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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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这一周,校长不知道除了什么事情,非要举行一场相亲大会,为了缓解学业的枯燥,又或者为了让学生之间有情人终成眷属,同时提升学校的知名度。

    南宫煜他们三个人也是内院学生,学的专业是经济学学,所以南宫煜是必须参加的,至于萧冷语和明月,他们已经确定了关系,自然不用担心参加这事情。可是南宫煜不一样,南宫煜是单身,况且还是学校制定要参加的人选。

    在这一次的相亲大会上,一共会有十八位女生,二十四味男生,这个可真的是僧多肉少呀!

    这场相亲大会总共分为四个栏目,初体验,淘汰战,心动时,定终身!

    大会在内院的被哈院举行,早在几天前,学校就已经布置好了相亲的场景,今晚便是相亲的时刻!

    身为自然的巫女,娜可露露聆听着自然的声音。然而风接二连三送来的是噩耗。飘洋而来的血的生物,令自然的灵魂发出痛苦的哀鸣。

    那是名叫徐福的逃亡者,悄然无声来到扶桑都城。他进献的长生不老药迷惑了贵族们,接下来,那些寻求长生的人们一个接一个成为血族。

    这场血的瘟疫蔓延开来。更糟糕的是,许多人自愿成为血族,以换取所谓永恒的生命。而血族与血族之间,为了争夺食粮,陷入相互杀戮。

    玛玛哈哈不安的拍打着翅膀,血腥的味道传入神之村落。娜可露露反复做着同样的梦,梦里的扶桑在血海中沉没。如果再这样下去,扶桑,连同自然之灵,都会死去吧。感到不安的娜可露露,终于决定再次带着玛玛哈哈朝京都展开旅行。

    情形比想象中更加糟糕。行人们看似与常人无异,双眼中却充满了对鲜血的渴求。玛玛哈哈不停的徘徊,它的叫声引导娜可露露救起一名重伤的少女——阿通。阿通所居住的村落遭到血洗,全村人都成为食粮,只有阿通逃了出来。而力竭的她,也到了灯尽油枯之时。娜可露露为濒临死亡的少女祈祷。听她断断续续讲述自己的遭遇:曾经青梅竹马的武藏,在追寻天下第一的路上失去踪迹。阿通苦苦期待着重逢,可等来的只有血族的杀手。

    当天边露出第一丝曙光时,阿通闭上了眼睛。娜可露露和玛玛哈哈将她埋葬在古老的树下。猖獗的血族,因污秽而悲号的自然,可怜少女的最后嘱托……娜可露露决定改变旅途的方向,向着那位武藏最后决斗后失踪的地方前进。

    以上

    巍峨的长安城,数百年间屹立不倒。但长安的门户,守卫严密的朱雀门却镌刻着一道剑痕,那是一个青年醉后以长剑所书的诗句“欲上青天揽明月”,轰动整个京城。当治安官狄仁杰欲以破坏长安的罪名逮捕他时,爱才的女帝拒绝了。女帝甚至下令保留朱雀门上饱含剑意的诗痕。数日之间,这名一人一剑,直入长安的青年“剑仙”之名传遍大唐。他就是李白。

    彼时的李白,年少轻狂,拒绝了女帝入朝为官的邀请后,开始试剑天下的旅途。当他初次见到滔滔黄河时,心中的剑意迸发而出,奔流到海不复回。从那时起,没有机关的师承,没有魔道的秘法,没有魔种的血脉的李白,仅仅依靠自己和手中的剑,成为大唐强者中的第一人,乃真正的天纵之才。他会给每个败于己的对手赋诗,因此,诗名和剑名也一同流传开来。后来,甚至有人视之为荣耀,为得诗篇而求一败,令人哭笑不得。

    就在李白的剑意到达巅峰之后不久,旅途也来到了西域。很少有人知道,身为唐人的李白,出生西域的海市蜃楼之下。他怀着剑仙荣耀归来,却发现幼年记忆里充满异域风情的繁华城池已经不复存在。被贩为奴隶的楼兰公主,向他倾诉自己的遭遇:唐军的铁骑越过长城,踏平了整个西域。荒废的城池很快被黄沙掩埋。李白想要救出她,少女却选择了从屈辱中自我了断。

    鲜血激起了李白的侠义之心。他第二次单剑闯入长安,质问女帝讨要征平西域的说法。一夜长安风云变色,大明宫也在剑仙之剑下黯然无光。有史以来从未曾被外力攻破的长安城,第一次因为一个普通人而动摇。

    没有人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李白自长安城中全身而退。他和女帝的密谈,被视为禁忌,不见于史官的笔下。

    只有李白自己清楚,他的骄傲被挫败了,在最强的巅峰。从那之后,他开始自我放逐,从寂寞的旅途中寻求新的意义,陪伴他的,除了剑,还多了酒。

    人人都以为剑仙就此一蹶不振。但长安的府衙中,狄仁杰查看着关于李白的行踪报告,露出难以捉摸的冷笑。

    “元芳,你怎么看?”

    不等密探回答,他立刻自言自语:“再次出鞘的时候,会更加惊天动地吧。这家伙,太过骄傲,又太过寂寞了。”

    而狄仁杰所预言的这一天,在数年之后到来。

    这是长安城平常的一天。晨钟回响在上空,自西域的旅人远途而来,正抬首打量朱雀门上的剑痕;热闹的长乐坊中,五陵少年们因前所未有的美妙琴声而骚动;感业寺的银杏树依旧枝繁叶茂。唯有狄仁杰手下的密探隐入黑暗,紧张注视着那个白衣潇洒,酒剑相伴的男子身影。

    剑仙李白,三入长安了。

    这次长安城又将怎样被动摇呢?

    “大河之剑天上来!”

    玄策不会忘记那个日子:来历不明的马贼冲破边关的城镇,然而齐心协力的守卫军和民众守住城门。率先进入城镇的马贼走投无路,挟持了无力反抗的老弱们作为逃离的砝码。

    那时候自己多么害怕啊。可哭喊声刺痛小小男子汉的心灵,他推倒藏身的水缸,冲了出去。

    之后的记忆已不太清晰……那些不是普通的马贼……他们最后都死于首领之手……哥哥没有赶到,谁也没有赶到。他被首领选中,作为祭品去唤醒某种强大的东西。所有人四散逃窜,在绝望和恐惧中,少年眼睁睁看着无名剑士代替自己卷入邪恶迷雾。

    直到周围一切归于寂静,圆月安静照耀着亘古不变的戈壁,那个男人带走了他。

    好些年来,他和自己单方面称之为师父的这个人,生存于几近干涸的月眼海旁。经年累月的残忍训练使他成长为出色的暗夜行走者,可称得上伙伴的仅有手中的飞镰。

    师父蛰伏着,自过去部下手中取得情报,时不时消失又归来。他不信任任何人,永远独自行动。如此风格影响下,这个游荡在戈壁的小疯子也惯于以一己之身“惹是生非”。

    自灾厄之后幸存的人们零星聚居,竭力在残酷环境和魔种的威胁下谋取生存。自然,有人的地方,总不会缺少各种欺压和争斗。

    这个小疯子就是法外之地不公的克星。他起初仅仅挑战强于己身的魔种,很快便学会了穿梭于戈壁绿洲之间,去嘲弄、对抗依仗力量玩弄他人命运的混蛋:劫掠的马贼、横行霸道的游民首领、丝绸之路的生财者以及试图占地为王的跳梁小丑们。这种疯狂的乐趣使他得以宣泄痛苦,去报复旧日悲剧的制造者。

    ……直到遇上那强大的对手。

    她的武技足够强大,雕刻瓣鳞花的大剑刀锋绽放,令魔种溃散;她的意志足够强大,玄策竟然产生面对严格家长般的心理压力;这就是长城守卫军吗?她如何能做到毫不在意背负的污名,单刀直入剥开玄策的天真。

    知道吗?你的师父也是“幽灵”,徘徊于长城的“幽灵”。

    知道吗?昔日悲剧的背后另有主谋。

    知道吗?有个人一直在寻找你。

    多少次他在圆月的照耀下,遥望长城的方向。月光点亮漫长的,通往故乡的道路。最痛恨的哥哥,最挂念的哥哥,是否也在月光之路的另一头,遥望戈壁上的自己和没有实现的约定呢?

    引领这名叫花木兰的敌人,面对师父的刹那,玄策就知道他们并非初次相会。显然,经历暗夜中的无数较量后,木兰选择了主动出击。她试图说服固执的昔日王族,彻底揪出幕后者。

    “玄策,你想回去吗?”师父问。“那就跟她回去吧。不过,先让我试试看你是否会哭着鼻子逃回来。”

    风沙骤起的戈壁,令人惶恐。

    飞扬跋扈的钩锁激起沙石,携带着少年的怒火。他不知道如何正确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如何按捺住会再度被抛弃的、会再度要失去的痛苦。

    内心的嘶吼化作自由伸缩的飞镰,攻击再攻击,却完全无法命中——师父自隐匿中现身时,短刃牢牢架在少年的脖子上。

    “不肖弟子。”

    “你……终于承认是我师父了吗?”少年突然大喊。

    “不,我不需要弟子,也不需要同类。”

    遮面的男子发出喟叹,松开手臂。

    疯狂自少年血红的双目中褪却,锁链松弛着坠地。他眼睁睁目送着那苛刻养大自己的身影,消失在风沙中,仿佛一去不返。

    “我是不吉利的人吗……所有人最后都会离开我。”少年喃喃自语。

    “他没有抛弃你。他只是选择独自去面对恐惧。”木兰轻声说。她很清楚,风沙深处隐藏着难以想象的恐惧。

    “你们不是敌人吗!你怎么敢断定师父在想什么!”

    “大概因为,我们都有着自己要守护的故乡吧。”

    “全场醒目担当!”

    老兵一度认为自己到了该退休的年龄了。

    夕阳照射在断垣残壁上,年迈的躯体伤痕累累。拼命半辈子,好像什么都留不住:金钱,家人,城池,战友……

    人,不服老不行。不然呢?连用惯的机关炮也已锈迹斑斑。

    面对魔种好像也曾无所畏惧过,面对千军万马好像也曾自信满满过。可是……魔道?或者那什么玩意儿??许多同伴接受了,为了更强大的力量。毕竟,他们的领导者也是如此。

    妖术!

    唯有他嗤之以鼻,拒绝认可。

    “顽固不化的老爷子。”“自暴自弃啊。”“毕竟嘛,半截身体都入土了,舍不得折腾也是必然的嘛。”……

    讽刺、讥笑……嘈杂的噪音围绕着他。这个世界让人看不懂了……

    力量吗?

    哼,怪物的力量,终究还是怪物。

    而人,就是人。一撇一捺,大写的人。

    他生来就是人,死去,也要以人的身份。

    他决然的离开了。那时候,他只想给自己一个最终的结局,身为老兵应当拥有的最完满的结局。

    于是他接受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据说)没落王室的后裔,提着大刀的猎魔人,还有……魔种混血的机关师……奇妙的感觉。跟魔种战斗了大半辈子,没想到会在最后的结局里并肩而战。机关师替自己擦拭掉了手提炮上的锈迹,然后在手持古怪扇子青年的指导下,开始忙碌的改装。

    老兵不死,会重生成更鼎盛的模样。

    热血流动的速度,似乎加快了。

    奇怪拼凑的队伍出发了,去完成悲壮的近乎不可能的任务:拯救蜀地。哦,对了,所要面对的强大敌人,正是因妖术而近乎不可战胜的,老兵离开的军团。

    可当太古的奇迹被点亮,整个赤壁燃烧起来的时候,倒下去的是成堆成堆的,失去意志的怪物们,而老兵和他的炮台如同不可逾越的高峰,始终矗立。比战场上所有士兵都老迈的身躯从未如此年轻,和充满力量。

    人也许会衰败,但永远打不垮。

    老兵,尤其如此。

    “是时候来发炸裂的开场了!”

    遥远北方的黄金森林是精灵们的国度。因为温泉的枯萎,他们陷入困境。当精灵们为留在故土还是寻找新家园争吵时,从溪流中飘来一个昏迷的旅人。

    射手艾琳拯救了旅人,并被他口中外面的世界吸引。厌恶人类的长老们试图杀害旅人。他逃出了黄金森林,艾琳试图追随他。这时雪崩发生了,掩埋了黄金森林。

    艾琳又失望又伤心。她带领幸存的精灵们南下,重建家园。几年之后,当他们快要忘却不幸时,一支军队出现在眼前。领头的正是过去的旅人:亚瑟。

    他走进精灵们的包围,向艾琳寻求原谅。出于歉意,他自愿承受她的三箭。只希望能与精灵们结为同盟。

    艾琳的第一箭就几乎射进他的心脏,第二箭射掉头盔。第三箭瞄准了头颅。

    但她改变了主意。

    “精灵已经颓废太久,我们需要强大的力量,更需要复兴!”

    她骄傲的与亚瑟对视。

    “我要留在你身边,监视你!狡猾的人类——直到你实现欠精灵的许诺!”

    “拿起弓箭,因为受不了男人们把国家搞得乱七八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