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焦虑
晚上，掌柜、媳妇和石湘敏坐着吃饭，吃着吃着突然吃惊的转头看向门口。
先是两个持剑侠士打扮的人推开门，店小二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衣服，头发也打理的干净，被雷大彪领着走进客栈。
“石大侠快请”雷大彪弓着腰陪着笑，然后转头对着掌柜等人凶道：“晚上我们石大侠住你们客栈，客栈我们就包了，要给我们安排最好的客房，给我招待好了！”说着扔了几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少了一根头发，我把你们客栈掀了！”完了继续转向店小二，“石大侠，我等就不打扰您休息了，门口都给您安排了人手，有任何需要，您招呼一声就行，明一早，我再来接您！您看，您还有什么需要！”
“没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是！”说着雷大彪退了出去，关上了大门。
店小二昂首挺胸阔步走到大厅中央，摆着一副高傲的姿态，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媳妇：“饭吃了吗？”
“肯定吃了啊！本大侠这几日，可是总算体会到江湖豪情，人生意义。”
“德行。”掌柜不屑。
“我说这位掌柜，麻烦你说话注意点，我现在可是江湖上的人了。”
“你是谁你都是我儿子。”
“别，我可不是你儿子，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爹，我乃无影剑侠石湘敏，有名有姓。”
说完转身上楼。
“你...”掌柜不知道说什么好，石湘敏只会在一旁笑。
接下来的这天，雷大彪每天早上都会准时在大厅迎候店小二，先是陪着店小二吃了早餐，然后再带着各派弟子抬着店小二游行。
一出门前呼后拥，敲锣打鼓放鞭炮。
店小二坐在高高的大轿子上，十六个人抬着，一般的普通百姓，看着两层楼高的轿子，都还以为真的是什么无影剑侠。
基本上去哪吃个什么好吃，玩个什么好玩的，只要店小二张口，有求必应。
店小二现在享受的，基本上就是武林盟主的规格了。
夜晚，在客栈后院，店小二在手脚笨拙胡乱的舞着一套剑法，石湘敏拿着一壶酒，从客厅走出来，走到院子的石茶几边坐下，喝了一口酒。
“呦，石大侠，练剑呢？这套剑法，就是那传说的无影剑法吧，哈哈哈。”
店小二手一滑，手里的剑被他扔的老远，店小二一脸失落，叹了一口气。
走到茶几边坐下，抢过石湘敏手里的酒喝，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
店小二放下酒壶：“我总算是体验了一把，江湖的感觉了，不用再点头哈腰，不用再被人呼来喝去，没有人再敢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每个人都对你极为尊重，你就像皇帝一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有什么，我感觉，我这一辈子，就这三天是在活着，而且，丝毫没有人怀疑我。”
“是啊！即使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拿着世界上最好的剑，别人就不会相信他不会武功，在这个世界，人们更在意你拿的剑，穿的衣服，看人眼神，走路的姿态，没有人会在意你是谁！你做了什么。”
“可是...可是我发现，当我在笑的时候，就很不真实，就是那种硬挤出来的笑一样，因为我知道，我得到的这些，是要我去面对一个，我不可能战胜，并且必定会找上来的敌人。”
“能力必定挂钩着责任，你看着别人光鲜亮丽，别人高高在上，而他要面对的，可能不是你能想象的。”
店小二深呼一口气：“以前，我焦虑，是因为我想要我现在这样的生活，可当我得到我现在的生活后，我发现，我更加焦虑了，不过也没关系，好歹这一生没白活，好歹...好歹我实现了我的理想！”
石湘敏看着店小二：“明天就是你约战的时间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会来吗？或者说，我那天喊的，他会不会没听到？”
石湘敏笑了笑，这笑仿佛在嘲笑店小二傻。
店小二看出了石湘敏的：“那有这么多武林人士，打他一个，还能打不过吗？”
“你真以为他们会来跟你共同御敌？当年我和那两个剑神对抗恶骨叟的时候，这群武林人士也是这么说的。”
店小二愣了一会：“管他，大不了就一死，我宁愿按照我想要的生活死去，也不愿按照我不想要的生活再活下去。”
“你死了无所谓，那整个武林呢？你现在可是他们唯一的救世主。”
“...如果我们没有换过身份，现在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如果不互换身份，我就不会喊那三声话。”
店小二笑笑，石湘敏看了看木材堆，木材堆上添加了不少新的破碎的桌椅板凳。
“小二，你是学过木匠是吧。”
“是啊。”
“那些桌椅板凳都不要了吗？修修不是还可以用的嘛。”
“修也是可以修的，不过修好也不结实了，留着当柴火烧吧。”
“哦...你刚才那一套剑法那学的啊？”
“当年我曾经也有过一次机会，一个高人，看我痴迷武学，就说要传我一套武功，他就拿着剑，飞快的舞了几下，边舞还边说了几句口诀，他舞完就问我，你记住了吗？”
石湘敏看着店小二。
“你说他舞的那么快，又说的那么快，我压根就没看清，怎么可能就记住了呢？我正要再问，他就说，照我这么练，你一定就会有所成就了，接着他就飞走了，于是，我没事就凭着记忆，瞎舞几下。”
“你再舞几下我看看，我想了个办法，或许能唬住他。”
“你说什么？唬？号称能杀遍武林无敌手的人，能随便唬得住吗？”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当年那恶骨叟，一招隔山打牛，边把江湖上那些...”
“等等，你说什么？你说恶骨叟的武功叫什么？”
“隔山打牛啊！”
店小二懵。
“怎么，你知道？”
“他是不是又矮又瘦？”
“你见过他？”
“他很早就来过了，而且，还要收我为徒。”
“他还要收你为徒？他见过你，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出关了，完了，这下计划全泡汤了。”
“他见过我是没错，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没有看清我的脸，因为他连酒杯都摸不到，我觉得他视力已经出现问题了。”
“你确定？”
“确定。”
“好，快把你那套剑法，再舞一遍，只能赌一把了。”
店小二咽了口口水，跑过去捡起了剑。
先是两个持剑侠士打扮的人推开门，店小二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衣服，头发也打理的干净，被雷大彪领着走进客栈。
“石大侠快请”雷大彪弓着腰陪着笑，然后转头对着掌柜等人凶道：“晚上我们石大侠住你们客栈，客栈我们就包了，要给我们安排最好的客房，给我招待好了！”说着扔了几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少了一根头发，我把你们客栈掀了！”完了继续转向店小二，“石大侠，我等就不打扰您休息了，门口都给您安排了人手，有任何需要，您招呼一声就行，明一早，我再来接您！您看，您还有什么需要！”
“没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是！”说着雷大彪退了出去，关上了大门。
店小二昂首挺胸阔步走到大厅中央，摆着一副高傲的姿态，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媳妇：“饭吃了吗？”
“肯定吃了啊！本大侠这几日，可是总算体会到江湖豪情，人生意义。”
“德行。”掌柜不屑。
“我说这位掌柜，麻烦你说话注意点，我现在可是江湖上的人了。”
“你是谁你都是我儿子。”
“别，我可不是你儿子，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爹，我乃无影剑侠石湘敏，有名有姓。”
说完转身上楼。
“你...”掌柜不知道说什么好，石湘敏只会在一旁笑。
接下来的这天，雷大彪每天早上都会准时在大厅迎候店小二，先是陪着店小二吃了早餐，然后再带着各派弟子抬着店小二游行。
一出门前呼后拥，敲锣打鼓放鞭炮。
店小二坐在高高的大轿子上，十六个人抬着，一般的普通百姓，看着两层楼高的轿子，都还以为真的是什么无影剑侠。
基本上去哪吃个什么好吃，玩个什么好玩的，只要店小二张口，有求必应。
店小二现在享受的，基本上就是武林盟主的规格了。
夜晚，在客栈后院，店小二在手脚笨拙胡乱的舞着一套剑法，石湘敏拿着一壶酒，从客厅走出来，走到院子的石茶几边坐下，喝了一口酒。
“呦，石大侠，练剑呢？这套剑法，就是那传说的无影剑法吧，哈哈哈。”
店小二手一滑，手里的剑被他扔的老远，店小二一脸失落，叹了一口气。
走到茶几边坐下，抢过石湘敏手里的酒喝，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
店小二放下酒壶：“我总算是体验了一把，江湖的感觉了，不用再点头哈腰，不用再被人呼来喝去，没有人再敢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每个人都对你极为尊重，你就像皇帝一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有什么，我感觉，我这一辈子，就这三天是在活着，而且，丝毫没有人怀疑我。”
“是啊！即使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拿着世界上最好的剑，别人就不会相信他不会武功，在这个世界，人们更在意你拿的剑，穿的衣服，看人眼神，走路的姿态，没有人会在意你是谁！你做了什么。”
“可是...可是我发现，当我在笑的时候，就很不真实，就是那种硬挤出来的笑一样，因为我知道，我得到的这些，是要我去面对一个，我不可能战胜，并且必定会找上来的敌人。”
“能力必定挂钩着责任，你看着别人光鲜亮丽，别人高高在上，而他要面对的，可能不是你能想象的。”
店小二深呼一口气：“以前，我焦虑，是因为我想要我现在这样的生活，可当我得到我现在的生活后，我发现，我更加焦虑了，不过也没关系，好歹这一生没白活，好歹...好歹我实现了我的理想！”
石湘敏看着店小二：“明天就是你约战的时间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会来吗？或者说，我那天喊的，他会不会没听到？”
石湘敏笑了笑，这笑仿佛在嘲笑店小二傻。
店小二看出了石湘敏的：“那有这么多武林人士，打他一个，还能打不过吗？”
“你真以为他们会来跟你共同御敌？当年我和那两个剑神对抗恶骨叟的时候，这群武林人士也是这么说的。”
店小二愣了一会：“管他，大不了就一死，我宁愿按照我想要的生活死去，也不愿按照我不想要的生活再活下去。”
“你死了无所谓，那整个武林呢？你现在可是他们唯一的救世主。”
“...如果我们没有换过身份，现在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如果不互换身份，我就不会喊那三声话。”
店小二笑笑，石湘敏看了看木材堆，木材堆上添加了不少新的破碎的桌椅板凳。
“小二，你是学过木匠是吧。”
“是啊。”
“那些桌椅板凳都不要了吗？修修不是还可以用的嘛。”
“修也是可以修的，不过修好也不结实了，留着当柴火烧吧。”
“哦...你刚才那一套剑法那学的啊？”
“当年我曾经也有过一次机会，一个高人，看我痴迷武学，就说要传我一套武功，他就拿着剑，飞快的舞了几下，边舞还边说了几句口诀，他舞完就问我，你记住了吗？”
石湘敏看着店小二。
“你说他舞的那么快，又说的那么快，我压根就没看清，怎么可能就记住了呢？我正要再问，他就说，照我这么练，你一定就会有所成就了，接着他就飞走了，于是，我没事就凭着记忆，瞎舞几下。”
“你再舞几下我看看，我想了个办法，或许能唬住他。”
“你说什么？唬？号称能杀遍武林无敌手的人，能随便唬得住吗？”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当年那恶骨叟，一招隔山打牛，边把江湖上那些...”
“等等，你说什么？你说恶骨叟的武功叫什么？”
“隔山打牛啊！”
店小二懵。
“怎么，你知道？”
“他是不是又矮又瘦？”
“你见过他？”
“他很早就来过了，而且，还要收我为徒。”
“他还要收你为徒？他见过你，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出关了，完了，这下计划全泡汤了。”
“他见过我是没错，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没有看清我的脸，因为他连酒杯都摸不到，我觉得他视力已经出现问题了。”
“你确定？”
“确定。”
“好，快把你那套剑法，再舞一遍，只能赌一把了。”
店小二咽了口口水，跑过去捡起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