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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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辈岂是蓬蒿人

    所谓的诗会不如说是一个相亲会,前来参加的都是长安城未婚的世家子弟和大家闺秀,所以许正阳对李清平的到来醋意大发,目光带有侵略性,不过这更加引起了睢阳公主的反感。

    睢阳公主带着一群少女到前排坐下,她也想找到一个自己钟意的驸马,汉景帝已经开始张罗她的婚事,十六岁了,再拖下去影响不好。

    李清平也非常不好意思,本来与许正阳有过婚约以后就不适合再参加这样的场合,但她与睢阳公主关系不错,两个人都是才女,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在睢阳公主的盛情相邀之下勉为其难的参加了诗会。

    刚见到许正阳的时候,李清平有点心虚,不过很快便想到了许正阳也是来参加“相亲会”的,不仅没了先前的羞愧难当,反而心底涌起阵阵怒火。

    男女相对而坐,少男少女们都在互相打量,期望能找寻到自己心意的对象。

    “承蒙各位抬举参加鄙人组织的这场诗会,下面首先有请睢阳公主的佳作!”

    范剑自诩为四大才子之首,率先发言。自从被许正阳抢走李清平之后,他把目标又转向了睢阳公主,难道虽然有点大,但不试一试谁也不知道结果。

    睢阳公主微微一笑,“今天我是来欣赏各位公子佳作的,就不再献丑了。”

    实际上这就是个过节,让这些小男人们孔雀开屏才是真正的节目。

    在座的各位公子早有准备,佳作频出。

    许正阳不管这些,他现在像斗鸡一样,死盯着李清平不放,早就把她气的怒火中烧。

    李清平懒得理睬许正阳,反而应邀点评了几篇佳作,还特别给了范剑很高的评价。

    许正阳下意识的摸了摸头,总感觉有顶绿帽子在附近环绕,恨不得现在就把李清平拉出会场。

    杨靖和许正阳来的最晚,发言排在最后,诗会还算公平,每个人都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华。

    轮到杨靖了,他胆战心惊的站起来,“日出东方红艳艳,红艳艳……”

    他哪里懂什么诗文,“红艳艳”下面还是“红艳艳”,惹得男男女女笑声不断,他恨不得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这只能怪他自己,哪有几个纨绔子弟有真材实料,不过提前请人写了几篇诗文装门面罢了。

    主持人范剑做了点评,“杨公子文采惊人,平白中透着真谛,日出东方红艳艳,今天红艳艳,明天红艳艳,明年还红艳艳……”

    范剑看到大家笑弯了腰,心中更加得意,今天的风头都让他占了,尤其是睢阳公主不时的对他注目观看,更让他激动不已。

    “下面有请长安城第一名人,举世闻名的散财童子许大公子奉献佳作。”

    范剑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鄙视,连带李清平都感觉脸庞火辣辣的……太丢人了。

    睢阳公主这才知道那个目光不善的小男人是长安城出名的废物窝囊废……最近几个月的事情她并不清楚,她为自己的闺蜜李清平感到委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许公子是长安城的大名人,想必许公子早有准备,我等洗耳恭听大作。”

    睢阳公主心中恼怒许正阳,趁机给李清平打抱不平。

    在场的人就是有听说过许正阳做家具发了大财也是看不起他,这里是诗会不是比拼钱财的地方,有人哈哈大笑,有人窃窃私语,大家都准备着看大名鼎鼎的废物窝囊废如何献丑,

    许正阳潇洒的站起来,四平八稳的走到场地中间,目光向四周扫去,他那自信还有侵略性的目光让一众少男少女都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许正阳转向睢阳公主,他要报复李清平刚才对范剑的青睐。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光中,许正阳哈哈大笑走了出去。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少男少女……以后谁再说许正阳是废物窝囊废,我首先要打他的大嘴巴!

    李清平心中苦涩不已,明明许正阳求婚那天已经展示了他惊人的才华,自己怎么今天偏信了别人的说法?现在明显的许正阳对自己不满,那明明能流传千古的大作他都献给了睢阳公主,以后怎么与他相处啊?

    睢阳公主却是心中暗暗得意,这首《北方有佳人》可以让自己名扬天下,就像后世的大明星一样,这是每个女孩子的热烈追求。

    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更表达出许正阳像大海一样宽广的胸怀,和像天空一样高远的志向,睢阳公主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认识他。

    睢阳公主回头向李清平望去,李清平也正在看向她,两个人心思不同,却也无话可说。

    谁是长安城的大才子,除了许正阳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自诩,特别是最近又挖掘出来,许正阳能够一字不差的背诵《道德经》全文。

    范剑也不行,当他听到别人夸赞他是四大才子之首的时候,仿佛看见他们隐藏着的鄙夷的目光。

    范剑对许正阳更加嫉妒羡慕恨。

    造纸坊的场地开始平整,原材料和设备正在源源不断的送来,许正阳把黄金山从家具店调来负责日常工作。

    “儿啊,老爹过几日就要回边关去了,陛下不准我告老还乡,命苦啊!”

    许昌顺又醉醺醺的回家了,自从北大街的天仙酒楼开业后,他几乎天天带着一群老将喝个昏天黑地,没办法,谁让他儿子有出息钱花不完。

    “李志那个老东西倔的跟个驴似的,一定要按规程办事,这一套流程下来没有半年不能结束,看来我是等不到你结婚就得走了。”

    许昌顺想快马加鞭把儿子的婚事给办了,他好放心的到边关去,偏偏李志要走什么三书六礼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他一介武夫也搞不明白,这几天气的不轻。

    “老头子,你放心吧,咱家有钱,你儿子现在是长安城的第一大才子,那大闺女都排队要进咱家门。”

    许正阳坐在椅子上,一双脚摆在桌子上摆动,随意的说道。

    他们父子俩一改原来那种冷战般的关系,心与心贴的更近。

    “哎,老头子,我看你先找一个吧,我不介意的!”

    许昌顺摇了摇头,“还是这样自在,你有出息了,老子我走到哪里脸上都有光,将来回家带孙子更自在。”

    许正阳明白这个便宜老爹对死去的母亲用情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