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贤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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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章 收为己用

    浩宁满目皆是笑意,刮她鼻子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微夫心里时刻想着你,闻传报则立马就来了,可是累了,何以穿的这般素净。”

    灵惜道:“金堆玉砌,触目繁华人称羡,奴家心里难安宁,若非是为了皇家体面不可失,到是这般素净好。”

    浩宁轻抚她玉肩温和道:“世人眼中见你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少不得羡来将口开,你莫要放心上。”

    “这繁华似锦始终逃不开阴谋与血腥,花落又知多少了。”

    浩宁怕她这样郁郁伤了身子,千方百计将她来哄,宫人们称羡不以。

    这是一个宁好的夏日午后,凉爽的风吹拂着微微带来荷叶芦荻的清香。天空碧蓝澄澈如一方上好的琉璃翠,绵白的云是轻浅的浮梦,蝉鸣稀疏,凤凰花开得如满树轻羽一般在风中轻轻招摇。

    宫人前来告禀皇上怕灵惜身居避暑太平行宫之中,身心孤寂,就将与她一直以来亲密无间得九女固伦云忻公主与额附佟佳·舜安颜给接进了行菀,正在来给自己请安途中。

    灵惜心中一喜,放下手中玉湖毛笔,吩咐宫人待候自己进暖阁之中换了袭水蓝色素锦宫裙,一支金崐点珠桃花簪斜斜插在她光滑扁平的低髻上,长长珠玉璎珞更添她娇柔丽色。

    她倚立于殿门外静候半响,由远而近见云忻在一行宫人们待候之下缓步行来,静观她着了袭堇色宫裙,流苏披肩。青丝挽起飞仙髻,素雅步摇于发间淡而不俗,秀眉淡淡蹙着,令她细致脸蛋上扫出淡淡忧虑,让灵惜心下不由生出了不祥之感。

    表面上她整了整衣衫,迎上前去拉住云忻玉手微笑道:“好姐姐,你来了真好,奴家又有人陪了。”

    云忻拥住灵惜身子眼角不由湿润道:“好妹妹,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你……”

    灵惜微微发懵,见她脸色不好道:“暑际天热,我们还是进内殿说话了。”

    俩人相携进殿,相对而坐,宫人们送上茶点水果,静立于两旁待候。

    云忻见这座殿宇用白螺石甃成,四畔雕镂阑槛,玲珑莹徹,每一梁柱皆绘有描金五彩图案,精巧华丽,四面雕花窗格蒙着碧色如雾的透气窗纱。

    不由苦笑道:“你这般聪明性子,未何要步入这座高处不胜寒地宫门,熬得这般苦了。”

    灵惜幽幽叹息:“姐姐,你当知我对荣华富贵无有一丝羡慕与企盼,愣不知为情所累不得不苦熬了,不说我了,听说你以然身怀六甲了,脸上不露喜色了。”

    云忻摸了摸自己肚子,眼角不禁湿润:“妹妹,我得身子不中用,以致孩子没了。”

    灵惜心里微疑,目光望向常年随待于云

    忻面色惶恐的丫头们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还不快说了?”

    一名叫晶清丫头大着胆子道:“主子也知九公主早年间随你习学了《天仙内功心法》,她得身子比往昔自是好了,只是额驸心高气傲,未曾用真心善待于她,还喜爱沾花惹草,那一天九公主亲见他得苟且之事,受惊之下落胎了……”

    灵惜闻言不由气结冷笑道:“小白,你将这件事传呈与阿玛和德额娘,让他们过来处置此案,秋儿,让禛贵君与察贵人将佟国维与舜安颜给本王绑来。”

    云忻常年以来就依附灵惜来为自己做主,相比于舜安颜这个名意上得夫君,她痴慕得是灵惜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妹妹,外人眼中委婉大方善良宛如淡菊她,实则心思细密,孤高自傲,对灵惜深情可对其它人绝情狠辣,这也成了日后朝中君臣们人人威惧于她所因。

    宫人们恭敬告退办差去了。

    灵惜目光转向云忻轻轻道:“发生了这么大事,你何以一直瞒着我了。”

    云忻垂泪道:“灵儿,奴家往昔就对你言及,愚姐这一生看似锦衣玉食,注定了身不由己……”

    一语未了以然投入灵惜怀中呜咽不绝,令佳人伤情不以,心里惊怒恨透了舜安颜。

    明媚的光影被疏密有致的雕花窗格滤得怡兰小筑里阴沉沉,跪于地上的舜安颜身上素纭绉纱的衣裳汗津津,佟国维脸色苍白,强迫着自己大着胆子道:“奴才教孙不严,伤及九公主玉体,可谓罪大恶极,只是俩位贵主当知忠孝王与九公主情同姐妹,就怕气大伤了她得身子,岂非是奴才罪过,万望两位爷在她面前求求情宽恕了舜安颜。”

    胤禛怒道:“这个混帐东西胆大包天,欺辱皇家公主,你这当朝贤臣尽然还敢为他求情,真是恬不知耻,察贵人,你言何以办了?”

    所谓爱屋及屋是后宫之中生存法则。

    察尔平自知灵惜与云忻亲密无间,面无表情道:“对舜安颜这种枉读诗书,无情无义畜生本君见之生厌,本该即刻斩杀;主子要奉君审理这件案子自是为了要还九公主一个公道,我们理当相帮,待候周全,以免她为了此事伤了玉体,岂非与国有伤了。”

    胤禛心内恨之他得刻意讨好,表面上吩咐内待将佟国维与舜安颜绑入了凤颀宫。康熙与德妃闻知此事,急匆匆赶来安慰云忻。

    灵惜见了待卫将佟家祖孙押入殿内,脸色生硬如铁,冷冷道:“舜安颜,本王只问你一句,云姐姐身怀有孕你事先可知情了。”

    常年以来佟家都是灵惜体己之臣,由于相交至深,舜安颜深知这位主子傲娇自诩,阴狠毒辣;下嫁予她的夫君们虽是性格迥

    异,爱她窒狂,为了保全她荣宠素是习惯于处事不择手段。

    尽管额头上以然沁出黄豆大的汗珠,舜安颜以然强自镇定道:“奴才承认事先以知她身怀二月孕期,只是未曾想到她何以会来到奴才常年独居得陶然居中,惹出这场祸事。”

    灵惜逼视向他,语气森冷如冰雪:“舜安颜,本王早就警告过你莫要自恃过高,若是你引以为傲能力就是借由皇家赐给你们佟家三代恩宠,来欺凌于云姐姐话,你当记住她痛则一分你们佟府必将百倍偿还,来人啊,将他们祖孙押至慎行司,各赏五十板子,幽禁于玉润堂,不得阿玛与本王之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一语惊得满室无语,康熙不愿灵惜为了保全自家人担当骂名,立马道:“朕将云忻嫁入佟家真是瞎了眼睛,佟国维你将舜安颜娇宠得这般无德无识,害得云儿今昔苦被郎君所伤落得病恹恹,岂能不让朕恨之,快来人,将他们拖将下去遵忠孝王御旨遵行。”

    佟国维见舜安颜面无人色,心里又怨又急,极力道:“皇上与主子,奴才知道是自己平素太过于娇宠于佟家这个独孙,让他在诗书之中迷失了本性,弃忠孝于不顾,累及九公主落胎,我们祖孙确实罪该万死,求皇上与忠孝王再赐佟府最后一次机会,奴才以九族性命担保舜安颜好好待候九公主,以为赎罪……”

    灵惜面无表情,看着舜安颜喝斥道:“住口,舜安颜从未受过苦,早以连好坏都分不清了。若是你认为自己与云姐姐这段皇家指婚对你实为不公平话,本王可以明白告诉于你,云姐姐做为皇家公主,下嫁予你这样一个枉顾廉耻得花间浪子实为无辜,可她以然强忍住心里悲凉,未曾在自家人面前露口风,本王知道了这件事就绝不能轻饶于你们佟家视她如草芥,拖下去,照令执行。”

    舜安颜心里悲凉:“王爷果然一语中的,让奴才明白是奴才自视过高,做了愚蠢不及之事,奴才甘愿领罪,只求祖父年事以高,可否由微臣一人担当所有罪责,要打要关,微臣都甘愿领罪,永远无悔。”

    德妃见舜安颜频频磕头,心里动了怒,恰见灵惜向她使眼色,明白了她的苦心,纵然她对眼前这个人恨之入骨,为了爱女未来只得跪下求情:“皇上,可否念在这个东西尚存有孝心,让他去慎刑司领受一百板子,至于祖孙幽居玉润堂之罪可否暂记,日后他若是再累及云儿受苦得话,就定当按佟国老之言,九族尽灭可行。”

    康熙自是猜透了她们心思,假作嗔怒恩准了,只是为了顾虑云忻身心安康,唯有交于灵惜来照顾了,以至于云忻日后用这个所谓借口,长年居于宫中,耗尽了心计,只为

    她去争去斗,实为可悲。

    灵惜害怕云忻受不了这种巨大打击,放下手上政务,一整天都想法子哄她开笑颜。

    傍晚时分,宛秋带人进殿撤换了晚膳时的饭菜,云忻拉住灵惜手微笑道:“好妹妹,你为奴家所行之时尽让我感激不尽,愚姐不得不提醒你,额娘心机深沉,对她不可不防。”

    灵惜吁了一口气:“云姐姐,奴家清楚德额娘是因为了四郎事对我怀有顾虑,她是我们至亲家人,日后切莫失礼,可明白。”

    云忻不觉垂泪道:“当初若非是她看中了舜安颜家势,奏禀皇阿玛,愚姐绝无可能嫁给那个毫无担当蠢男人,灵儿,这辈子若非是牵挂着你对奴家好,我早以熬不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