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虚与实
李剑南被一阵热风吹醒，他悠悠地睁开眼睛，直起身体，朝四周眺望，金灿灿的一片，周围全是沙子，这里是沙漠。
剑南心中顿时升起一种焦躁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是被现场的干燥的空气蒸发出来的，太阳在天空中散射的光芒格外的刺眼。
李剑南站了起来，他深呼了口气，想平静一下当下的心情。他的大脑开始高速的运转。
这不是真实的沙漠，他心中开始产生怀疑。昏迷之前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他记得自己踏入长老堂后没多久堂屋里就刮起了奇怪的龙卷风，他想逃出那间屋子，但是双手被那间屋子的门窗灼烧。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双手一阵刺痛，抬手一看，赫然双手有两道又长又深的血痕。
这就怪了，刚刚没想到这块，双手也没感到疼痛，怎么一想到这儿，就有火辣辣的疼痛感。后来自己就被卷进了龙卷风里，醒来之后就从这里面醒来。
李剑南抚摸着下巴思索着，这一定是幻觉。昏迷之前自己还在东岳山上的长老堂里，醒来之后就身处沙漠了。这怎么可能，东岳山可是中原大陆的最东边呐，据自己所知，在整片中原大陆上能有沙漠的地方也就是轩辕国的西北隅——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了。
自己如何就从东岳山上睡到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了呢？谁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而且人家为什么这么做。十有八九这里还是长老堂，只是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了幻象。
他抬起头眺望着天空中的太阳，沙漠中的阳光比山上的看起来似乎更要耀眼，他几乎都睁不开眼睛，只能靠着眯着的眼缝偷偷的直视着阳光，双眼受不了刺眼的光芒，眼泪滚滚的流了出来。
他在思考着，如果这里是长老堂的话，那这轮耀眼的圆日会是什么呢？是烛光，肯定没错。
可是长老堂里的蜡烛那么多，如果每一盏蜡烛都是一轮太阳的话，这会是有多少轮太阳呢，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
可是这个地方又有什么逻辑可言？他突然想起周围都是金灿灿的沙子，他朝着沙丘上走了几步，这满地的黄沙像什么？像长老堂满地上的蜡烛，是的，一定就是这样的。
如果说自己一定就在长老堂的话，那么这里的空间应该并不是很大才对，绝对不是像沙漠那样的无边无际。
想到这，剑南大步向着前方走去，走了许久，大概有三四里路了吧，他发现这个空间还没有走到尽头，如果这里真得是长老堂的话，那这里的空间又为何会这么大呢？
他内心的猜想开始崩盘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自己一直在房间里绕圈子。眼睛所见的直路未必就是现实中的直路，所见的不可行之处未必就真的不可行。
李剑南闭上眼，假想自己就在长老堂里。这个房间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从小到大，他被长老们传进来过很多次，哪怕是闭上眼，他也能找出门在哪。
李剑南完全按照自己在长老堂里行走的路径在沙漠中试探着行走，他首先将自己的位置定位在自己刚踏入长老堂里出现幻境时候的位置，一步一步朝着门后的位置走去，还没走到门后，脚下突然磕了一下，差点没摔着。
他急忙睁开眼睛，朝着脚尖看去，竟然是一根粗大的白骨插在砂砾中，这根白骨大半部分都被埋在深沙里，只余地面以上的少许部分。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剑南有点担心。他定了定神，不对，是自己走错了脚步，从醒来以后自己就不该乱走的，现在朝着假设的路线走出门外自然不行。
李剑南踢了踢脚下的白骨，他拨弄了白骨周围的沙子，将白骨从沙子里拔了出来，这骨头倒有点像人类的肱骨。他在仔细地瞅了瞅这根白骨，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于是便将白骨放在了地上。
李剑南再次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模拟出长老堂的空间位置，这一次他将自己的位置设定在他当时晕倒着的地方，在心中规划出朝门的方向行走的路线，先靠近墙，然后沿着墙的直线方向前进。
可是他刚要走到心中设定的墙壁的位置，脚下又被磕了一跤。他睁开眼睛，朝着脚下望去，赫然一具磷磷白骨被他用脚踢出了地面。
这具白骨几乎整体没入了黄沙中，只余上端些许部分露出地面，还被黄沙覆盖了一层，肉眼很难发现，巧合的是被李剑南踢了一脚，露出了地面上的部分。
剑南蹲下身子，将白骨的四周沙子清理出来，伸手插进沙子的深处将这具白骨挖了出来，不挖倒好，挖出来惊得自己一身冷汗，这具白骨竟然是一个人的头颅。
虽然在东岳派中众弟子属他的修为最高，从小到大的出任务中也亲眼经过死人，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的头盖骨，不禁有些悚然。
但是这种悚然并没有持续多久，剑南回过神神，冷静下来思考，他突然想到了这个头盖骨和前面的那根肱骨似乎存在着某种巧合。
这两具骨头都是自己在假想中一脚踢出来的，而这两次自己的假想都是接触或者即将接触到障碍物，然后就真的有障碍物出现了。
第一次假想是门，居然踢出了个肱骨，第二次假想是墙壁，在即将到达墙壁的时候，一脚踢出了个头颅。那么如果自己再次假想自己往墙壁方向走，会不会再次踢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李剑南的内心充满好奇，他退步到第二次原始假想的位置，闭上眼，再次朝着墙壁的方向行走，然而这一次的结果让他失望了，他一直朝着墙壁的位置前进，前进到远远超过自己假想的位置停下，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障碍物。
李剑南退了回来，心下有些失望，他看了看地面上摆着的肱骨，又看了看头颅，闭上眼睛，决定继续尝试。
一步，两步，三步，他朝着墙壁的方向前进，愈来愈近，还差三步，两步，一步，“咔”脚下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李剑南睁开眼睛，他既感到惊悚，又有点喜悦，他的脚下踩着了一个手掌的骨头，只是原本手指位置的指骨被他踩碎了。
剑南心中顿时升起一种焦躁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是被现场的干燥的空气蒸发出来的，太阳在天空中散射的光芒格外的刺眼。
李剑南站了起来，他深呼了口气，想平静一下当下的心情。他的大脑开始高速的运转。
这不是真实的沙漠，他心中开始产生怀疑。昏迷之前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他记得自己踏入长老堂后没多久堂屋里就刮起了奇怪的龙卷风，他想逃出那间屋子，但是双手被那间屋子的门窗灼烧。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双手一阵刺痛，抬手一看，赫然双手有两道又长又深的血痕。
这就怪了，刚刚没想到这块，双手也没感到疼痛，怎么一想到这儿，就有火辣辣的疼痛感。后来自己就被卷进了龙卷风里，醒来之后就从这里面醒来。
李剑南抚摸着下巴思索着，这一定是幻觉。昏迷之前自己还在东岳山上的长老堂里，醒来之后就身处沙漠了。这怎么可能，东岳山可是中原大陆的最东边呐，据自己所知，在整片中原大陆上能有沙漠的地方也就是轩辕国的西北隅——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了。
自己如何就从东岳山上睡到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了呢？谁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而且人家为什么这么做。十有八九这里还是长老堂，只是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了幻象。
他抬起头眺望着天空中的太阳，沙漠中的阳光比山上的看起来似乎更要耀眼，他几乎都睁不开眼睛，只能靠着眯着的眼缝偷偷的直视着阳光，双眼受不了刺眼的光芒，眼泪滚滚的流了出来。
他在思考着，如果这里是长老堂的话，那这轮耀眼的圆日会是什么呢？是烛光，肯定没错。
可是长老堂里的蜡烛那么多，如果每一盏蜡烛都是一轮太阳的话，这会是有多少轮太阳呢，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
可是这个地方又有什么逻辑可言？他突然想起周围都是金灿灿的沙子，他朝着沙丘上走了几步，这满地的黄沙像什么？像长老堂满地上的蜡烛，是的，一定就是这样的。
如果说自己一定就在长老堂的话，那么这里的空间应该并不是很大才对，绝对不是像沙漠那样的无边无际。
想到这，剑南大步向着前方走去，走了许久，大概有三四里路了吧，他发现这个空间还没有走到尽头，如果这里真得是长老堂的话，那这里的空间又为何会这么大呢？
他内心的猜想开始崩盘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自己一直在房间里绕圈子。眼睛所见的直路未必就是现实中的直路，所见的不可行之处未必就真的不可行。
李剑南闭上眼，假想自己就在长老堂里。这个房间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从小到大，他被长老们传进来过很多次，哪怕是闭上眼，他也能找出门在哪。
李剑南完全按照自己在长老堂里行走的路径在沙漠中试探着行走，他首先将自己的位置定位在自己刚踏入长老堂里出现幻境时候的位置，一步一步朝着门后的位置走去，还没走到门后，脚下突然磕了一下，差点没摔着。
他急忙睁开眼睛，朝着脚尖看去，竟然是一根粗大的白骨插在砂砾中，这根白骨大半部分都被埋在深沙里，只余地面以上的少许部分。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剑南有点担心。他定了定神，不对，是自己走错了脚步，从醒来以后自己就不该乱走的，现在朝着假设的路线走出门外自然不行。
李剑南踢了踢脚下的白骨，他拨弄了白骨周围的沙子，将白骨从沙子里拔了出来，这骨头倒有点像人类的肱骨。他在仔细地瞅了瞅这根白骨，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于是便将白骨放在了地上。
李剑南再次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模拟出长老堂的空间位置，这一次他将自己的位置设定在他当时晕倒着的地方，在心中规划出朝门的方向行走的路线，先靠近墙，然后沿着墙的直线方向前进。
可是他刚要走到心中设定的墙壁的位置，脚下又被磕了一跤。他睁开眼睛，朝着脚下望去，赫然一具磷磷白骨被他用脚踢出了地面。
这具白骨几乎整体没入了黄沙中，只余上端些许部分露出地面，还被黄沙覆盖了一层，肉眼很难发现，巧合的是被李剑南踢了一脚，露出了地面上的部分。
剑南蹲下身子，将白骨的四周沙子清理出来，伸手插进沙子的深处将这具白骨挖了出来，不挖倒好，挖出来惊得自己一身冷汗，这具白骨竟然是一个人的头颅。
虽然在东岳派中众弟子属他的修为最高，从小到大的出任务中也亲眼经过死人，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的头盖骨，不禁有些悚然。
但是这种悚然并没有持续多久，剑南回过神神，冷静下来思考，他突然想到了这个头盖骨和前面的那根肱骨似乎存在着某种巧合。
这两具骨头都是自己在假想中一脚踢出来的，而这两次自己的假想都是接触或者即将接触到障碍物，然后就真的有障碍物出现了。
第一次假想是门，居然踢出了个肱骨，第二次假想是墙壁，在即将到达墙壁的时候，一脚踢出了个头颅。那么如果自己再次假想自己往墙壁方向走，会不会再次踢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李剑南的内心充满好奇，他退步到第二次原始假想的位置，闭上眼，再次朝着墙壁的方向行走，然而这一次的结果让他失望了，他一直朝着墙壁的位置前进，前进到远远超过自己假想的位置停下，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障碍物。
李剑南退了回来，心下有些失望，他看了看地面上摆着的肱骨，又看了看头颅，闭上眼睛，决定继续尝试。
一步，两步，三步，他朝着墙壁的方向前进，愈来愈近，还差三步，两步，一步，“咔”脚下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李剑南睁开眼睛，他既感到惊悚，又有点喜悦，他的脚下踩着了一个手掌的骨头，只是原本手指位置的指骨被他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