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桃花不断_0176.原来是他
一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副字画，周凡就不淡定了，这尼玛不就是上次在喜来登酒店被他鉴定出来的那副唐寅的《秋山独步图》吗？绝对就是，只不过重新装裱过了，越发显得珍贵而已。
姜雯对着老人的背影轻声道：“张叔，我把人带来了，没打扰你吧？”
周凡却脱口道：“这不是《秋山独步图》吗？”
老人浑身一震，立马转过神来，跟周凡打了个照面，两人同时一呆，接着在姜雯一头雾水中哈哈大笑了起来。
周凡没想到那天买走《秋山独步图》的老头，居然就是姜雯所说的军区首长，不禁大喜道：“老爷子，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
老人哈哈大笑，大步流星的走上了，拍了拍周凡的肩膀，笑呵呵道：“我也没想到会是你要找我！那天在新蓝市匆匆一别，我还以为你小子把我给忘了呢！”
周凡抹了把汗：“我怎么可能忘掉一位拿两千万购买字画的土豪！”
老人干咳一声：“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我可不是什么土豪！那两千万，可是我老头子一辈子的积蓄！小声点，小声点，哈哈！”
姜雯还以为周凡这么口无遮拦，老首长肯定要生气，没想到老首长居然开怀大笑，不禁呆了：“张叔，你跟周凡早就认识了？”
张显国明显心情大好，乐呵呵的把那晚上自己占了大便宜买下这幅字画认识周凡的经过说了出来，表情得意至极。
“小子，先说好，你来看我，我老人家很开心，不过这幅画，你可不能够收回去！”
见张显国一副小孩子护食的样子，姜雯简直下巴都要惊掉了，从没有看到这位老首长有这般孩子气的表现，不禁哭笑不得，心里又暗暗感叹，这个周凡，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周凡也有些懵，要拜访的老首长，居然变成了买画的老头，这个变故来的太快，一时还接受不能，苦笑道：“张老，你就别得意了，我其实也不吃亏，白赚了一千多万。”
张显国哈哈大笑：“行行行，你只要不是来讨画的，一切都好说，坐吧。”
三人坐下后，姜雯趁老首长心情极佳，偷偷给周凡打了个眼色，道：“张叔，周凡刚才找到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帮个忙。”
张显国瞄了周凡一眼，笑道：“你小子还真会找人当说客，小雯可是我最得力的帮手。”
周凡干笑一声，赶紧把自己的困难说了出来。
张显国愣了愣，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关节，沉声道：“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没有高人指点，怎么会想到找当地军方的人做担保这一招？”
周凡心头一惊，没想到张显国居然这么快就猜到了其中的缘由，果然不愧是做了几十年的上位者！
周凡心知胡诌要不得，苦笑道：“张老，我不想对你撒谎，可是我的身份，必须要保密……”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显国打断了，张显国哂道：“什么保密！听你这么说，再看你的眼神，我就能猜到，你小子肯定是那个特种部队出来的吧？”
周凡大吃一惊，张显国这老头，难道成精了不成？这都能猜到？虽然不全正确，可也差不多了。
周凡抹了把汗：“老爷子，你真厉害。”
姜雯惊讶的瞄了周凡一眼，
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是特种部队出身，难怪有这么强的身手。不过一个特种兵，跑到新蓝市当保镖做老师，未免让人不解啊。
张显国沉吟道：“既然你是这样的身份，我就不强问了，保密条例，我还是懂的！额，不如你说说，你的教官是姓吴？姓董？还是姓周？额，不会是……姓蒋吧？”
周凡心头霍霍直跳，虽然张显国只是在沉吟，但是说出这几个姓，绝不会是瞎猜，肯定是认识才会问他。
话都说到这份上，周凡也懒得再坚持，低声道：“姓蒋！”
“蒋正！”张显国老脸立时红光大作，兴奋的道：“果然是那小子！行啊！现在他可出去了，不但成了上面的大腕儿，手底下还有你这么厉害的人物，不得了哇，不得了哇！”
你才不得了啊！能不能小声点？
周凡抹了把汗，苦笑道：“张老，既然您知道了，麻烦帮我保密。”
张显国正色道：“当然，先不说我们不打不相识，也不提我跟蒋正那小子还有十几年的交情，就凭我也是个军人，自然就不会去说不该说的话。”
周凡松了口气，低声道：“多谢张老。”
张显国一副显摆的样子：“蒋正那小子，见到我也要叫一声老班长呢，你小子得叫我爷爷啊，哈哈！”
周凡脸色通红。
姜雯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张显国沉吟道：“既然是那小子给你出的主意，自然是代表他背后的部门支持这个决定啰？”
周凡点点头：“没错，只是担心其他的部门领导有想法，所以才需要一个摆上台面的借口。张老您看……”
张显国笑道：“这么客气干什么？小雯一直叫我张叔，你跟小雯是朋友，也跟着叫我张叔吧。”
周凡无奈，只好恭恭敬敬叫了声张叔。
张显国这才满意的道：“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保证会给上头一个非常体面的借口做担保！”
周凡大喜。
姜雯也跟着松了口气。
“不过……”
张显国突然顿了顿，周凡的心又揪了起来，这时候来一句不过，太特么坑爹了吧？张显国呵呵一笑：“不过嘛，以后要是你小子再鉴定出什么不得了的名画，可记得要赶紧通知我哦！”
周凡长松一口气，又有些哭笑不得，他哪里懂鉴定字画？要不是上次运气好，偏偏碰上了那副《秋山独步图》，这会儿说不定还在苦苦哀求张显国这一方大员呢！虽然张显国已经退居了二线，不过他的影响力，在整个中南军方，依然是不可忽视的。
说定了这事后，周凡心头的包袱重重的放下，整个人轻松得不得了。
周凡本来想要告辞，又觉得办完事就走太不像话，加上张显国又主动抓住他和姜雯拉家常，周凡也只好陪这位其实有些孤独的老头子多聊聊。
听说张显国的儿女都在西部边防部队里，而且身份都不低，一年难得回来跟张显国见上一面，已经六十五岁的张显国已经出于老年行列，心里的孤独可想而知。见到周凡这个谈得来的年轻人，这么兴奋也就很好理解了。
张显国随口问了周凡现在在新蓝市的生活方面的问题，突然很感慨的道：“当年顶风鸟十丈，如今顺风尽湿鞋。哎，看到你这么活力
充沛，我老头子不服老也不行喽。老了，老了哇！”
周凡想笑又不敢笑，寻思这张老头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血气方刚的性情中人，说话才会这么直爽，让人很有亲切感。
姜雯却有些受不了，脸色微微一红，啐道：“张叔，你说什么荤话啊！”
张显国显然有些害怕这位照顾他的专职顾问，干笑道：“我错了，老糊涂了！小雯啊，你别在意，张叔今天难得高兴。”
姜雯点点头，笑道：“没什么，张叔你要是喜欢跟周凡唠嗑的话，可以经常叫他过来玩嘛。”
周凡偷偷瞪了姜雯一眼，脑门开始冒汗，心想老子要保护柳凝，还要泡妞，还要开公司，忙得不要不要，哪有时间陪这老头天天扯蛋啊……
见周凡没说什么，张显国已经明白过来，笑道：“不用了，你们年轻人事情忙，偶尔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就行了。”
周凡松了口气，赶紧道：“张叔，咱们也算是有缘分，才会又见面了。以后要是我有时间，一定会来看你。”
张显国满意的笑了：“那就说定了！你帮我跟蒋正那小子说一声，就说我这个老班长，有点想他了。”
这老头，一口一个小子称呼蒋正，周凡感觉亚历山大。
又聊了一会儿，周凡见时间不早了，就提出告辞。
张显国也没有强留他吃晚饭，分别时说了句：“小子，我的名片你有，以后要是碰到什么不如意或者碰到困难，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在星城省这一某三分地地上，我老头儿说句话，还是有点用处的。”
周凡心头一动，想到自己最近碰上的麻烦，连忙对张显国一阵低语。
张显国双目不住闪烁，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我记下了，现在地方上，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弄得乌烟瘴气，为了争权夺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正好华夏高层英明，坚决反腐，这些个跳梁小丑社会败类，生不出什么风浪的，放心吧！”
有张显国这番话，周凡哪里还不放心？道谢了之后，才拜别张显国而去。
回到了姜雯的阁楼，周凡叫醒了孙倩，姜雯客气的留他们吃晚饭，周凡和孙倩都婉拒了。
姜雯也不勉强，笑道：“那就下次吧！周凡，等你的公司正式成立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一定去给你捧个场，顺便第一个跟你签订雇佣安保合同。”
周凡大喜，连忙道谢，孙倩见姜雯生得如此的成熟高贵美丽动人，最难得还有股令男人无法抗拒的女王范儿，顿时感觉到巨大的威胁，没等周凡多说几句，匆匆扯着他和龙翔天离开了姜雯的大院。
几人自然是乘坐姜雯的那辆奥迪车回市区，依然是两个特勤员开车送他们。
周凡了了一桩最大的心事，想到公司不久就能顺利开办起来，心情说不出的舒爽，在扯上就忍不住偷偷吃了好几把孙倩的嫩豆腐，龙翔天这小子不小心看到，连忙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表示没有看到。
到了酒店，两个特勤员非常客气的跟周凡道别，并且再次表示，如果有什么用得上他们的地方，尽管通知他们。
周凡客气的道谢，心里暗爽。
结实了中南军区最有实力的人物之一，这才是周凡这次省城之行的最大收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