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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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闪婚之夜_(74)却把青梅嗅

她睫毛颤抖在不安地等待。

“鸽兄,你是咋了,扭扭捏捏的?”“花蝴蝶”又起哄,“大家给点掌声好不好?”

又是一阵掌声。我只觉得赶着鸭子上架,但努力镇定下来,轻轻吻过去,落在她的额头上。很轻,却感觉到她的悸动。

“不行,这不算数!”他叫道。

还是黎姑打了圆场:“你别闹了,人家新郎是绅士,对不对?”

“对!”又是哄堂大笑。掌声中彩带、鲜花抛撒到我们身上,气球飘起来,五彩缤纷。

婚宴摆在路边的大排档。胡丽清顽固地拒绝了我送给她父母的三万块人民币彩礼,我理解她不愿这桩婚姻被别人看成是买老婆,但我说婚礼是一个人一辈子的盛事,我多少得表示一下,起码酒宴的钱得我掏。于是她挑了个最实惠的场所。他家的亲友们吃喝了一下午,酒足饭饱而去,一些客人来时是马三立走时变成马季,或来时是赵飞燕走时变成沈殿霞,皆大欢喜。

黎姑在金兰湾大酒店包下几间房,其中一间豪华套间作为洞房。他们一齐笑嘻嘻把我和胡丽清推进洞房,我说太阳还未下山呢,黎姑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咋能耽误?“花蝴蝶”还故作关怀状说:“他俩语言不通,黎姐你就留在里面当翻译吧。”她啐道:“哪有洞房内配翻译的?再说这事儿语言通不通毫不影响。”说罢诡秘而暧昧地冲我俩笑笑,然后退出去反锁上房门。

房间里布置得华丽而温馨,灯具设计成花烛状、月亮状以及星星状的,空中飘满带翅膀的丘比特气球。

“您累了吧,先生?”胡丽清用生硬的汉语问道——这几天她赶着学了一点日常用语——她帮我取下那顶滑稽的大帽子挂在衣架上,又用手势加口语示意我到沙发上坐。

我也示意她坐,她说我先给您倒杯茶。我说我自己来,她说这点小事就让我做吧。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一屁股倒在长沙发上,心中叹道:“总算结婚了。”21世纪渐渐流行“闪婚”,没想到我居然是这一潮流的先驱。

新娘端来茶,却在我身边站着。我说你坐呀。“嗯,嗯。”她嘴里答应却呆立着眼瞅沙发,似乎不知道坐哪。我心底也蒙了,是让她挨着我坐还是坐在沙发另一头?新郎新娘各坐沙发的一端当然不像话,但是挨着坐我们都有些尴尬。我定定神,心道我也经过好多大风浪了怎么能在这最平静的时刻紧张,于是努力地笑着一指衣架又一指她,比划道:“你别像衣架一样站着呀。”——我们在语言不及之处就用手势补充,这几天她汉语没学会几句,但和我手语居然学会了!

她不由一笑:“好的,先生。”这才怯怯地在我身边坐下。

“你别这样客气,不用称我先生,不用称您。”她对我的尊称令我联想到夜总会小姐对嫖客的称呼,“随便点,叫我鸽子就行了。”

“鸽子?”她笑了笑。

“对,我亲友、同学同事都是这样叫的。”

“好的,先生——不,鸽子。”她抿嘴一笑,想了想,“那你怎么称呼我呢?”

“我叫你小狐狸。”我笑道。

“不好吧,狐狸是坏家伙呢。”她嘟哝道。

我解释为什么这样叫她,她云里雾里。我使劲打手势,她才明白是昵称,脸儿不觉泛红,又低下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