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原来
郑海将他拉倒一旁，连身边的两个小太监都撵走了，这才摆正神色对他道：“那咱家就跟爵爷你讲个故事，二十年前，在大炎的朝堂中有两个人，一个爱民如子，走到哪里都受人的爱戴，而另一个则坏事做尽，无论在哪都被人骂他是奸臣。”
“可是，在十五年前，那个被百姓所爱戴的人忽然被皇上下旨赐死了，并且只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另一个人奸臣，却越做越大，活到如今尚且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杨爵爷，您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杨森皱了皱眉道：“难道说，皇上他老人家不喜欢太好的官？而是喜欢坏一些的？”
郑海嘿嘿笑着道：“爵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要是被陛下听到了，他非要打你几百棍子不可。”
“咱家告诉你，那个好官，因为事事为民着想，经常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说一些的愚蠢的话来触怒陛下，每日被责骂，他的下场会有多好？而那个坏官，虽然坏事做尽，但他事事为陛下着想，整日围着陛下的心思转，这样的人能不升官吗？”
杨森听到这里，心里冷冷一笑，这皇帝身边的人果然都是这幅模样，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变得一副受教的模样。
“所以说，杨大人你现在做做好官没什么，因为陛下看不到，也没有人会将你的事情告诉陛下。但等你往上爬的时候，你是要做为民请愿的好官，还是欺压民众的坏官，那就由你决定了。”
杨森对他施了一礼，不管这大太监存着什么心，今日这番话也算是他掏心掏肺的了，看得出来这个阉人对自己还不错。
“不知大监所说的那两人都是谁？”杨森问道。
“说来也巧，那个被杀之人却是你杨爵爷的本家，他姓杨名灏，而另一人，则是如今大名鼎鼎的丞相曹瑾。”
杨森本来还想点点头，可他忽然觉得不对劲，怔在了那里，杨灏？为什么那么熟悉，似乎自家所供奉的牌位之上便曾见过这个名字，刚搬到县衙时，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母亲匆忙收了起来。
难道...？
他忽然道了声歉意，拔腿便朝着后堂跑去，郑海看着着急忙慌的杨森不由得笑出声，对旁边两个小太监道：“这年轻人啊，就是年轻，沉不住气，实在难成大事啊。也罢，咱家该说的都跟他说了，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他自己了，至少也对得起他给咱家的这几两银子。”
匆匆跑到后堂，见到杨灵忙的东奔西走，抓着她问了母亲的去处，这才奔着厨房去了。
杨森到了厨房后，看到母亲正围着头巾在准备饭食，便捋了捋袖子上前帮母亲择菜，杨母看着忽然出现在身旁的儿子有些发怔，等缓过神来，这才笑骂道：“你这孩子，大喜的日子不在前堂招待客人，跑到后厨来作甚，男儿家哪有下厨的，况且你现在还有爵位在身，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杨森没有说话，就自顾自的择着，杨母见他似有心事，刚想发问，就听到杨森道：“母亲，杨灏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啷一声，杨母手中的勺子掉在了地上，整个厨房都沉默了下来。
杨母复杂的看着儿子，半晌之后才缓缓道：“杨灏，是你的祖父。”
“他生前是何等职位？”杨森再次问道，目光有些凌厉。
“朝廷的右丞相。”杨母叹息一声道：“森儿，二十年过去了，你祖父的名讳现在很多人都不记得了，我与你父亲被发配至此，便再也没有人知道杨家的过去，你是从何而知？”
杨森没有回答，而是道：“母亲，我踏上官途，是对还是错？您真的愿意我踏入仕途吗？”
杨母嘴角翕合，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母亲，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祖父，也不会步他的后尘，我杨家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我会告诉天下人，杨家没有错，我会让那些陷害杨家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森儿，你不要做蠢事，我现在只求你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好好的做一个县令便罢了，我宁愿你永远不要踏入京城，那里是真正的龙潭虎穴，你祖父当年位极人臣，还不是一句话就家破人亡....”
“母亲，有些事情，该做的就必须要做，杨家蒙冤二十余年，为何你不愿提起？难道你想让杨家世世代代活在冤屈之中？这对杨家祖先不公，对杨家子孙更是不公，我已有了我的决定，还请母亲不要阻拦。”
杨母望着他半晌，幽幽的一叹：“既然你执意，母亲自也不再阻拦你，母亲只求你无论做出何等决定，都要为自己留好退路，杨家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杨森坚定地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退了出去，独留下杨母在后厨默然无语。
厅堂之中，大监郑海正在与邹覃聊得甚欢，便敛去面上的神情，换上笑容走了过去。
接风的宴会在天一黑便开始举行，就在后院与主厅中设了数桌，宴请的人中除了衙门中人与宿老外，还有一些县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本来杨森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听到邹覃说这些人情世故都是必要的，这个时候要是还不拉拢一下关系，他们怕是都成惊弓之鸟，担心成为下一个卢家，难免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今次，就连一直没出过门的唐献都到了，杨森打量了一下这位三十岁左右，却脸色发暗，脚下虚浮的唐家家主，便不在跟他有任何单独的接触，此人完全就是一个好酒色的纨绔子弟，才三十多岁就毫无精气神，照这么下去，估计也没有多少阳寿可活。
“杨爵爷，来来来，跟咱家喝两杯，咱家这一喝酒，就有些把不住门了，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跟杨爵爷聊一聊。”
大监郑海对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感冒，每每来敬酒都是随便应付过去，就是逮着杨森追个不停连喝了十几碗，就算这酒没有什么度数，也会有点撑肚子。
“可是，在十五年前，那个被百姓所爱戴的人忽然被皇上下旨赐死了，并且只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另一个人奸臣，却越做越大，活到如今尚且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杨爵爷，您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杨森皱了皱眉道：“难道说，皇上他老人家不喜欢太好的官？而是喜欢坏一些的？”
郑海嘿嘿笑着道：“爵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要是被陛下听到了，他非要打你几百棍子不可。”
“咱家告诉你，那个好官，因为事事为民着想，经常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说一些的愚蠢的话来触怒陛下，每日被责骂，他的下场会有多好？而那个坏官，虽然坏事做尽，但他事事为陛下着想，整日围着陛下的心思转，这样的人能不升官吗？”
杨森听到这里，心里冷冷一笑，这皇帝身边的人果然都是这幅模样，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变得一副受教的模样。
“所以说，杨大人你现在做做好官没什么，因为陛下看不到，也没有人会将你的事情告诉陛下。但等你往上爬的时候，你是要做为民请愿的好官，还是欺压民众的坏官，那就由你决定了。”
杨森对他施了一礼，不管这大太监存着什么心，今日这番话也算是他掏心掏肺的了，看得出来这个阉人对自己还不错。
“不知大监所说的那两人都是谁？”杨森问道。
“说来也巧，那个被杀之人却是你杨爵爷的本家，他姓杨名灏，而另一人，则是如今大名鼎鼎的丞相曹瑾。”
杨森本来还想点点头，可他忽然觉得不对劲，怔在了那里，杨灏？为什么那么熟悉，似乎自家所供奉的牌位之上便曾见过这个名字，刚搬到县衙时，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母亲匆忙收了起来。
难道...？
他忽然道了声歉意，拔腿便朝着后堂跑去，郑海看着着急忙慌的杨森不由得笑出声，对旁边两个小太监道：“这年轻人啊，就是年轻，沉不住气，实在难成大事啊。也罢，咱家该说的都跟他说了，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他自己了，至少也对得起他给咱家的这几两银子。”
匆匆跑到后堂，见到杨灵忙的东奔西走，抓着她问了母亲的去处，这才奔着厨房去了。
杨森到了厨房后，看到母亲正围着头巾在准备饭食，便捋了捋袖子上前帮母亲择菜，杨母看着忽然出现在身旁的儿子有些发怔，等缓过神来，这才笑骂道：“你这孩子，大喜的日子不在前堂招待客人，跑到后厨来作甚，男儿家哪有下厨的，况且你现在还有爵位在身，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杨森没有说话，就自顾自的择着，杨母见他似有心事，刚想发问，就听到杨森道：“母亲，杨灏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啷一声，杨母手中的勺子掉在了地上，整个厨房都沉默了下来。
杨母复杂的看着儿子，半晌之后才缓缓道：“杨灏，是你的祖父。”
“他生前是何等职位？”杨森再次问道，目光有些凌厉。
“朝廷的右丞相。”杨母叹息一声道：“森儿，二十年过去了，你祖父的名讳现在很多人都不记得了，我与你父亲被发配至此，便再也没有人知道杨家的过去，你是从何而知？”
杨森没有回答，而是道：“母亲，我踏上官途，是对还是错？您真的愿意我踏入仕途吗？”
杨母嘴角翕合，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母亲，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祖父，也不会步他的后尘，我杨家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我会告诉天下人，杨家没有错，我会让那些陷害杨家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森儿，你不要做蠢事，我现在只求你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好好的做一个县令便罢了，我宁愿你永远不要踏入京城，那里是真正的龙潭虎穴，你祖父当年位极人臣，还不是一句话就家破人亡....”
“母亲，有些事情，该做的就必须要做，杨家蒙冤二十余年，为何你不愿提起？难道你想让杨家世世代代活在冤屈之中？这对杨家祖先不公，对杨家子孙更是不公，我已有了我的决定，还请母亲不要阻拦。”
杨母望着他半晌，幽幽的一叹：“既然你执意，母亲自也不再阻拦你，母亲只求你无论做出何等决定，都要为自己留好退路，杨家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杨森坚定地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退了出去，独留下杨母在后厨默然无语。
厅堂之中，大监郑海正在与邹覃聊得甚欢，便敛去面上的神情，换上笑容走了过去。
接风的宴会在天一黑便开始举行，就在后院与主厅中设了数桌，宴请的人中除了衙门中人与宿老外，还有一些县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本来杨森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听到邹覃说这些人情世故都是必要的，这个时候要是还不拉拢一下关系，他们怕是都成惊弓之鸟，担心成为下一个卢家，难免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今次，就连一直没出过门的唐献都到了，杨森打量了一下这位三十岁左右，却脸色发暗，脚下虚浮的唐家家主，便不在跟他有任何单独的接触，此人完全就是一个好酒色的纨绔子弟，才三十多岁就毫无精气神，照这么下去，估计也没有多少阳寿可活。
“杨爵爷，来来来，跟咱家喝两杯，咱家这一喝酒，就有些把不住门了，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跟杨爵爷聊一聊。”
大监郑海对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感冒，每每来敬酒都是随便应付过去，就是逮着杨森追个不停连喝了十几碗，就算这酒没有什么度数，也会有点撑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