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贤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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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官员相商

    康熙:“灵惜肯用隆哥多实为顾全德妃脸面,朕就怕那个当婆婆难以领情了。”

    李德全面色平静道:“皇上日会不妨寻个机会,借主子名意赏德妃娘娘一份恩赏了。”

    “她以然封为德妃了,也唯有在乌雅氏族人之中打主意了,朕累了睡一会,悠关灵儿宫里事你得分外留心,岂莫出了差子。”

    李德全立即领会先待候他安眠,让个机灵小子守着,自己下去办差了。

    夏日迟迟午后,一轮烈日依然当着天顶,晒得远处金黄色的琉璃瓦上都似要淌下火来,漪兰馆掩映在苍绿树荫里,浓荫若华,和着北窗下似玉的凉风,带来片刻舒缓的清凉。

    让灵惜这一觉睡得香甜,也许睡的太久头隐隐作痛,勉强睁眼抿嘴道:“奴家口干舌燥好难受,你们何以不叫我了。”

    任性耍赖令忙碌了一夜爱郎们苦笑不得,浩宁将她扶起,替她揉了揉酸涩的后颈,喂她喝了一口香薷饮完道:“昨夜下雨了,想用些什么了?”

    灵惜低声叹道:“奴家这辈子注定了无奈何,浩郎,奴家想吃玉米粥、茯苓饼、油盐炒枸杞芽儿、牛奶茯苓霜、酸汤馄饨、拖炉饼、野鸡爪子与冰糖葫芦可行。”

    浩宁将手贴在她肚子上轻轻道:“灵儿,为了我们宝宝再多选几样吃食,这冰糖葫芦不过乡间小吃,你可否换一味了。”

    灵惜嗔道:“奴家就是没有胃口,好不容易点上了这几样吃食,你若是不依奴家话我日后就不理你了。”

    浩宁颇为无奈,让宫人传话为娇妻单设得与膳房去备膳,掌印内待小木子行至察尔平面前苦笑道:“察贵人,旁得吃食都好准备,冰糖葫芦膳房之中无人会做……”

    察尔平瞪他一眼道:“一帮无用东西,真不知养你们有何用了,小路子,你出宫去领个干这活的小民回来,切记莫要露了口风,备料成品都要按膳房规矩来,若是出了半点差子,不是你一人丧命就可以了事。”

    说完就离去了,小路子自幼随待爷身边,太了解察尔平自遇到了外柔内刚,心计深沉得主母起就变成了为爱而狂傻子,这样付出实为可悲了。

    漪兰馆里灵惜在宫人待候下,泉露池里沐浴后换了袭淡蓝宫衣设工巧妙,衣襟巧缝细碎边花,梦幻的蓝,呈浅的粉,携睦如景,做工精细,秀发轻挽美人舘,斜插单只玉簪,清秀典雅。

    懒懒倚在东暖阁间的贵妃榻上,抚平鬓角道:“你们都坐下,陪奴家用膳了。”

    丰姿迥异爱郎们分坐于佳人身边,宫人们将精致的美食呈上,灵惜在浩宁待候下净手,执筷用了好些子,浩宁等人见她胃口不错,心情变好了,

    忙开来为她布菜了,一大家子说说笑笑,真是热闹极了。

    半响之后,宫人将残席撤去了,灵惜尝了一口酸梅汤道:“暑热天气,对于奴家现在得身子越发难熬了,阿玛和奴家商量议会之事何以安排,他答应了暂由娆姐主政,太子辅助,四郎与八哥记录成案由阿玛奴家祥查,至于朝会依然由阿玛主政,本王辅政,你们可得慎行其事了。”

    太子苦恼道:“灵儿,你知道娆姐傲娇自诩,予她身边辅政,无异就是被她指来派去办差,这样我还是另愿依靠于你身边。”

    灵惜吁一口气道:“二哥哥,你我不同于普通人家夫妻,你当明白自己贵为国之储君应以为贤,逃脱不了承担皇权责任,若是治仕安邦于天下都得由我这个当妻子来为你承担话,怕是大清日后难以再有奴家容身之地了,可明白。”

    一语出唇,漪兰馆里变得寂静无声了。

    太子紧拥她的柳腰喃喃道:“灵儿,请相信本君为了你,我会努力承担起大清储君责任,你要记住这辈子无论生死荣辱,你都不能舍弃于我了,否则微夫活不成。”

    灵惜心底黯然,似觉平常女子渴求的是执子之手与之携老得真情,何以予她尽是苦涩滋味了。

    天色暗了下来,浩宁将待候佳人阅折差式交给了太子与胤禛,以议政为名将其它三君约到了自己暂居得兰若轩,他们见这院子外面秀玉初成实,堪宜待凤凰。竿竿青欲滴,个个绿生凉。迸砌防阶水行入里面,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贴在墙上,连地下踩的砖,皆是浅色兰花,穿帘碍鼎香,锦笼纱罩,金彩珠光。

    他们向坐于窗下炕上丰神郎俊浩宁见了礼,各自坐下,宫人们端了瓜果茶点奉上之后退下了。

    浩宁饮了一口冰碗道:“你们可觉得悠关议会之事有些怪了。”

    风姿隽爽致远道:“奴才冷眼旁观下来,主子意识到了太子与禛贵君对她依赖心太强了,想要趁着自己有孕之际,借用议政之名安排他们到娆格格身边学习,太子今个表现怕是让主子失望了。”

    察尔平手执名贵象牙镂花折扇一搭没一搭得扇,若美玉雕成的俊脸苦笑道:“主子被一道先祖皇上遗旨推上了辅御大清江山第一人,表面上富贵显赫,唯有我们这些常年随待于她得知己人,知道主子心里痛不可当,本君怕得是太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辜负主子善心了。”

    俊秀飘逸瑞恩处事素来谨慎道:“主子身怀六甲,自会显出女儿家脆弱敏感一面,我们对她自当体谅谦让几许;太子性子虽说不好,他自幼被立为储君,就该担当起自己责任,免得日后将主子这个母仪天下皇后推上

    危境了。”

    浩宁面色郑重道:“够了,你们都是朝中杰出政客,理当谨言慎行,我们就算不顾忌自己也得为娘子着想,免得出言不慎遭人话柄,为她惹祸上身。”

    三君见状慌忙一齐跪下请罪请浩宁息怒。

    他无可奈何道:“非是本凤君仗势来欺人,只为昨日里,皇上将本凤君叫到上书房中,给本凤君看了一份密折,上面言道主子自从西北之战得胜之后就与满蒙大臣来往过密,疏离汉臣,有背祖训,理当予以严惩,以免日后祸起萧墙。”

    致远怒火狂炽道:“请问浩凤君,可知是何人胆大枉为写了这份密折诬告主子,请主子明言。”

    浩宁静一静气道:“你们先行坐下,由于是密折本凤君未猜透写这折子得人是谁,本凤君怕得是皇上将会利用这折子软硬兼施相逼娘子固宠汉臣,她身怀有身孕,何以经得起宫闱中人情薄如制这般来算计了。”

    察尔平勉力笑道:“微臣自当喜主子之喜,恶她之恶;若是她刻意要抗拒赫赫天威强压身话,无论生死荣辱微臣定当相伴她行了;若是她为了保全碧芸宫主仆上下荣辱话迎娶新人入宫门话,微臣自当咽下心里悲苦,用心宠爱她一生了。”

    致远得嘴角蕴着浓厚苦涩:“主子即便再身膺荣华,也不过是伤心人,我们理当多多爱怜她这娇弱千金才对了。”

    察尔平心中一震,似觉自己生命中自从遇见了她那一刻起,就符合了他心目中爱情得梦想,只要她怜他,宠他,无论这辈子将要咽下多少不为人知酸苦,他永远无怨无悔。

    这一日暑气正热,云忻闲若无事,带着宫人们来到漪兰馆,灵惜闻知,让小白迎候于殿外,见了她忙搀扶道:“主子尚在西阁里阅折,请九公主先去东暖阁里等候上片刻。”

    小白引了云忻漫步进入东暖阁,小小巧巧一座独立的院落,里面随便陈设着几样古玩,皆是精巧简洁的,并不过分华丽考究。壁间挂着一幅唐代周昉的《簪花仕女图》。行笔轻细柔媚,匀力平和,气韵十分古雅。榻边案几上放着两盆吊兰,吐蕊幽香。窗上一色的雨过天青色的蝉翼纱帐,显得清幽雅丽。

    灵惜进入内堂,见云忻向她微福身行礼,着袭木兰青双绣缎裳,桂子绿齐胸瑞锦襦裙,一枚银丝盘曲而就的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手执纨扇,十分素净淡雅,携了她手坐下,方才笑道:“云姐何时恋上素妆了。”

    云忻微微有些窘迫道:“妹妹,这暑热天气真得难熬,就装扮简淡些了,尝尝奴家亲制茶点可好。”

    灵惜点了点头,见放在案几上茶点丰富,取过剥了一个红菱递给云忻,取

    过菱角忆起了往事黯然神伤:“灵儿,你还会信我了。”

    灵惜品了一口雪顶洞茶悠悠道:“云姐,我们俩个在世人眼中活在荣华富贵宫闱中鲜妍明丽,唯有我们心里明白荣华恩宠在风口浪尖注定了辛苦。”

    云忻含泣道:“灵儿,有你得理解愚姐死而无怨。”

    灵惜忙道:“我们理当相互扶持在这争斗不休宫闱中活将下去,云姐姐理该知道奴家得难处了。”

    云忻徐徐道:“近期以来悠关妹妹偏宠满蒙臣子传言越来越多,以奴家看毕是那些所谓汉儒学之士意图攀附于你这座权势显赫高贵门第所使得手段,你不妨选几个适当可用得奴才为自身解困可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