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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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年方程

    天南的风带着暖流自西南而上,瞬间就吹到了青山山脉。青山山脉范围千里之广,延绵不绝,一山高过于一山,直上青天,若有人在里面走丢,必然是九死一生。而整个青山山脉则属于天南城的管辖区之一。

    天南城管辖区地广人稀,是因为它主要由三座山脉构成,分别为青山山脉,巫山山脉,和汤山山脉。其中三脉中当属青山山脉最为高耸入云。对此有道曰:天南有山,名为青山。

    正因为三座山脉极其广阔,天南城管辖下的三个大县便用山脉名称所取,青山县也因此而来。而生活在青山山脉最久远的村落便是草脉村。

    老远就能看到草脉村的巨大古樟树像将士一般守护于此。古樟树覆盖着百丈范围,高约有三十丈。它由三枝约水桶粗的分枝组成,其中一枝分枝笔直生长,像极了将士手中的一柄长剑,直指天空,其余两枝分枝呈倾斜生长。村里老人常说古樟树守护村子几百年之久。

    于村头古樟树望去,不远处便是流经整个青山县的地河。

    地河而之所以称为地河,是因为这条地河居然是从青山地内深处流出来的。这地河几百年源源不绝,且水甚是甘甜,清澈,养育了十几代的青山人。

    清晨。

    一位皮肤略黑且身材稍瘦的少年拿着老旧的锄头在菜园里锄草。他卷起袖子用力的锄去地瓜地里的杂草,不时几颗硕大汗珠在额头间流下,他用手擦拭后高兴地笑道:“今年的地瓜长的可真好,到时后让傻丫头尝尝这又大又甜的地瓜。”

    少年看着一片的地瓜,不言自乐,更加细心锄草,久之,就忘记了时间。

    这时菜园来了一位少女,扎着两个大辫子,五官精致,眉清目秀。她还没到菜园就大声喊道:“哥,吃饭啦!”

    少年一听,便停下了来,才意识到了饭点,赶紧抬头回道:“傻丫头,知道了,马上就回去。”不一会儿,少年就收拾农具回家。

    少年姓方,单名程字,约莫有十六岁,而方程口中的傻丫头便是他的妹妹,单名一个菡字,比方程小两岁。

    方家在草脉村是外姓,村里主姓刘。听祖辈说,百年前,草脉村曾经不叫草脉村,名为刘家村。

    当年全村人得了一种怪病,患病者全身红疹,四肢僵硬,每当夜晚便到处叫喊,像是在呼叫同伴似的,甚至危及性命。请过的大夫都只能缓解病症,未能彻底根除,数月后便会复发。

    后来有一位方姓的游走郎中,颇懂医药。方姓郎中观察数日后,最终决定与村中猎户一同到青山山脉后山,采集了许多神秘的药草草脉,洗干,熬药取汁,分发给村民,最终全村怪病神奇般除去。再到后来村名改成了草脉村。

    至于方姓郎中后来去了遥远地方。不知什么原因,最终又回来了,定居在草脉村。而少年正是那位郎中的后人,家中沿袭着中医诊疗,采百草,治杂症。

    饭后。

    方程就要去前山采药,这是他每天的功课。当他准备好采药工具时,就看到方菡兴奋的跑来,拉着他的手,两只小秀眼放着光般的祈求地道:“哥,我也要去前山采药。”

    方程不假思索的拒绝道:“不许,前山太危险了。”

    草脉村前山山脉延绵不断,树高,叶茂,一旦在里面迷路,后果不堪设想,方家采药也是在规定的区域,生人一旦进入,若没有熟人指引,大有迷路之势。故方程在此时不能纵容方菡,直言拒绝了她。

    方菡听到哥哥的话后,仍然不放手,相信在自己的哀求之下,哥哥一定会同意,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充满希望地撒娇地道:“从小到大我都没去采药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而且哥哥会保护我的,好哥哥,答应我嘛。”

    方程看着妹妹如此撒娇,放在其他事情上定会同意,可此事方程心里也没底,这青山山脉实在太危险了,反问道:“你经过爹爹同意没有?没有的话就乖乖听话。”说完就拉开方菡的小手。

    眼看哥哥要出发,方菡有些生气,双手叉着小蛮腰,带着怒气高言喊道:“有人把药簿藏在床下,还对爹爹说它丢了,要是我告下密……”

    方程听道后,感觉双脚不敢往前迈了,因为他平日里最讨厌看书,相对于学医,他更喜欢打猎。

    “好啊,臭丫头,敢拿药薄要挟你哥,就你这点小心思也想我回心转意。”方程细想后。转身慢慢的说道:“你敢去吗,你去的话,我就把你弄坏药罐的事告诉爹爹。这药罐爹爹用了十几年了,珍贵的很,一旦他知道药罐是谁弄坏的,我可就不敢猜后果是什么样的?”

    这兄妹俩可真难缠。

    方菡没有被这话吓到,丝毫没在意,继续坏笑道:“老哥啊,你这是逼我的,你不带我去,我就去告诉刘叔,你喜欢他女儿可儿姐,而且我还去告诉可儿姐,你暗恋她。”

    方菡看哥哥十分意外,赶紧补充道:“我紧跟着你,不会走丢的,放心啦,好哥哥,而且你在我身边,会保护我的。”

    方程心底思量说道:“暗恋可儿的事,爹爹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啊,苍天啊,帮帮我治治这鬼灵精怪的丫头吧。”

    一时间方程没说话,就眼睛直直的看着方菡。想要了解她如何知道此时的,可生怕她告诉刘叔或者刘可儿,于是放弃抵抗地道:“我可以带你去,但这件事不许跟任何人说,同样,你必须紧跟着我,听清楚没。”

    方菡听后顿时开心,连忙拉着方程的右手,激动地问道:“知道了,谢谢哥。走咯,我们去采药咯。”

    青山山脉高耸入云,其山脉一重接着一重,一眼看不到山的那一边。方家采药一般在前山山脉。兄妹两人一前一后,不多时,便开始进山。

    方程背着篓子一声不吭地走着,而方菡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在他后面。平日里不曾吃过多少苦头的方菡,终于体会到采药不是一件易事。前山略陡,道路难走,方菡看着哥哥的身影,瘦小却直挺,丝毫没有感觉半点累,想到自己也挺直腰紧跟着方程。

    方菡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顽皮,却十分懂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做,能做到这点,相当的不错,毕竟她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

    她每次犯事,不管多严重,方程一定会保护她。对于方菡印象最深的是十二岁那年,隔壁村--中背村的王麻子一伙人欺负她,扇了方菡一巴掌。

    当时方程还在采药,回来知道此事后,怒气三丈,红了眼似的,独自一人走到中背村,找到王麻子一伙人,硬生生的将王麻子打成重伤,对躺在地上的王麻子冷冷道:“谁敢动我妹妹,踏过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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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