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贤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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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宫闱争斗

    胤仍目光恋恋的看着她道:“娘子,你可知本君今生所求的就是与你永生相守,只要你脸上有真心笑容,本君就算是为你而死……”

    灵惜伸出了纤纤玉指捂住了他唇道:“二哥哥,你待奴家的真情,让我感激不尽,日后我们真心相守就是了,只是莫要再说这个字了,可明白。”

    胤仍嘴角舒展出笑意,执起她的手道:“娘子,我日后会听你话得,外面天气冷了,你穿着这般少如何是好,我们去毓秀宫聊聊天可好。”

    灵惜点了点头,在太子搀扶之下步入毓秀宫中,目光朝着里面打量,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给人一种幽美,恬静的感觉。

    让她脑中灵光一闪道:“这座宫菀以然可以称的上是美沦美涣,二哥哥,只要让宫人们将你暂住的寝殿收拾一下就能让我们夫妻居住了。”

    午后时分,太子伸手虚虚扶着灵惜步入了青松拂檐,玉栏绕砌,自己常年所居蓼风轩内,里面非但豪华富丽,又有销金提炉焚着浅淡幽人的怡兰香,八名小内待紧随着值事太监身后捧着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物品,待候于主子们身边。

    殿中原本极是敞亮,灵惜半靠着一个福枕,让太子坐于靠近自己右边临窗炕上,胤禛与察尔平分坐于黄梨花木太师椅上。

    灵惜似笑非笑品了口青华瓷茶盅得龙井,苦笑道:“你们可听皇阿玛说了,巴比尔上奏以予让自己长子科尔沁穆仪贝子入明月宫当靓儿一品待卫,他问奴家该何去何从了,奴家只是说此事该问靓妹才最为适合。”

    察尔平若有所思道:“主子,想来也知道致贵君与穆贝子早年间交情非浅,怕是巴比尔父子会向他求助,就怕皇上会对见怪了。”

    灵惜不由感触,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奴家与致郎虽非是两情相悦,成为佳偶;可他清楚后宫争宠绝非是为了自己荣宠而随意而为之,差之千里就算是本王舍不下他,可皇家也绝难容得下他。”

    一语令殿内三位各怀心思政客,神志骤然清醒,自是在心里赞服灵惜真是好生了得,未曾明白她心神以然疲惫不堪了。

    风吹过,一地的残花落叶,浮光霭霭,阳光透过树叶的斑驳落在穆仪身上,明昧如梦如幻一样。

    在内待迎领之下,穆仪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测,温文尔

    雅。踏入雕梁画栋的长秋殿内,只见坐于黄梨花木书案之上阅折得致远优雅出尘,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穆仪直挺挺跪下:“微臣给皇贵君请安了,请你劝服靓儿能允许微臣入明月宫当差,当她的一品待卫,尽心待奉于她,以报她施天雨以为本部,恩泽万民之情。”

    致远放下手中湖笔,肃了神色道:“穆贝子,非是本君不肯助你一臂之力,本君承继了叶赫娜拉部汗王身位,奉先太祖皇上遗旨得以下嫁给了忠孝王为从一品皇贵君今生之幸运,就算你我关系再交好,本君也绝无可能背弃忠良之心,毁及娘子怜我爱我之心,你还是自行请便吧!”

    穆仪微微变色,旋即冷漠:“皇贵君,莫忘了当初若是无有我蒙古科尔沁部相赠你万担粮草得话,你也绝无可能相助大清,与准葛尔部拼死一博得胜而归,得以奉先太祖遗旨下嫁于大清未来凤仪天下,统御大清四部的和硕忠孝王,现如今你得势了,反到不可能相助我蒙古科尔沁部一臂之力,岂非是本末倒置了。”

    致远听他这样曲解,眸中却是冷洌幽光直刺而来:“穆仪,刚刚的那番话被本君听到了也尚且罢了,若是传到浩凤君与禛贵君得耳中,你就是有十条命都会给他们整死了,你还是适可而止,管好自己这张嘴了。”

    这一语来的凌厉迅迹,穆仪额上逼出涔涔冷汗:“微臣自是知道这几位得以有资格嫁入碧芸宫的小爷们都是难缠之极,若非是为了保全科尔沁万民安康,微臣父子也无机可失了。”

    致远冷冷一哼:“穆仪,你要记住蒙古科尔沁兴衰荣辱永远得依靠于大清,你最终能否步入明月宫,对于本君而言无关紧要,若是你不能忠诚孝主话,就是万死莫恕,出去吧!”

    穆仪惶恐的看了致远一眼,强自镇定的退至殿外,这一幕情形化为精妙文字同时展现在康熙与靓倩俩人的面前,莫来由都领教了碧芸宫主子们心计深沉,令他们莫名胆怯,又不得不尽心赞服。

    过不了几天,穆仪果然还是被康熙一道圣旨送入了明月宫,表面上看似担认靓倩贴身待卫,实则上担任的不过是个虚职,实为可悲了。

    当天隆冬夜里,在銮仪卫与羽林待卫簇拥下引着致远坐着十六人抬的凤鸾轿由贞顺门,过了夹道往西转去,两边高大的朱壁宫墙如赤色巨凤,婉延望不见,其间大小殿宇错落,连绵不断,走了一盏茶的时分,站在一座殿宇前,宫殿的匾额上三个赤金大字:碧芸宫令他心神荡漾。

    在进入泉露池,小白脱去了致远的锦袍,恭敬道:“皇贵君,这座幽兰汤处于碧玉凤凰终身为忠孝王所用,也是未来

    母仪天下皇后所用,只因她喜爱白烟如雾宁神的怡兰香,你即是待候于她的贵君,自当习惯才好。”

    致远微微一笑,缓步行入白玉池雕琢满无穷无尽的兰花连枝图案,池水清澈如月光,光亮的夜明珠荧荧一闪,闪出无数七色星芒璀璨,如天际灿然的虹彩,映着池底漾出硕大无际轻晃的兰花花瓣。

    转眼瞥见一道阴影映在垂垂的软帏外,本能的警觉转过身了轻轻道:“主子,可是你来了?”

    帏幕外待浴的宫人齐刷刷钩起软帏,跪伏于地,灵惜着了袭透着淡淡淡蓝色的蜀锦宫裙,长及曳地,无一朵花纹,只袖口用品红丝线绣了几朵半开未开的怡兰花,乳白丝绦束腰,垂一个小小的香袋并青玉连环佩,益发显得她的身姿如柳,大有飞燕临风的娇怯不胜,垂首道:“你会不会怪奴家……”

    致远向前移了移,手指轻轻抚上她的鬓角:“娘子美貌,可怜飞燕见你也要倚新妆了。”

    灵惜站直身子,看着致远道:“奴家这辈子在天下人看来只不过是个与飞燕合德同样善弄权术,媚弄天下的坏女人,若是尚可以选择,奴家不该将你引入这座宫闱之中,对不起……”

    致远将手指捂住了她的唇,微笑道:“主子倾城之貌,禀慧质之心,让微夫一见钟情,爱之若狂,可能容许本君待寝了。”

    灵惜面红耳赤低下了头,任由他伸出双手将她抱入泉露池中,退去她宽松袍子,吻越深越缠绵,令他越来越痴迷她身上好闻的怡兰香味,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吐进肚子里,只待她情不自禁从喉间嘤咛一声,令他爱的更加疯狂了,只待彼此共同堕入渐深渐远的迷朦里,紫禁城因爱生痴的情宜与争斗在未来岁月之中越演越烈,实为可悲可叹了。

    夜半静谧的雍和宫中,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上的烛泪垂垂凝结如一树灿烂的珊瑚树,连那泪迹仿佛悲哀得,通明如炬夜明珠将整座殿堂映射的画栋雕梁,似也无比柔和照耀光亮尽显出浩宁与胤禩身影。

    胤禩声音沉沉道:“四哥,你早以知道灵儿为了叶赫娜拉部以统兵权来保全我们,不得不尽早恩宠皇贵君与察贵人可对了。”

    胤禛见他这样说不得不道:“若是尚可以选择,灵儿是不会舍弃自身清白来保全大清天下,她说了予其让天下万民们为自己姿容艳丽而受罪,她另愿自己日后永远背负淫妇骂名。”

    浩宁眉目间微露不屑:“灵儿这辈子若非是遇见你们兄弟,也绝无可能会效仿飞燕合德以情惑人,步入这座腥风血雨宫门,统御大清江山实为可悲,无论她日后生死何在,本凤君都会与她殊途同归,你们还是好好想想日后

    该何去何从了。”

    一语言毕则自行拂袖而去了,胤禩与胤禛在黄梨花木炕几上相对而坐。

    温文而雅八爷执起以玉泉水冲沏的碧罗春青华瓷茶壶,倒入杯中,胤禛尝了一口香茗道:“你今个来雍和宫,怕是别有所求可对了。”

    胤禩微感窘迫苦笑:“四哥,若是臣弟所说我以然从皇阿玛那里知道了灵儿身世,知道她若非怀有阴雨昏睡之症,皇阿玛也绝无可能同意让她这么早迎娶致贵君察贵人,这也是本君今昔来此索求《龙凤心法》目的,希望四哥能恩准。”

    (本章完)