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最后的良知（8）
麻袋脸走进了客厅角落的房间，铁门后的房间。
当铁门打开的一瞬间，刚才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清晰了。
那是女人的呜咽挣扎声。
铁门重新关上，一切又都隐没于不可知的黑暗之中。
陈设简单的客厅里，透过层层灰尘看见的只是斑驳灰白的墙壁。
对着墙壁，嚼着罐头的周青开始思考怎么完成主线任务。
“这里是艾琳混乱意识的边缘。”
“似乎与她的父亲有关。”
“艾琳似乎一直想从这里逃走。”
“那么是不是目标就是从这里逃走？”
“如果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父亲的象征，逃离这里无非也只是逃离了她的父亲，她的混乱意识难道只是由她的父亲组成的吗？”
“如果我破坏混乱意识本身，是否可行呢？”
“这里的混乱意识核心就是她的父亲，不管我要逃还是要毁，都绕不开他。”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她的父亲似乎不只是个生存狂。”
“隐蔽的地下室，强壮的中年男人，铁门和女人的挣扎声，真是虐杀和腐烂的温床。”
外界。
“所以说，到底是你杀了你父亲，还是墨菲斯托杀了他？”
康纳问着陷入回忆的艾琳。
“都是，我们都是凶手。”
“你是说，魔鬼附身？”
“不，在我杀死他的一瞬间，我就变成了墨菲斯托，变成了魔鬼的化身。它告诉我，它存在于意识，也存在于现实，存在于过去，也存在于未来。”
“它长什么样？”
“像我这样。”
康纳揉了揉太阳穴。
“我无法理解。”
“给你打个比方，从墨菲斯托出现的那一刻，我就获得了看到别人内心的能力。但是这种能力变成了我出生起就有的能力，连我之前的记忆也跟着改变了。”
“看见别人内心？那你能看看我的内心是什么样吗？”
一旁的警探插了句嘴。
“一团火，一直在烧的火，不知知道它代表什么。”
警探闻言耸耸肩。
“我还以为你要说我是头蠢驴。”
艾琳又指了指康纳。
“你是一个金属人，我之前遇到过的心理医生也是这样。”
康纳不为所动，开口道：
“谢谢夸奖，我们接着来说墨菲斯托的事情，在你口中，他似乎就是你的恶意和你的罪，是吗？”
“不，它真实存在，没有我，它也存在，不过我觉得你肯定不会相信。”
“不，我相信你。”
出乎艾琳意料，康纳说了这样一句话。
就连他旁边的警探也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他。
“我以前也遇到过一个患者，和你说的话差不多，她是吸毒后开车撞死了人，自己也因为车祸陷入了昏迷。在昏迷中，她说她看到了墨菲斯托。”
“一样，她和我一样，魔鬼最喜欢黑暗的灵魂！”
“那么，你后面的几次杀人中，墨菲斯托也出现了吗？”
“什么？”
艾琳似乎颇为疑惑。
“我是说，在你枪杀我们警方卧底，卷走毒品和现金的时候，在你杀死野马镇所有警察的时候，在你勒死那个可怜的博物馆老人的时候，在你设陷阱杀死那队毒贩的时候，墨菲斯托也出现了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艾琳还是一副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康纳拿出三张照片。
照片上分别是查理，露易丝，安东尼。
“这三个人你认识吗？”
“认识，我们在野马镇并肩作战。”
艾琳回答道。
“不，在你到镇上的时候，首先就把他们三个杀死了，不得不说你的身手真是厉害。”
“不可能，在小镇外，露易丝打爆了油桶，安东尼....”
“他们的名字根本不是这些，你在说些什么？镇外的毒贩都是你一个人杀光的。”
艾琳的记忆一下子混乱起来，一切都扭曲成了一团。
“那这个人呢？”
康纳又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她的母亲。
“她，她是我的母亲。”
“不，她是那个武器博物馆的可怜老太太，这个博物馆是她死去的丈夫留下的。”
艾琳的五官也开始扭曲挣扎。
“再来看最后一个人。”
康纳拿出最后一张照片。
照片上面是理查德，也就是周青之前的样子。
“他是我的男友，理查德。”
“理查德？你不就是理查德吗？他是最早被你杀害的，我们在毒贩那里安排的，潜伏了三年的卧底。”
艾琳崩溃地瘫在了椅子上。
“他死前与你有过接触，似乎还颇为信任你，可惜现实不是电影，和卧底组织老大的女人纠缠不清，最终让他送了命。你很早就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了，对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别在逃避了！这些都是你做的！”
“不是！不是我做的！”
“那会是谁？墨菲斯托？”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记得了！”
“好，那我再问你，镇上的人看到你之前在和空气对话，在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甚至还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还存在一个人，她是谁？”
“她？我是和理查德一起来镇上的，最后也是理查德拿枪指着我。”
艾琳略微恢复了些理智。
“那么他现在在哪儿？”
“他？记忆太模糊了，我只记得，他掉进去了。”
“掉进哪儿？”
“掉进了....地狱边境，混乱意识的边缘。”
(本章完)
当铁门打开的一瞬间，刚才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清晰了。
那是女人的呜咽挣扎声。
铁门重新关上，一切又都隐没于不可知的黑暗之中。
陈设简单的客厅里，透过层层灰尘看见的只是斑驳灰白的墙壁。
对着墙壁，嚼着罐头的周青开始思考怎么完成主线任务。
“这里是艾琳混乱意识的边缘。”
“似乎与她的父亲有关。”
“艾琳似乎一直想从这里逃走。”
“那么是不是目标就是从这里逃走？”
“如果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父亲的象征，逃离这里无非也只是逃离了她的父亲，她的混乱意识难道只是由她的父亲组成的吗？”
“如果我破坏混乱意识本身，是否可行呢？”
“这里的混乱意识核心就是她的父亲，不管我要逃还是要毁，都绕不开他。”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她的父亲似乎不只是个生存狂。”
“隐蔽的地下室，强壮的中年男人，铁门和女人的挣扎声，真是虐杀和腐烂的温床。”
外界。
“所以说，到底是你杀了你父亲，还是墨菲斯托杀了他？”
康纳问着陷入回忆的艾琳。
“都是，我们都是凶手。”
“你是说，魔鬼附身？”
“不，在我杀死他的一瞬间，我就变成了墨菲斯托，变成了魔鬼的化身。它告诉我，它存在于意识，也存在于现实，存在于过去，也存在于未来。”
“它长什么样？”
“像我这样。”
康纳揉了揉太阳穴。
“我无法理解。”
“给你打个比方，从墨菲斯托出现的那一刻，我就获得了看到别人内心的能力。但是这种能力变成了我出生起就有的能力，连我之前的记忆也跟着改变了。”
“看见别人内心？那你能看看我的内心是什么样吗？”
一旁的警探插了句嘴。
“一团火，一直在烧的火，不知知道它代表什么。”
警探闻言耸耸肩。
“我还以为你要说我是头蠢驴。”
艾琳又指了指康纳。
“你是一个金属人，我之前遇到过的心理医生也是这样。”
康纳不为所动，开口道：
“谢谢夸奖，我们接着来说墨菲斯托的事情，在你口中，他似乎就是你的恶意和你的罪，是吗？”
“不，它真实存在，没有我，它也存在，不过我觉得你肯定不会相信。”
“不，我相信你。”
出乎艾琳意料，康纳说了这样一句话。
就连他旁边的警探也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他。
“我以前也遇到过一个患者，和你说的话差不多，她是吸毒后开车撞死了人，自己也因为车祸陷入了昏迷。在昏迷中，她说她看到了墨菲斯托。”
“一样，她和我一样，魔鬼最喜欢黑暗的灵魂！”
“那么，你后面的几次杀人中，墨菲斯托也出现了吗？”
“什么？”
艾琳似乎颇为疑惑。
“我是说，在你枪杀我们警方卧底，卷走毒品和现金的时候，在你杀死野马镇所有警察的时候，在你勒死那个可怜的博物馆老人的时候，在你设陷阱杀死那队毒贩的时候，墨菲斯托也出现了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艾琳还是一副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康纳拿出三张照片。
照片上分别是查理，露易丝，安东尼。
“这三个人你认识吗？”
“认识，我们在野马镇并肩作战。”
艾琳回答道。
“不，在你到镇上的时候，首先就把他们三个杀死了，不得不说你的身手真是厉害。”
“不可能，在小镇外，露易丝打爆了油桶，安东尼....”
“他们的名字根本不是这些，你在说些什么？镇外的毒贩都是你一个人杀光的。”
艾琳的记忆一下子混乱起来，一切都扭曲成了一团。
“那这个人呢？”
康纳又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她的母亲。
“她，她是我的母亲。”
“不，她是那个武器博物馆的可怜老太太，这个博物馆是她死去的丈夫留下的。”
艾琳的五官也开始扭曲挣扎。
“再来看最后一个人。”
康纳拿出最后一张照片。
照片上面是理查德，也就是周青之前的样子。
“他是我的男友，理查德。”
“理查德？你不就是理查德吗？他是最早被你杀害的，我们在毒贩那里安排的，潜伏了三年的卧底。”
艾琳崩溃地瘫在了椅子上。
“他死前与你有过接触，似乎还颇为信任你，可惜现实不是电影，和卧底组织老大的女人纠缠不清，最终让他送了命。你很早就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了，对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别在逃避了！这些都是你做的！”
“不是！不是我做的！”
“那会是谁？墨菲斯托？”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记得了！”
“好，那我再问你，镇上的人看到你之前在和空气对话，在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甚至还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还存在一个人，她是谁？”
“她？我是和理查德一起来镇上的，最后也是理查德拿枪指着我。”
艾琳略微恢复了些理智。
“那么他现在在哪儿？”
“他？记忆太模糊了，我只记得，他掉进去了。”
“掉进哪儿？”
“掉进了....地狱边境，混乱意识的边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