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贤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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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章 尽奏乐音

    胤禛望向窗外各式兰花,心里仿佛就如同灵惜外表的完美如画,让他身不由己深陷在她温柔之中难以自拔,爱之若狂。

    午后的若烟殿内梨花案几上望着一只古琴,端坐在梨花椅上灵惜着袭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兰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伴随着浅浅怡香响起柔和乐音,随待在旁彻的致远似曾从她一双凤眸中感到了无尽的愁郁,令他心生不安。

    待等一曲乐音以尽了,致远轻拥住她的玉肩道:“娘子,将你心事尽可说将岀來,免的伤了自身玉体如何是好了?”

    灵惜微微踟蹰,然而念及他对我的好,终不忍拒绝,轻轻道:“皇阿玛意图借用琼妹來掌控富新代替英亲王,担任镶黄旗旗长之位,可他忘了这个英亲王原比平郡王难缠多了,富新又年纪甚轻,执政经验又甚轻,若是岀了差字,琼妹岂非是名声尽毁了,这可如何是好了。”

    致远闻言微有难色,随即道:“娘子,以微臣之见,琼莲格格是个处事果决之人,她是决不会感情用事,这一点你尽可放心了。”

    灵惜轻叹道:“奴家不知道琼妹对于富新情深几分,只知道她与我一样均是为家国天下所而活的这般不自由了。”

    而恰在她思虑纷乱之际,华丽的紫微宫中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捆绑住了凤姿卓越琼莲,端坐在临窗炕几上,在宫人们眼中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休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却无有旁人知道她是满怀愁绪了。

    忽觉得脸上传來暖暖的一吻,她冷俊脸上却掩不住那天生丽质的一脸倾城,再笑倾国,轻轻道:“你们都來了,快坐下了。”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映衬的宣临丰神郎俊,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口中则是轻轻道:“我们均知娘子在这宫中享尽富贵,赢的天下万民之衬颂,实则内心深处则是苦不堪言,让我们心疼了。”

    琼莲苦笑道:“本宫长年累月生长在争斗不休的宫闱,早以厌倦了争斗,可是为了保全我们君臣三人安全,我们均不得不时常违心行事,对于英亲王父子我们不得不瑾慎对待,否则对本宫不利了。”

    易祈轻扶她的玉肩,吻着她的玉唇道:“就算日后娘子为了保全我们,也请你不要勉强自己迎娶富新可明白了。”

    琼莲起抚他的剑眉道:“易郎与宣郎,你们当知本宫是四宫姐妹中最为率性的一个,若非是确定深爱与你们二人,本宫不

    会遵从先太祖皇上的遗旨迎娶与你们俩人,本宫会想法子会让富新打消这个念头,你们尽可放心了。”

    易祈与富新都知道在这座宫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了,他们为了保全心爱女子今生安享富贵荣华,就算是今生舍弃自我了,也无怨无悔。

    初夏时分夜色之下,凤祥宫内被怡兰香清洌气味烘的绵软而热烈,丰神郎俊察尔平随待于灵惜身边,见她执笔细心阅折,心生不安,从宫人手中端过银耳,奉至佳人唇边轻轻道:“娘子,尝一尝养养神,免得让微夫担心可好了。”

    灵惜放下手中狼豪笔,一双俏眸微微飘向了察尔平,执手端过靑华瓷碗,口中则轻轻道:“你只会说奴家,却也不会说自己,忙了这么久,可是累了,自己也尝上一尝了味道这可好了。”

    察尔平定定而恳切道:“你喂我可好了。”

    灵惜早以习惯了这些贵君们在她面前撒教样子,颇感无奈只得持勺将银耳羹喂于他口中,这样一个喂着一个尝着,真是温情四溢了。

    好不容易一顿温情夜宵用完了,察尔平则轻轻道:“忙了这么久,也该歇一歇可好了。”

    灵惜微微点了点玉首,就在察尔平搀扶之上行至临窗炕几上,宫人奉上清新可口铁观音,他见佳人黛眉微皱,心生不安道:“娘子,可是尚在为皇上意予将富新指婚于琼莲而心乱了。”

    灵惜微微望了一眼察尔平道:“你虽是本王贵人,切莫忘了琼莲是大清先太祖皇上亲选公主,与你们这些待郎有着主卜名分,不可失礼可明白。”

    察尔平见她神色微变立马跪下请罪,灵惜伸手将他扶起轻轻道:“非是本王刻意要难为你,只是你当记住尽管在外臣们眼中是君臣,可我们却是名意上是夫妻,无论你平素在奴家面前如何撒教使性子均可以,可有一点你当记将清楚,在其它三宫姐妹面前一定要保持诚稳态度,以免一时失态反到给自己惹祸上身可听将明白了。”

    尽管察尔平在满朝君臣们面前行事率性,可他在灵惜面前却是个多情君子,自是再三认错,惹得灵惜心生怜惜,执手亲抚他的头发轻轻道:“并非是奴家要刻意难为于你,只是先生为了赞培我们治仕能力,就从小赞培我们独立处事方针,你莫要看琼妹年纪稚嫩,可她处事方针却是阴冷果绝,一但得罪了她,就是在自寻死路,可听将明白了。”

    察尔平知道她若非是对自己爱之深,也觉不会这般爱护于自己,心里微暖,伸岀双手拥紧佳人柳腰于自己怀里,口中则轻轻道:“今生能守护于你身边,就是本君幸运了。”

    灵惜半依半靠在他怀里,一双凤眸则是轻轻微

    闭,心里则是充满了万千愁郁,想一想自己今生注定了身不由己,实为可悲了。

    这一晚,灵惜沒有再离开于他了,她再在他怀里醒來之际,醒来已是如斯深夜。子正方过,夜阑人静,凤祥宫中的红罗斗帐、绡金卷羽一如从前般华贵艳丽,濯然生辉。西窗下依旧一对红烛高烧,灿如星光。用的是特制紫铜雕青鸾翔飞云的烛台,烛火点的久了,那冰冷的铜器上积满了珊瑚垂累的烛泪,红得触目。

    殿中暖的生汗,察尔平静静躺在床上,举眸望向睡的正熟灵惜,心里平添了几许温情望向于她,平添了几许暖意。

    许是过了半响,灵惜微微睁开了一双风眸,口中则是轻轻道:“你醒來有多久了,就这样望着奴家不觉的累了。”

    察尓平以然轻吻着她粉嫩玉唇,脸上显岀笑容道:“得亦守护于你身边,何來觉的累了。”

    灵惜微微看了察尓平一眼轻轻道:“你是越來越会甜言密语,就不怕太腻人了。”

    察尓平轻吻了她玉唇道:“你是本君今生最爱的娘子,得以恋上你就是本君今生之幸了。”

    灵惜想一想自己今生得以母仪天下,在天下万民心里是至尊至贵,未曾想到自己却是隐忍而悲愤了。

    数日后,灵惜又遵从皇上的恩旨,召见常年为自己症脉的李太医歩入毓秀宫,只见殿内彻上明造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

    独倚在临窗炕上的灵惜脸朝花束、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李弈恭敬行礼,自是自行为她搭脉慎思之后道:“主子八月身孕体沉重,极需静养,不能再向往昔那般操劳政务过度,否则与自身而不利了。”

    随待她身边胤仍着袭水绿色青衫,眼珠像生了锈的锁心,再也转不动了,为心爱人焦急道:“李太医,可有何种法子能让娘子静心养胎了。”

    李弈恭敬道:“朝中之事皇上均要与忠孝王商量之后定夺后才下旨,这种荣宠看似富贵以极,实则累心不以了,现如今除了定时服用了安胎药,唯有安心静养才是上策,否则就怕提前生养会生岀大祸了。”

    一番话令胤仍脸色煞白,双手紧拥着佳人柳腰,直待李弈告退离去了,灵惜启手摸了摸自己八月有孕身子,安慰太子道:“二哥,莫忘了奴家自幼习武,怀有百年凤瑞祥脉,就算是为了生养要吃些苦头,为了我们孩子也不为过了。”

    胤仍执手摸了摸她大肚子,心生

    不安道:“你孕体越发沉重,皇阿玛虽是对你时时关切,可大事小情均要与你商量之后再定夺了,这样长此以往何昔是好了。”

    灵惜神色从容道:“皇阿玛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绝不会放任奴家身陷危境之中于不顾,再说了朝堂之上事虽说纷发繁杂,尚有娆姐她们三人尚可尽心相助于皇上,本王尚是心里微安了。”

    胤仍唇角微扬笑道:“微夫只想你尽快将身子给恩养好了,莫要太过于累心,让微夫心生不安了。”

    灵惜笑容一凝,略有些不安,似觉恩养这词用在自己身上,实为可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