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谁的梦
李剑南拧着凝结着露水的湿衣服，滴进嘴里。虽然水源不多，但是却也可口。大概是过于焦渴的原因，他从未尝过如此甘甜的露水。
挤完湿衣服上的露水，其实露水也不多，只是他挤了好多次，确认不可能再有水滴滴下来后，他将衣服扔到一旁，四脚朝天的喘息着。
他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阖上眼睛了，此刻积水的工作已经完成，他脑海中绷紧的那根弦一松，排山倒海的睡意袭来，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即将睡去。
就在他眼帘快要闭合的那一刻，他隐约中看到沙坑的上方有一个人影闪过，他想看仔细些，可是浓重的睡意已经不及他细想，上下眼皮一闭合，他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李剑南悠悠地醒来，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木制的横梁，上面是房屋的穹顶，剑南好奇的坐了起来，朝着四周打量着。
这个房间的空间颇为宽敞，而且看起来还颇为眼熟，仔细一打量，这里莫不就是长老堂。
除了这里没有蜡烛摆出来的八卦星罗阵，还有几件原本搁在角落上的柜子，这个房间的建筑构造跟长老堂的构造别无二致。
李剑南朝着房间走了一圈，愈加确信这里就是长老堂，这是怎么一回事，睡着之前明明身处沙坑里，睡醒之后莫名其妙的就回到了长老堂，可是长老堂的陈设与原来不一样了。
难道自己还是在梦中？可是之前自己在沙漠中的处境难道就不是幻境了？
李剑南愈加觉得不可思议，他走近门前，打开长老堂的大门，一束温暖的阳光射门而入。
剑南走出门外，古树，香炉，青石地板映入眼帘，外面的陈设跟原来陈设相似又不相同，相比之下少了些石桌石凳。
李剑南沿着石径在派中走走停停，四处打量着周边不同的风景。这个东岳派比原来的东岳派少了不少摆设，显得更加简陋，穿过古树和小竹林，竟然听不见一只鸟叫。
绕过文武殿和道德殿，来到练武场，这里倒比原先的练武场少了些岁月磨砺的痕迹，还有兵器留下的坑坑洼洼，反倒像刚铺造出来没多久的广场。
李剑南站在练武场朝远处眺望，藏书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山下鹿伏鹤行，群鸟朝凤，树木苍翠欲滴，绿意盎然，好一遍生机勃勃的景象，比原来的东岳山更多了几份优雅和生气。
正当剑南入神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雄浑的声音：“小辈，你来了。”
李剑南顿时转身，朝身后看去，道德殿正堂上打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双目紧闭，姿态端庄，如果声音不是从这方向传来，李剑南都开始怀疑刚才的那句话是不是就是这个男人问出来的。
“请问，您是谁？”李剑南朝着道德殿走去。
“我？”中年男子停顿了下，然后说道：“我是风。”
李剑南不解的重复道：“风？”
“也是雨。”
“雨？”
“是山也是林。”
李剑南站在道德殿的门前：“那您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忘了。”中年男子自始至终眼睛都是闭着，除了嘴在说话的时候一张一合，整个人的身体就像一块大石头搁在道德殿里，纹丝不动。
李剑南尝试着探索这个人的气息，可是奇怪的是，他完全感觉不到这个人有任何一丝气息，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
李剑南心知，这等人物来历不明，高悬莫测，万不能轻易得罪，便鞠了一躬道：“那前辈，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中年男子莫名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记得山下的人都喜欢叫我“东岳老魔”，你若是偏要问个称谓的话，就这么叫吧。”
李剑南听罢，耳朵顿时就有种炸裂的感觉。“东岳老魔”、“东岳老祖”，岂非一个人。李剑南再看看这个打坐的男子，恰好这个男子的双目缓缓的张开，从他的眼缝里射出两道金色的光芒，这光芒随着眼睛的睁大光芒愈盛，最后双眼像是两轮小太阳似的，朝着剑南射来。
李剑南不能直视，当即跪下双膝，朝着东岳老祖跪倒：“后生小辈弟子李剑南参见师祖。”
东岳老祖并没有理会李剑南，他抬头看向前面的两座山头，心念一动，双目的光芒直射到对面的山头，顿时山崩地裂，两座大山化作粉末漫天弥漫。
东岳老祖的双目射向天际，天上的大片的云朵被他的双眼割成数块，金光直抵苍穹，露出漆黑的宇宙。
良久，东岳老祖又叹了口气，缓缓的垂下头，眼中的金光逐渐散去，面朝着李剑南，言道：“你不必拜我，起来吧。”
李剑南这才起身，内心已是汹涌澎拜。
“你是我召唤来的。”
李剑南睁大眼睛看着东岳老祖，好奇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你在沙漠中将那具白骨埋葬了，我才有点兴趣想见见你。”
李剑南点点头：“这是人之常情，只是给晚辈遇上了而已，别人遇见也会埋葬的。”
“那也得遇上才行啊，那具白骨在那片沙漠中已经掩埋了一万年了。”东岳老祖祥和地看了眼剑南：“你我有缘。”
“我说的这个有缘不只是你埋了白骨。你是不是在找你的魂魄。”
李剑南一作揖道：“正是，不是师祖是否知道我的魂魄现在在何方。”
东岳老祖轻声笑了下：“我的确知道。”
挤完湿衣服上的露水，其实露水也不多，只是他挤了好多次，确认不可能再有水滴滴下来后，他将衣服扔到一旁，四脚朝天的喘息着。
他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阖上眼睛了，此刻积水的工作已经完成，他脑海中绷紧的那根弦一松，排山倒海的睡意袭来，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即将睡去。
就在他眼帘快要闭合的那一刻，他隐约中看到沙坑的上方有一个人影闪过，他想看仔细些，可是浓重的睡意已经不及他细想，上下眼皮一闭合，他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李剑南悠悠地醒来，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木制的横梁，上面是房屋的穹顶，剑南好奇的坐了起来，朝着四周打量着。
这个房间的空间颇为宽敞，而且看起来还颇为眼熟，仔细一打量，这里莫不就是长老堂。
除了这里没有蜡烛摆出来的八卦星罗阵，还有几件原本搁在角落上的柜子，这个房间的建筑构造跟长老堂的构造别无二致。
李剑南朝着房间走了一圈，愈加确信这里就是长老堂，这是怎么一回事，睡着之前明明身处沙坑里，睡醒之后莫名其妙的就回到了长老堂，可是长老堂的陈设与原来不一样了。
难道自己还是在梦中？可是之前自己在沙漠中的处境难道就不是幻境了？
李剑南愈加觉得不可思议，他走近门前，打开长老堂的大门，一束温暖的阳光射门而入。
剑南走出门外，古树，香炉，青石地板映入眼帘，外面的陈设跟原来陈设相似又不相同，相比之下少了些石桌石凳。
李剑南沿着石径在派中走走停停，四处打量着周边不同的风景。这个东岳派比原来的东岳派少了不少摆设，显得更加简陋，穿过古树和小竹林，竟然听不见一只鸟叫。
绕过文武殿和道德殿，来到练武场，这里倒比原先的练武场少了些岁月磨砺的痕迹，还有兵器留下的坑坑洼洼，反倒像刚铺造出来没多久的广场。
李剑南站在练武场朝远处眺望，藏书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山下鹿伏鹤行，群鸟朝凤，树木苍翠欲滴，绿意盎然，好一遍生机勃勃的景象，比原来的东岳山更多了几份优雅和生气。
正当剑南入神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雄浑的声音：“小辈，你来了。”
李剑南顿时转身，朝身后看去，道德殿正堂上打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双目紧闭，姿态端庄，如果声音不是从这方向传来，李剑南都开始怀疑刚才的那句话是不是就是这个男人问出来的。
“请问，您是谁？”李剑南朝着道德殿走去。
“我？”中年男子停顿了下，然后说道：“我是风。”
李剑南不解的重复道：“风？”
“也是雨。”
“雨？”
“是山也是林。”
李剑南站在道德殿的门前：“那您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忘了。”中年男子自始至终眼睛都是闭着，除了嘴在说话的时候一张一合，整个人的身体就像一块大石头搁在道德殿里，纹丝不动。
李剑南尝试着探索这个人的气息，可是奇怪的是，他完全感觉不到这个人有任何一丝气息，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
李剑南心知，这等人物来历不明，高悬莫测，万不能轻易得罪，便鞠了一躬道：“那前辈，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中年男子莫名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记得山下的人都喜欢叫我“东岳老魔”，你若是偏要问个称谓的话，就这么叫吧。”
李剑南听罢，耳朵顿时就有种炸裂的感觉。“东岳老魔”、“东岳老祖”，岂非一个人。李剑南再看看这个打坐的男子，恰好这个男子的双目缓缓的张开，从他的眼缝里射出两道金色的光芒，这光芒随着眼睛的睁大光芒愈盛，最后双眼像是两轮小太阳似的，朝着剑南射来。
李剑南不能直视，当即跪下双膝，朝着东岳老祖跪倒：“后生小辈弟子李剑南参见师祖。”
东岳老祖并没有理会李剑南，他抬头看向前面的两座山头，心念一动，双目的光芒直射到对面的山头，顿时山崩地裂，两座大山化作粉末漫天弥漫。
东岳老祖的双目射向天际，天上的大片的云朵被他的双眼割成数块，金光直抵苍穹，露出漆黑的宇宙。
良久，东岳老祖又叹了口气，缓缓的垂下头，眼中的金光逐渐散去，面朝着李剑南，言道：“你不必拜我，起来吧。”
李剑南这才起身，内心已是汹涌澎拜。
“你是我召唤来的。”
李剑南睁大眼睛看着东岳老祖，好奇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你在沙漠中将那具白骨埋葬了，我才有点兴趣想见见你。”
李剑南点点头：“这是人之常情，只是给晚辈遇上了而已，别人遇见也会埋葬的。”
“那也得遇上才行啊，那具白骨在那片沙漠中已经掩埋了一万年了。”东岳老祖祥和地看了眼剑南：“你我有缘。”
“我说的这个有缘不只是你埋了白骨。你是不是在找你的魂魄。”
李剑南一作揖道：“正是，不是师祖是否知道我的魂魄现在在何方。”
东岳老祖轻声笑了下：“我的确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