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长老
长老堂的门被打开了，一轮皎洁的月色射门而入。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李剑南由于神识在梦魇中受到的重击，眼睛暂时性的失明，耳朵只隐隐约约听到堂内的 脚步声，还不敢肯定。
这时他的后背感受到有人托起，他被那人扶了起来，坐在身旁的凳子上。双掌贴在剑南的后背，缓缓地推动体内的真气，运输到剑南的动脉里，顿时李剑南感受到大脑中堵塞的血脉逐渐运行通畅，胸口郁闷的淤血也被排出体外。
一枚丹药送到嘴边，李剑南顺势服下，顿时他感觉呼吸就顺畅多了，身体也慢慢地缓过劲儿来了。虽然他的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听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多谢五师叔出手相助！”李剑南向前一欠身，虽然他现在还看不见眼前的人，但是从运功疗伤到服下丹药的过程来看，确认是五长老诸葛长青无疑了。
诸葛长青一只手抬起李剑南的前倾的身姿:“不必客气。你现在还需要静心调养，不能再过度劳伤了。”
“是。”李剑南点头道。
“说说吧，怎么伤成这样子的？我看你这是内伤啊。”诸葛长青一边说着，一边拉了把椅子搁在李剑南的身前坐下。
李剑南一笑道:“在打坐中推演师门的掌法，一不下心将功力提升到胸口，却突然堵塞了穴道，导致气血不畅，走火入魔，反而重伤了自己。”
“哦！”诸葛长青若有所思道:“那以后可得多留神了，若是再研究大功力的掌法，最好身边有个人，否则很容易再次着了道。”
“是。”李剑南再次点头。
诸葛长青继续问道:“今天我来是要问你几句实话的。”
“不知五长老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还是掌门师兄给你见教吧，就想听听你的心里话。说吧，这趟出海，你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
“五长老，我之前在六位长老面前不都说的清楚明白了吗？”
诸葛长青道:“剑南啊，我不是要听你说了些什么，我是要听你没说些什么。”
“没说些什么，五师叔，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诸葛长青说道:“这样吧，我来问，你来答。”
“好。”
“我记得你说，你发现海上的五座仙山后遭遇了疾风骤雨，三天三夜黑白不分是吧？”
“是的，那三天三夜里，白昼成了永夜，当时的惊险至今我依然历历在目，恐怕终身难忘了。”
“哼！”诸葛长青一拍椅背:“那我问你，既然三天三夜都处于黑白不分的大海里，那你又如何得知自己在海上漂流了三天三夜？”
“我……”
“还有，你说你在黑白不分的波涛里迷失了三天三夜，船漂流回东海八百里处，这八百里的距离你是如何估量出来的？别告诉我经过三天三夜的漂流，你的船一直都在东海岸和仙山之间的直线距离上徘徊？”
“我……”李剑南万万没想到隔了一天一夜后，五长老诸葛长青竟然还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寻找到这么多蛛丝马迹。
李剑南舔了舔嘴唇道：“三天三夜是我凭着时间的长短推算的。至于八百里的距离，我是根据回来的距离计算的，可能公输长老的计程仪在波涛中摇坏了吧。”
“呵呵，这个理由可真是太勉强了。我记得你说你花了三十个昼夜在海上漂流一千二百里才发现了仙山。这么算来一个昼夜的时间你也就只能航行四十里，可为什么后来三个昼夜的时间你一下子就能航行到四百里外呢？你的船是长翅膀了么？”
“五长老，这个问题我前面已经回答了，逍遥舟上的计程仪可能在风暴中损坏了，我的这些数据都是通过计程仪得来的，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你完全可以检查计程仪去，质问我没有用。另外，公输长老的船也不是不能长出翅膀……”
“强词夺理！”诸葛长青气地站了起来：“计程仪有没有问题，等公输师兄回来我自会让他检查清楚，但是你得给我认清局势，掌门师兄命我将藏书阁遇袭之事查清，你要是再这么强词夺理下去，谁也救不了你。藏书阁遇袭的时候，你刚好上山，虽然派中有弟子说你是在遇袭之后爬上阁楼的，但是谁也不敢否认这个黑衣人跟你没有什么瓜葛吧。”
听完诸葛长青的这一番说辞，李剑南脑海中的抵触的情绪渐渐的消散了。是的，谁也没办法否认这个黑衣人跟自己没什么瓜葛，毕竟时间赶得太巧了，而且用剑的剑法在外人看来真的跟他太像了。唯一能证明他的剑法与黑衣人的剑法不同的人就是王敬雨，可是此刻这个唯一的证人正处于重伤昏迷不醒的状态。这一切巧合简直就像经过精心算计的一般。
再回味五长老说话的语气，他知道五长老现在还没有合理的证据坐实他在海外仙山的事上撒了谎，不过他的内心倒是深深地自责了起来：“五师叔息怒，剑南并非有意遮拦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切真的太过凑巧了，我也知道现在自己身上的嫌疑难以洗脱，但是我连自证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尽量的转移话题，避免诸葛长青的话题再回到海外仙山上面。
“自证的机会？你难道还想掌门师兄放你出去，让你去查你所谓的“偷袭”事件么？我不知道你要那一个月的时间究竟有何用，但是如果你愿意配合我的调查，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方便。”
李剑南摇摇头：“五师叔，您误会了。我承认我当时在诸位长老面前确实没有说出自己对黑衣人袭击藏书阁的真实目的，但是我并非真的需要那一个月的时间。据我分析，既然这个黑衣人对闯入东岳派重地藏书阁有恃无恐，那么他再次袭击东岳派的事也是随时发生，还望师门多加警惕才是。”
“说了半天，你还是拒绝了配合我的调查。”
“师叔，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来便是。”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查好了。我们这东岳派的大弟子可真有能耐，不但剑法超群，而且嘴皮子的工夫也是滴水不漏啊。”说完，诸葛长青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李剑南摇了摇头，抚着额低声叹了口气，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对了。”诸葛长青走出去几步又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脚步：“今天我门下的一名弟子告诉我，山下来个巨人背着一个矮和尚上山来找你来着，你见到了么？”
“巨人？矮和尚？没有啊，找我作甚？”
“呵呵，看来这又是一个变数啊。”
李剑南由于神识在梦魇中受到的重击，眼睛暂时性的失明，耳朵只隐隐约约听到堂内的 脚步声，还不敢肯定。
这时他的后背感受到有人托起，他被那人扶了起来，坐在身旁的凳子上。双掌贴在剑南的后背，缓缓地推动体内的真气，运输到剑南的动脉里，顿时李剑南感受到大脑中堵塞的血脉逐渐运行通畅，胸口郁闷的淤血也被排出体外。
一枚丹药送到嘴边，李剑南顺势服下，顿时他感觉呼吸就顺畅多了，身体也慢慢地缓过劲儿来了。虽然他的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听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多谢五师叔出手相助！”李剑南向前一欠身，虽然他现在还看不见眼前的人，但是从运功疗伤到服下丹药的过程来看，确认是五长老诸葛长青无疑了。
诸葛长青一只手抬起李剑南的前倾的身姿:“不必客气。你现在还需要静心调养，不能再过度劳伤了。”
“是。”李剑南点头道。
“说说吧，怎么伤成这样子的？我看你这是内伤啊。”诸葛长青一边说着，一边拉了把椅子搁在李剑南的身前坐下。
李剑南一笑道:“在打坐中推演师门的掌法，一不下心将功力提升到胸口，却突然堵塞了穴道，导致气血不畅，走火入魔，反而重伤了自己。”
“哦！”诸葛长青若有所思道:“那以后可得多留神了，若是再研究大功力的掌法，最好身边有个人，否则很容易再次着了道。”
“是。”李剑南再次点头。
诸葛长青继续问道:“今天我来是要问你几句实话的。”
“不知五长老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还是掌门师兄给你见教吧，就想听听你的心里话。说吧，这趟出海，你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
“五长老，我之前在六位长老面前不都说的清楚明白了吗？”
诸葛长青道:“剑南啊，我不是要听你说了些什么，我是要听你没说些什么。”
“没说些什么，五师叔，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诸葛长青说道:“这样吧，我来问，你来答。”
“好。”
“我记得你说，你发现海上的五座仙山后遭遇了疾风骤雨，三天三夜黑白不分是吧？”
“是的，那三天三夜里，白昼成了永夜，当时的惊险至今我依然历历在目，恐怕终身难忘了。”
“哼！”诸葛长青一拍椅背:“那我问你，既然三天三夜都处于黑白不分的大海里，那你又如何得知自己在海上漂流了三天三夜？”
“我……”
“还有，你说你在黑白不分的波涛里迷失了三天三夜，船漂流回东海八百里处，这八百里的距离你是如何估量出来的？别告诉我经过三天三夜的漂流，你的船一直都在东海岸和仙山之间的直线距离上徘徊？”
“我……”李剑南万万没想到隔了一天一夜后，五长老诸葛长青竟然还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寻找到这么多蛛丝马迹。
李剑南舔了舔嘴唇道：“三天三夜是我凭着时间的长短推算的。至于八百里的距离，我是根据回来的距离计算的，可能公输长老的计程仪在波涛中摇坏了吧。”
“呵呵，这个理由可真是太勉强了。我记得你说你花了三十个昼夜在海上漂流一千二百里才发现了仙山。这么算来一个昼夜的时间你也就只能航行四十里，可为什么后来三个昼夜的时间你一下子就能航行到四百里外呢？你的船是长翅膀了么？”
“五长老，这个问题我前面已经回答了，逍遥舟上的计程仪可能在风暴中损坏了，我的这些数据都是通过计程仪得来的，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你完全可以检查计程仪去，质问我没有用。另外，公输长老的船也不是不能长出翅膀……”
“强词夺理！”诸葛长青气地站了起来：“计程仪有没有问题，等公输师兄回来我自会让他检查清楚，但是你得给我认清局势，掌门师兄命我将藏书阁遇袭之事查清，你要是再这么强词夺理下去，谁也救不了你。藏书阁遇袭的时候，你刚好上山，虽然派中有弟子说你是在遇袭之后爬上阁楼的，但是谁也不敢否认这个黑衣人跟你没有什么瓜葛吧。”
听完诸葛长青的这一番说辞，李剑南脑海中的抵触的情绪渐渐的消散了。是的，谁也没办法否认这个黑衣人跟自己没什么瓜葛，毕竟时间赶得太巧了，而且用剑的剑法在外人看来真的跟他太像了。唯一能证明他的剑法与黑衣人的剑法不同的人就是王敬雨，可是此刻这个唯一的证人正处于重伤昏迷不醒的状态。这一切巧合简直就像经过精心算计的一般。
再回味五长老说话的语气，他知道五长老现在还没有合理的证据坐实他在海外仙山的事上撒了谎，不过他的内心倒是深深地自责了起来：“五师叔息怒，剑南并非有意遮拦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切真的太过凑巧了，我也知道现在自己身上的嫌疑难以洗脱，但是我连自证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尽量的转移话题，避免诸葛长青的话题再回到海外仙山上面。
“自证的机会？你难道还想掌门师兄放你出去，让你去查你所谓的“偷袭”事件么？我不知道你要那一个月的时间究竟有何用，但是如果你愿意配合我的调查，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方便。”
李剑南摇摇头：“五师叔，您误会了。我承认我当时在诸位长老面前确实没有说出自己对黑衣人袭击藏书阁的真实目的，但是我并非真的需要那一个月的时间。据我分析，既然这个黑衣人对闯入东岳派重地藏书阁有恃无恐，那么他再次袭击东岳派的事也是随时发生，还望师门多加警惕才是。”
“说了半天，你还是拒绝了配合我的调查。”
“师叔，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来便是。”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查好了。我们这东岳派的大弟子可真有能耐，不但剑法超群，而且嘴皮子的工夫也是滴水不漏啊。”说完，诸葛长青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李剑南摇了摇头，抚着额低声叹了口气，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对了。”诸葛长青走出去几步又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脚步：“今天我门下的一名弟子告诉我，山下来个巨人背着一个矮和尚上山来找你来着，你见到了么？”
“巨人？矮和尚？没有啊，找我作甚？”
“呵呵，看来这又是一个变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