哈哈大笑，拼命地踢着马腹，全然不顾惜马力拼命追赶。
落在他身后的是他父亲的亲卫队长皮耶古，张了张口，发现少主人已经策马前去，只得暗叹一声追了上去。
日连封机追了没多久，就发现对方的马力似乎有些不济，他这在马背上长大的人，对马匹要比对人更为了解。
他不由得有些大喜，神情振奋地挥刀喊道，“那三个汉人马力不济，你们几个快包抄过去，别让他们进了树林！”
他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也知道树林不利于骑兵的道理。
他收刀回鞘，取出他的骑弓，稍微减缓了马速，从箭壶里取出一支铁头箭，犹豫了下，放了回去，改而取出一支骨头箭。
他没有瞄准马匹，而是瞄准的人，因为他知道要是射伤了对方的马匹，那么剩下的两人肯定会放弃同伴继续逃跑，只有射伤了马上的人，才有可能拖延对方的脚步。
而且即使那两人跑了，受伤的人也会被生擒。
“铮”的一声箭响，他手上的骨箭就插进了一位汉人的后背。
他知道对方没有生命危险，因为骨箭的穿透力不足，不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见一箭立中，他神情振奋，急忙催马上前。
受伤的不是别人，正是梁青，他眉头一蹙，速度却丝毫不减，继续朝着前面的树林狂奔。
近了！
更近了！
就在离树林几十米的时候，梁青忽然听到了一阵弓弦声，他知道敌人是要下死手了，急忙伏低身子，躲过了一波箭雨。
虽然他躲过去了，但是他身后不远的一名斥候却是没有躲过去，只听他惨叫一声，直接摔下了马。
另一名斥候见同伴落地，就想勒马救人。
梁青大吼一声，“先进树林！他没救了！”
在极速奔跑的战马上摔下来，八成会被摔的骨断筋折，别说是还有箭伤在身。
另一名斥候人犹豫片刻，转头看向追兵，咬了咬牙，瞬间冲进了树林中。
日连封机有些气急败坏，带着人赶到树林边上，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那名汉人斥候，厉声骂道。
“谁把人弄死的？这还怎么拷问！”
他凶厉地扫过众人，内心犹豫要不要进林搜查，余光一瞥，发现林中的那两名斥候竟然冲了出来。
他不由得大喜，对方竟然不舍得同伴，岂不是天助我也！
另外几个契丹人也发现了这点，正要驾马冲锋，忽然树林中射来几支箭。
当先就有两名契丹人被射落马下，其中一人眼窝中箭，分明是死透了。
契丹斥候们大吃一惊，纷纷看向日连封机。
日连封机脑子一热，“冲上去，让他们知道我们日连部勇士的强大！”
“不可！”
阻止他的是皮耶古，也是他父亲的亲卫队长。
剩下的契丹人顿时有些不知道该听谁的了，虽然日连封机是他们的十夫长，但是皮耶古可是部落中出了名的英勇善战。
日连封机扭头怒视皮耶古，“皮耶古，你要干什么？”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又是几支箭射来，这次倒是没有死人，只是伤了一人。
皮耶古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再不加速就只能被动挨打了。
只听他大喝一声，策马朝着冲来的梁青冲去。
蒲一交手，皮耶古脸色狂喜，因为他十分确信自己的弯刀破开了对方大腿的皮甲。
紧接着，他就觉得肋部剧痛，眼前有些发黑，然后就扑通一声摔下了马。
……
此时的马春才得到前方有大队骑兵的消息，他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消息有误。
附近哪里有大批的骑兵，唯一能有几百人骑兵的也就是城北的勃骨纥部了。
最近勃骨纥部跟自家大人相处的不错，似乎不应该来劫掠燕郡。
而且方向也不对，要来也是从北方过来，这可是在西边。
待问清楚当时的情形之后，他直觉认为那虬髯大汉说得是实情。
这是一种奇妙的直觉。
他急忙勒令队伍停止前进，一边派人通知燕郡城，一边询问赵伯这附近哪里有制高点。
他的想法与梁青不谋而合，并没有立即回城汇合大部队，而是打算在附近阻击敌人。
“快！快！全部上马，轮到我们立功的时候来了，按照条例，一个人头最少十亩地！大家伙一起赚家业去！”
众士兵原本还有些忐忑，待想到那十亩的土地，眼睛瞬间就坚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